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回前尘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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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潘兴邦与褚企兰成婚之后,戴道之为庆祝二位患难以共成就真情,便在望阳楼大摆三日三夜之宴席,皆邀约的全是来自于各方的达官贵人,和社会名流,以及江湖的各道英雄,甚盛隆重,奢迈豪华。对于戴道之,不仅仅是为了庆祝他的总角之交潘兴邦与褚企兰,同时还是为了庆祝曾在无锡有过一面之交的郑徽郑元和高中状元,以及多年好友的莫琪琛高中一甲第三名(即后来的“探花”)。如今的郑元和面见圣上,即将远赴成都,授参军一职,而郑元和回往当初,尽回味无穷,少时荥阳大才子,天资聪慧无人比,早年随父(郑仁仰)迁毗陵(郑仁仰任常州刺史,因此迁居毗陵三皇街),“吾家千里驹”父豪,不到二十通会试,一生只为功名狂,如若未遇李亚仙。郑元和顿然暖心甜蜜,也许缘分天定,郑元和仿佛此时即在远远之间传来一阵娇滴滴之声“公子.....公子.....”
郑元和是在京城的满庭芳结识李亚仙的,那时的李亚仙乃是满庭芳四大花魁之一,名震整个京城。李亚仙集才华美貌于一身,冠压群芳,当时一眼万金,多少豪门大户踏破门庭,但李亚仙望尽俗物,从未动心,却唯独一见钟情于郑元和,并且相爱,形同夫妻,如胶似漆。
而郑李二人且因热恋,本是赴京赶考的郑元和,贻误考期,郑元和所带资财耗尽,竟被鸨母驱逐流浪街头,成为代办丧事的挽歌手,称作“莲花落”。然则,郑父进京后见子不肖,辱没门庭,盛怒之下皆一顿毒打于他,并父子恩断义绝,从此的郑元和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沦落街头为丐,甚是兮兮可伶。
再说。那李亚仙情深意重,遍地寻觅,当得见她心目中的郑生之时,身为文弱书生的郑元和已奄息待殁。李亚仙不顾鸨母阻挠,毅然赎身并与郑元和同居,决心挽回她的郑公子。郑元和“浪子回头”,终于发奋图强,如今金榜题名,高中“名列第一”,授成都参军之职。
即正当郑元和想到于此,虽说一切圆满,到底郑父与他已恩断义绝,实为痛心。戴道之早已知晓郑元和当年与郑父京城大闹一事,满城皆风雨,轰动一时,可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过早年的郑父曾受过戴道之之恩,想必此事固然好办,于是戴道之书信一封予郑元和,由郑元和交由郑父。
郑元和不知信中之说明,见乃楚康郡王手笔,便不敢怠慢。与此同时,郑父移官成都府尹兼剑南采访史,到底是终究为父子,又同城为官,即郑元和故有楚康郡王之书信,而竟当郑父拆信一看,泪流满面,感知肺腑,与郑元和往初如至。原来,楚康郡王写的乃是劝和信,郑父恐是大恩记于心,无法相报。固李亚仙之节行,也使郑父深受感动,欣然认媳,父子终得已和好团圆。
正所谓,志同道合方为谋,莫逆于心,遂相与为友。却说。唐玄宗李隆基为博杨玉环杨贵妃一笑,可谓是费尽了心机。为了迎合她喜欢服装的心理,有专门为这杨玉环服务的七百多人给她做衣服。为了让她吃上喜欢的荔枝,唐玄宗李隆基还下令开辟了从岭南到京城长安的几千里贡道,以便荔枝能及时地用快马快速运到长安。倒是这几日,杨玉环又开始闷闷不乐,玄宗是无办法,所以玄宗竟八百里命人快马加鞭,即刻召唤戴道之入京觐见。
且据戴道之的猜测,玄宗之所以召见,故然是逃不出一个杨玉环的。戴道之即刻整理衣装,携带着静灵郡主秦雪,奔上马车,纷纷上京而去。玄宗得见戴道之一来,龙颜大悦,玄宗便将杨玉环一事的来龙去脉说明,原来那杨玉环在故然赌气,只因玄宗这些天日理万机,忙于政务,杨玉环觉之百般聊赖,因此竟寻上了她第一任丈夫寿王李瑁。玄宗听闻龙颜大怒,于是与杨玉环就此大闹,便尽成了如今一番场景。
到底戴道之是杨玉环的义兄,故有戴道之在旁疏导杨玉环,总算那杨玉环固然开朗了许多。再言,如今的玄宗只但愿杨玉环一笑,便此生足矣,因此玄宗命人专为戴道之大兴工程,专建一座府邸,以便戴道之常居京中,玄宗一是为了能与戴道之常乐为伴,二是杨玉环身居宫中未免会有些乏闷,倘若有戴道之为伴,固然是件美事。
唐玄宗为戴道之建造的府邸,名唤“春风得意宫”,衔山抱水蓬莱境,亭台楼阁神仙居,多少工夫梦来去,天地筑画对乾坤,真好个戴道之。却道那戴道之,自有了春风得意宫之后,便唤及妻儿、丫鬟小厮家仆诸人迁搬而入居,从此的戴道之竟开始了伴君生涯。
其然。这戴道之一切皆是为了杨玉环,才故然勉强答应唐玄宗之求的,到底是因为梅妃江采萍的缘故,若不然为臣者,理应为君分忧。此事但从开元二十四年说起,戴道之游山玩水于南下,至闽地莆田,正值五月端阳之际,天气炎热直令人险些中暑。这时远远望去,虽面前见是深山老林,顿时却出现一丝幻影,看似已经前往城内风景,故片片街市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估计因为戴道之过于口干舌燥,便摔倒在地,不省于人事。而当戴道之醒来之时,已躺在了床上,故见得一位女子青丝如瀑而散漫轻扬,身形修长着披黄衫飘逸,背影十足迷人,只姑且未见尊容如何,但肯定的是绝对乃一位绝色的美人胚子。不一会儿,那女子转身回眸,果真容颜秀丽,楚楚可人,当真轻颦浅笑如她,高洁素雅如她,清灵空幽如她,秀婉脱俗如她,温柔几许如她,天姿绝色如她,至真至纯如她,可谓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只见那女子端着一杯苦茶,一声“公子,你醒啦?”闻着声音轻言细语,娇翠欲滴,好生动听。戴道之顿时尽被迷得神魂颠倒,不知所措,倒是那女子唤了几声,戴道之故然才反应了过来。
那女子接着道:“看你不像本地人,你是哪里人士呐?”戴道之恐怕是不禁那女子的蛊惑,早已魂飞九霄云外而去了。戴道之站立即起作揖,听着他痴痴地道:“在下姓戴名泽,字毓锋,号道之,乃宋州人士,敢问姑娘芳名?”
那女子固也行了个礼,故道:“小女子姓江,名采萍,公子这厢有礼了。”“有礼,有礼.....”戴道之再次作揖,紧接得不禁忙问道:“可是江姑娘救的在下?”江采萍竟说了方才山下采药路遇戴道之昏迷搭救之事,戴道之皆感激不尽,重重地拱手作揖而感恩十分那江采萍的搭救之恩。在不时之间,江采萍反倒忘了她手里还端着一杯苦茶,是予这戴道之饮的,既由于戴道之中暑,所以需要清热解毒。
江采萍断然想起,也幸得天气炎暑,苦茶一时还有些热乎乎的捧在手中,江采萍将茶递予戴道之,仔细上下打量了戴道之一番,不知作何却瞬间羞答答了起来,脸里通红地说道:“戴公子,先趁热把茶喝了罢,且歇息片刻,家中许久未曾来客,待小女子准备饭菜......”
正说着,江采萍越发脸红得像是着了魔似的,心跳加速地飞快奔了出去,倘若回归江采萍搭救戴道之之过程,兴许你会意想不到的一路艰辛,又极其有味这位江采萍真乃不易。且道那江采萍何止脸红害羞,简直尴尬相当,先是途中力不从心的一介弱女子江采萍,搭扶不住戴道之,猛的二人一摔,置压在地,还处于昏迷状态的戴道之纯属无心之举地暴親了江采萍一吻,故幸好江采萍知书达理,温柔娴淑,不然唯恐戴道之不成肉浆,殊为难怪。虽是未曾追究,但到底后来未行几步,二位又摔了一跤,而江采萍无意中竟戳到了戴道之私体的御物之处,直令那江采萍害臊得不堪入目,真让人无法想象女人皆如此尴尬不已的场面,好生无言以对。
且说。戴道之为了追求江采萍,对此隐瞒自己是楚康郡王的身份,尽将自己说成是一位遭家族逼婚而离家出走逃难之人,天花乱坠的娓娓动听,博得了江采萍一家甚是同情,几乎直令江采萍固然崇拜起了戴道之,瞬间觉之戴道之不仅帅气凌然,才高八斗,更重要的是拥有一颗向往自由的人。
江采萍在纵然之间,也渴望能拥有一丝不苟的心愿,那便是能在翱翔自由,可是女子真可如此么,命不由己,而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无论选择也好,幸福也罢,皆全然只能听从父母,无条件接受安排。鉴思往来,对于江采萍而言,特别是她父亲江仲逊,皆期盼江采萍极高,却也人如其名,父亲江仲逊予她小名“梅妃”。
江采萍生长在悬壶济世的医道世家,父亲江仲逊是秀才出身的儒医,固有胞弟江采芹,但她父亲更喜江采萍。只因江仲逊三十而立之时,才得有了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所以对她疼爱有加,视为掌上明珠。江采萍自幼聪颖,她父亲极赏识,自小便教她读书识字、吟诵诗文,于九岁之时便能吟诵《诗经》中的《周南篇》和《召南篇》,还对父亲说:"吾虽女子,当以此为志。" 父亲见女儿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的志向,便为女儿取名"采萍" 。江采萍于十四岁已善吟诗作赋,自比晋朝才女谢道韫 ,也精通琴棋书画。年将及笄,好淡妆雅服,姿态明秀,笔不可描画有也 。江采萍爱梅如狂,江仲逊不惜重金,寻各种梅树,种满房前屋后。在梅花熏陶下,梅妃烙下了梅的气节,高雅娴静。因此,远近的年轻人都感叹道:“不知谁家儿郎有此福气,能够娶得梅妃为妻,真是三生有幸啊!”所以,江采萍绝不能辜负她的父母亲,一丝想要叛逆的心也不曾敢有。
而但见得自从戴道之博得江采萍好感之后,戴道之竟凭近水楼台之际,凭浪漫之举止,令江采萍丝丝心动,二人于不久时日便由此相爱。只可惜,好景不长,正所谓“红梅惹人,花落谁家”,即开元二十五年,唐玄宗最为宠爱的武惠妃忽然暴毙,玄宗日夜寝食不安,后宫虽多美人,但没有一个能使他满意。为了能令玄宗龙颜大悦,高力士自湖广历两粤为玄宗选美。即当高力士到了闽地后,探听到江家有女清丽绝世,于是便打定主意,以重礼相聘,誓要携梅妃江采萍入长安进宫。倒是那高力士唯一难题既是江采萍身边的戴道之,固然有些难为,竟最好的办法竟是拆穿戴道之真面目,因为江家人向来痛恨满嘴慌言之人。
俗言曰:“纸包不住火,锦藏不住针”,本打算将江采萍嫁与戴道之的江仲逊,忽然听闻高力士拆穿了戴道之,也经查实了所有证明,因此戴道之与江采萍这段痴恋不告而终。至后,戴道之尽只能眼睁睁地远远相望江采萍步入宫门,踏进龙榻,成为了唐玄宗之怀抱之中了。
竟当时,宫中嫔妃几近四万,个个浓妆艳抹、盛装俗饰。然则,自江采萍的到来,仿佛为宫中送来一缕清风,她温柔婉约,淡妆素裹,清爽宜人。最难得的是,江采萍不仅容貌秀丽,而且才高八斗,擅乐器、晓歌舞,还尤其喜爱梅花,她的住所周围但见是梅树随处可见,花开时节,便徘徊其间,赏花作赋,悠然忘我。玄宗怜惜她这份对花的痴爱,大加宠幸赐东宫正一品皇妃,称她为“梅妃”,也正是那时候起的她,才真正成为了“梅妃”。于此时的梅妃,独占龙宠,玄宗并命人给其宫中种满各式梅树,并亲笔题写院中楼台为“梅阁”、花间小亭为“梅亭”。梅妃的爱梅之情,惹得玄宗皇帝戏称她为“梅精”。
常言道:“最是无情帝王家”,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时不同往日,所谓那“昔年移柳,依依汉南,今看摇落,凄怆江潭,树犹如此,人何以堪!”又奈如何古言常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若换成平常百姓家,也是不为过的,可自帝王家,似乎由不得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何况帝王从来皆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偌大宫廷三千佳丽,毕竟霁月难逢,彩云易散,所以更别提那梅妃江采萍了,也自玄宗有了杨玉环,便不再需要江采萍,往事如昨,情丝即便成霜,已无人能知。固然竟只有而今的戴道之,念及当初旧情,偶尔会踏上一踏江采萍的门槛,瞧来一瞧这江采萍,但只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未回从前那般的快乐时光罢了。
说来也奇,冥冥之中,自有天定,缘分总是不期而遇,竟然戴道之的结拜义兄沈易直之女沈珍珠已入宫许久,被赐予广平王李豫(即唐玄宗之皇长孙,唐肃宗李亨之长子,亦即日后的唐代宗),还生下长子李适(即日后的唐德宗),那戴道之自然是对沈珍珠并无印象,素不相识,倒是沈珍珠之前常听父亲沈易直提起戴道之,敬佩十分,所以沈珍珠固然也是对戴毓锋尊敬相当的。不仅如此,沈珍珠对戴道之的仰慕也竟是滔滔江水,绵绵不休,而戴道之对沈珍珠这位侄女也是十分地喜爱,并一直认为沈珍珠乃是日后的皇后无疑。
但说。这戴道之绝非凡人所比,唯独沈珍珠能与他言表得来几番话,故那广平王李豫,若不是看在沈珍珠面子上,戴道之几乎与他无法苟言,更别提甚么个交情了,反倒是静灵郡主秦雪,恰和戴道之相反,尽与广平王李豫相交甚广。且当戴道之听说沈易直已害之时,故要揪出凶手,为义兄报仇雪恨,但毫无证据,而沈珍珠只是怀疑杨国忠,戴道之只当静待时机,查清真相,再刀刃了杨国忠。
戴道之心中固然皆恨杨国忠的,但到底是杨玉环之族兄,故又身为一朝宰相,即也只能忍气吞声的平时与他碰面而以礼相待,为的不过是恰当的例子,杨玉环至宫中有一席地位而已罢了,若不然长居不稳,奉死时当,戴道之真乃杨玉环之义兄,煞费苦心的思虑周全,顾全大局,一边乃义兄沈易直,既另一边则又是义妹杨玉环,毕竟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前者必然铭记于心,后者只望无愧无枉足够。
纵然诗家好风流,青楼无论哪家亲,却放眼望尽,李太白皆是最为恰当的例子,可若除去李太白之外,戴道之故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当时,“戴道之吟诗——万两千金”盛传佳话,且千金易得,故知音难觅,戴道之之所以喜好朱阁楚馆,寻花问柳,也正是因为心漏孤寡,无人心声,虽是体求容易,但心求欲难。皆未可小视这戴道之妻妾成群,其实是将心照明月,明月殊不知,一位男人时常产生孤独感而觉之不足,则因他一睁开眼睛,周围全然皆是依靠他的人,却没有一位他可以依靠的人。虽说戴道之家大业大,一切不愁,倒是戴道之志向远大,自与秦雪成婚以来,心决自力更生,白手起家,三年之内除之俸禄,尽开设各行诸业之商道,步步为营,终于遍金着银,然而戴道之仅此宋国公府之下,为玉花庄、凤凰台、郡王府诸居地,成就了大唐天下又一新经济之繁所。
戴道之自居京城之后,商道暂且不提,即那些求诗求墨之人,无处所得戴道之其诗墨悦宝,任凭尽人求诗求墨皆无功而返,竟唯有一人可取,那便是京城五大花魁之首的言心晴,即满庭芳的三大头牌之一(原为四大,只因李亚仙如今嫁入状元郑元和)。故道那言心晴何许人也,乃衡阳郡人士,因从小家贫无资,所以卖女求荣,起初为一家奴仆,员外“好”色誓强薄,于是仰仗夫人慈爱,给予银两盘缠,不辞远辛相送,并告之死而不回。可惜年纪轻轻,竟幼时入府,不识回家路,皆茫茫世道,且天大地大无容之所,何况还是一位弱女子。后来,遍地苍茫,千里之行至京城,遇一位人贩将及卖入青楼,永不翻身。
人之相识,贵在相知,人之相知,贵在知心,人生其实一生相遇数来不尽多少红颜,倒是知己两三。然而,戴道之与言心晴故然就是心意相通,贵为知己,戴道之这辈子竟有九位红颜知己,一是李思思,二是王南宜,三是李紫烟,四是唐月欣,五是秦雪,六是李纯,七是曾经的上原凯洛,八是张慧婷,九便是那言心晴。究竟是身为戴道之的红颜知己言心晴,若不是由于世俗的极限,戴道之好生希望能娶言心晴为妾,戴道之身为名门望族,身份尊贵,无论何为也是不容考虑的,虽是戴道之与言心晴惺惺相惜,但世俗本世俗,即便再如何的尊贵,血统终究为血统,污染不得,也无法有染。真是:自古人生多情老,无非红颜惹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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