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初入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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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凡拿着告示来到衙门,还没进去就被衙役拦了下来,衙役面无表情的说道:“报名的提前都晓得不?沧州城的衙役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一个不小心就要被山贼砍了脑袋。考虑好的去那边填表!”他指了指一旁破旧的木桌。围观的人一听这话走了个七七八八。最后只剩下陆凡和另外三个人,这三人两男一女,两个男人一胖一瘦,一人生的虎背熊腰,背了一把虎纹长刀;瘦的那个倒是长得白白净净,一点也不像江湖人士,只是腰间有个布口袋。那名女侠客腰间携带了一把精巧的佩剑,剑鞘上挂了一块玉佩,玉佩上写了一个“苏”字。这位苏侠客扎着乌黑的马尾辫,显得格外好看,有一种“冶容多姿鬓,芳香已盈路”的美感。陆凡心生亲近之意,但是想到自己身无绝技,也就打消了念头。
填表的时候陆凡很识趣的排在了最后,古代的武侠世界,他不知道谁都有什么本领,如果得罪了人,自己恐怕要被大卸八块。填表的项目也是错综复杂,细致到家族出处都要填写,陆凡想到自己流浪汉一个,就随便在表上划了个“草根农民”。那名衙役看到四人填完了表,低声对他们说道:“现在你们去偏院拜见彪捕头,彪捕头脾气大,你们自求多福吧。”说完扬长而去。
四人不以为然的走向偏院,还未进院子便听到了“砰砰砰”的声音,走近一看,一个身穿青色官服的人正在打木人桩,此人身形极快,身后还能看见一丝残影。三人上前行礼道:“见过彪捕头!我们是新来的衙役。”
听到身后有人前来,彪捕头停下了动作,转过头来,随即发出了一声惊呼:“格老子的,几个月没人来,今天一下子来了四个。”随即若有所思得对四人说“衙役只招收两个,所以是去是留要看你们的能力。”彪捕头转身走进屋子,出来时手上已经多了四本泛黄的书籍。“这是四本人阶下品武功秘籍:中平剑法,太平拳法,八卦刀法,莲花掌法。你们选一个开始领悟,领悟能力最好的两人就留下吧。”彪捕头缓缓说道。
等待他们三人选择完毕,陆凡拿起中平剑法开始读了起来,他曾经的梦想是做一名剑客。原本没有任何武学基础的陆凡乍然间看到这本秘籍竟然有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击、刺、格、带等基础招式看过之后就牢牢记了下来。反观其他三人,来自不同的武术世家,不知为何却对这些武功一窍不通,那位苏侠客更是一招也使不出来。
彪捕头眉头皱了又皱,反复思考着第二个名额要留给谁,最终他看向陆凡说道,“你来决定你的另一个搭档,以后你们要一起在衙门做事,现在互相了解了解也是应该的。”陆凡看向他们三人也犯了难,一时间不知道该选谁。这时候苏侠客站出来说道:“我放弃吧,我更喜欢在江湖上闯荡,以后我们有缘再见,还有,我叫苏念雪!”说完就走出了衙门。彪捕头暗自嘀咕了一句“原来是岭南苏家”。
苏念雪前脚刚走,那名背着刀的男子又站了出来又站了出来,“我是五虎门的历若海,门中长辈让我下山历练,这把宝刀折断了,我要先去洛阳找到修刀之法,有缘再会。”历若海拱了拱手。
最终,剩下了陆凡和那个看起来长相平庸的男人,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张祁连随即一笑,说道“我叫张祁连,善使暗器飞蝗石,刚刚学的莲花掌法也不纯熟。”
陆凡心中一紧,怪不得张祁连未带兵刃,原来是个玩暗器的,幸好刚刚没插队,他也向张祁连回了一礼,“我叫陆凡,除了太平剑法,并无甚么绝技。”
“好好好”,彪捕头连说三声好字,“你们两个人,修炼武功的速度快赶上我当年了(彪捕头的脸上泛起了一抹暗红,显然是在吹牛),你们现在就是沧州城衙门的正式捕快了,以后要听命行事,每月俸禄十两银,现在你们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安顿下来,半个时辰后,县太爷从汉阳回来,你们要去正堂拜见他老人家。”
领到第一个月俸禄后,陆凡拉着张祁连去衙门外面的酒馆吃饭,酒过三巡,陆凡问道:“祁连兄家中可还有什么人,刚刚那两位与你相识否?”张祁连放下手中的碗,“我家里早就没人了,我先前借住在亲戚家里,也不痛快,就出来找事情做,那两个人我不认得,但是苏念雪应该是岭南苏家的人,苏家是个大家族,有百十口人呢!”
两人吃过午饭,想着县太爷应该回来了,就回到县衙拜见县太爷。来到正堂,县太爷一身绿色的官袍,二人行礼道;“参见老爷,我们是新上任的衙门捕快。”县太爷此刻正焦头烂额,“这些山贼简直翻了天了,北边的还没抓完,西边又出了一窝。”看见两人走了进来,县老爷整了整衣冠,背对着堂上“正大光明”的牌匾,沉声说道:“你们两个是新任捕快?模样长得还算周正,正好有一桩差事,牛家村村长的女儿被西边的山贼抓去了,你们把人救回来,剿灭山贼。若是办成了,回来我重重有赏。对了,去找彪捕头领两件捕快衣服。”
陆凡和张祁连出门时碰见彪捕头,彪捕头说道:“这是你们的捕快衣服。”看着手中的白色官袍,与彪捕头身上穿的青色衣裳差了些,两人有些不满。彪捕头像是看出了二人心中所虑,补充道“捕快是有考核的,衣服颜色就代表捕快等级,也是官位的象征,从下至上依次是:白,青,绿,蓝,紫,红,黑,黄。”
二人心中都对捕快有了进一步认识,陆凡这时说道:“大人,城外山贼甚是凶狠,我二人功夫尚浅,恐怕无法完成差事。”彪捕头冷哼一声,“这第一次我带你们去,但是前面说好了,一些小角色我是不会出手的,你们二人最好认真勤勉,要不然我禀奏县太爷,严惩不贷!”二人齐声称“是”。
听到彪捕头会出手帮助擒拿山贼,陆凡心中一喜:以后一定要好好抱彪捕头这个大腿。
一行人出了城,向西走去,残阳笼罩着这座孤凉的古城,危险而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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