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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宝让老五老六陪着,其它兄弟各忙各事,对母亲和艾老师只说有个背景深的朋友正在帮忙解决,不敢提侦缉处,但是越怕的事情越躲不过。“你现在跟JC局的关系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还要找别人帮忙?”母亲问道。
“这次是侦缉处把人带走的,侦缉处你们可能没听说过,其实是一个特务组织,地方没有管辖权,JC局也插不进手。”阿宝不敢再瞒下去,以母亲的性格,一味隐瞒,只会把事情弄得无法收拾。
“我不问,你是不是不打算说了?”母亲的表情和语气顿时严厉起来。
“阿姨,老大这次找的朋友很有本事的,应该能把兄弟俩救出来。”老五怯生生地说道。
“应该?什么时候?特务把人抓了,两个小孩怎么受得了。”母亲掉下泪来,为掩饰,背过身去。
“老五,你把纸巾拿来。妈,我找的人比我们更急,他和爸爸是朋友。”阿宝边说话边跟老五使眼色,意思让他别吭声,如此形势,阿宝知道必须讲出份量最重的话才能起安慰作用,好在这种话其它人听不太懂。果然,母亲沉默了,只用纸巾擦着泪。
“阿宝老板,两兄弟对开除学生很有意见!跟我交流过几次,我当时觉得年轻人血气方刚,对事情有大是大非观念,有正义感,是好的,还鼓励他们,我真是糊涂啊!要不是我误导他们,不至于出这么大的事!”艾老师又用上次那种极为慎重像发誓一样的语气说话。
“艾老师,这个事情跟你没关系的,这两个家伙我清楚,下了决心的事,谁也拦不住,我妈和我说话都不管用,何况你呢?”
“你至少应该提前告诉我们,不该帮他们隐瞒。”母亲不留情面直接向艾老师开炮,阿宝担心地看了艾老师一眼。
“我有逃不开的责任,我知道,我会承担责任的。”艾老师的语气突变,抬头望着天花板,像是自言自语似的。阿宝觉得母亲的话说的不是时候,此时应该给人家减压,怎么能继续施压呢?平时善解人意的母亲一反常态,可见她对兄弟俩的担心到了何种程度!一屋人沉默着想心思,谁也不愿起头说话。阿宝想万一老K解决不了,自己有没有后续手段?找主管部门?军队?自己也只有这些关系,到时哪怕把市长或驻军准将抬出来只要能起作用,也必须试试,但是老K的指令是等待,不管多难受,必须遵命,乱动只会让事情更糟糕。
沉默中手机来了提示音,大家朝阿宝望去,阿宝一直把手机捏在手里,一响就拿起来查看,解锁屏幕提示有新邮件,点击,是老K发来的,邮件提供了几个网址链接,阿宝进去之后发现内容是国外几个著名的新闻网站报道了本次学生游行事件,有学生游行的照片和视频,阿仓阿桑等被捕时的照片,家长呼吁拯救孩子的视频,被捕学生及所在学校的简介,其中白兔国的网站上有著名学者秦山写的图文并茂的评论,评论着重表达了对学生基本人权的关切,论证了游行的合法性,几个未成年学生被捕后理应享受到的公正待遇,明确学生是被国土情报局下属的侦缉处抓捕的,对侦缉处有没有拘留权提出了诸多质疑,呼吁依法透明地处理本次事件,但对新教材未做任何评论,因秦山在国际学术界和社会的广泛影响力,这篇评论被很多官媒体及众多自媒体转发,阿宝把邮件中的链接一一转发给屋中每个人,大家看了之后明白这位朋友是通过制造舆论给当局施压,这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但是此方法真的管用吗?当局面对这些压力的反应会怎样?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问号。秦山的评论给阿宝提了醒,此事可以走正常的法律渠道,老K的邮件也是如此下的结论且提供了律师的电话号码,最后一行写了这样一句话:“可以把责任推给律师,就说是他帮你联络媒体的,已经打好招呼,你多给些费用,有情况及时与我沟通。”阿宝回复邮件,只四个字:“收到,谢谢。”马上拨打律师电话,电话中律师说他已经看了新闻,请阿宝放心,凭目前的证据,在事件迅速曝光的情况下,学生们不大可能受到“非人”的体罚,应该很快可以解决,他马上与当局联系着手营救工作,费用目前只收咨询费,每小时六百安元。听了律师的话,屋中人长舒一口气,人家毕竟是专业人士,没有把握是不会信口开河的。
等了一个多小时,时间虽然不长,对屋中人来说却似过了一天,大家不得不生出“事情会不会出现反复。”的想法。律师电话终于打来,要阿宝通知其它家长一起到JC局治安科汇合,办理相关释放手续,几位被捕学生已经在治安科等。阿宝母亲和艾老师要跟着一起去,阿宝带着母亲,老五带着艾老师加上老六,三台摩托往治安科赶。治安科并不在主管部门大楼内,在大楼以西大概两公里多单独的一幢小楼里。阿宝到的时候律师还未到,阿宝与治安科的人熟,直接进了拘留室见到了兄弟俩,母亲再一次落泪。
“把我们急死了,怎么样,挨打了吗?”母亲左手抓着阿仓右臂右手抓阿桑的左臂晃动着两人,似乎要把两人从睡梦中晃醒一样。
“没有。”两兄弟只回答两个字低头无话了。
“你们要出事,我真是没脸见人了。”艾老师的眼睛也红起来,拍着阿仓的肩膀,似乎也想通过这个动作起一点晃醒作用。
兄弟俩及其它四位学生的情绪比想象中好,亲人来了,既没有表现出经历如此大事件“久别重逢”后应有的亲密也没有表现出如此大事件后理应具备的内疚,有的只是一种莫名的木讷,这木讷让亲友们担心。阿宝则与治安科长说话。
“申科长,感谢感谢,辛苦兄弟们,改天我请客。”
“阿宝,真看不出啊,你小子有本事,这么快把人捞出来,找的什么人?”
“找了个好律师,别人介绍的。”
“别跟我打马虎眼,旷律师我们经常打交道,要不是你曝光那么快,他能起那么大作用?”
“旷律师有记者朋友,他推荐的,我哪认识新闻界的朋友?”
“以前也没看他这么帮过人啊?”
阿宝把申科长拉到一边故作神秘地说:“我把事情包干了,只认出钱,这次花费不小,没办法。”
“教你两个弟弟以后省点心吧,当老兄的钱是自来水想放就放啊!”
“申科长的指示,坚决执行,两个家伙不懂事,尽给家里添麻烦。”阿宝本来把申科长拉到边上,这回申科长又把阿宝拉到更偏僻的角上。
“你救人是快,但是影响搞大了,国内国外都盯着,这个事情总要人承担责任,我估计丰局危险了,他是关键时期,调令没下来出这么个事,侦缉处怎么可能担责任?我跟你透底,把人交过来的时候侦缉处要我们对外宣布,人是治安科抓的,跟他们没任何关系。问题是我一个治安科长想担也担不了,不把头头交出去只怕平息不了,丰局要上不去,会不会对你……”经申科长的提醒,阿宝马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可能把努力两年多建立起来的人际关系一举归零了。
“谢谢老兄,知道了,我尽量挽回损失。”阿宝把申科长改称老兄体现出他的感激之意。旷律师到了,办理手续非常简单,本人及家长按手印签字之后给予释放,阿宝与旷律师谈话。
“我刚才跟申科长说这次找新闻界是委托你办的,你要觉得为难就算了,要是可以,帮我这个忙,费用你说多少就多少。”
“你跟管同什么关系?”旷律师突然问。
“他是我大哥,我们合作搞了慈善医院和流浪儿童收容中心,怎么你也认识他?”
“他打电话给我,让我帮帮你,具体没说怎么帮。”
“旷律师,你怎么认识管同的?”
“飞耀是我们事务所的大客户。”
“哦,没想到管大哥也出手了,真是不好意思,他可是从来不愿意开口求人的。”
“是的,管同真是金口难开,既然他开口了,我肯定答应,放心,阿宝老板。”
“那费用怎么算?”
“你随便给吧,没事的。”
“七千够不够?”
“没问题。”
“谢谢!谢谢!帮我大忙了。”阿宝用力握着旷律师的手摇晃着。阿宝把费用全部承担下来,别的家长问,他说费用很少他一个人承担了,家长们千谢万谢,与阿宝道别各自回家。老六的摩托载上兄弟两个,阿宝载着母亲,在路上,阿宝说:“他们才出来,不要多问,过几天再说,我要老五搞几个好菜,晚上给他们压压惊。”母亲同意了。把人送到家,阿宝让老五老六陪着,自己直奔主管部门大楼丰JZ办公室。
“阿宝你搞的好事,你以为你能量大,有本事,是吧?搞得全世界都知道了,你想干吗?”丰JZ一改往日的和蔼可亲,肥胖的脸有些颤抖,嘴,因为激动有些歪。
“丰JZ,这次真是对不起,病急乱投医,我妈限定五个小时把人救出来,别人介绍的旷律师,旷律师说要快只有一个办法,找媒体曝光,我想都不想答应了,把人放出来,才想起给丰局添了**烦,赶紧过来赔罪。”
“废话少说,我要是提不上去,你也别想好过。”
“丰局发话,要我怎么做,才能挽回损失?我尽力。”
“这个事情首要责任肯定是学校和教育局,搞成今天这个局面跟他们不作为有直接关系。游行,我们根本不想抓人,谁愿意没事找事?你弟弟这帮人吃饱了撑的,主动挑事,抓了,放我这里还好,随时可以放。侦缉处那帮王八蛋非要插一手,一看新闻,形势不妙,头就缩进去,推给我们JC,你最好补发新闻,明确责任,把侦缉处的丑事一起曝光,妈的,想赖我头上,没那么容易!”丰JZ的嘴更歪了。
“明白了,我马上跟旷律师商量。”
“有什么进展,随时跟我汇报。”
“好的,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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