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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由暗骂:‘我招谁惹谁了,把问题指向我这里,须跋陀罗也没剃度啊!他怎么就不顺眼了?故意的吧你。刚才在门外她还说来着,我天竺话都讲不利索,真被她给猜着了,让我教他,她好再有理由磨蹭个半年去,这小妮子还真是够坏。不过,怎么对付她呢?在哪耽搁时间也不能在这儿啊!这里目标太大,指不定哪天系尔那个家伙就又找来了。有了,就这么对付她,只有如此他才能让她乖乖的快速学成咒语,我们也好拿了法杖赶紧走人。’有了应对之策的封子由对着正全瞅着他的众人用半生不熟的梵文说道:“在下封子由感谢公主殿下的抬爱,如若您不嫌弃,我也是可以教公主的,而且一会儿就教会。”听完他的话,众皆惊然:你本地话都不利索,还怎么教人。于是国王站出来对封子由说道:“这位小尊者的好意本王心领,不过你也不必太过为难的应承下来,阿术达只是在说气话,过一会儿就好了.......”待国王还想要说别的,一旁的公主又开始叫唤了:“不,我就让她教我,他说了一会儿就能教会我的,我想试试。”说罢,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封子由说道:“须跋陀罗老爷子麻烦你把这咒语写下来,一会儿我好交与她背。”
须跋陀罗不知何意,向国王要来笔墨将咒语写在了绢帛之上。子由接过对阿术达说道:“公主殿下,我要和你一同变个魔术,请抓住我的手。”阿术达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不带丝毫犹豫地就抓在了子由的手掌上,没等国王和王后错愕多久,但见封子由嘴唇动了动,随即二人消失不见。除须跋陀罗外众人皆茫然,他也算是明白封子由的打算了,不等王后询问,便主动对其说道:“王后请放心,这只是子由的一个小幻术,他们就在附近,我们看不到他们,他们两个却能望见我们,待公主玩够就出来了。”听须跋陀罗都这么说了,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阿术达顿感新奇,幽暗的场所配以静谧的氛围,只有在梦中才偶尔有的情景让她觉得妙不可言,扯着封子由的衣袖又亢奋又害怕的忙问这是什么地方?
子由回道:“这是我的一个异空间,装多少人都没问题,你在看。”说着,封子由单手一抹,眼前虚空微颤,客厅内不知所措的众人被看的一清二楚,阿术达忙去向她的母后招手,但王后却对她没有任何反应,根本就看不见她。一个宫女在她身旁走过,阿术达伸手去抓,却是扑了个空。
公主略显惊恐地又问:“那个你叫封子由是吧?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封子由答道:“这异空间就是这样,里面的人能看到外面,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只要我在念动咒语,便会瞬间出去,趁人不备搞偷袭捉弄实在是居家旅行之必备啊!”
阿术达一听顿时来劲了,蹦跳着抓住封子由的胳膊直呼:“快教我快教我,我也要学。”满眼都是学会了后拿去玩耍的幢景。
子由摇头不为所动的道:“这可不行,你连刚才那个咒语都要学半年才会,我这个可比他那个要难多了,你怎么可能学会,让你见识见识得了。”
阿术达急道:“谁说要半年,只一会儿就会,不信我这就给你去背。不过咱们可说好了,我要把那个背会,这个咒语我也要学,到时可不能耍赖。”
子由说道:“哪能啊!能学会了那个这个立马教你,你可是公主,谁敢诓你?”
于是两人出得宝珠空间来,阿术达不先去招呼担心她的父母,一把拿过须跋陀罗所抄写的咒文,就要开始背诵。子由却说:“公主殿下且慢,我二人前来是为寻回佛陀当年留在您这的法杖,不如先把那法杖找来再背这咒文也不迟,公主您看如何?”
阿术达正慌急着赶紧背会咒文好再去学那隐身咒呢,哪里会考虑到其他,忙吩咐贴身宫女道:“去,把那个黑棍子找来给他们。”
宫女茫然回道:“公主,那个法杖您昨天已藏起来了,我们几个宫女找了一晚上都没找到,实在是不知所踪啊。”听她说完,一旁的国王及王后也都是满脸黑线。
阿术达气得一跺脚,骂道:“没有的东西,那不就藏在后院种着莲花的那个水塘里吗?算了还是我去拿吧,要不然你们还得捞半天。”说完也不等答话,急匆匆地就朝后院去了,两个宫女也赶忙跟随。
王后过来向子由答谢,说道:“多谢这位小兄弟替我劝住了她,要不然我们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但不知您是怎么做到的呢?”
封子由躬身回礼答道:“也没什么,就是让公主见识了一下其他的妙术,公主深感道法无边,从而产生了兴趣,我就跟她说,不管是学习哪种术法,都要从点滴做起,你连那么几句话都学不下去,还这么能研习其他术法呢?于是公主顿悟,出来后这才愿背诵咒文了。”
王后点点头,她也知道自己的女儿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就范,里边肯定还有其他内幕,但不管怎么着女儿总算是愿意背诵佛陀所给的箴言了,这已经足够了,身边的国王冲她点点头,示意她别的先不用去想。就这么两句话的功夫,阿术达已拿着法杖进来了,两支胳膊湿漉漉的站在子由面前,将那带水的法杖交给封子由,说道:“这是你要的法杖,给你拿着。”封子由接过法杖,请须跋陀罗确认,须跋陀罗点头称是,再去看那公主,早就捧着绢帛到一旁背诵去了。
国王两口子甚是欣慰,和颜悦色地招呼子由二人吃水果,倍是殷勤,没人去打扰公主。约莫半个小时的功夫,阿术达拿着绢帛过来了,对着封子由说道:“封子由是吧,听我给你背。”众人闻言全都过来细听。阿术达趾高气昂的站在众人身前,一点都不怯场,说道:“你们可都全听好了哟!一个字都不带错的。”于是环视一周后开始大声朗诵:“唵,波啰末邻陀宁......”刚刚背完,还没等众人夸奖她,突然之间,阿术达周身泛起白光如同小旋风一般开始围绕着她,神奇的场景给人的感觉甚是安详,就好似啼哭的婴儿在被自己慈爱的母亲抚摸,给人带来是发自灵魂深处解脱感,不由得令守望她的一帮人员都想过去和她亲近。如此让人留恋地情景没有维持多久,白光散去,公主阿术达额头略显微汗,紧闭双眼向后仰去,王后见况将其扶住忙问子由二人这是怎么回事?
须跋陀罗答道:“王后莫惊,此乃是公主的往世业障脱离本体灵魂后的表现,待其休想两个时辰神识恢复一些便会苏醒,到那时公主就会和正常人一样再也不会生出害人心思了。”
王后一干人等听后顿感欣慰,深深地出了一口长气,多年的焦虑从此解除,王城内外看到公主再也不会提心吊胆了,待过几日好好的给她寻一婆家嫁出去,作为父母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国王再来宴请须跋陀罗二人:“二位贤尊者,又让我等凡夫俗子们见识了一场什么叫做佛法外边,什么叫做大慈大悲,我罗阅祇国感激不尽,来来来这次我与王后要重新宴请二位圣使,以略表我等对佛法的向往之心。”
国王话没说完的时候,封子由就暗暗地用脚踢了须跋陀罗一下,须跋陀罗会意,听完国王的邀请对其施礼道:“我二人感谢陛下的美意,只不过我们来之前佛陀曾多次嘱咐,待为公主解脱宿世姻缘后,不让我等在此停留片刻,佛法高深我二人也不知是何意,但既然佛陀都这么说了,想来必有其原因,我们也只好遵从,望陛下见谅,容我等告辞而去。”
国王听后后悔不迭:哪有这么待客的,人家大老远来了,连顿饭都不让人吃完就先办事,七八年都等了还差这一顿饭的功夫?佛陀法旨也不好违背,但要就此走了,人情欠的可就大了。王后在一旁也明白了国王的心思,对国王说道:“既然这样也确实不好再留二位尊者,不过咱们可以多布施一些财帛供养于佛门,以聊表我罗阅祇国对佛陀的敬仰,陛下您看如何?”
“对对对,”国王连忙应承:“还是王后想的周到,要多多的供奉,两位圣使可千万不要推辞,要不然让我等何以心安呢?”
须跋陀罗想要拒绝一番,但国王两口子的美意确实是盛情难却,这要是相互客套起来,指不定还要耽搁多久,子由又让快走,时间有限啊。于是让封子由收起供奉,两人这才告辞而去,国王及后宫众人一直送到出了宫门方回。
封子由二人不停歇的出了都城北门,这才舒了一口气,须跋陀罗问道:“子由为何如此着急地脱离王宫。”
封子由漫不经心地答道:“我刚才骗了公主,要不赶紧跑的话待其醒来她岂肯善罢甘休?”不等须跋陀罗再问,封子由就把怎么骗的阿术达给他细细讲述了一遍。
须跋陀罗登时结舌,指着封子由连呼:“你.你.你.你”气得一向伶牙俐齿的他连句话都连贯不起来,好半天等平复了一些情绪才又对封子由指责道:“哪有你这样办事的?这不糟践佛门名声吗?待公主醒了后发现自己却是被一妄言的佛门弟子给骗得消除业债,你让她往后对佛门怎么看?刚刚制换灵魂后的人对于别人给予她的第一印象会决定她往后对于这个世界的态度,就如同新出生的婴儿被父母怎么教育他一样,说这个世界是黑暗的就是黑暗的,说是光明的就是光明的,你这是让她从一个小魔女变成了小邪女,令佛陀的心血尽毁,你你造的好业啊你!”
封子由瞅着被气得呼呼的须跋陀罗不以为然的说道:“我说老爷子,您先别生气,听我给你把你说的话捋一捋,我感觉并没有做错什么。首先,我这骗她一下怎么了?咱们主要是是来完任务的,如今此间任务完成的又快又好还反倒成不是了,要依别的法子她能配合吗?来此之前你也看到了,佛陀的对头可是盯得紧啊,要在这耽搁半年,夜长梦多你懂不懂?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呢。其次,你也知道我不是什么佛门弟子,公主醒后定会去佛陀那把我打听的清清楚楚,这笔账怎么会算到佛门身上呢?待第三个任务完成,往佛陀那一交,我可就要离开天竺回东土去了,相隔几万里她到哪去找我?至于她对世界观的问题,那就更不是问题了,我这是在帮她好不好。你想,她以前眼里尽恶,待恶摒除后你们立马给她来一个尽善,这两方都是不对的,这个世界是善恶并存的,老爷子您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呢?如今我给她树立了一个正确的世界观,你怎么还来怪我呢?”
须跋陀罗再一次气结,瞪圆了眼珠子才说道:“你怎么比富楼那还能诡辩,你是顶着佛弟子的身份和我一同去的,她肯定会把这个帐算到佛门头上,虽然我俩未剃度,记名弟子也是佛弟子好不好。完了完了,跟你在一起别说修行精进了,我这不倒退就是好的,你说,这半年多来我们一共犯了多少戒了?我就不信你们道门就没有此等相关的戒律?”
封子由见他越扯越多,知道他是真生气了,赶忙转移话题,说道:“阿术达公主的事已经告一段落了,你难道还想回去承认错误不成?此时公主已经醒了,是你教她隐身还是我教她?我这个是专利的好不好,就算给她拿去了她也用不了。”看着被他呛得无语的须跋陀罗子由接着又说道:“我们还不如研究研究这个法杖,光着急跑了都还没细看过呢!”说完封子由取出宝珠里的法杖细细地观察了起来,不在理会须跋陀罗的不满,知道他还是顾全大局的,想明白了一会就好。
黑乎乎的法杖一米多长,拿在手上轻飘飘地没什么分量,表面圪塔流星地粗糙不堪,除了把手部位还稍显光滑,整体看上去跟美观无缘,就像是老头老太太们要拄着的拐杖,怪不得阿术达经常把它仍一边呢,哪个女孩喜欢留这么一个丑八怪长年的搁在身边。观察了一会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封子由把法杖交给须跋陀罗让他去看,须跋陀罗此时气还没消完但仍然接过来也是细细观瞧,也是没有看出什么来,就对封子由说道:“这样看也看不出什么来,要不咱们提前把它和那个蒲团合在一起再来看看,我想到时定能光芒无限我俩也好一饱眼福!”刚才封子由把自己气得够呛,怎么着也得拿他开开涮。
果然,封子由连忙拒绝道:“不行不行,我的法力可还没提升到头呢,这么早把它用上我还怎么修炼,到雪山之前休想打我这蒲团的主意。”
须跋陀罗又故意的说道:“那蒲团本是咱俩一同取回来的,怎么成你自己的了,其中我出的力比你还多呢,用不用它应该我做主,你这不是越权吗?” 这回轮着子由着急生气了,各种推塞搪噎地就是不把蒲团交出去,于是俩人又开始打闹着上路了。
两人不急不徐的行进了两个多月,终于来到了天竺的北部边界迦毕试国境内,过了此国再往前走就是他们的目标梵衍那国,那里的一座雪山是他们的最后一个任务。来天竺的时候封子由和希尔顿还真路过那座雪山,当时他们俩还纳闷呢:怎么这雪山顶上没有雪呢,跟周围其它的山头有很大的不同,树木稀少,杂草全无,处处都透着些许诡异,现在想来还真是有其原因。
迦毕试国的都城有五六万人的居民,这在当时是个不小的数字,它是连接着天竺诸国与北部大小城邦的主要通道,因此这里的过往商旅也很多,相较于天竺大部湿润气候在这里给人的感觉是干燥寒冷,但这仍然挡不住商人趋利的本性,为了利益哪怕生存环境再恶劣些,也还是有人去做的。封子由二人就搭上了一队去往雪山深处梵衍那国的商旅,在见识了封子由所展示的武艺后,商队的头领很乐意和子由他们结伴而行,再也不用担心会有强盗拦路的问题了。
他们没有在城内逗留多久,只一天的功夫就已制备齐了过雪山所需要的所有物件,第二天一早,商队就开始整装出发,前往北门出城而去。此时的城门来往的行人已不少,毕竟古人都是很勤劳的,能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算是这个时期大部分人向往的生活。在众多形形**的过往人群中一牵白马的俊俏少年引起了子由二人的注意,他就倚靠在门洞的墙壁上没有随着过往人流而走动,两只眼睛专注着城内,好像是在找什么人。待商队离他稍微近一点了,封子由注意到这个人很面熟,不知从哪里见过,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他在看这个俊俏少年的时候,这个少年也在看他,突然,少年对着他兴奋地高呼起来,蹦跳着就前来抓他:“封子由,我可算是找到你了,你这个坏蛋竟敢骗我,害我追了你这么长的时间,赶紧地把那隐身术教给我,再给我磕头认错,我便饶了你,要不然要你好看。”
封子由这才猛然想起,眼前这位正是乔装打扮后的公主阿术达,说怎么看着这么面熟呢,原来是她追出来了,也真够可以的,堂堂一个娇生惯养的公主为了一个小法术不远千里的追寻至此,不用问,肯定还是偷着跑出来的,她的父母才舍不得让她一个人外出呢。子由一时头大,胳膊被她抓得紧紧的,想挣脱开逃跑也是不可能的,除非伤到她,本来自己就理亏着呢,怎好再干那事。身边的须跋陀罗也看出是公主来了,幸灾乐祸地瞅了瞅封子由也不帮着他解围,仰着头往一边去了,商队队长要过来问问怎么回事,却被须跋陀罗拦下,说封子由欠人家钱跑出来了,人家这是追着他要债来呢。顿时封子由的形象在商队中大减,古代商人是十分注重信誉的,商人中有谁要敢做出了背信之举,会被同行人都看不起,从而再无经商的可能。封子由愤愤地瞪了须跋陀罗一眼:你个老小子,太坏了你,不但不帮忙,还落井下石。但这个时候也腾不出对他发脾气的功夫,该想想怎么脱身才是。
哪有什么好办法!无非就是编谎话装可怜呗,希望能在涉世不深的公主面前蒙混过关。于是接下来封子由可怜兮兮的弯着腰哈着背的对阿术达说道:“我哪敢骗您呢公主殿下,我们是突然间真有事情了这才离去的,本想着把事情办完了再回去看您的,没承想您却找这来了,这完全是误会误会呀!”
阿术达岂肯轻信,小嘴一撅轻哼了一声说道:“还继续编,你以为我还会再信你吗?赶紧地少废话,把那隐身术的口诀拿来,不然我要你好看。”
封子由暗道:‘她这前世业障到底去除了没有?怎么还这么厉害呀!’子由接着回道:“公主大人啊!想学隐身术那是需要法力的,岂是随便地说说话就能学成的,您有法力吗?所以吗,术法的达成不是一招一夕能够练就的,要经过很多年的积累才行,请问公主您有时间吗?要不您就先回去,待我办完事情了,在王宫里住上两年,不教会你就不出来怎么样?”
阿术达听他刚开始说的还有点道理,后来又见他让自己回去,一下子又不干了 :闹了半天你还是想继续骗我,我要是回了王宫你一辈子都不带去找我的。于是公主还是很生气的说道:“不怎么样,你刚开始跟我说的时候就没提法力的事,现在又要说法力,等法力有了你会不会还能生出其他要求?哼!信你才怪呢。再说了,不就是法力吗,我就跟着你身边修炼法力了,什么时候学成什么时候再拿了口诀走,休想再把我甩掉。”
封子由额头见汗,心说:这倒好,还给讹上了。颤巍巍的才对阿术达说道:“公主殿下,你先把手松开行不行,抓得我生疼。法力的修行积累是很幸苦的,一般人都受不了,何况您还是公主呢。口诀什么的都好说,现在给你也可以,要不你拿着它回去再找人慢慢的教给你法力,什么时候法力有了,隐身术也自然就会了,这样好不好?”
“不好”阿术达都不带犹豫的立马就回道:“谁知道你给我的是真的假的?万一再被骗了我上哪去找你?哼!我早就打听清楚了,你根本就不是什么佛弟子,你家离这远的呢。反正我打定主意了,你到哪我就到哪,想着再把我甩掉,没门儿!”
子由又哀求道:“我现在就给你再演示一遍,你就知道真假了,这总行了吧。”
阿术达也急了:“不行,谁知道你嘴里说的和心里默念的是不是一个词,学不会我是不会回去的,你就死了心吧。”
封子由实在无奈,真有点后悔当初骗她了,没想到报应会来的这么快。阿术达见他认栽,这才把手松开,心情舒畅的问道:“我们这是要到哪去?”
封子由没心思回答她,此时商队队长过来了说道:“我们要去雪山深处的梵衍那国,怎么小兄弟你也要跟去,你这小身板受得了吗?”原来商队队长见他们两个耽误的时间不少了,这才赶过来催促,听到公主的提问,就代封子由回答了一下。
封子由也在一旁给她泄气,说道:“是啊,阿术达小兄弟,梵衍那国很冷的,能把人冻成冰棍,你还敢不敢去啊!要不你就回去得了,放心,欠你的钱会还给你的。”公主的身份还是要隐瞒的,免得多生事端。
阿术达是个吃顺不吃呛的主,认准的事岂会那么容易改变,对着他俩说道:“不就是有点冷吗?多穿点衣服就没事了,放心吧,冻坏了我也不用你们管。”
于是,商队队伍又多了一个人,浩浩荡荡的向着雪山进发了。路上封子由和须跋陀罗问她:“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的?”
阿术达回答道:“你以为你们好找哇!我是先去了佛陀讲法处那问的,那老头还算实诚,告诉了我你的来历,说你没准正赶往回家的路呢,这迦毕国的都城是北行的必经之路,于是快马加鞭地就赶来了。我已经在这等了你三天了,你个没良心的,害我睡觉都睡不好,好几天都没洗过澡了,本公主何时受过这罪?”
封子由暗骂:‘你个老和尚,知道你们佛门不打诳语,但你也不能什么事都往外说呀,是故意的吧你。’封子由不敢接话,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公主都会反感,只能是讪讪的低头卖乖。
须跋陀罗想办法哄公主高兴,说道:“殿下,你可以呀!你以前出过门吗?怎么第一次出门就独自这么来来回回的跑了几千里,您太厉害了,小老儿佩服至极啊!”
果然,阿术达听人夸她是喜不自胜,不免的骄傲了起来,对着他们两人说道:“那是!本公主什么场合也都不会怯场的,生平就不知道有个怕字,别说是在天竺境内了,就是让我闯雪山过荒漠我都不带憷劲的。”说着说着一股寒风袭来,正赶上阿术达骑着马又累又热地解开了上衣的几个扣,一下子把她吹了个激灵嘴唇哆嗦了一下,封子由不由得笑出了声来。阿术达拿起马鞭就照着他身上来了一下,怒斥道:“你笑什么,难道怀疑我的能力不成,等到了雪山看谁先扛不得冻。”
封子由这下被阿术达拿得死死的,他和须跋陀罗的待遇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几日里他算是尝到了在大小姐脾气下讨生活的滋味。其实阿术达的变化是显而易见的,经常地看她在给路过乞者施以援助,这在以前是不敢想象的,碰到不顺眼的不去加害就不错了,哪里会生出施舍的心思。只因对封子由有怨气,所以是对他差了点,随着时间的推移,看得出来其怨气越来越小。佛陀箴言只是让她的恶念离体,公主本身所养成的任性该有还是有的,要不然佛陀箴言就不是来治病的了,而是成了替换灵魂了,到那时候她还是她吗?
不一日,商队行进到了迦毕试国的边陲小镇,在这里商队将进行最后一次补给,时间逗留的要稍微长一点。封子由也终于想到了讨公主欢心的方法,相应地待遇也没那么差了,那就是在休息的时候让她在自己的宝珠空间里玩耍,并拿出蒲团其中法力任她吸取。开始封子由还担心怕这里边的法力被她用完了,到时候自己在修炼时就没得用了,须跋陀罗却告诉他说,别说是你们两个人就算来一百个也够用,一边的阿术达直骂他小气,这一下又让须跋陀罗在公主面前卖了个乖。当然,给公主学的修炼方法也就是一些最基础的吐纳之术,折腾半年她的法力也强不到哪去。
经过一天一夜的休整,商队攒足了力气又开始出发了。封子由来自现代,再不会讨女孩欢心也比两千多年的古人强,他们一个个地见了女人比对方还害羞,各种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把他们的脑子都锈逗了,封子由在镇上买了几个阿术达没见过的,专为民间女孩准备的小物件就把她给哄得不要不要的,第二天在行进的路上还一直在马背上把玩。
商队又行进了两日,前方的山脉终于见雪了,上白下绿的风景从远处看还是蛮漂亮的,更加清新的空气裹挟着丝缕的薄雾被吸入肺中让低迷的众人全都精神了许多。忽然之间,迎面两个不和谐的身影出现在封子由和须跋陀罗二人的眼中:是系尔和波旬两个人,他们都还是穿着平时的那一套衣服,和商队众人身上深秋时节的穿着成了鲜明的对比。因此商队停了下来,奇怪的看着面前这两位绝不像是强盗却挡在路中间的人。队长走到他们身前客气地问道:“两位先生高姓大名,何故拦我们去路?若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尽管开口,我等必将全力而为。”
波旬脾气不太好,手背冲着他摆一摆,看都没看他的说道:“这没你什么事,一边歇着去。”后又和系尔两人继续笑吟吟地不怀好意的瞅向封子由。
子由和须跋陀罗对视一眼,知道躲不过去了,于是骂道:“你们两个苍蝇还要不要脸,怎么又学会当强盗开始干打劫的勾当了?你们要是没钱跟我说一声,我借给你们,什么时候有了什么时候还,别老是给修道之人丢份行不行?”
波旬两人知道论斗嘴都不是这小子的对手,也懒得和他废话,直接说道:“你是想着自己送死,还是拉这一众人等为你陪葬呢?放心,不会这么让你快死,临死之前得把你的牙拔下来我们一起数一数是不是比别人多两颗,要不为什么就数你嘴皮子好使呢?”
封子由左右张望了一下才说道:“说你们是魔吧你们还真配得上,嗜杀成性了吧?开始对普通人动手了都,要还有点良知的话就先放他们过去,咱们再慢慢算在咱们的帐,你看如何?”
这时系尔在一旁答话了:“我说虫子,什么叫有点良心,此间生灵本都是我主要来呵护的臣民,对他们动手,你想动他们我都不带干的。”说完让开大路,好容商队过去。这一队商人哪敢再在此停留片刻,听这言语不是神就是魔的谁惹得起,没想到同他们一起走了几天路的人,全都是深不可测之辈,于是商队们就这么匆匆地逃离了此地。
待此处清净了波旬说道:“还有那个骑白马的是谁?她怎么不走,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她是女子之身,这佛门什么时候如此下作了?出门还带女人傍身,要离不开这**之需,你们还念得哪门子的经。”这一下让他们逮到了个由头,不好好的羞辱一番怎么对得起连日来为寻找他们所付出的辛苦。两人开始哈哈大笑,在笑声中系尔还说:“我看见了,你刚才又开始左顾右盼的等救兵呢,哈哈,实话告诉你们吧!目健连已经被我们的人缠住了,今天一天都不会过来,这样你们就可以安心地去死了。哎!我说那个妞,虽然你长得很漂亮,可是我对你没有半分兴趣,一个凡夫俗子,还入不了本尊的法眼,要是这没你什么事的话,就赶紧滚吧,把挡着我们办事。”
公主阿术达从小到大哪听过有人敢对她这么讲话呀!肺都快给气炸了,一时间也不管不顾的两腿一夹骑马就要奔系尔二人冲过去。封子由赶忙死死地把马脖子抱住,对阿术达说道:“公主殿下,千万可别冲动,连我都不是他们其中一人的一合之敌,你这冲过去不是送死吗?我看我们还是先保命要紧吧。”子由说完怕阿术达再惹出什么事端,不由分说赶紧地启动了宝珠空间,两人带马全隐匿了起来。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波旬两人对于他们的消失这次一点也不急,两个人互望一下嘿嘿一笑慢悠悠的才来到子由他们消失的地方,开始施展身法左右晃动着到处仍法力。空间里边的几人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干嘛,但想来总不会是好事,于是封子由对他们二人说道:“不能让他们这么进行下去,谁知道他们又出了什么鬼主意,我出去骚扰他们,要不然等他们完成了布置就麻烦了。你们两个好好在里边待着,千万可别跟出去。”须跋陀罗点头答应,阿术达虽没有言语,但刚才封子由已经给她说过了对方的厉害,她应该也不会跟出去。
那只是他想的应该,在封子由出去的那一刻,早就对宝珠空间有点熟悉的阿术达趁他不注意
也跟着跑了出来。子由从波旬背后突然下手,打了他个出其不意,虽然近段时间功力又涨了不少,但相对于波旬的抵抗力还是不够看的。波旬只稍微向前趔趄了半部便定住了身形,转过头来嘿嘿一笑,并不是想出手反击,因为他知道你只需稍一动此念头,这家伙就又跑了。系尔也停下了手中的活和波旬并排站立,都两手抱胸的瞅着封子由,那意思是:来呀!让你打,还让你打个够。封子由一时无语,实在是自己太弱了,让人摸清了自己的花招后人家很容易就能想出对策。
情况再变,公主阿术达出现在了波旬二人身旁一侧,因为她不听话所以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和封子由在一起。此时,系尔戏孽的说道:“封子由,这个小情人你是管呢还是不管呢?有本事你还接着跑,放心我们不会杀了她,会带她去她该去的地方,让她尽尝爱欲之乐才好,这么好的尤物只你一人使用那怎么对得起人家的青春呢?你说是不是呢小妞。”说着说着又转头对着阿术达看去。
阿术达再也受不了了,只见她从怀中掏出一物,对着他俩人就开始默念起来,看样子像是要放大招,波旬也被她逗得转过头来看她,封子由已然来不及阻止。忽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从那阿术达手中的宝物中释放出无尽的光芒,五颜六色绚烂无比,携带着极大的威能一下子就把波旬二人轰到了天上,转瞬间就又消失不见出离了封子由的视线之外。想着那被公主打飞的连啊都没啊出声来的波旬二人,封子由的下巴合不上了,看着须跋陀罗和那白马都出来了,他这才清醒了一些。
阿术达也不等他们问就自言自语的说道:“这老和尚给的东西还真好用,哎!你们知道吗?在来的路上遇到过几次土匪,我拿出宝物只说了一个‘唵’字,那些坏蛋们便都被我吹跑了,再也不敢来打劫我。没想到这次把一句话全给念出来了才顶用,不过,总体来说效果还不错。”
子由二人又是冒汗:什么叫效果还不错!那俩人合起来目健连都难取胜,你这一口气就给吹跑了,你难耐大了去了好吧。须跋陀罗见封子由嘴巴还没合太好,自己就跑到公主面前客气的问道:“公主殿下,可否让小老儿看看佛陀给你的是何宝物吗?我这实在是好奇,什么东西竟然有这么大的威能。”
阿术达一直对须跋陀罗有好感,当下也不做作,直接把那个宝物递到了他手上,满不在乎地说道:“看吧!就一个破瞪,除了能防身外一点也不好玩。”封子由也赶忙过来观瞧,阿术达却又说:“我说封子由,你可不能打它的主意,这是那老和尚给我的,虽然不好看,却相当实用,没事的时候装装胭脂也好。”
子由登时萎蔫:怎么我在她眼里的形象还板不过来。此时也只能对她说道:“哪能啊我的公主大人,佛陀的东西我怎么敢去觊觎,我只是好奇过来看看。”阿术达看到他歪嘴的模样,也是噗嗤地笑了,心情愉悦的说道:“看吧看吧,让你们看个够,一会儿给我就行,咱们接下来是不是跟继续走了?”
子由二人见公主都还想着办正事呢,自己怎好再在此逗留,忙说:“走,走,我们边走边看吧。”说完,两个人边把玩着佛陀的宝物,边同公主阿术达又开始了新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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