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一切只为自由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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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马斯会来的,他会乖乖答应和歌斯特的合作。他不敢不来,他要是不来,歌斯特所做的一切也就白费了,而且他再也见不到酒神侍者。歌斯特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帮手,在这个宇宙里,马斯就是不二人选。“你也许不知道你有多聪明多天真,我们所有人都以为酒神侍者是一位无比绝伦的美男子,以至于我们不得不接受愚蠢的宙斯会爱上,”歌斯特坐在人马行星上,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则随手抓起一颗随意漂浮着的小行星,放在手中百无聊赖的把玩,“一位美少年,这个丑陋恶心的事实,包括血性方刚的马斯。”歌斯特看了一眼被封印在氦气中的酒神,浅浅一笑。“很可惜,这个可笑的谎言,还是有人不信。”
歌斯特跳下人马行星,在氦气团周围绕起了圈子。“你能告诉我,马斯抛弃美丽的维纳斯不是因为你吗?”他忽然凑近酒神,瞪着夸张又故作天真无知的好奇小眼睛。
“哦,我的聚义太!(相当于我的天)你比维纳斯,还有苹果女郎美多了。我真的不敢接受这个事实,酒神,没想到您是一位这么漂亮的少女。我真的……”歌斯特忽然放声笑了起来,他转过身背对着酒神,又是一场狂笑。
“嘿,马斯,又见面了!还好吗?”
“还不错,看见你我心情好多了。”
“哦,宙斯保佑你。工作还顺利吗?我们要不要来个热情的抱抱来表达……”歌斯特晃晃他的佩剑,“遇故知的心情。”
马斯向前靠近,他真的很想爆发心中的怒火,他不想继续这段没有实质性意义的恶心的对话。
“不,马斯,你还不能靠近她。”歌斯特挡在了氦气团面前。“你懂得氦气对于一个人类而言有多致命。”
“你说得对,小心把你自己也伤着了。”
马斯忍不住把野灵一点一点地喷发出来,他的眼睛冒火了!
“马斯!”维纳斯从不远处慌忙赶来,把马斯扯到了人马α-行星上。“天啊,你就不能理智点吗?”
马斯瞪着维纳斯,灵力更强烈了。“这臭小子敢威胁我!”
“那要是战斗有用,一次还不够吗?你真的想伤害酒神吗?你觉得歌斯特会因为害怕而让步吗?你这个笨蛋,不是只有你才会因为固执而变得强大,别的神也可以……”
马斯没有听维纳斯讲任何“理性”的话,他的心绪乱透了,他没有想出任何的办法!他恶狠狠地朝着人马行星的方向看了一眼。
“妈的,痞子。”
马斯深吸了一口气,环抱着双手,来到歌斯特面前。
“我们也许可以谈一谈。”
歌斯特把佩剑收好,“只要你愿意,我很乐意。”
所罗门神族突然出现,很快就和酒神一起消失了。马斯的脸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幸好他们都没看见。
“马斯,我需要你,我需要你的力量,我需要你支持我,与我联盟,我们一起推翻管理军团的统治……”
“为什么你非得推翻管理军团的统治?”马斯强硬地打断了歌斯特,并且甩开了歌斯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歌斯特愣了一下,嘿嘿地笑了。“推翻了管理军团后又会怎么样?你不过是想当统治者而已,你的野心够大的!”
“马斯,你太让我失望了。难道你就那么喜欢生活在别人的世界里吗?你就没想过,”歌斯特做了个难以言传的手势,“自己的生活……”
“世界没有别人的和自己的之分。你的价值观、世界观才叫我失望!我不管你到底是什么反神权心理,我也不想教训你,我工作,我满足,这就是世界,这就是生活!”
“那自由呢?”
“我很自由!”
“对啊,只能在这个宇宙里。”
“那你想怎样?任由你跃迁?无休止地跃迁,破坏宇宙的平衡,加速坍缩的进程?你到底想怎样?歌斯特,你是笨蛋吗?你是个自私的笨蛋!”维纳斯凑了过来,狠狠地骂了歌斯特一顿,就差没给他一耳光了。
“不,爱神,你太过理想化了,那些言论就是用来吓唬你这种神。”歌斯特轻蔑地看了一眼维纳斯,然后又别有意味地看向马斯,“我说得对吧,马斯?我想你比谁都更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只想要平平静静的生活。”
“是啊,在酒神的陪伴下,一切都是那么满足。那我们呢?我们这些低阶神呢?我们连谈恋爱的权利都没有!”歌斯特背对着他们又忽然转过身,激动地举起手指着某一个方向,“你们才是最自私的天神!我要自由!宇宙不应该被画上句号!”歌斯特大吼着,完全不理会阿波罗和波塞冬的出现。
“歌斯特,你到底遭遇了些什么?我愿意做你的听众,为你排解心中的……”阿波罗捧着酒盘子咂了一口,“不满与幽怨。”
歌斯特耸耸肩,“我只和有力量的神交流。”
“oh,我能说你很幽默吗?搞笑,马斯,他太想战斗了,他的这番话让我很不爽。”阿波罗严肃地看着歌斯特,“我是跟你说真的。你最好别乱说话。”
歌斯特不以为意地跳上人马行星,下巴抵在手心里,“对,这番话对你而言也适用,”歌斯特朝着维纳斯眨眨眼,“你能说,敢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出这番话的神不是鲁莽吗?”歌斯特大笑了起来。
波塞冬走到歌斯特的身边坐下,把手搭在歌斯特的肩膀上。“得了,别斗嘴了,你到底在想什么?我和你交情还算不错吧,你不妨和兄弟我说说,看我能帮你解决不。”
歌斯特只是低着头轻轻笑一声,并没有说什么。气氛忽然冷了下来。大家都看着歌斯特,等待着。
“神没有眼泪。”歌斯特平和地说着,“前不久,我遇到一个老星神,在枯萎玫瑰星云的一颗小恒星上,我去那里巡逻,发现了她。那颗恒星快要爆炸了,我劝说她离开那里,但她拒绝了……”
猎户射手星神莫纳.塔咔恰好巡逻经过,看到这几个天神都聚在一起,感到非常好奇,特别是看到马斯,这个在管理军团的工作平台上被通报的天神,第三大队队长。
“哎,你们都在干嘛?人马行星会受不了你们的灵力的……你们应该知道。”莫纳走了过来,朝马斯挥挥手,马斯见了他点点头。当莫纳走近一点的时候,他才看清人马行星上坐着的竟然是在被通缉中的歌斯特。他吃了一惊,当然,他并不知道自己打断了歌斯特的推心置腹。
“哦,大家,都在。”气氛有点尴尬。“我,还是不打扰大家了。”莫纳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还是回头再看了歌斯特一眼,恰好与歌斯特的视线碰上。
“既然来了,就聚一聚吧。”歌斯特跳了下来,挡住了莫纳的去路,而且非常不友好。
“不了,还有工作要做。”莫纳轻轻拍拍歌斯特的肩膀,正要绕过他,不料被歌斯特揪着手不放。歌斯特反身锁住了莫纳,把佩剑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歌斯特,你干嘛?”莫纳慌了神,其他人也不安起来。
“不能让他走,马斯,你让他走,你就别想再见到酒神了!”
马斯看着他们不说话。莫纳挣扎着,可是歌斯特的佩剑封印着宙斯的血,是神所惧怕的东西,因为它会把天神的灵力吸走。
“我不走,我留下……歌斯特,我说了我会留下!你放开我!”
阿波罗缓缓地又喝了一大口酒,酒盆子顿时风化成了磁性铁石,和人马行星融合在了一起。他惊呼了一声,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就在这时,他爆发了元力,把歌斯特和莫纳强行分开,歌斯特的佩剑被震去了一边。突如其来的这一幕把大家都吓了一跳。太阳神阿波罗闪出一道银光,光芒还没有消失,他便站在了倒在地上的歌斯特跟前。他蹲下身子,扬起嘴角。
“你是怎么定义力量强大这个词的?不如咱们下个赌,”阿波罗站起身,抽出权杖,“看谁最后活着离开。”
歌斯特睁大眼睛看着阿波罗,顿时红了眼。他抽了一下鼻子,身子往后挪了一步,他先前没见过阿波罗,根本不知道这个被刚才轻视的神竟然就是阿波罗。他只是在很久前听说阿波罗已经失去了神力,没想到今天的阿波罗竟然已经晋升为高阶大天神。歌斯特用手无意识地摸摸鼻子,颤巍巍地站起身,把佩剑召唤了回来。
“来吧。”歌斯特爆发了野灵,虽然眼里充满了恐惧,但他知道,没有退路了,如果现在选择逃避,他就彻底输了,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他这一视死如归的举动倒让众神刮目相看,阿波罗对他笑笑,又看着马斯,“不怕死……”
“神是不会被终结的,你别忘了我是神。”
阿波罗想怼回去,被爱神制止了。
波塞冬赶紧挡在了歌斯特面前,对他摇摇头。“你打不过他。”用双手狠狠地抓住歌斯特的双肩。
“我要和他打这个赌。我不要苟活在高阶神的淫威下,我希望你理解我!”
“冷静点,阿波罗不想和你开战,他不过只是和你斗嘴而已!”爱神维纳斯走到歌斯特的身边,想要净化他浑浊的野灵。
“别碰我!”
爱神吓了一跳,赶紧把手缩了回去。莫纳想趁乱离开,转身的时候却看到马斯抱着双手,眼神冷漠地看着他。莫纳微低下头,看了他一眼,还是离开了。
“你还没有把话说完,我们想继续听。要不换个地方?去玫瑰星云遗址?”
“你走开!”歌斯特推开波塞冬,愤怒地跳上人马行星,俯视着阿波罗。他从未有过的气场让众神惊讶。
“我可以灭掉宙斯,如今,我也可以灭掉阿波罗。”
马斯撇过头,看了身后渺茫的宇宙,仿佛身后有人在看着这一切。
“原来是你把宙斯杀死的?”阿波罗再次拿出权杖,“看不出来你有这个力量,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你觉得我骗你就是为了寻死?我至于吗?何况,留下来的是谁,还不好判断。”
阿波罗狂笑起来,双肩在大幅度抖动,“看来,非打不可了!”……
马斯离开了,他的眼神没有了灵魂。他把双手自然垂下,不回头看身后的战斗。也许,是歌斯特消失,也许,是阿波罗消失,都不足为奇。但神是不会被终结的,这是宇宙迁徙中唯一一条不会被改动的规律。他很想念酒神侍者,有她在的地方,一切充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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