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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有美人兮风婷历经千辛万苦,从柳如楼的地牢里爬出来。自己混不知道要通向何处,一片开阔的树林里。树木也高不过两三丈,生着很多奇花异草,石松匍匐在岩石上,树下生长着很多血参,还有山药、当归、茯苓、忍冬藤、白芍等等。
"我莫不是跑到她的药院里了!"望着方圆几里不见边的树林,风婷摇了摇头,打消这个念头。风婷向东走去,不过几里路,见着一个十几户人的村庄。村口有个放牛的娃儿,横笛蓑衣,一副人间隐士的做派。那蓑衣穿在他身上,松松垮垮,斗笠挂在背上,托在屁股后面。有四五只小羊跟在他屁股后,与斗笠戏戏。
"来者何人?"小男孩几缕碎发在额头上飞扬,颇俱大侠风范。
"你这小屁孩,大白天的出来搞笑,哈哈哈!"风婷两手搽药望着他
"范我尊严者,虽女不饶!"小男孩平静的道
"噗,敢问少侠,这是哪里?"风婷问道
"大黄,送客"小男孩大喝一声,一只金毛猎犬从草丛跳出来。
"哎!我问你路,你干嘛放狗咬我?"风婷一手提着,那只小金毛犬,毛嘟嘟的怕是还没断奶呢。
"你,果然不是等闲之辈,放了大黄,此事与他无关!"
金毛犬跑到小男孩脚下,恶狠狠的瞪着风婷。
"现在可以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了吗?"
"道歉,你自行离去吧!大姑娘,我不与你计较。"
"哟吼,好嘛!少侠,刚刚多有冒犯,还望你小人不记大人过!我初来乍到,望你与我指点一二。"
"柳如楼药林园,戏无痕"
"戏无痕,是这个林园的名字,还是你的名字?"
"随你"小男孩不在理她,自顾赶着牛羊。
"嘿嘿,小友,相见不如相交……"风婷连忙赶上小男孩
"我已经定了娃娃亲了!"
直接给风婷无语了,这小子。怕是入戏太深奥了。不在管他,转身向村子里走去。这村子建溪水之上,似苗疆的吊脚楼。屋檐上的红灯笼,在风中塑塑生姿。看见小溪边,阁楼下,一青衣老妇正织锦绣。做三两步上前。
"婆婆,请问一下这药林园要怎么出去啊!能不能麻烦你给我指一个方向。"
"嘘!"老妇依旧不慌不忙的绣着,生怕锦绣上的图案会活过来一样。
风婷尴尬一笑,又沿溪行。走了几百米,小溪转,再无人烟。又看见小溪上有一个老人,撑着一叶小船向那个村子划去。
原来这出村的只有水路,风婷站在溪边,望着两边的山,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天也要黑了,于是,扑腾窜入水中。
"不下水,一辈子出不去"溪水清澈见底,两人来深。双手一探一收,是水在动还是人在动。风婷感受流动的冰凉,水从哪里来,又流向哪里去,古人云"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
一东一西一往复。为什么我跳入水中就要游泳,为什么我的脸一定要朝下,我地牢里逃出来,又想从药林园逃出去,又能逃到哪里去?牢只会越来越大,到最后逃无可逃,难道囚犯就注定要逃。风婷静静的躺在水中,水欲动而人不止,什么是武,什么是德,什么是境界,人是什么?
风婷一抬手,溪水逆流,草木惊风。
那撑船老者,发现自己,越划越退,吓得四肢发软。心想莫不是柳如楼的哪位大人物来了?
"你们看那,有一个白发女子,快快,报官"
"等等,先看看死了没有"
风婷不知自己已经流到郊区渡口,被几位书生救了。
"呃!"风婷敲着头
"这是哪里?我不会又被谁抓了吧!"
"姑娘,你可算是醒啦!寒舍简陋,还望姑娘不要介意"一胴面书生寒暄道
"阿嚏!"风婷瞅着壮士书生
"姑娘,给,擦擦吧!"看着风婷一股清鼻涕,书生赶忙递上汗巾。
鼻涕还没擦完,风婷又晕倒了,书生小心翼翼的给风婷将鼻涕擦试。
"怎么样,她和你说话了吗?"几人围着胴面书生
"这倒是没有!"
"就知道是这样,这女子肯定是天女,世界怎么会有这样出尘绝艳的女子。"
"可是,我看见仙女打喷嚏了,还流鼻涕,我真是幸运"
"真的吗?天哪,你真是有好福气的,她是怎么打喷嚏的?"
"就是,这样,阿嚏"胴面书生模仿着
"咦嘘兮!这世界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举止神态。"
"是啊!想想都好好天真,好好烂漫"
"不止如此,我还有仙女的鼻涕,你们看看,这块幸运的汗巾上就是仙女的鼻涕"
几人目不转睛的盯着胴面书生手中的汗巾
"可……可以给我闻闻吗?"
"不可以"胴面书生赶紧将汗巾收了起来。
没过多久,书院里传得沸沸扬扬,都知道胴面书生书社里面住着一个,花容月色、闭月羞花的落凡仙子。胴面书生的书社可谓门庭若市,每天慕名而来的幕僚络绎不绝。多数还是女子,不为别的只为一睹仙女芳容,见见这让男人神魂颠倒的倾城色。
有的学生讲课时也心不在焉的,还有的在课堂上摆弄纸笔,写起了情诗。
风婷这天气得很早,天才微微亮,胴面书生坐在一条矮凳子上,前面放着一把椅子,趴在上面睡着了。风婷没有吵醒他,来到窗前,发现自己的头发应该是他给梳过了。
她推开门,门外已经三三两两的占满了人
"我我我……"一书生见到白发仙女推门而出,竟然晕了过去。
"呃!这这这 不对 我肯定是再做梦"一书生自言自语的离开了,有几个书生也踉踉跄跄的说到自己也没睡好离开了。
"我们走吧,快"那个晕倒被几人扶着,那几人已经语无伦次了,有一个鼻血直流。
风婷心想他们这是在干嘛?都是什么眼神?天哪,他们不会以为我和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风婷开口道
几个女子感觉脚下一软,这就是仙女的声音吗?好甜!好酥!不行不行,爱了,爱了!
风婷一吃惊,双目一挑。
众人纷纷向外跑去,杨杨攘攘,连很多女子也是鼻血高悬。
风婷望着,空荡荡的院子,这会有理也说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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