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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士蛋糕的绵软在口中晕染开来，真是至上的享受。我：“啊，这才是生活啊，老师。”
亚麻色发男子揉了揉下巴上的软须。
马修：“真是拿你没辙啊。”
马修：“今天试试这个。”
白色骨瓷茶杯里荡漾着金黄的茶汤。
马修：“这缘自中国一种微发酵的制茶手法，叫做白茶。”
我：“闻起来非常清淡。”
马修：“你尝尝。”
我：“咦，入口没有苦涩。”
马修：“咖啡 因也非常低，适合失眠的家伙。”
马修微微笑着啜了一口。
失眠？我可没有那种毛病呢。
一边饮着茶，我一边斜睨着马修放在旁边的那一小罐。
我：“我说呐……”
正打算揶揄两句，却感到马修拼命地晃动着我的身体。
我：“咦？”
黑衣人：“在这种地方还能睡着也是有本事。”
我：“哎？”
黑衣人：“你可以走了。”
我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
我：“汉娜呢？”
黑衣人：“汉什么娜，那个个性怕是要在这里关上几天了。”
黑衣人：“你这么聪明的人，我倒是第一次见。”
我：“聪明？”
黑衣人：“该说的都说了吧，不然那位大人也不可能这么快放了你。”
我：“说？说什么？”
觉得头疼得更厉害了。
我：“那位大人是？”
我试着回忆。
汉娜和我被带到了“防卫部”——竟是之前未曾留意的校医院旁边的单层矮房——地下室却别有洞天。
设计这个建筑的人，内心也是阴暗异常吧。同被关进一个狭小黑暗的房间，阴森却弥漫着异香。
我：“头好痛。”
汉娜：“这个气味简直令人作呕。”
我：“嗯。太浓重了，就好像……”
汉娜：“什么？”
我：“想要掩饰什么。”
汉娜叹了口气。
汉娜：“掩饰什么？血的腥臭味吧。”
我：“啊？”
眼睛虽说渐渐适应了，却依然分辨不出墙上的污渍究竟是血迹还是什么。
我：“你对于血迹还挺敏感。”
我：“氨水或者双氧水……”
汉娜：“你听懂了！”
我：“我只是不敢相信，那么大面积的血迹。”
汉娜：“没人会相信……”
汉娜的声音隐约哽咽。
我：“汉娜……”
汉娜：“所以，你不记得马修老师了？”
汉娜改变了声调问道。
我：“记得，但印象中也只是泛泛之交。”
汉娜：“哈？”
汉娜若有所思地说道。
汉娜：“那个时候，虽只是听闻，但决计不是 ‘泛泛之交’可以形容的。”
我先是一怔，随即叹了口气。
我：“现在说什么也是为时已晚。”
汉娜：“你是指他……”
我摇了摇头。
汉娜：“那便没有办法了。”
我：“怎么？”
汉娜苦笑了一下望着我。
汉娜：“若是指被害，倒也罢了。”
汉娜：“但连亲近的人都放弃属于他的那份追忆，未免有些可悲。”
亲近的人？
我是马修亲近的人？
这句话，让我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汉娜好像没有察觉到我的窘态。
汉娜：“这下，马修死了；系主任从楼上掉下来；缇娅……”
我：“等等，汉娜。你刚听清那个人说的什么？”
我：“他说……”
汉娜：“是说‘缇娅涉嫌谋害学生会主席利昂。’”
果真，不是幻听。
我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
汉娜：“昨晚，我看到他们拖着她，还以为她死了。”
我：“你看到了？”
汉娜：“出动了很多无人装备，夜空都被点亮了。但 ‘防卫队’的人也死了不少。”
我：“你说什么？”
我：“夜空被点亮了！”
那就是我从老生物楼里看到的景象。但是如果是那样，从时间顺序上就出现了明显的不合理。除非……一阵恶寒袭来。
我：“喂，汉娜……”
脑海里的这个设想挥之不去，胃部阵阵剧烈的翻滚，森森冷汗从额头冒了出来。
汉娜：“对了，他的遗骸，你有没有查验过？”
我：“什么？”
汉娜：“马修老师的尸体啊！”
汉娜：“你不是侦探吗？”
我：“嗯，唔……”
对啊，我为什么没有查验马修的尸体呢？可是，头好晕，不管怎么努力也不能正常思考了呢。
汉娜：“喂，你有点不对劲啊……”
汉娜：“你，你别睡过去！”
汉娜：“来人，来人啊！”
门锁“咔嚓”一声被打开了。
几位大汉进来不由分说地架走了汉娜，汉娜的声音和我的力气都渐渐从世界里淡出了。
那个时候，我是昏过去了么？
被黑衣人驱赶着，我走出了禁闭室，险些撞到迎面而来的人。而他身上的味道——我吸了吸鼻子，好生熟悉，像是茶香，浅淡清冽。
我：“你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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