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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闹钟吵醒时，只看到墨灵灵在一旁。“冯悦汐呢？”我揉着惺忪的睡眼，声音沙哑地问道。
几阵凉风吹过，我看到了飘在墨灵灵身旁的冯悦汐。
“你这阳火在白天还真够旺的，连着打了几道阴气才灭。”
“那是，”我露出了几分得意，“要是在白天和你交手，我肯定不会像昨晚那么狼狈。”说着，我还伸了伸懒腰。
“呸！冲女人撒尿，下流！”冯悦汐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
墨灵灵在一旁掩嘴偷笑，我自己则尴尬地收拾书包，无言以对。
等我到了学校的时候，林欣彤已经在座位上了。史翔在她旁边问这问那，显得很是关切。
看见我来了，史翔瞪了我一眼，然后冲着林欣彤一笑，回他自己的座位了。
我懒得搭理他，不过身后的两只女鬼对这一幕很是感兴趣，在一旁已经讨论出了一部伦理大戏。
中午的时候，教导主任带着几名警察走进了教室。
“就是他。”
其中一位警察指着我说到。
我仔细看了一眼，发现是昨晚那位光头警员，带上大檐帽遮住了秃头差点没认出来。
说完，光头径直走了过来。
“谢子龙，你犯了什么事了？居然让警察都找到学校来了！”班主任瞪圆了眼睛，抱着膀，威严的语气震慑住了全班学生。
我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老师您别误会，这位小同志帮了我们警方大忙了。”其中一位警察对着班主任说到。
“小兄弟，顾队让我们接你去城郊水库。”光头站在我身边，温和的语气与班主任形成了强烈对比。
“叫……叫我过去？”我有些没反应过来。
光头顿了顿，扫视了班级一圈，将嘴凑到了我耳边，“冯悦汐的尸体打捞上来了。”
尽管声音不大，却还是被周围的几名同学给听到了，纷纷向我投来惊恐而又异样的目光。
我瞟了一眼身旁的冯悦汐，她的表情很是复杂。
光头注意到了我的举动，错愕了一下，没再说什么。
“走吧。”
我站起身，跟着警察走了出去。只留下班级里满脸茫然的同学和班主任。
光头拉着我做上了他的车，车上只有我们俩。当然，后座上还有两个“人”，只不过他看不到。
汽车缓缓开动后，他开口了。
“小兄弟，你……能看见那些东西吗？”
“那些东西……是哪些？”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不过让他问出来，比我直接说要好。
“怎么形容，鬼？灵魂？”他开着车，只能时不时地瞅我一眼。
我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他咽了口唾沫，“所以……你知道尸体在哪，是……”
“是冯悦汐告诉我的。”
我直接打断了他。
他不再说话了。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按理来说，干我们这行的，是不该相信这些东西的。不过有些时候，又不得不信。”
“你想看看她吗？”
说着，我从口袋中夹出了一张阴符。
自从知道引燃方法后，我总是随身带着几张阳符和阴符。
那老道给我的背包中，两沓黄符各为50张，也足够我挥霍一段时间了。
他看了我一眼。毕竟是一名刑警，强大的心理素质还是有的。
趁着车子等红灯的时间，我将阴符夹在食指和无名指之间，催动体内阳火“啪”的一下引燃。
这种操作着实让他吃了一惊，没有管他的反应，我在他的双肩各点了一下，熄灭了他双肩的阳火。
过了一会他回过神，转头看向我，“小兄弟，你这是……”
话还没说完，他停住了。
不用问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后座的的墨灵灵和冯悦汐用阴气幻化出了一种极为可怕的样子，吓得光头满额头都是汗珠。
“好了姐姐们，别闹了。”我看向后视镜，对着她们说道。
两只鬼变回本来的面目，光头看向冯悦汐，张大了嘴巴。
“跟……跟照片一模一样啊！”
“什么叫一模一样，你看到的照片，就是她啊。”我把后背倚靠在座背上，正了正安全带。
冯悦汐沉默了半晌，“这么多年了，我终于能瞑目了吗……”
绿灯亮了，光头转过身继续开车，“放心吧，如今尸体找到了，只要形成完整的证据链，就能让杜灵飞伏法！”
听这话，林欣彤那个继父是叫杜灵飞了。
冯悦汐低下了头，“嗯……谢谢。”
“不愧是刑警，心理素质不错啊，见着鬼还能这么镇定。”墨灵灵依旧是那么顽皮，还想着打趣这位光头警察。
光头通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干这行这么久了，尸体什么的也见过不少了。最初的时候看到也害怕，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车子离开繁华的市区，驶向城郊水库。
“看这位小姐的年龄也不大啊，当初怎么死的？”
听到光头这么问我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这特么是什么神仙问题啊！
不过墨灵灵也没在意，只是随口敷衍了几句。
“不过你倒挺像之前我们查的一起案子的当事人的。那也是一起失踪案，失踪的是一家三口，你长得挺像那个女儿的。监控最后的显示是他们到了家就再也没出来，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我们去现场勘察，什么痕迹也没有，更邪门的是，最后上面突然来了指示，说这件案子不许再查了，所有档案全部销毁，你说这事奇不奇怪！”
墨灵灵的脸色变得有些失落，光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闭口不言了。
“奇怪，根据墨灵灵当初的描述，她和父母的死状极为血腥，客厅里到处都是血，警方怎么什么线索也勘察不出来呢。”我料想光头也不会知道太多内幕，便在心中暗想，没有说出来。
到了郊区以后，车子行驶飞快。
十几分钟后，我看到了前方密集的警车，不少警察在警戒线内来回地走动，再仔细看，能看到警戒区域的中心位置，像是躺着一个女人。不用说，那一定就是冯悦汐的尸体了。
光头把车停在道旁，我和他一起走下了车。
对一旁封锁现场的民警说明了我的身份后，带着我钻过了警戒线，朝着昨晚见到的那位顾队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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