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山贼，逼良为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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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城之后，陆凡发现西城墙比他之前看到的南城墙还要破旧，就向彪捕头问道：“这里的城墙损毁这么严重，为什么没有人修缮呢？”彪捕头苦笑一声，“沧州地处偏僻，四周都是高山，这里吃不到皇粮，县衙也没有钱，平日里吃穿用度和百姓们没什么区别。”张祁连打了个哈哈，“是不是大人早前说只招两个衙役也是因为粮食不够？”彪捕头叹了口气，半晌没有言语，陆凡看彪捕头的脸色就明白了，看来这沧州县衙比他想象的还要贫穷许多。
一路上，陆凡和张祁连言语不断，旁敲侧击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两人也越来越活络了。很快，穿过一片树林，看到了一块石碑，上书“沧州”，想来这就是沧州的界碑了。界碑后有一条小路通往山里，陆凡和张祁连走在前面，三人缓缓向山上走去。
在山上的一个洞穴里，一个姑娘被五花大绑着押了进来，姑娘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绑绳子的人必定是个花场老手，姑娘身上被勒的凹凸别致，脸上还挂着泪珠，一脸楚楚可怜的模样，但是只有那个为首的山贼***的看向姑娘，其他山贼眼中反而有同情之色。
这时一个络腮胡子的山贼从洞穴里走了出来，带头山贼连忙说道：“大哥。”这个山贼头目人称“豺矠”，是北面山洞中山贼首领“豹爞”的弟弟。那名带头的山贼说道：“大哥，这小娘子是牛家村村长的女儿，我还抢了牛家村的粮食。”说着他招了招手，有几个人抬着几袋粮食走了进来。其他山贼们看见粮食反而提起了兴趣，豺矠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做得好，以后南边的那三个菜园就归你管了。先把她押下去，晚上大家享享福。”姑娘听后挣扎得更猛烈了，犲矠趁机在姑娘身上揩了一把油。
天渐渐黑了下来，陆凡和张祁连在山路上急行，陆凡看到不远处有一道火光，于是两个人在草丛中缓慢靠了过去，到了近处发现山壁上居然有一个哨点，一个人影正在火光下晃晃悠悠。
两人所在的草丛距离那个山壁还有五六丈的距离，他们再向前就暴露了。陆凡仔细想着自己的中平剑法，这个距离还是太远了，根本打不到，如果不能一击得手，让山洞里的山贼有了防范，可就危险了。
陆凡突然想到张祁连有飞蝗石，于是问道：“哥们，你的暗器能打中那个人吗，然后我们冲过去。”张祁连应了一声，随即扔出一块形状怪异的黑石，尖锐的石尖掠过锋芒。那个人影应声倒地。
张祁连跟在陆凡身后，陆凡突然问道：“兄弟，你以前见过血吗？刚刚出手的时候你怕不怕？”“不怕啊，以前和我爹打猎每天都要见血”张祁连面色平静，“我爹临终之前告诉我说要好好活下去，这个世界不是我杀别人就是别人杀我，他不希望看到我被人杀死，毫无还手之力。”
解决掉哨兵之后，两人继续摸黑赶路，突然听到前面有人说话，两人立刻藏在了一棵树后面，待二人走进，仔细一看是两个山贼，张祁连正准备出手，陆凡连忙拦住了他，“为什么不让我干掉他们，”张祁连很是疑惑，陆凡说道：“他们虽然是山贼，但是你看他们手里拿的是锄头，我怀疑这里面有猫腻，这两个人很可能是百姓。这样，我先吓吓他们。”
陆凡从树后面跳了出来，大喊一声“站住”，那两个山贼吓了一跳，陆凡又说道“我是衙门捕快，你们这些作恶多端的山贼，我要尔等即刻身首异处！”张祁连本以为山贼会恼羞成怒，已经摸出了飞蝗石，只要山贼有进一步举动，就会立刻制止。可是两个山贼直接冲陆凡跪了下来，嘴里喊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们是沧州的百姓。”
“既然尔等是百姓，为何要进山为匪？”张祁连面露愠色。那两人吓得连忙磕头“我们是城南的百姓，被人逼迫进山为匪，求大人放过我们啊！”
陆凡暗自一笑，自己的猜测果然没有错，这些百姓是被逼的。就对那二人说道：“我来问你，可曾听闻今日山贼抓到过什么人。”
两人一听陆凡语气缓和了下来，急忙答到“犲矠首领今日抓了牛家村村长的女儿，还抢了粮食。”
陆凡和张祁连对视一笑，看来事情有了着落，指着一个人问道：“你来说，山洞里一共多少人？还有多少像你们这样的百姓在山洞里。”那人答“山洞里一共二十多人，除了犲矠首领和尖嘴猴腮的副首领，其余人都是百姓，我们是前些天才上山为匪的，我二人愿先入山洞，将官差到来的消息告知大家，大家一齐出来，大人一定要救我们啊。”
“好，只要他们自己走出来投降，官府不仅不会为难你们，每人还可以在县衙领一斤粮食！”陆凡说道。两人一听，就带领着陆凡向山洞走去。
到了山洞门口，陆凡和张祁连隐伏在草丛中，那两人进入了山洞。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山洞里哗啦啦出来一队人马，为首的押着一个男人，陆凡看到众人手中没有武器，便迎了上去，众人跪倒一片，说道：“官差大人，我们是百姓，求大人饶命，这是我们抓来的山贼副首领，他是犲矠的亲信。”
陆凡一把揪出那名山贼嘴里的臭袜子，问道“犲矠在什么地方，那名女子在什么地方？”
那人看到陆凡身上的官服印授，一下子慌了神，“犲矠大王带着那名女子去洞穴深处了，让我替他守门，大人饶命啊。”
陆凡听后顿时明白了，这犲矠定是色心难抑，想要霸王硬上弓。他让村民先把那名山贼押去县衙。而他和张祁连向山洞中走去……
快到洞穴深处了，陆凡听到了一声呼救声，但很快好像是被人用手捂住了，两人不再迟疑，朝里面冲去，转过一个岩壁，看见了犲矠正拉着姑娘的衣服摆，姑娘的衣服已经破碎不堪，露出一片雪白。
犲矠见到好事被人打搅，自然是恼羞成怒，而那姑娘就像是看见救命稻草一样，眼中充满了感激。
“他大爷的，谁打搅老子洞房？”犲矠大喝一声。张祁连手中的飞蝗石应声而出，眼看着飞蝗石在空中越来越近，犲矠腰胯一扭，竟然躲了过去，张祁连头上冒起了冷汗。
陆凡见到张祁连失手，只能自己用中平剑法先抵抗一阵，结果打着打着，陆凡慢慢发现，这犲矠仅仅是躲闪功夫出色，拳法确实拙劣不堪，只会最基本的劈拳。原来，早年犲矠和豹爞一起和父亲学武时，犲矠好吃懒做，只学得逃跑的招式。
陆凡心中大定，随即改劈为挑，躲过犲矠右劈拳的同时，剑已经到了犲矠胸口，胸口门户大开，长剑笔直的刺入，“噗嗤”一声，犲矠瞪着不甘的双眼倒了下去。血泊中，双手还不住的摸向那名姑娘。
陆凡第一次亲手杀人，心中忐忑不安，但是想到自己杀的是祸害百姓的山贼，也有一丝丝的激动。陆凡替那位姑娘解开了绳索，手碰到了那片雪白，两人都是脸颊一红，姑娘连忙遮掩起来，“官爷，我是牛家村的小翠，救命之恩，小翠谢过官爷，以后您若是有闲暇，可来牛家村做客，奴家必会好生招待官爷。”
两人带着小翠走出山洞，看见彪捕头正靠在一颗树上，陆凡的脊背挺直了几分，彪捕头看向二人的目光也有了些许赞善。说道“你二人先回县衙请功，让县太爷派人来取回粮食，我把小翠姑娘送回牛家村。”
陆凡应了一声，和张祁连向山下走去，同时也回想着此战得失，当时自己用的那一招改劈为挑，以前是不会的，只是发现对方破绽之后临时变招。看来这武功里面的学问很深啊，找机会一定要向彪捕头请教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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