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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冷讲完他早年的遭遇后,又重新嬉皮笑脸起来,对朱延贵说道:"怎么样?朱老板,我这段经历可以出书吧?"朱延贵从王冷的回忆录中缓过神来,伸手从茶壶里接了杯茶,将茶递给王冷道:"好故事!"
王冷把茶喝完后,一副满意的神情,对着茶杯竖起大拇指,说道:"好茶!好茶!"
"哎——朱老板,这还真是个大户人家诶!"王冷把朱延贵给他的图纸又拿出来瞧了瞧,"这宅子也忒大了吧。"
朱家大宅的规模全扬州数一数二,不大才怪呢,朱延贵心里笑道。
罗汉鱼把脑袋凑过来看着王冷手上拿着的图纸,说道:"咦,这不是朱盛全的大宅么?"
"朱盛全是哪号人物?"王冷向罗汉鱼问道。
"嗨——你怎么这个人都晓不得哦。"罗汉鱼看着王冷,一脸痞笑。
"什么?"王冷气不打一处来,朝着罗汉鱼头上就是几下,"你在老子面前装什么蛋蛋哦,要说就说,不说拉几把倒。"
罗汉鱼吃痛,跑到了帐篷外后,见帐篷里没动静,又钻了进来,一脸委屈的看着王冷。
王冷看着罗汉鱼,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这朱盛全是个金主,不然住这么大宅子?"
"人家是个贩盐滴,我以前在扬州城东街当过混混,去瞧过朱家那宅子,哇塞——我两只牛眼睛都看不完那地势。"罗汉鱼说道。
"你看这朱老板不也是姓朱嘛,人家也是金主,但没住过这么大地盘。"王冷看着朱延贵说道。
朱延贵只能用微笑掩饰自己的尴尬,心里想道,我就是住在那里面,谁会知道他儿子会雇人去偷他爹的东西呢,还是在自己家里。
"行吧,这边现在没你们的事了,该干嘛干去。"王冷对着手下的人说道。
众人听后便依次离开了帐篷,"等下!罗汉鱼留下!"王冷在后面突然喊道。
"咋?王叔,又要找我算私账,我错了还不行吗?"罗汉鱼低着脑袋对着王冷。
"你王叔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吗?"王冷看着罗汉鱼笑道,"我是叫你送朱老板出去,他认不得路。"
"啊,送朱老板,明白了。"原来不是找他麻烦,罗汉鱼心里吁了口气。
"朱老板,这钱先付一半,事成之后再付另一半,你看如何?"王冷对朱延贵说道。
朱延贵摆摆手,说道:"用不着,趁我还在这里,现在就把账结了,省得我再跑一趟。完事之后,那冥盘我也不会要,送给你们好了。"
"朱老板真是个爽快人,要谁也碰不倒这么好做的买卖。"王冷笑着把已经拟好的账单递给朱延贵,"朱老板,在这上面签个字就行了。"
朱延贵签完字,把一个绣花口袋给了王冷,王冷打开口袋看了看,满意地笑了笑。接着罗汉鱼便带他出了帐篷。
罗汉鱼趁着这个档儿,每经过一个热闹的地方,都要凑过去看看,所以他带着朱延贵在地下黑市转了半天都没到出口。
"哎——朱老板。"罗汉鱼拍拍朱延贵的肩膀,指着前面围着水泄不通的人群说道,"这路被人占完了,我们得等这帮火蛇扭完了了才出得去。"
朱延贵问道:"什么是火蛇?"
"咋?朱老板没见过火蛇?走!我带你见识见识。"说着,罗汉鱼带着朱延贵来到了人群附近。
扒开几个脑袋一看,乖乖,中间是几个西域女郎在跳舞哩。
原来火蛇指的是舞女啊,朱延贵想道。
"来来来,大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往这里看,我的这些妹儿啊,都是精绝的后裔,是在我去波斯的路上遇到的,想跟着我来这儿寻她们的如意郎君,哥几个看上哪个跟我说,明码标价,买到就是赚到!嘿嘿!"一旁站着个穿白色长袍的男子扯着嗓子喊道。
人群中间铺了张大长毯,五位舞女穿着红色镶金边的连衣裙随着笛声翩翩起舞,脸上虽都蒙着纱巾,但每个人的身形体态都非常匀称,一双双丹凤眼不时地投向看得木痴的人群中,看似有情,又看似无意。
朱延贵旁边的罗汉鱼看得入神,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朱延贵用手指点点他的脑袋,罗汉鱼这才清醒,他不好意思地朝朱延贵笑笑:"朱老板,见笑了。我这毛胎生下来就没爹没娘,跟了王叔,就没见过多少女人,今天有机会,图个瘾,朱老板别跟王叔说呀。"
朱延贵理解罗汉鱼的意思:"我明白,你还知道哪里有路可以走吗?我得赶紧回去,你把我早点送出去,你也可以回来再看嘛。"
罗汉鱼点点头:"是这个理,但要出这黑窖也只有这条道。等前面人走了些,我们就挤过去。"
朱延贵也只好无奈地跟罗汉鱼看起了这些舞女来。舞蹈不像这里常见的戏台跳的那种共交式,朱延贵没见过朝廷里的宫女在皇帝面前是怎么跳的舞,不过他看着这舞女的动作中,合分分合,以强迎弱,缓急并促,一种悲壮的感觉在朱延贵心里升起。
"跳得挺好的。"朱延贵不自觉地说道。
罗汉鱼听了,一边说道:"嗨——我们这些哪懂什么舞,好看就行。"
朱延贵正看着,他突然发现中间的一个舞女好像在不时地朝他这边看,那个眼神把朱延贵定住了,他感觉被吸入了深渊。
脑海里回荡着那位舞女的眼神和跳舞的姿势,笛声停了,他也回过神来,"真怪。"他小声说了一句。
这时有几个人已经迫不及待了,他们笑着走到那位穿白色长袍的男人身边,搓着手说着自己想要的"物品",脑袋不时地转向在一旁休息的舞女,眼睛里像着了火。
"走吧走吧,人退了些了。"罗汉鱼对朱延贵说道。
"嗯。"朱延贵回答道。
在人流中穿梭,朱延贵跟着罗汉鱼到了地下黑市的关卡,两边的门卫看了他们一眼,挥挥手便过去了。
罗汉鱼对朱延贵说道:"朱老板,我就送你到这儿了,祝你生意兴隆,啊。"
"罗小弟,客气了。"朱延贵拱手道。
一个戴着黑纱帽的人突然从朱延贵身边经过,朱延贵被那人挤了一下,他感觉有些不对劲。
"哎——这位老兄。"罗汉鱼上前拦住那位戴着黑纱帽的人,"你敢在这里摸人家,当我们‘银手指’的人吃白饭的?"
黑纱帽一听,向罗汉鱼两手一摊,朱延贵看过去,那人手里什么也没有。
“手挺快的。”罗汉鱼把那人的黑纱帽一拿,帽子里露出了一个锦囊袋。“但我早就看到了。”
朱延贵看着眼熟,忽然想起了之前狐妖给他的锦囊袋,他连忙在身上找了找,果然不见了。
罗汉鱼把锦囊袋拿出来还给了朱延贵,转过来再看那人,已经不见了。
"这帽子竟然有股味道。"罗汉鱼对着手上的黑纱帽嗅了嗅,"是百花香。"
随后罗汉鱼"嘿嘿"地笑笑,“你说刚才那要是个女贼,我就应该跟她多周旋一会儿再拆穿她。”
朱延贵没有说话,他在人群中四周望了望,一直有双眼睛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盯着我,他心里这样想道。
朱延贵回到了朱家大宅,进门就看见一群女子挨个站在院子中间,一个仆人正拿着本子记录着什么。
"这是在干什么?"朱延贵向仆人问道。
"回少爷,贺管家要招丫鬟,我在这帮忙点名。"仆人回答道。
又来了,被人盯着的感觉又来了。
朱延贵下意识地环顾四周,院子里所有仆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人对他露出奇怪的眼神。他接着看向那群女子,她们初来朱家的精装别墅,正好奇地打量这里的建筑绿艺,朱延贵多疑了。
可能是被刚才地下黑市换卡那里的事给弄得心神不一,起了疑神疑鬼的毛病,朱延贵想道。
自从冥盘被朱老爷拿到之之后,他天天都要独自在房间中把玩冥盘,不知道为什么,冥盘不如以前那样洁白了,反而有些青灰,朱老爷发现了这个情况,以为是脏灰落在上面,便打来水洗,却洗不干净。
朱老爷把冥盘举到阳光下仔细地看着上面的污斑,好像是从冥盘里面散发出来的,他这么想到。
就在昨天晚上朱老爷还遇到了个怪事,在他睡觉的时候,听到房间里有人说话。当时朱老爷刚睡没多久,耳边就传来一阵细语低喃,他在梦中听着,像是两个人在菜市场做生意似的讨价还价,一个开价,一个砍价。意思是其中有一阵不变的话语,随后是一阵变化的话语,不像是唱戏,唱戏是一唱一和。
朱老爷顿时心里就莫名其妙地愤怒起来,他被心里的怒火冲醒了,从床上坐起来,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茫然地看着一旁熟睡的李夫人。
他突然感觉屋子里变得拥挤起来,很沉闷,耳边又传来一阵声响,这次声音很大,很真切,像有个人卡着嗓子在他床边嘶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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