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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队，人来了。”顾队转过身，看向我，“你小子，还真有点东西。”
“总不能没事骗警察叔叔玩啊。”我对他的语气，明显没有对光头那么友好。
“尸体在那。你是认识冯悦汐吗？”顾队指向尸体的方向。
我看了看飘在远处的冯悦汐。她说看到自己的尸体感觉怪怪的，就没有过来。墨灵灵也飘在那里陪着她。
“算是认识吧。”我把头扭了回来。
顾队将目光向她们那边望去。当然，他什么也看不到。
他又注视了我一会，开口了:“你是道教协会的人？”
我被他问的有些发懵。
道教协会？我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不过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看来这个组织来头也不小。
光头一拍大腿，“嗨呀，你看我这个脑袋，早该想到小兄弟你是道教协会的人。要不怎么能一身本领还来帮助我们警方呢！”
我在心里暗暗苦笑，谁说我是为了帮助你们警方才来的了？
“我没什么线索给你，你直接去找冯悦汐说吧。”说完，我从兜里夹出一张阴符，凭空引燃之后熄灭了顾队双肩的阳火。
他似乎见过这种手段，没露出惊讶的神色。倒是旁边其他的警察，对这种景象很是惊奇。
这位刑警队长，向四周环顾了一圈。看到冯悦汐和墨灵灵后，没有其他的反应，径直走了过去。
光头还站在我的身边，“小兄弟，你别看顾队昨天晚上那脾气，他人好着呢。昨天你说你那一身打扮，还满脸的伤，大半夜的来警察局，谁知道你是不是来找麻烦的。”
我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光头又说:“昨晚顾队和局里因为你的话争执了很久，局里的同事认为随便相信一个孩子的结论是无理取闹。最后顾队自掏腰包，雇的打捞队，还真就在这水库里把尸体给捞上来了！他这人，直觉一向很准！”
看得出光头对这位上司很是满意。
“小兄弟你说你也是，你早点说你是道教协会的不就没这么多麻烦事了。”
我心说:“我哪知道什么道教协会啊，还不都是你们刚刚说的。”
不过我没有提出异议。有这么一重身份跟他们打交道也方便些。
几名警察用裹尸袋将冯悦汐的尸体装好，抬上灵车走了。
在场的很多人都在用异样的目光看着顾队，从他们的视角看去，顾队是在和空气交谈。
几分钟后，顾队带着两只女鬼朝着我的方向走来。
“刚子，传唤杜灵飞吧。”
“是！”光头应了一声，带上一名警察开车走了。
“走吧，我送你们回去。”说完，顾队转身向一辆警车走去。
“要是杜灵飞还不认罪呢？”我站在原地没有动。
顾队停住脚步，“尸体已经找到了，冯悦汐也跟我说了许多案发时的细节。我们会想办法攻破他的心理防线的。”
“与其你们再费这么多周折，倒不如直接让冯悦汐去和他谈谈。”我看着身旁的冯悦汐，“这案子早些结束，你们心里的结也早一天解开不是。”
顾队沉默了片刻，“跟我走吧。”
警局，审讯室。
“杜灵飞，你的作案细节我们说的够清楚了吧？已经这种情况了，你还想抵赖吗？”光头拍着桌子，语气很是犀利。
杜灵飞面色苍白，嘴唇颤抖，却依然不松口，“人……人不是我杀的，你们……你们不能污蔑我！”他本身就很虚弱，喊出这一句话后开始不住地咳嗽。
顾队摇了摇头，看向我，“你带着她，进去吧。”
我带着冯悦汐推开审讯室的门。
杜灵飞知道我是林欣彤的同学，还是同桌，他送林欣彤上学的时候，我们也打过几回照面。
他看到我在这里，很是诧异。
冯悦汐看到杜灵飞后，表情很是狰狞。
“他没戴护身符。”说罢，冯悦汐抬手准备发动攻击。
我拦住了她，“算了，交给警方处置吧。你只需要让他伏法就好了。”
冯悦汐放下手，表情渐渐平复了下来。
顾队将光头和另一名警察叫了出去。
杜灵飞看着我，“林欣彤……也来了吗？”
我目光淡然地望着他，“林欣彤没来，不过另一个人来了。而且你很熟悉。”
杜灵飞很是疑惑，我拿出阴符，准备给他开眼。
他阴气侵体，阳火极其微弱，如果再让冯悦汐用阴气打灭双肩的阳火，阴风很可能会连带着把头顶的阳火吹灭。
开眼之后，我离开审讯室。
杜灵飞先是疑惑不解，随后，他的目光逐渐变得惊恐。透过单反玻璃，能看见他时不时地望向四周，还在大喊大叫，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除了顾队和光头，其他人的眼神很是复杂。
几分钟后，杜灵飞把头埋在了桌上，“说！说！我都说！”那震耳欲聋的嗓音透露出一种深深地绝望。
光头再次带着一名警察走进审讯室。冯悦汐飘回到我的身边。
“顾队，我先走了。”
“我叫人开车送你们回去吧。”说着，顾队招呼过来一名警官。
“也好，坐警车的机会可不多。”
回到学校的时候，我发现林欣彤并不在座位上。
我拍了拍前面的史翔，“史翔，林欣彤呢？”
史翔还是那副德行，“呦，你倒是挺关心的啊。怎么？这才多久不见，你就开始想念了啊？”
我没去搭理他，转身去问徐菲琳。
“大概一个半小时前，被她妈妈突然接走了，也没说什么原因。”
一个半小时以前，应该是顾队让光头传唤杜灵飞不久。
看样子，这件事情对她们母女俩是个打击了……我暗暗思索着。
第二天，各大媒体都在争相报道失踪案的告破。顾队亲自带人送了一面锦旗到学校。不过让我担心的是，林欣彤没有来上学。
下午，墨灵灵又是忽然出现，“放心吧，林欣彤那小丫头没事，只是心情有些低落。她们母女俩有一些麻烦的事要处理，处理完后，她应该会来上学的。”
“希望吧。不过回来以后肯定会有人以她是杀人犯的女儿从中作梗的。”
“那些都是不可控因素了。对了，冯悦汐让我转告你，她走了，换一座城市修炼去了。”
这让我有些意外，“这……算是打个招呼了？”
“唉，走了也好，她心事也解开了，换个地方也不错。”
我点了点头，“放学后去找那位老道吧，学会了用符以后还没和他说过呢。顺便问问他道教协会的事。”
墨灵灵嗯了一声，身影一闪，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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