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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净无邪的处男之躯,不是那些被酒肉淫欲所浸泡的臭男人能够比拟的,对于这么个可人,开始她们还真是有点舍不得下狠手,恍惚间甚至生出了只要和尚愿意还俗,她们便会从良来嫁给他的意愿。阿红见她们花痴病又犯,各自在她们手上狠捏了一把,才使得令其清醒了一些,并加紧以她们的套路刺激玄通的敏感部位。然而,还是有状况发生了,只见其原先被阿红弄伤的部位开始冒血,她们也不去管他,只是拿来创可贴一粘了事,然后继续。但是更加不妙的事情发生了,玄通的眼眶开始渗出了血来,紧接着是鼻子.耳朵.嘴巴统统的都见了红,弄得满脸都是。这一下一帮小姐再也不敢碰触他,纷纷怪叫着躲开。谁见过这个呀!七窍流血啊!这不闹出人命了吗?全都眼巴巴的瞅着阿红,让她拿个主意。阿红见她们吓傻了,自己又何尝不是呢?谁能想到小和尚这么不经折腾啊!这还没做什么呢就死了,这光头也太脆弱了,是不是其他和尚们也都是这样经不起人事挑逗啊?这时阿红后悔了,略带哭腔才对着玄通说道:“佛爷爷啊,你饶了我们吧,我们就是一帮小女人,可经不住你这么吓唬啊!我们是再也不敢对你无礼了。只要你醒来,以后你说啥是啥,叫我们从良,好可以,不就是少挣个钱吗?干什么不得活着呀,答应你了,求你了快快醒来吧。”
众女见她们大姐都崩溃无辙了,一个个再也忍耐不住紧绷的神经,全都哇哇的哭了出来,其中一个还边哭边说:“要不我们赶紧报警吧,这样等于投案自首罪名可能会轻一点。”她不说还好,这一说大家更害怕了,哭得更厉害了。
正在她们全都六神无主的时候,耳边又一声洪亮的佛号响起:“阿弥陀佛。”回头一望,但见那本该是死了的玄通正瞪着两个血汪汪的大眼珠子瞅着她们呢。这一下又把她们给吓了一跳,“嗷”一嗓子蹦跳着聚拢到了一起,瑟瑟发抖的看着玄通。只呆了一瞬,不知道是谁起头,扑通一下就给那玄通跪下了,众女子也紧接着全都跪下磕头告饶:“圣僧饶了我们吧!我们不敢了,我们真的再也不敢了,我们会好好的给你下葬,给你多烧纸钱,求求你别再吓我们了,你就安心的去吧。”
玄通望着下边哭声一片的众女,有点苦笑不得:这是怎么了,我不过是突发灵感把本该去往下体的淫欲导入了七窍之内,就把她们给吓成这样。不过这样也好,正好借机教育她们回归正途。再见那玄通沉脸正色道:“我本没死哭什么哭!这是为了让你们见一见我佛门大法,故而方才以血罗汉的形象现身,好让你们那肮脏不堪的心灵听我宣教。”
众女见玄通说出了一连串的话来,这才知道他是真的没死,大起大落的紧张神经再也不愿意经受折腾,一个个的全都又瘫软在地,双手一个劲的抚捋前胸,希望能快速的平息那早已不正常的心跳。但是玄通不想让她们这么快就把事情给揭过去,打铁要趁热这个道理他还是懂得,于是他又接着说道:“你们现在可是服我了,刚才说是要从良的话还算不算数?”
众女听闻此言刚刚松缓一点的心情全都又提了起来,又开始目光齐聚在阿红的身上,适才她的话这一帮人可是全听见了,见和尚让她来履行诺言了,都想看看她怎么答复。而阿红见没事了,往日的泼辣劲就又都恢复了一些,心道:这秃驴原来是在吓我,我阿红岂是被吓大的,老娘我十几岁就开始闯荡江湖,何曾怕过谁?刚才不过是懵了一下头而已,没有发现你是在装死,现在既然知道了,我还怕你个毛啊。诺言,诺言顶个屁用,能当饭吃吗?但见她晃动了一下脑袋,便开始狡辩道:“刚才?刚才什么?我说过那话吗?好像是不记得了哎。喂!我说你个和尚,干嘛老是跟我过不去,我招你惹你了。就算有那么句话,也是被你吓得,正如你所说算不得数,你就别老给我较真儿了行吗?好好念你的经去吧。”
玄通料定她会耍赖,这女子太没脸没皮了,难怪豪哥都拿她没辙所以才让我来处理。不过你现在落我手里,还能轻易放过你吗?门都没有。只见玄通微微一笑,继而又深沉的说道:“你既然如此的冥顽不灵,我也不想再给你多说废话,但我在走之前还是要把你们将来所要遭受的果报给你们说一说,因为这是我的义务,你们是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不然休想让我走。待我讲完你们若还不信,看来你们与我佛是真的无缘,我也就没有办法了,好良言难劝该死鬼啊,这谁都没辙。你们之前已经是犯了破和合僧出佛身血的双重大罪,如今又要加上妄语一条,可知道将来是要遭何等的果报吗?......”于是玄通就这样光这个屁股,满脸是血的开始给她们讲述地狱中的种种刑法。因为氛围奇特,再加上玄通语气太过吓人,不由得她们慢慢地全都信了,就连阿红也抵不住这连吓唬带讲道理的言论,最后低头不语算是默认。
良久一通大法终于讲完,此时天已大黑,玄通站起身来打开了灯的开关,让屋内亮了起来,自己穿上了被她们撕扯下来的僧袍,看着这一屋子被他训得老老实实的女子,又找了把椅子坐下静等着她们的回话。
状况很微妙,众女子虽早已被玄通的教法所折服,但就是谁也不先站出来第一个承认。而玄通更是不着急,这一天都等了还在乎这一会儿。又待了一下,其中一个小姐终于站起了身来,大家都以为她是要对玄通表明心迹了,没成想却是蹦出来一句:“大师,我去给你拿条湿毛巾来擦擦脸上的血吧。”说完就回里边拿毛巾去了。众人皆长舒一口气暗中‘切’了一声,还是继续等那出头鸟。
直到玄通脸上的血迹被擦得干干净净了,最小的小惠再也不愿意这么无聊的坐等下去,偷眼瞅了瞅阿红姐,见她仍然没有什么反应,一咬牙终于站起了身来,对着玄通双掌合十道:“玄通大师,我阿慧愿意从良,从此以后再也不会以这为营生了,你看这样是不是就可以消除我的罪孽了。”
玄通见阿红这次并没有站出来反驳,才回答她道:“当然可以,正所谓是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只要施主愿心一起,之前罪孽便会悉皆消灭,在时常诵咏心经一部,他日得升极乐也不是没有可能。”
小惠又说道:“多谢大师开悟,我只要日后不遭罪就行了,像经文那种东西我看得下去吗?”
玄通说道:“施主此言差矣,那心经很短,只二百六十几个字,其中义理言简意赅,只要是个人用心默诵个几遍就都会懂,一点也不难。待念得时间长了,你就会感觉到其间的妙用,简直是妙不可言啊!最起码再也不会被淫心所扰了。或是明日,不管什么时候吧你就到xx寺里去索取一本,那里时常有居士把各类经文刊印出来,免费的赠送大家。”
小惠听完双掌又一合适说道:“谨遵大师法旨,我明日就去取来读一读。”
有了开头的接下来事就好办了,其她女子也全都纷纷站了起来表示以后不再靠皮肉吃饭了。最后连阿红也都站了起来,对着玄通深鞠一躬,却是没有说话,噙着个泪花,里边什么表情都有,不甘.愤怒.后悔.明悟以及憋屈,看得玄通都有点心疼了,只得又说了一句:“阿弥陀佛,你现在不用答复我,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去邻市的xx寺找我就行,我到时还会再给你讲一些其他佛理的。”
见再无他事,玄通叫她们给豪哥打电话好让他来接自己,刚有此意,就听见了咣咣的敲门声。正是豪哥来了,阿红忙命人把房门打开,将豪哥迎了进来。只见豪哥刚一进来就抓着玄通的手说:“玄通大师,我服了,这次我是真的服了,没想到你连她们都能够渡化,此等能力真可谓是天下少有啦。放心我豪哥说话算数,答应日后不再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了,只做正经生意。”
阿红这才明白,原来这个猪皮豪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在外面偷听了,气得她对着豪哥狠狠的瞪了一眼。豪哥则讪讪的回以微笑,不再去理会她那充满哀怨愤恨的眼神。
此事终于了了,玄通感觉真累,没想到女人对付起来会比那杀人犯还难。但并不是没有收获,事先准备好的宝珠空间并没有用上,看来要想着提升渡人的能力,主要的还是看自身这方面的心境怎么样,慈悲,勇气,耐心一样都不能少,这才是渡人的关键。想明白了这点的玄通心中也没有了那么多的感慨,叫豪哥把车子停在xx寺的门口就行,自己一个人回去,就不用他再送了。猪皮豪现在对他是言听计从,领命而去。
回到僧房,众师兄弟对他都急了,当时就全围了过来质问他去了哪里,看样子他要是没个充分的理由事情肯定是不能善了了。而玄通只回答了几句话,就将他们的嘴全都堵住了:“我这一天一夜渡人去了,先将猪皮豪给渡了,他答应我以后不会再干坏事。后又渡了一帮妓女,令她们弃娼从良。”
众人皆不信,场面一时静了下来,一会师兄又说道:“你说你把他们给渡了,拿什么证明。”
玄通答道:“明天有几个女子会来寺中索取心经,到时她们见了我肯定还会对我行礼,你若不信亲自问她们一下也可以。还有猪皮豪也答应等咱们回去的时候,他会来相送,并到寺中去烧香。”
这下没人敢在应声了,谁能想到仅凭大师兄的一句气话,这个二愣子就真的跑去给人家念经,而且还把人家真的给渡了,这是传说吗?于是带着被震撼到的心灵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来xx寺的第三日,玄通总算是听到了同奎大师的最后一天的讲法,感觉也没什么,就好像是个翻译家,把那原本令人不太懂的菩萨论述给弄成了白话文了事。但人家的精神可佳,吐沫横飞的样子,完全沉侵在了自己对于佛法的理解之中。不过玄通纳闷:你这光是理解了哪够啊!佛法讲究的是信.解.行.证,你去行了吗?还是说你去证实了呢?果然,台底下过来听法的普通人中还真就有人不服气了,站起来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并且指责道:“同奎大师,我已经听你讲法三天了,从一开始你就说有这识那识的,还有什么生死流转之类的,那你靠什么来给我们证明一下呢?佛经上还说有各种神通力,并记载了佛祖曾使用过一二,你既然是当代大师,你也就给我们展示一下呗。甭老是拿那些大乘小乘的说教来说事,我现在就想看看小乘神通,要不然你怎么能让我们这些现代人信服呢?要是不能的话,到最后还不净是一些迷信的说法,早晚都会被现代的科学击败。”
同奎大师微微一笑答道:“你们所要的证明无非是想要用眼睛看到,耳朵听到等等,殊不知佛门中所讲的超越六识之外的末那识觉与耶赖识觉,岂是能够通过眼耳鼻舌身意能够感受到的?在坛经中慧能大师早已讲过,世人自色身是城,眼耳鼻舌是门。外有五门内有意门。心是地,性是王。性在王在,性去王无。性在身心存,性去身心坏。你们没有悟到此境,却想着要用肉眼凡胎去体察观测,怎么可能做的到呢?至于说神通之类的实话告诉你,我并不会,我也没曾见过谁会或是谁用过,佛渡有缘人,你若不信我这大乘教法我也没有办法,佛法到底是迷信还是正信,为什么非得要用现代的科学眼光来评判呢?那科学就一定正确吗?这完全就是两个概念问题。”
然而台下人丝毫不以为意,以不屑的口吻回呛道:“你说我们体察不到,那你现在体察到了没有?若你体察观测到了,那就请问那是个什么感觉?给我们说说也行。什么六识之外还有其他两识,现在人们用到的显微镜雷达什么的,不都是用来观测超越人体感知之外的东西吗?哪还用得着佛法?还有你说什么科学不正确,那请问现在的人不正是正在享用现代科技所带来的成果吗?就连你来此所坐乘的交通工具哪个不是现代产品,哪个不是科技成果,要没有这些你还不得走着来呀!”
话一说完,台下原本对这个年轻人出来污蔑大师的行为感到不满的人,此时也都暂掩旗鼓,停歇了要对他进行批判的话,眼睛全都看向了同奎大师,指望着他能驳回其言论,给与他们这些信仰佛教的人继续修行的信心。然而大师不能答也,用他的话说这是两个概念问题,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连从哪说起都不知,恐将会越说越乱。因而场面极其寂静了下来,令修行日久的大师早已没了的嗔怨之心又起:这是我的错吗?哪个大师能够遇到这种问题?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科学又不是外道,此时就算是不问,早晚人家也得向其他大师提出这个问题,只不过自己倒霉,先给赶上了,这可怎么回答呀?
台上一旁也在打坐听法的玄通注意到了xx大师的尴尬,心道:该是自己出头了,此时不为扬名只为护法,若不然同奎大师讲法失败事小,佛法衰退事大啊!但见玄通站起身来高呼一声:“阿弥陀佛,同奎大师可否让弟子来解答他的这些问题?”
同奎大师一愣,看向了玄通:没见过呀!不过既然他能站出来,肯定是有其见地,反正自己也答不上来,有这么个帮助解围的这不正好吗?就算他答的不好,我也好趁这个时间想想对策。于是思量定的同奎大师对着玄通单掌胸前一竖问道:“你是哪个寺里的僧人?法号怎么称呼?”
玄通答道:“我是邻市xx寺的僧人,法号玄通,在这里见过同奎大师。”
同奎大师继续问道:“同奎多谢玄通小师傅出来为我解围,不过像他这样的问题,你有把握解答出来吗?”
玄通回道:“不瞒同奎大师,在我自小学习佛法的时候学校里的课程也没有落下,解答他的问题应该不难,恳请大师给我这个机会好让我可以试一试。”
同奎大师说道:“既然玄通小师傅有此心,那就上台来试一试吧,不过也不要勉强,能回答出来多少算多少。”说完,同奎大师便走下了讲台,换玄通过来替他宣法。就这样,玄通在众师兄弟们的惊讶表情下走上了讲台。
台下的年轻人见换上来个小的,心理上更不会拿他当回事了,其刚一登台,就劈头盖脸的问了一句:“你们这是要打车轮战呢,还是说同奎大师下去后刚才的问题就算是揭过,然后在重新讨论其他的法学吗?这打的可真是好算盘啊!”
玄通不为所动的说道:“此言差矣,一,我们不会跟你打车轮战,同奎大师自小就没有进过现代的学校,你让他如何回答此有关科学的问题,所以接下来这等问题全部都有我来回答,我们不会再换人了;二,你刚才提问的问题没有揭过,今天定让你认识一下真正的佛教,若不能渡化你信得我佛门大乘的话,就还算我们输,你看如何?”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那个年轻人更是惊愕不已,转而又被气笑了:这他妈太狂了,刚才那个胡子拉茬的老家伙都没敢说这话,你这没毛的小子竟然如此的狂傲。呵呵,也吧!看我今天不问死你。想到这年轻人不屑一顾的说道:“行啊小师傅,勇气可嘉,不过你可知道这个词可是和大言不惭是相对应的吗?既然你敢说这样的话,那我今天也就来和你打这个赌。不瞒你说我叫李隹,是北大哲学系的学生,人称绰号‘追命’,今儿你要是真的能够解答我所有问题,那我就入你佛门做一俗家弟子,你看如何?”
玄通平淡的答道:“李施主能有此心最好不过,请随意问。”
李隹说道:“那好,就请先把刚才同奎大师没有回答上来的问题先给我解释清楚喽。”
玄通也不想再说废话,直接就那些问题回答了起来:“你不相信有末那识觉和耶赖识觉,那只能证明你没有注意到生活中的一些细节,其实这些东西就藏在我们习以为常的行为中间。比如说平日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庭主妇,在她的孩子危难时刻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与力量来,这种事情屡见不鲜。还有婴儿刚出生的时候,本应该是什么情绪没有,但是有人若是将其举起示要做摔下去样子的时候,那么这个婴儿便会有恐惧显现出来。这是什么?这就是超越其他六感之外的其他感觉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显现了出来,这种东西就叫做第七觉,也就是我们佛门所讲的末那识觉。还有耶赖识觉,你不相信它是生死流转的种子,是因为你没有其相关的也就是说前世的记忆。那么我请问你,你打什么时候才开始记事的?”
李隹答道:“三岁的时候。”
玄通接着说道:“那三岁之前你没有记忆的时候,那个小孩是不是你?还有,母亲怀胎三月起始,胎儿在其体内便逐渐就有了独立意识,那个时候你也不记事,而那个胎儿是不是你呢?”
李隹答道:“当然是我,虽然我不记事,但有身边的人及相片作证,证明那个时候的自己也就是现在的自己,而你们所讲的耶赖识觉在哪里?有没有实物作证?”
玄通说道:“你既然说这话,那就证明你也认可就算不记得当初的自己,那之前的自己还是自己,也就是说记忆这个东西对于人的生命真实性的问题来说并不重要,是不是?”
李隹想了想回答说:“是。”
玄通又紧接着说道:“你之前又说人也有看不见的东西,比如细菌.红紫外线之类的。也有听不见的,比如超声波与低声波之类的。那么你凭什么就只相信那些科学上的东西,而不信任也是同样普通人无法感觉到的这第八识耶赖识觉呢?”
李隹答道:“我虽然直接观测不到细菌声波之类的东西,但是用现代仪器便能把它给侦测出来,所以我相信它是有的。而你们佛门所说的那些,我拿什么去认知?”
玄通回道:“所谓科学,原本是用斗来量禾的一个学科,也就是说是一种人类用来认知外部世界的一种手段。但事关生命本初的这种事情,岂是你们那些只知研究外物的东西能够观测到的,别说是现在,就算是再给你一百年,你也发明不出能观测到生命本性这种东西的科学仪器来。若想体察本性实有的话,非得修习佛法进而明心见性不可,你不修此门永远体察不到,就如佛祖曾言,我一人吃饭你们其他僧众能饱吗?答案是不能。所以说这种事情代替不得,也没有任何其他东西能让你去观测到。你听明白了吗?”
玄通见他摇头,知道他是一半不信还有一半是不解,不等他回话又接着说道:“那我就来给你展现一下由耶赖识觉所引起的功用问题。请问,你是一个人来到还是说和其他同学一起来的。”
李隹还没回话,其两旁座位上各站起一人来说道:“我是王哲{我是田帅}我们都是和他一起来的。”原来这两个家伙也想着来露露脸,风头不能让李隹一个人占了去啊!
玄通又问:“你们都是学什么的?”
田帅答道:“我们也同属文科,他学乐器,我学的是绘画。”
玄通又问:“那你平常都画些什么呢?”
田帅答道:“大到山川河流,小到虫鸟花草以及人物肖像。”
玄通再问:“你平时作画的时候是照着实物画呢?还是说凭想象作画呢?”
田帅答道:“有时候照着实物,但大部分的时候还是凭想象。”
玄通说道:“像山川河流这种大物件你都把它装在了哪里?”
田帅答道:“我都把它装在脑子里啊!”
玄通又说道:“那么问题来了,你的脑袋就这么大,连几朵花都装不下,怎么可能装得下山川河流?”
田帅愣住了,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根本也就无从答起。
玄通继续说道:“不光是画家能想象到山川河流这些东西,任何一个人也能想象的出来,就算是没有见过的,那么在他认知的世界里也会见到比如汽车火车之类的一些物件,每个人也都对此留有印象。当你想要用到它的时候,头脑中便会显现出他的影像来,就算你不能像画家这样把它们给画出来,但也能够描述出来。那么请问这是什么?他怎么能够存储这么多的东西?”说完这些他便把目光投回到了李隹的脸上,看他回答。
李隹怎么可能回答的上来,虽然他主修哲学,也没听过这谁拿这远超六识之外的东西来问过他啊!因此他懵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玄通不为难他,自己回答道:“这就是耶赖识觉的部分功用显现,一般人是发觉不了的,这就好比一个人想要把自己给举起来一样,思维悖论上的问题你不去修习佛法怎么会解决掉它呢?”
又是一阵全场寂然,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李隹学问大很快就消化掉,紧接着又提出了一个问题:“玄通大师,既然你说此是耶赖识觉的一个功用,那为什么没人把它所印刻下来的东西带入到下一世呢?”
玄通回道:“阿赖耶识会在人死的时候把他这一生所有记忆全都再显现一遍,然后散去,再投入到下一个躯体重新进行轮回,因而很少有人能记得前生。正因为如此才有修行人想要摆脱此间轮回,从而进入到生死轮转的对立面——涅槃境界,以获得永生。”
李隹见他又回答了上来,便想着不要跟他在这种玄而又玄的问题上纠结,自己毕竟是外行,怎么能够在这些东西上胜过他呢?于是他又突转话题的说道:“这第一个问题算你过关,因为我也不懂,你蒙我的话我也不知道。咱们来谈谈下一个问题:经文记载,佛祖为讲法方便,时不时的会弄出一些小神通来,这你承不承认?”
玄通答道:“我承认,不但如此,经文上所有关于神通.数字之类的记载没有一句假话,也没有比喻之说。”
“嘿!”李隹愣住了,这完全同同奎大师的言论是为两个论调。不光他如此,听闻此话在场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一个不惊讶的,全都小声的和身旁的人议论了起来,说什么的都有,渐而全场哗然,惹闹了起来。李隹感受着躁动不安的人群,心中暗喜:他这是要犯众怒啊!看我不借机问死你。只见李隹先是高呼一声:“大家静一静,听听这玄通大法师怎么和我们解释这些话好不好,不管对不对他总要有个说词,要不然真把他给轰跑了谁来释我们心中的疑惑,还得让我们老想着他的话,这样岂不是更难受吗?”众人见他说的在理,也都安静了下来,静等他俩接下来的对话。
李隹说道:“那你就给我们解释一下呗,为什么两千多年前修习佛法的人有神通,而你们现在这些和尚反而会没有了呢?”
玄通答道:“据经文记载,有神通的人也只有佛祖一人,其他比丘们也还是没有的。为什么呢?其一,因为当时生产力的限制,人们对于语言文字的理解并没有现代的人这么深,佛祖若不弄点花样出来他们怎么会信。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句话对于普通人来说什么时候都好使。其二,佛经曾言,佛祖非一世有此成就,乃为累世之所得。而你看那些大小菩萨们及声闻罗汉,全都是听闻佛祖为他们讲法后才入得佛门,故而佛祖有神通他们没有。其三,你在看现代,在做听法的其中肯定有人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比如同船的人落入水中,有信仰观音菩萨的就在水中诚心默念观音大士的法号,到最后他却是能坚持下来得救了。还有拜地藏菩萨的一些生意人,其买卖做的就是火,你若不信可以问问他们是否有过这样的经历。”
话音一落,未等李隹问他们,就有几个人先站了起来,说是确实碰到过这样的情况,因此现在十分的笃信佛教。
玄通摆摆手让他们坐下,自己则继续说道:“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这些菩萨们当初所发的愿力所致,此等威能岂是那些小小神通可以比拟的?至于为什么那些修声闻乘的僧众显现不出神通来,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感觉有什么东西限制了他们一样。但是,他们却是限制不了菩萨们的愿力,故而我劝诸位,修行的话还是要修大乘佛法,在生死超脱的那一刻肯定会有菩萨来接引我们,去往那极乐世界。”
又是一阵鸦雀无声,寂静的可怕,玄通也不接着往下说,就等他们这些还有疑问的人先去消化过来再说。良久,李隹先是干咳了一声才又说道:“玄通大师,佛理研究的够透彻啊!这个也算你过关,但......”未等他把话说完,再见台下已是掌声一片,经久不绝。待好不容易掌声平息下去之后,李隹还是接着问道:“你之前可是说了佛经中关于神通.数字之类的并无虚言,也并无比喻,神通算你过关,但那些数字怎么说?那上面可是动不动的就以百千万亿恒河沙世界,恒河沙佛来说事的,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玄通说道:“佛祖是纵观着宇宙而来说事的,百千万亿再乘以恒河沙虽然数字庞大,但总要有个数,那么请问:宇宙中的星球有数吗?每个星球上哪怕只有一尊佛你数的过来吗?”
李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佛祖那个时候是两千多年前的世界,而且他的足迹也就在印度境内,他连地球都没走完过,他怎么会知道宇宙是什么样的呢?你可以说他是用神通看到的,那么要靠什么来证明呢?”
玄通说道:“佛祖不光是用神通观测到了广袤的宇宙,就连细小的微观世界他也看得清清楚楚。比如佛经曾言:一碗水有四万八千虫。你弄一碗水来用显微镜看一看,里面何止四万八千个细菌。还比如,说我们的身体是革囊众秽,若不信你也可以用显微镜看一看,我们的身体内外有多少寄生虫及细菌之类的微生物。这些早在两千多年前那个时代的佛祖就知道了,你们为何就还不相信呢?”
李隹又被他给问住了,细一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了,要就此认输的话还是心有不甘的:我一个大学生要向你个和尚认输这算怎么回事?于是他便开始了开始冥想的寻找对策。
玄通见他犹豫,紧接着又说道:“佛教中的学问不是要来证明现代科技的,而是应该让科技来证实佛学理论。古人没有今天这么方便的条件可以间接的通过肉眼看清一些人类所不知道的事物,因此佛祖经常才经常说:‘不可说’之类的话,是因为怕说出来人们不理解,会心生狂乱。但是现在很多东西都可以解释的通了,但反而被人误解成了迷信学说,请问道理何在?”
李隹见他又开始追问,额头已见微汗,忽然灵机一动又开始反问道:“你把这些东西说的阵阵有词,那么请问:你明心见性了没有。还有,那些了悟证道的大菩萨们,为什么不来凡间显示一下真身?也好给世人得以修行的信心,他们成天在忙什么?”
玄通答道:“我见没见性的说了你也不信,这本来就是自己知道就行的事情。至于你说菩萨为何不来现身,他们如果要来现身的话,那不就入了小乘神通相了吗?这可是与大乘佛法是相悖的,佛.菩萨是不会来这这种事情的。你若不信,法华三昧经中就有言论,其主旨意思就是向己求佛,要不要我来给你背一段?”说这些话的时候,玄通心理也是没底的,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些大能们为何数千年了从未现过身。不过要想对付底下这些人,光是佛经中的这些理论就够了。
李隹见他又开始往经典上扯,知道其肯定会有圆满的说词,因此也没叫他去背诵。然而其他人却不干了,这里边有好多佛学爱好者,对这个问题时常也有纠结,今天见有人可以解答了,那不让他解释一番更待何时啊,于是在这一帮人怂恿下玄通开始了背诵解义,一直把他们弄得服服帖帖这才给拉倒。
因祸得福,这给李隹争取了一个小时可以思考的时间,让他又想到了一个尖酸刻薄的问题。待场面平定,他便又对玄通说道:“我们就来谈谈你们佛教戒律的问题,你们佛门设定这么多的戒律到底是为了什么?像吃肉喝酒之类的。那要是快要饿死的情况下,而身边只有肉,你们到底是吃还是不吃?还有戒色一条,和尚们原本也属娘胎所生,却要违反天伦,佛经中又说普渡众生,恨不得让全人类都来学佛,如果要真成了那样,地球上不就没人了吗?又有谁还来供养你们?”
此言一出,场面再一度静了下来,所有人目光先是瞅向了李隹,都在暗自思量:这个家伙的问题有点太刻薄了吧,这不是专属抬杠来了吗?后又把目光全都聚焦在了玄通身上,看他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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