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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杨叔捧着熬好的药进了屋,看到我状态还算不错,就对我说道:“杨子把你们来的目的都和我说了,关于狗子的事情,也只有我们的村长知道的最全面,不急这一时半会儿,你的伤势我找医生给你看过了,腿没什么大碍,只是关节脱臼,膝盖那里有些轻微的骨裂,村长他老人家上了年纪,行动也不方便,就不去劳烦他来这里了,你再休息几天,能下床活动了我就带你过去找他”
说完,杨叔把药放在我手上接着说道:
“至于你那天大雨中看到的那位姑娘,我想应该是有些缘由的,你能描述一下她长什么样子吗?”
我一听果不其然,于是就把那位姑娘的容貌详细的描述了一下,杨叔听完显得很是吃惊忙问道:
“这姑娘什么打扮?”
我回答道:
“身穿一条素白色细布连衣裙,很是古朴,有点类似于旗袍的样式,但稍微比旗袍宽松一些,上面还绣着图案,特别精致,脚上穿着一双暗红色的手工布鞋,上面也绣着一朵半开半合的荷花……”
说到这时,我发现老杨叔的眉头几乎快拧到了一块。
“孩他妈,你去把狗子妈的画像拿过来”
杨叔突然冲门外喊到,喊完又对我讲述道:
“当年狗子爹,与一名不知哪里来的傻姑娘成婚,村里有个出了名的画匠,就帮忙给她画了一副画像,后来这位傻姑娘生下狗子后,不久就走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狗子爹日夜哭泣,把那幅画像视作宝贝保存了起来,狗子爹去世后,村里人就把这张画像放在了他的遗像旁边,得以保存。
他是个苦命人,活着的时候待我亲如兄弟,在村里也就我也和他关系最要好……
人要是命苦,就连老天都欺负他,把他折腾的死去活来,终于有一天,狗子爹就再也没起来……
本想着他去也就去了,但好歹也算是留了个后,谁承想,老天居然把这根独苗也给拔了去,一家子的苦命人,村里人也是想起来就掉眼泪……
后来每到逢年过节时,我们都会带着些纸钱果品什么的,去他家拜祭。
说来真奇了怪这都二三十年了,狗子爹的画像早已老化褪色、烂的不成样子,单单狗子妈的画像完好如初一点都没变,村里的人们就猜疑她可能是遭了不测,当然也有些迷信的老人们,认为她是菩萨派过来给狗子爹留后的,其实大多数人都认为第一个猜测靠点谱……”
杨叔正在讲述着,杨阿姨也赶了回来,手里捧着一个蒙着黑布的东西。
“以前总听人传闻说,每次下大雨时,都能在大冲里看到有个女人牵着一个孩子,难不成狗子妈真出事了?”
阿姨说着便把手里的相框递给了我。
我伸手接过后,把上边的那层黑色的布揭了去,相框做的很粗糙但材质很好,拿起来很有分量也很结实,起初我以为会有一块玻璃,但揭开那层布才发现并没有,就是一个实木的相框里面镶嵌着一张手绘的图像,不难看出这位师傅的绘画功底十分深厚,竟与当下的相机拍出来的效果,基本没有什么区别……
当我仔细看了画像中的人物时,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画像中的这个女人,和我那天雨中所见到的那位,简直就是一个人……
杨叔看着我吃惊的表情,不可置信的问道:
“你看到的那个姑娘……是她吗?”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
“确实很像,但那天梦一般的事情,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我也不太确定就是此人……”
杨叔没再说什么,我却陷入了深思……
目前基本可以断定,狗子的母亲八成是死了,而且一定和那条大冲有关,但至于她是怎么死的目前还不清楚。
如果那段如幻影一般出现在我眼前的一幕,正是狗子母亲死因的话,那她的死就和姚广富、还有那个高个子脱不了干系,但那位高个男人会是谁呢?
还有,姚广富怎么会出现在离姚家沟五十多里外的杨村大冲?
为了弄清这些事,我此时也顾不上自己是什么身份了,什么唯物主义、什么无神论的大旗全都被我抛在一边,我把那天我所看到的一切全都告诉了杨叔他们……
说完后,他们三人无不惊讶万分,可他们也不知道,我所描述的那个高个男子的身份。
我有些心灰意冷,很想要知道那个畜生到底是谁,我发誓要将他绳之以法,我要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一时怒火攻心,胃内又是一阵翻涌,趴在床边呕吐不止……
直到腹内空空人也就脱了力,杨子扶着我躺下后,我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这一觉睡得很久,脑袋里昏昏沉沉的!
我坐身起来想要看看是什么时间了,却发现腕上的那块旧手表不见了踪影,屋里也就我一个人。
我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像是在锯木头的声音,只是不知道杨子他们在院子里忙活什么,于是就想出去看看。
我试着动了动腿,感觉没那么疼了就准备下床……
刚把双腿轻轻的放到地上,杨子就出现在了卧室的门口,手里还拿着一把拐杖,看到我正打算下床就忙问道:
“你这是要去哪?”
说完就赶紧过来扶住我,满是担心的问道:
“能行吗?别还没好利索又给摔了……”
“没事!也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伤,都躺这么些天了,适当的活动一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我刚才试着动了一下已经不怎么疼了……哦对了!现在什么时间?”我回答道。
“你这一觉睡得真踏实,现在都已经十点了!”
杨子说着就把手中的拐杖递给了我,扶着我向院子里走去……
“看你一直熟睡着就没去喊你,你那块破表泡了水已经坏了,我拿出去给你晒了两天还是没反应,我给你装包里了。
你睡得很沉,我一个人待的有些无聊,就找来一些粗树枝丫帮你做了一根拐,等你可以下床走动的时候能用的上……”
我听完又是一阵感激,但过于煽情的话我也说不出口,便对他说道:
“让你受累了!”
杨子一脸坏笑的看着我说:
“趁这功夫,赶紧想想怎么报答我吧!”
我对杨子这种嬉皮笑脸的样子,早就习以为常了,只是觉得,最近几天确实是给他们添了不少的麻烦,心里也不免有些过意不去。
他扶着我来到院子里的一张桌子旁,搬来一张椅子给我坐,然后就转身去了屋内。
我发现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就开口询问道:
“杨叔和阿姨去哪了?”
“爸妈去了村长那儿,一时半会儿的也回不来”
杨子说着就从屋里走了出来,手上抱着一个褐色的木盒子,方方正正的上下有好几层,来到桌子旁放下后,就开始一层一层的往下拿……
盒子的大小只容得下一只盘子,上下一共有三层,里面放着两块烤红薯,还有几块白绿相间的点心,看样子应该是绿豆糕之类的,最下面一层放着一碗粥和一小碟咸菜。
粥是我昨天喝的那种大米粥,此时还冒着热气。
杨子把粥放到我跟前,催促我先喝几口粥再聊,我接过后边喝边询问道:
“杨叔他们这时候去村长家,是有什么事情吗?”
杨子回答道:
“我们村儿里的一位老人去世了,就是我上次和你说的那个,向我爸告状的那位老爷爷”
生老病死也是人之常情,但是听到是那位连杨叔和村长都要喊他一声五叔的老人时,我不由得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位老爷爷还在世啊!我还以为他早就……他老人家高寿了?”
杨子似乎对我的疑惑也表示理解,就对我说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看样子没有一百岁也差不多了吧,刚过完年的时候,我回来探亲之余,就跟着我爸一起去他那儿。
他还是那一副老样子,但气色还算不错,精神头也很足,只是眼睛稍微有些老花,听力也大不如以前了,饭量也很正常……
说起老人家的记性,那是相当的不错,闲聊中他还和我说起了小时候偷瓜的事儿,他感慨的对我说,想不到曾经淘气到一天挨三顿打的毛孩子,长大后竟然当上了一名警察。
我也打趣地跟他说,当年您要不向我爸告状,别说是做警察,说不定我现在都成惯犯了,听我完他便开心的笑了起来……”
杨子说到这儿突然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神情凝重的说道:
“只是这次回家,还没来得及去陪他聊会儿天,就……”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节哀。
看着他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眼泪,我也才算明白,这位老人在杨子心里有多么重要,我安慰他一阵后,看他的情绪有所好转了,我便继续问道:
“这位老爷爷叫什么,他的儿女们还在村子里吗?”
杨子从盒子里拿了一块烤红薯,把剩下的那一块往我这推了推,咬了一口回答道:
“我只知道这位老爷爷不姓杨,至于他叫什么名字,恐怕整个村里也没人知道,只是都喊他五叔,他从哪里过来的我就更不清楚了。
听我爸说,在他很小的时候,这位老爷爷就已经在我们这里安了家,并生活很久了。
老人家只身前来也一生未娶,膝下自然没有儿女,不过村里的人对他都很尊重,就连村长见了他也都喊他一声五叔。
他人也很好,在村里的威望也很高,据听说,当年村里选举村长一职时,全村人都参与了投选,得票数最高的将胜任杨村里的村长之位,结果这位老爷爷和村长得的票数一样多,只是老爷爷不是本村的人,他也能参与进来已经是很不错了,所以老爷爷就主动退出把村长之位让了出来”
我听完后,对这位老人家为人处世的作风深感敬佩,便央求杨子无论如何也要带我前去祭奠,以表对老人家的敬慕之情。
杨子闻听瞬间大喜,但随之又面露愁容的对我说道:
“老爷爷家离我们这稍微有些远,你能走得过去吗?”
为了证明我可以,我便拍了拍自己那条伤腿说道:
“一点问题都没有……”
但腿上突然传来的一阵痛楚,让我险些绷不住,不由得骂了自己一声“缺心眼儿”,心说我这好歹还有一条好腿,加上这根拐棍,再不济也无非就是走的慢一些,我这又是何苦去招惹这条伤腿呢……
能看得出杨子也是很想过去送送这位老人,却无奈要守着昏睡在床的我,此番我已表态,而他也不再迟疑,二人说走就走,朝着那位德高望重的老爷爷家走去……
一路上我心存疑惑,老人家的遗体不应该在自己家里吗?杨叔和阿姨为什么要去村长家?我带着一丝不解就开口询问杨子。
杨子回答道:
“在发现老爷爷咽气后,众人考虑到村长的身体状况后,暂时还没敢和他说,但村长家和这位老爷爷家,是一个胡同里的前后院,离得不远,老爷子的离世,终究是纸里包不住火,我爸同大伙一致商议后,这才去了村长家”
我听完又问道:
“村长和这位老爷爷是什么关系,听起来村长好像很在乎这位老爷子”
杨子解释道:
“他二人的关系非同一般,老爷子生前,村长待他如自家长辈一般恭敬,二人虽无血缘关系却情同父子”
“情同父子?不应该啊!这老爷子是从别处落户在这里的吗?”我疑惑道。
“就是比喻一下,但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如此”杨子解释道。
我也大致明白了这两人的关系,但具体是咋个回事也不便细问,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过来就是想祭拜一下老人家,最主要的还是见一见村长,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向他老人家了解一些关于狗子的事情……
路途并不像杨子说的那么远,只是我还不太习惯这一条腿一根棍的走路方式,俩人足足走了二十多分钟,折腾了一身臭汗这才赶到一处宅院。
这处院子,有些类似于四合院的形式,但和印象中的四合院比起来,这里就显的略微有些寒酸,青灰砖瓦堆砌的门楼,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也似乎已经饱受了多年的风雨摧残,显得有些摇摇欲坠很是残破,要是再经历几次雨水的冲刷,怕是会轰然倒塌从此便不复存在了……
门楼两侧有两间对称的房屋,黄白相间的夯土墙体布满了疮痍,墙根处有很多大小不一的坑洞,应该是顺着屋檐流下来的雨水,长期侵蚀出来的痕迹,夯土墙与青石砖瓦的门楼比起来,更是突显的有些格格不入……
我和杨子进到院内,院子里面不怎么宽阔,却聚集了很多人,他们个个都扎着孝带穿着孝服,头上还顶着孝帽,只是众人的表情让人有些琢磨不透。
人群中有人攀耳交谈,有人面带愁容,也有人一脸的惊愕,却少了一种对逝者该有的那份悲伤,我和杨子慢慢走近人群,杨子对着众人一一招呼,众人也纷纷点头示意……
此时,正在屋内的杨叔看到我俩后,就朝我们走了过来。
“你怎么也过来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呢,到时落下什么病根后悔可就来不及了”杨叔略带责备的对我说道。
我忙与他解释:
“这点伤不算什么,已经不疼了”
杨叔没再说话,只是瞪了杨子一眼,似乎是在责怪他带着我过来,杨子也是一脸的无奈,我慌忙解释道:
“是我非让他带我来的”
杨叔开口道:
“先不说这个了,你俩跟我来”
杨叔言罢就转身往人群中走去,我和杨子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就赶紧跟了过去。
由于我这动作也不利索,从人群中穿过时更是费了不少功夫,但好在有杨子跟在一旁,这才尾随着杨叔进了屋。
屋内空间很大,但摆满了各种木质家具,只是都显得很古旧,样式也很普通。
正对着门口的地方,放着两条长凳,上面搭着一块门板,一位年迈的老者正安静的躺在上面,老人的身形很是枯瘦,肤色暗黄面目无光,头上带着一顶灰色的棉布帽子,身上穿着黑色的寿衣……
我注意到杨子的表情中有一丝不舍,或许是因为,眼前的这一幕让他难以接受,本想劝劝他,可一时也不知该和他说些什么。
杨叔移步走到门板的一侧,示意我过去,我正了正腋下的拐棍,一瘸一拐的挪到他跟前询问道:
“怎么了杨叔?”
他没有答话,用手指了指老爷子的手……!
我盯着老爷子的手看了半天,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不太明白老杨叔到底想要我看什么,他见我没什么反应就提醒了一句:
“指甲……”
我看着老爷子的指甲暗自琢磨,忽然发现,他的指甲缝里有一小块东西,像是什么水果的皮屑,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我有些疑惑,心说杨叔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
正琢磨着要不要直接问他时,却见门外进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个岁数和杨叔差不多的中年男子,搀着一位约摸七十多岁的老人,我想这位应该就是杨子口中的村长了。
杨叔看到几人进屋后,就对那位老人说道:
“村长您节哀”
说完就过去搀扶着老人的另一只胳膊。
只见那位老人家步履蹒跚,即使被两人搀着,还是颤颤巍巍的朝着遗体走了过来,我往一旁挪了挪身体,想让他们靠近一些。
村长走到遗体前站住后,先是仰天一叹,随即慢慢的俯下身来,伸出手在老者的脸上抚摸着,目光满是不舍的盯着遗体不肯移开。
看得出他此时很痛苦,嘴巴也不停的抽搐着,只是喃喃自语的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或许是在告别,也或许是在埋怨,埋怨着亲人走的太过匆忙,来不及道别,又或许、是在对他倾诉着内心的不舍……
这一幕,令在场的人们无不寒心,无不痛及心头,任你再是薄情寡义之人,也不免为之动情……
老人悲从中来、呆立良久,一直搀扶着他的中年男人开口
劝说道:
“莫难过了,五叔走时很安静,一点痛苦都没有,您老人家莫伤了身体”
老人这才扯起衣袖擦了擦眼泪,被人扶着离开了。
老人离去后,一个拿着黄纸和纸钱的人走了过来,捻出一张黄纸压在了老者的脸上,转身和老杨叔说了几句话,随后就出去了。
此时门外围了很多人,交头接耳的声音,与时不时人群中传来的叹息声,还有一些顽皮的孩子,被家长教育后的哭闹声,充满了整个院子……
杨叔对众人说道:
“大家过来把五叔的遗体放在棺材里,把灵堂重新搭好,其他人没有什么事的话就先回去吧”
安排好后,杨叔转过身对我和杨子说道:
“今天的事情有一些反常,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说,你们俩跟我过来看一下”
说完就领着我俩去了摆着供品的条案旁,我不解的问道:
“杨叔!到底发生了什么,重新搭灵堂又是怎么回事?”
杨叔神情极其不自在的说道:
“今天清晨,孬柱来给五叔送吃的,突然惊叫一声跑出去喊到“死人了!死人了”,隔壁的杨老二闻听后就跑了过来,发现五叔躺在床上已经断了气,于是就赶紧找人过来料理后事。
大伙找到我时,说还没敢告诉村长,我就和杨子妈去了村长那里报丧,赶回来的时候,他们都已经帮五叔换好了衣服,并抬到了门板上。
村里的大夫说,五叔大概是夜里两点左右断的气儿,我就张罗大伙把灵堂搭起来摆上贡品,就等着将寿材拉过来准备入殓,趁着大伙搭灵堂的功夫,我就和其他人去了老宅里抬棺材。
回来时,杨老二就惊慌的跟我说发生了一件怪事,他说刚摆上来的苹果好像是被人咬出了几个牙印,我一听就问是不是有人偷吃了,但转念一想,这是贡品怎么会有人偷吃呢”
杨叔说着就从贡品桌上拿起一个苹果递给我看,我接过来看一眼上面确实有几个印子,但很明显不是牙印,倒像哪个无聊的人用手指掐出来的指甲印,我突然想到老爷爷指甲缝里的水果皮屑,莫非就是这个苹果的皮屑?想到这时,我顿时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看着大伙正用绳子兜住五叔的遗体,往棺材里放的时候,老爷子的遗体很僵硬,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怖感。
但贡品桌离放遗体的位置也有好几步的距离呢,就算是老爷子下来掐一下苹果,这么远的距离不可能没人注意到,我想不太明白就问杨叔:
“这盘水果一直在这里没挪动过?”
杨叔回答道:
“没有,一直就没动过”
随后又补充道:
“当时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没多想,大伙正搭着灵堂,我忽然发现五叔的衣袖上有些泥渍,就找来一块毛巾沾了些水帮他擦了一下,却无意间发现他指缝里有块果皮,联想到杨老二和我说的那件怪事后,我当时就傻了。
村里大多数人都信这些,我就没敢说出来,省的他们害怕,我知道你俩干这个行的自然也不信这些,想听听你俩怎么说”
我听完觉得很不可思议,但目前我也不知道怎么去解释这件事,一旁的杨子却猜测道:
“八成是哪个无聊的人搞得恶作剧,难不成老爷子趁大伙不注意,爬起来掐一下苹果?”
杨子脱口而出确实让我有点出乎意料,正心说这种场合不太适合讲这种话时,果不其然杨叔又瞪了他一眼,杨子也不敢再瞎说什么了……
我又问道:
“杨叔!您刚才说重新搭灵堂是怎么回事?难道之前搭的有什么问题吗?”
杨叔解释道:
“本来是搭好了的,刚才被人不小心把挽联给蹭掉了一个,我本想让人重新写一副贴上,可村里找来的风水先生说,要拆掉重新搭一遍才行,大家伙也都同意了所以就重新搭了”
关于这些我是不了解,只能说隔行如隔山,风水先生这么说自然也有他的道理。
看着众人忙活着,杨叔便对我说道:
“也没啥事了,你们去和村长聊聊吧,我把你们的来意也向他老人家说明过了”
我一听正中下怀,随即便跟着杨子去了村长家……
村长家就在大院的后头,路上杨子告诉我老爷爷住的大院是村里的古宅,至于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就连村长都不知道,村里人都不愿意要那片宅子,只有几位上了年纪的老人还住在那……
正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杨子带着我走进屋,村长正在床上半躺着和刚才那位中年男人说着话,我俩一进屋杨子就摆出一副很乖巧的模样,对村长和那中年人说到:
“村长好,三叔好……”
村长也是一脸笑容可掬的对我和杨子说道:
“别站着了,快进来坐”
屋里空间太小了,我们俩进屋后突然觉得四个人在屋子里有些挤得慌,那位中年男子就起身说道:
“你们先聊着,我去前院帮忙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正想答话,杨子却开口说到:
“三叔您先忙着,我们陪村长坐一会儿”
目送着杨子的这位三叔离开,我想向杨村长自我介绍一番,还没等我开口这位村长就说道:
“小王同志,你们来的目的我都知道了……”
令我没想到的是,杨叔居然也对村长介绍了我的姓名,正欲详细询问狗子一事时,村长又继续道:
“这也是我这么多年以来最为痛苦的事情,也许我就不该为她们二人撮合这门亲事,一晃都过去三十年了,我还一直活在后悔当中……”老人家说完又情不自禁的潸然泪下……
看着村长这个样子,我突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老人家对此悔了半辈子,这点确实让我感到很意外,考虑到五叔的突然离世,或许对他的打击很大,我便开口劝慰道:
“老人家您多虑了,我今天就是来缅怀一下逝者,也希望您节哀顺变”
村长收住情绪,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唉!五叔都活了这么久,也该和他一直挂念的亲人团聚去了”
我听完顿时疑惑不解,杨子不是说他没有家人吗,村长这话是什么意思,于是就问道:
“您是说?他的家人吗?”
“可以这么说吧,一对苦命的鸳鸯被人活生生拆散来阴阳两隔,唉……作孽啊!”村长说完又是一声长叹,惋惜不已!
而我却突然很想了解一下,这位老爷爷到底经历过些什么,显然杨子对这事也是一无所知,忽听村长这么一说也顿时来了兴致,忙打听道:
“五爷爷年轻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我难道还有个五奶奶?”
听杨子这么一说,我和村长两人突然就把持不住笑出了声,片刻过后,村长和蔼可亲的说道:
“好吧!那我就给你们讲讲,关于这位“五奶奶”的故事吧……”
我和杨子立刻坐直了身体,就等着村长为我们讲述,老爷爷年轻时到底经历了什么时,村长却陷入深思久久不曾开口,我以为他是突然忘记了故事的情节,或者是他和这位五叔之间,有什么约定不方便透露?正在犹豫着还要不要继续追问时,杨子已经坐不住了,开口问道:
“村长大爷,您睡着了吗?”
我闻听吓了一跳,心说杨子这货咋这么口无遮拦的啥话都敢说!谁知这位村长却回答道:
“没有……”
我被这二人的一问一答彻底惊掉了下巴,这一老一少,一个敢说一个敢接,心说这俩人也太任性了吧……
老人家这才慢慢的讲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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