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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把她们俩都带走！”我：“喂！等一下！”
等等啊，难道说我又闯祸了？
身旁的女孩强忍着泪花，怒目而视。
汉娜：“你们有什么权利这么做？！”
“啪”的一声。
汉娜本已红肿的脸庞又挨了一记掌掴。
我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汉娜咽下流到唇边的眼泪，柔声道：“别害怕。”
我冲她摇摇头。
身陷这个境地，还是怪我没有听学生会干事罗恩的告诫。
四处遍寻利昂和安德鲁不得，我便返过头来想看看缇娅这里有没有什么头绪。
不知道突发了什么状况，生物学院顶楼几层被厚厚的覆盖物遮挡起来。地面满是可疑的污渍，做清洁的大婶叹着气拼命地擦拭也难以抹去那份污浊。
在阳光的照耀下，随着角度变化隐约可见些细小玻璃碎渣，我小心地从垃圾箱底部夹出一小块玻璃碎片，用手帕包了起来。却注意到有个女孩子站在大楼前出神地望着正在打扫的大婶。
周围的师生们都是面色黯然行色匆匆，只有这个女生驻足原地若有所思。侧耳倾听，她好像还在默念着什么：“10%的氨水或3%的双氧水……”
心头一惊，我立马向她走去，却听得上空轰然破碎的巨响，随即便有高速下落的不明物体出现在她的头上，暗暗叫苦，完全忘记了罗恩“远离学生会，远离生物学院”的忠告。
大喊着把她拖拽到一旁，却发现坠物在距离我们头上一尺的空中悬停住了。但是一直在门口巡视的黑衣人们却被吸引了过来。
女孩看清顺着自己手腕流下的粘稠液体，便惊慌失措地尖叫起来，我在此时发现，从楼上落下的竟然是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这个人的面部特征已经难以辨识，勉强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也破碎了，胡子上的血迹凝集成结。
黑衣人：“认得他吗？”
女孩子拼命把脸别开，却挣不脱黑衣人野蛮的揪拽。
黑衣人：“撒谎不是个好习惯，汉娜。”
黑衣人用手机扫了下女孩的脸。
黑衣人：“威尔森博士，可是你的系主任啊。”
汉娜：“你们杀了缇娅院长，我看见了！”
汉娜毫不畏惧地盯着对方。
黑衣人显然没有意想到汉娜这种反应，忙不迭向周围打量。
看到行人们明哲保身避尤不及的态度，黑衣人松了口气，冲手下示了下意。
看起来很瘦弱的手下，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到汉娜的腿上，手上稍微加些力气，女孩就失去了平衡，一下跌倒在地。
黑衣人：“不知感恩。”
黑衣人：“如果不是我们加了反重力网。”
黑衣人：“你早被老家伙砸死了。”
汉娜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汉娜：“威尔森博士又犯了什么罪？”
黑衣人：“刚才不还说不认得吗？”
我：“她从来没说过不认得。”
我：“更重要的是……”
我攥着拳头，往前站了一步。
“哐——”的一声，脚踝揪心的剧痛。
低头一看，脚边不知从哪里飞过来一只铁皮桶，边角正好砸到我。
大婶：“又在偷什么懒？”
刚还在埋头打扫的大婶叉着腰冲我喊道。
黑衣人也用手机朝我照了照，挠了挠头。
黑衣人：“嘁，掺什么乱。”
黑衣人：“走走走。”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满是尘灰的衣装，想起了罗恩那句话。
是的，学园的学生们哪会像我一般邋遢。
可我却也没见过学园内出现过如此暴行。
这些黑衣人，我偶尔见到过，只知道是非校方的雇佣人员，并无交集，更不要说见到他们对学生拳脚相加。但是那个叫作“汉娜”的女生的反应却似并不意外。
袖子猛然被用力地拉扯，我一回头发现打扫的大婶已经来到近前。
咦，她不就是昨晚见到我被禁足的那位？
大婶用力拽着我的手臂，大声说道。
大婶：“我还说不听你了？”
大婶：“别耽误 ‘防卫队’的大人们做事。”
防卫队？
这就是防卫队？！
我回头望了望那几个人。
未语学园本就是法外之地，但防卫队又是凌驾于学生会与校警管辖的外部武装，官方口径的本职是控制、处置“离析者”。之前利昂似乎也在发现我“人格离析”后打算通知他们，林布还因此大为光火。
看样子，却是意想不到的普通。
真思忖着，大婶冲我低语着。
大婶：“姑娘，缇娅不是个坏人。”
我的思绪一下被牵引过来。
我：“哎？缇娅。”
我：“刚才谢谢您帮我解围。”
我：“发生了什么？”
大婶刚刚想要开口，神色却突然暗淡下来。大婶：“糟了。”
循着大婶的目光，我看到汉娜身边多出来四五个同样是穿着黑色衣装的人，但是这几个人身型孔武宏毅，与之前那几位大不相同。在他们中间，亭亭而立一位白袍男子，看到他的同时，他也正望向我们这边。
男子微微一笑，伸出左手朝我们做了个“来”的手势。
这是？我一愣。
利昂？！
不，不是利昂。眉眼却有几分相似。
他两旁的黑衣人小步冲我俩跑来，我回望大婶，却见她面如死灰，扶着我的手微微颤抖。
白袍男子单手挽起前裾，俯身搀起了汉娜。不远处，一个黑色的身影瘫倒在地面上，那是？
跟着两位侍从来到近前，看到之前吆五喝六的黑衣男子浑身颤抖体若筛糠，便是那位手下倒在一旁。
我欣喜地望向汉娜，却看到她泪流满面神情恍惚。
白袍男子：“看来是有些误会，机会难得，我来解释给你们听吧。”
白袍男子：“汉娜小姐，和这位……”
白袍男子莞尔一笑。
白袍男子：“利昂的朋友，我没认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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