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非正义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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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火星上住了一些特别的“人类”,和地球上的人类却有着非常大的区别。他们都是失去了任何神力的神,然而这里没有什么高中低阶之分。河流是凝固的晶体,火山永远处于休眠状态,可这里总会刮起时狂时弱的沙尘暴,所以这里除了少有的噶兰溪卡古树以及伊甸神树外,别无其他。马斯回到了这个原始的地方,在零点宇宙的某个银河系上。
“哈哈,孩子,你再等一会,我很快就会弄好了……噢噢,小心……”
马斯坐在火山上,往下看着那个瘦瘦小小的小老头“滚来滚去”,他可爱的样子让马斯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小老头可不喜欢被取笑。
“你知道吗?看见是你来看望我……”声音顿时消失了。“我有多么的开心,我都快要闷死了……”突然出现后又消失了。
“oh,马斯,我摊上麻烦了,我可能需要……”小老头从古树上摔了下来,被冲下来的马斯迅速接住了。
“哈哈,马斯,其实没有你,我也会没事的,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你在这棵树上做了什么?”
“嗯,这个问题太有水准了,我可能需要时间来回答。”小老头收拾好放在树下的工具,兴高采烈地拉着马斯的手去了融溶冰山,小老头居住的地方。“我对这里的气候正做着研究,目的简单地概括为,帮助人类开辟新家园,也就是那个慢政策,你肯定听说过这个政策……”
马斯心不在焉地低着头,表情很抑郁。
“孩子,怎么了?”小老头曾经是一位元力高阶神,可由于他的年纪大了,神力也渐渐消失,最后只能成为了“人类”。“最近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
马斯点点头,发现星球上方有一道暗淡的蓝光。“哈哈,是冥王哈克斯,你还记得他吧?这臭小子现在在为我工作……”小老头朝着接近的哈克斯挥挥手,“我在这!哈克斯!”
冥王哈克斯手握战戟,远远地就发现在玉上天君身旁站着一位和自己同一代的星神,心里非常兴奋,当他看清原来是马斯的时候,他更是高兴得大叫起来,野灵一不小心就被爆发了出来,想给马斯来个巨大的“拥抱”。
“马斯!马斯!你怎么会回来了!”
马斯看着那道消失的蓝光以及眼前那已经长大了的哈克斯,忽然觉得心情好多了,也爆发了野灵回应了哈克斯那个巨大的“拥抱”。激烈的碰撞声产生了强烈的磁场,一座沉默的火山意外地迸发出了怒火的岩浆,波浪似的脉冲击碎了晶体河流,爆发出瑰丽耀眼的水晶……
“我是真的想不到你会回来。”哈克斯坐在挨近马斯的一棵伊甸古树的树梢上,看着远处被一群黑雾笼罩的地球,“马斯,我太想你了,在这里我都快要闷死了。”哈克斯递给马斯一壶酒,兄弟俩痛痛快快地喝了起来。
“爷爷的身体还不错吧?”
“呵呵,这老头,”哈克斯朝身后看了看,没人,“就是话太多,其他还行。对了,你已经有两个星期没给他寄酒了,他老在我耳边絮絮叨叨,好像是我偷喝了他的酒似的……最近老和我对着干。”
马斯笑笑,把胳膊肘抵在哈克斯瘦小的肩膀上,又喝了一口酒。
“哥,工作还好吧?你怎么就突然回来了呢?”
此时,玉上天君也爬了上来,在哈克斯的头上用拐杖重重地敲了一下。“臭小子!”
“死老头!不痛啊?”哈克斯痛苦地抱着头,大声嚷叫起来,“你再打我就不给你做事了!”
“说真的?”玉上天君往马斯身边挪了挪,同时非常严肃地问哈克斯。哈克斯瞪了他一眼,绝望地哀嚎一声。玉上天君看着哈克斯这种生气却又无奈的表情笑得哈哈响。
“马斯,这是我亲自酿制的布兰卡,我觉得味道刚刚好,来,尝一口。”马斯接过递来的月光杯,睹物思人,想起了酒神侍者夜光杯。
“爷爷,我最近很迷茫。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哈克斯惊讶地看着马斯,又看了一眼玉上天君乐呵呵的脸。
“愿闻其详。”玉上天君咂了一口酒,知足地眯着眼睛感受酒味带来的梦幻。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大祭司歌斯特想要推翻管理军团的统治,可他还喊上我,最令我反感的是,他竟然拿酒神来威胁我……”马斯沉默了。“我爱她,没有她,我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这种感觉,至少维纳斯是给不了的。”
“夜光杯?那个人类?天啊,歌斯特竟然拿她来威胁你,太不厚道了!”
“为什么歌斯特喊上你而不是,”哈克斯看着马斯迟疑了一下,“其他大天神?”
马斯看着年幼的哈克斯,低下头看着手里空空的酒瓶子。
“你哥有多厉害你不知道?”玉上天君还想再给哈克斯来一后手硬的,却被这小子躲开了。“谁都想和他一起,难道不是吗?”玉上天君为马斯打了个圆场,对马斯温柔地笑笑。
“别忘了,孩子,歌斯特也是个人类,只不过他是亡魂而已,你会想到办法救回那丫头的。至于,战争,我不敢多说什么,其实在你心里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我说了不过也是一堆废话,我知道那些都是你不愿听的。但是,你要永远记住,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孩子,爷爷永远支持你。”
看着玉上天君慈祥又坚定的目光,他顿时恢复了自信,野灵也变回以前一样强大了,马斯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爷爷,你要多注意安全。”看着玉上天君还是乐呵呵的笑容,他安心了,转向哈克斯,“你要长大了,是时候学会证明自己了。照顾好自己,照顾好爷爷。”
哈克斯愣住了,他看着马斯不说话,最后眼中只剩下马斯离开后那消失在天际的背影。
(二)
阿波罗与大祭司歌斯特的战争被十二星座星神制止了,这次受了重伤的歌斯特被执杖天神索菲娅锁住了,并且歌斯特还被没收了他的佩剑。
仲裁会上,马斯混在围观的众神中,悄悄地注视着这一切。歌斯特的左眼不停地在泄露灵力,只有右眼还是正常的。他太虚弱了,用不了多久,他就会从此消失。太阳神阿波罗站在贵宾席上,看上去他好像什么事也没有,看来如果这场战争没有被终止,也许最后输的一定是歌斯特。
“大祭司歌斯特,你违反了宇宙的自然规律,以及安全性使用野灵的原则,公然挑起罪恶性战争,绑架并且攻击各路天神,罪大恶极,你将被从此禁锢在亡灵塔上,剥夺终身自由权,以及摧毁你身上所有灵力……”
歌斯特一直低着头,他很安静,就算收到了判决与仲裁,他也毫不在意。
四大执杖天神索菲娅,普罗米,瑞,阿波罗围在了歌斯特的左右,众神都哗然地往后退了好几步,毕竟类似的事已经很久没有发生了,这个久,可以用来形容地球还是蓝的时候一直演变到现在。
执杖天神一致召唤出了权杖,就在爆发元力的一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凭空产生,并与之发生强烈的碰撞,辐射出来的脉冲像一把刀一样不同程度地割在了各路大天神的身上,就连躲得远远的众神也无一幸免,幸好没有天神死亡。倒在地上的阿波罗迅速召回权杖,吃惊地看着正中央,那个乍现的不断翻滚着的大火球。
“马斯……”难以置信,阿波罗瞪得大大的眼睛反射出战神马斯诞生的全过程。
只有天神被创生,这股生命的力量,才是宇宙中最强大的力量。自从火神被封印后,这股力量也从此消亡。如今,阿波罗怎么也不敢相信,马斯居然也拥有这股再生的力量,这着实是让他感到无比震撼……
“马斯,不可以……”阿波罗大声地冲着马斯吼,却仿佛也只是说给自己听,不知从何而来的介质虫洞吸收了所有音速,并且频频发出恼人刺耳的声音。
马斯把歌斯特救走了!这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马斯自己。
(三)
“干得好伙计,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歌斯特躺在玫瑰星云的一块残破的陨石上,苟延残喘着。马斯则坐在一边,从他救出歌斯特一直到现在,他都在痛苦地抱着头。
“嘿,你不会后悔吧?你要知道,这已经来不及了……”歌斯特捂着热辣辣的小心脏,他居然留下了眼泪。
“马斯,我想她!我太想她了……她曾经在这片星云里,给了我家的温暖、爱的呵护,她让我忘记曾经的耻辱与痛苦。当我知道原来她是我失散已久的姐姐后,我更是绝望了,因为我再也看不见她了……”
很长一段时间,歌斯特不停地在哭诉,马斯不停地灌他喝酒,终于把他灌醉了,他们俩才呼呼地睡着了。
“马斯?醒醒,你还好吗?”
马斯听见熟悉的呼喊声,缓缓醒来,顿觉头晕目眩,在他的身旁还躺着一动不动的歌斯特,再定睛看一看眼前,马斯愣住了。他伸出手,小心地抚摸着酒神侍者苍白暗淡的脸。
“但愿我不是因为喝醉了出现幻觉才看见的你。”
酒神柔顺的短发被星际风缓缓撩起,甚是迷人。马斯一把把酒神搂进怀里,却把酒神吓了一跳。
意识到自己失态了,马斯赶紧向酒神道歉,他很想解释这时酒精催化的原因。但是,一丝不安与警觉把他拉回到现实中,于是,酒神在她面前更真实了。
“你是神,不是人。”酒神温柔地说着,风琴般美妙的声音像极了音乐之子天才奥菲斯在倾情演奏。
表情木讷的马斯看着酒神着了迷,不敢说酒神真的很美。“很高兴你能回来,玉上天君没有你的酒喝,老爱发脾气。”
酒神笑了,她没有说任何话,马斯就已经从她发射出来的脑电波中知道了她到底在想什么。
他们安静地坐在一起,仿佛又过了一个世纪,直到歌斯特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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