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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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升靠在院中的椅子上摇了摇，随后淡淡询问：“作为紫霄宫的天之骄女，举世闻名的天玄女，想必你对着九州天地应该很熟悉吧。”陆芳华轻轻摇头，道：“芳华也是才出门历练没多久，熟悉谈不上，但大致的格局，还是略有耳闻。”
陈升道：“那就够了，只要有大概的方位就可以了，剩下的我去安排一下就行。”
陆芳华微微一愣，虽然陈升没有将话说得很明白，但她稍一思考，顿时就明白陈升这是准备干什么。“兄是准备让小萍儿去外出历练吗，这倒是一个迅速提升修为，巩固道法的好办法。不过外出历练，我观青山宗此段时间的行事规章，律法，倒是有模有样，宗门之内，定然会有自己的打算的，兄会否有些操之过急？”
陈升摇摇头，笑到：“这种宗门安排的历练有什么意思，都是处理一些毛毛雨样的小事情，既没有什么天材地宝问世，也没有什么惊险奇遇，悬崖遇险之类的，纯属是外出郊游，浪费时间。我跟你讲，但凡是小说中的主人公，哪一个不是富贵险中求，在绝境之中，逆流而上，或者还能遇到一些一生之敌云云，随后天材地宝收入怀，惊世功法习上身，横扫宇宙八荒。当然，他们九死一生，而我看护着萍儿，虽可能也只有一生，但绝对不会九死。”
听到陈升这么说，陆芳华险些晕厥，他觉得陈升对修行的基础知识还缺乏相当长的一段认识。按照陈升的想法，他想要给萍儿安排的历练场所，大概率会是一些修行界的禁地之类。但是，即便陆芳华承认陈升的‘修为’神鬼莫测，高山仰止，但她也并不认为，他真的就够资格去安排这些禁地。否则，紫霄宫，玄天观等等这些宗门，为何这几千几万年来都没有将这些禁地安排了呢？
“兄，非是芳华质疑你，但万事，小心为妙。”
陈升看着陆芳华严肃的小脸，戏谑之心大起：“你这是在关心我吗？话说我一直以来都没有问你，这会儿倒是正好。导致你修为尽失，天骄光环散尽的罪魁祸首，是你每天都要面对人，你心中究竟是怎样想的？”
陆芳华叹了口气，陈升的思维有些跳跃，她有些跟不太上。思量了片刻，山风轻轻撩起少女的发丝，吹拂在那张吹弹可破的精致脸庞上，少女淡淡的说：“当然是委身伺魔，以寻机复仇咯，至于光环什么的，若有需要，在除魔之后，芳华会自己拿回来的。”
陈升听了，目瞪口呆的盯着陆芳华，这姑娘，很明显的撒谎了，不过既然撒谎了，就证明她不想说实话。“行吧，那你加油咯。不说这个，咱们还是谈谈正题，离青山宗最近的一处，秘境，禁地，古墓，总之，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在哪里。”
陆芳华眯了眯眼，轻哼一声，说：“如果芳华没有记错，青山宗应该坐落在南昭境内以北之地，而南昭以北，有一处古战场，是万年之前，两个古国交战时所遗留下来的战场遗迹，端的是神秘异常。”
陈升点点头，“就是这了。”
想到就做，第二日，待萍儿‘背上小书包，太阳当头照’的去‘上学’之后，陈升便与陆芳华一道前往了这一出古战场。
由于没有具体的方位，陆芳华如今又是凡人之躯，因此稍稍花费了一些功夫，二人才找到此处。也是因为这毕竟是古战场，不是什么上古大墓，秘境之流的地方。
古战场的外围，有布置阵法的痕迹，不过这阵法如今业已失效。陆芳华解释说，在古战场刚刚现身之初，紫霄宫联通一些其它的宗门曾经对古战场进行过勘探，遗憾的是，这古战场太过神奇，导致即便是紫霄宫牵头，最后也是不了了之，又因为当时发生了其他的事情，这古战场便被遗弃，成了如今修行界人尽皆知的禁地。
当然了，也有不怕死的修士，或者走投无路的修士曾经冒死进入过，大部分的人皆都十死无生，也有极少数的人得到了战场中遗留的传承，成就了一番惊天动地事业。
陈升保护者陆芳华，在战场周围观察起来，主要是陆芳华在观察。一会儿后，二人撤到安全的地方，陆芳华道：“此处战场中，处处弥漫着浓郁的血煞之气与紊乱的时间气息，与芳华从师门了解的差不多。入了战场，不是被血煞之气影响，导致性情癫狂，不死不休，便会被紊乱的时间气息波及，或是直接身体衰老，或者也有可能被拉到其他的时间线，重历当时的战场场景。”
陈升道：“听你这么说说，好像也就那样吧。”
陆芳华淡淡一笑，道：“该怪芳华没有说清楚，兄该知道，如今修行界，修为臻至踏虚，便已经可以称宗做祖，即便是在紫霄宫，也可以位列长老之职，在小宗小派，便直接是中流砥柱，扛鼎之人。然而这处战场里，修为最低者，便是踏虚境之人。另外根据芳华师门曾经的勘探，这古战场里交战的双方，没有在历史当中留下任何的记载，现有的记载，全都是勘探战场所得到。连普通兵卒都是踏虚境之人，这两个古国，不该在历史上没有留下任何踪迹，着实古怪。”
虽然陆芳华这么说了，但陈升还是没什么概念，踏虚境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他虽然面对过，但抱歉，当时实在太快了，他还没有来得及体会，就已经将对方解决了。寻思了一下，陈升道：‘总之，还是亲身经历一下看看吧，况且，解密这种未解之谜，貌似也挺有意思嘛。’
陆芳华叹了口气，但也没有太过激动，她早知陈升不会放弃，“兄还是带上芳华吧。”
陈升惊讶的看着她：“姑娘啊，你凡人啊。”
陆芳华道：“若兄遭遇不测，这荒郊野岭的，你让芳华如何独善其身？”
有道理！陈升比了个大拇指。
用异能将芳华罩住之后，陈升忽然觉得自己微微有些兴奋。说实在的，自从他的异能臻至一定高度，这种感觉就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兄？”见陈升定住，陆芳华好奇的问。
陈升摇摇头，朗声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觉得很有意思，以后可能会多干一些这种事情，哈哈，不说了，站稳，咱们进去了。”
说罢，陈升连同陆芳华的身形一闪即逝，一道流光自原地升起，投入到古战场中，随即时空仿佛错乱，犹如平静的湖面投入一粒石子，流光莫入涟漪当中，失去了踪影。
浮现在陈升与芳华眼前的，是似走马灯一般的场景，残阳如血的平地，两方兵卒汇聚，随后喊声震天，进而厮杀到一起，血流成河，竟是连天空大地，都是一片血色。
陆芳华道：“这是双方最后的交战，紫霄宫曾有记载，兄且小心，随后会有惊天的一刀劈来，仿佛会跨越时间空间的界域，紫霄宫的前辈，便是折戟在这刀光之上。”
说着，果不其然，就在双方兵卒近乎绞杀得所剩无几之时，一方军阵当中，升起一股巍峨的洪荒气息，而另一方，则果然是一道刀光，横空而起。在这股洪荒气息凝聚完毕之前，刀光斩过天地，径直落下！
明明是处在两个不同的纬度，时间，空间。但陈升还是感受到一股凌厉的气息锁定了自己。仿佛这刀光的主人，跨越了时间空间的长河，跨越了纬度的界限，正盯着自己。
但是如陆芳华所说的事情没有发生，这刀光掠过二人，并没有波及到二人。
“这是？”即便是冷静如陆芳华，此刻也是震惊无比，根据记载，紫霄宫的前辈们，到这一步，就再也没有前进过。
“淡定，让我们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陈升笑到。
随后，天地一阵倒悬，视线一阵恍惚，走马灯渐渐停了下来，而陈升与陆芳华，也落足到了战场之上。像是穿越了时空，二人真正的踏足在了战场上。
周边环境，皆与战场遗迹周遭不尽相同，山势起伏连绵，一轮明月，高悬天空。天空之上，云层之中，隐隐可以看见鳞次栉比的楼阁，亭台，长桥，皆顶有金光，恢宏神秘。
“天庭？”陈升疑惑的念叨。
陆芳华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下，极为震惊：“那里，像是天一门所在。”
“天一门是个什么东西？”陈升不耻下问。
陆芳华道：“天一门是上古时期一个执正道之牛耳的宗门，那时正是九州天地最为黑暗的时候，无数妖兽横行，霍乱人间，人间几为地狱一般，十室九空，万里无人烟。天一门便在那时逆流而上，强势崛起，门人弟子，斩妖卫道，匡扶寰宇，可是根据记载，后来天一门与妖族勾连，背叛了人类，因此被群起而攻之，最后覆灭。”
陈升点点头，“也就是说，咱们并没有来到什么莫名的地方，实际上大抵是穿越时空，回到了过去。”
陆芳华道：“还需验证，但大抵不会错了。”
“那咱们便接着看吧！”陈升说着，往陡然出现在意识里，试图与他交流的某道意识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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