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回生死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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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戴道之与刘一霏总算是玉结良缘,可既如今之际,且有一段忧心之事,正等待着戴道之去处理。实然,这并非易事,不过是戴道之所惹下的风流债罢了,诸位看官可还记得十几年之前,戴道之与石莎琪发生之事,说来也算是奇缘一段,未曾晓得那石莎琪已为戴道之诞下一子。到底石莎琪也算痴心一片,始终相信戴道之只属于她一个人的,但这戴道之却再不是从前一番,一眼望去妻妾成群。而当石莎琪正着寻戴道之下落之时,直奔戴道之而去,在不巧之下且听闻得那戴道之已妻妾过十,当下便伤心欲绝了来。可惜,石莎琪于又将如何,绝不能于心不忍丢下孩子不顾,幸得早年前相识刘鹏飞,偶然路遇,尽将那孩子托付刘鹏飞必定送往凤凰台而去,那石莎琪心灰意冷,于是入观修行则去了。
刘鹏飞自与戴道之为故交,其实身为男人,理当身负重任,不可只为风花雪月而活,即刘鹏飞见过戴道之过后,便将石莎琪一事告明,戴道之固然有些后悔,当下四海茫茫,殊不知石莎琪步入何处,更何况全国派人搜寻,何止易事。戴道之看及孩儿,心中愧疚,沉默许久固才问道:“孩子,你可有姓名。”
瞧着那孩童,立即跪下作揖既道:“孩儿无名无姓,还请父亲赐名。”那戴道之悔过当初,皆思量一番,尽道:“不如你叫戴过,字不悔罢。”但见那戴过十分高兴地磕了三个响头,谢过他的父亲戴道之。
戴道之扶起了他孩儿戴过,仔细瞧上了一瞧,看了几眼,长相极似石莎琪,也不愧将来是个美男儿,又仿佛好生愧对她们母子俩。于是,戴道之便领着戴过,到他各房夫人之处引见请安,又问戴过喜欢跟随哪房夫人。戴过见着王南宜较为亲切,又见有戴子兼与戴亦婷亲和,自然便选中王南宜,因此那戴道之尽与王南宜商量,将戴过留在了王南宜身边即来了。
由于。戴过一路跟随刘鹏飞至家,见过不少奇闻案事,故心中不禁产生兴趣,也想着能有一日,尽成为像刘鹏飞一番人物,固思来想着拜师,可不知如何开口。其然,那戴道之十分关心孩子成长,怎会未曾察觉孩子心思,也正好刘鹏飞留城数日,待破一案,需要一人帮手陪同,戴道之尽与刘鹏飞商议,让戴过随他一同查案,一则补偿对孩子的愧疚,二则刘鹏飞甚是喜欢戴过,由他相伴自然极好,再则那戴过聪慧过人,刘鹏飞从此尽收了他做了义子,对于戴过而言,皆大喜过望,倒是好景短暂,刘鹏飞渐渐案件浮出,很快破案,即水落石出,于刘鹏飞接到玄宗指示,且往长安茫茫,皆临走之时,送一本他多年剑法予戴过,望学之有成,戴过自是不敢辜负他义父交由他的使命。
单说。戴道之如今已有十儿八女,但在十儿八女当中,又最是疼爱戴过、戴子兼,以及戴初、戴霆,还有戴亦婷、戴曦、戴萍萍,且说来也算孽缘,戴道之不过是为了加倍补偿自己的愧疚罢了,因戴过乃他与石莎琪之子,戴子兼、戴亦婷则是他与王南宜之子,而戴初和戴霆是他与秦雪之子,只因他妻妾成群,而秦雪的包容心故令觉之对不住秦雪,然那戴曦与戴萍萍固是他与蒋圆蓝之子,只因戴曦生得极像上原凯洛,倒是那戴萍萍暂且不提戴道之的童时之事。
再者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戴道之风流性子也只能停留在片刻时间,到底日出月落,光阴似箭,那戴道之终究未过一年半载,且忍受不住寂寞,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寻花问柳,毕竟对于男人而言,新鲜永远胜过曾经那份欢爱,若不然也不会出现“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那句经典良言。
戴道之早有耳闻,他六堂叔庆公那衔玉儿生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而他六堂叔庆公一直期盼着戴道之能教化他那衔玉儿,这俗话说得好,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作为父亲有哪位不是希望自己的儿女成龙成凤的?只不过听说,他那六堂叔庆公向来不喜他那衔玉儿,一见面就数落,导致他那衔玉儿且一听闻他父亲时,便心惊胆战,好似耗子一番,浑身好不自在,究竟是个弱儿。
想来那戴道之是心疼他那位衔玉侄儿的,也不难想象他那六堂叔庆公过于苛刻他那衔玉儿,甚是犹伶。于是,戴道之尽与他那六堂叔庆公商议,让他六堂叔庆公那衔玉儿跟随自己,并答应总有一日必成国之栋梁,不负他六堂叔所望。
且道,自从这戴道之的衔玉侄儿皆随了戴道之之后,那戴道之尽时常携带他那衔玉侄儿出入烟花之地,到底叔侄同心,相互隐瞒自家,越遍各处自在,玩乐逍遥。在久而久之,衔玉儿既爱上了那烟花之地,皆也实现了他被封为“诗帥”诗篇万口传的巅峰时期。
其然,衔玉名唤戴均玉,人如其名,是金子总会发光,是块玉总有价值的一日,然则衔玉不过是他外号儿,只因他一落胞胎时,嘴里便衔下一块五彩晶莹的玉来,还有许多字迹,所以从此他外号“衔玉”。都论,那戴道之英气逼人,俊美无涛,深受皆女喜爱,而这戴均玉也不是省油的灯,秋月之容,春花之色,生得绝对仅次于大唐的九大美男之下,不亚于大唐任何一位拥有俊貌之男子。
且说当年,在宋州有一户人家姓潘,乃是晋时潘安之后裔,早年间在此地以酒楼为生,布庄为营,生意兴隆,蓬荜生辉。那潘家五代单传,竟那潘员外也是老来得子,为了家族人丁兴旺,因此为他儿子起名“潘兴邦”将所有希望全程托付于他孩儿身上,十分呵护有加,不敢怠慢他未来这个能以潘家开枝散叶为重任之厚望。
正因如此,从小的潘兴邦并不快乐,他只有戴道之一位朋友,而他父亲也只是允许他与戴道之玩耍。现如今,戴道之已经子女满堂,然则潘兴邦却仍孤身一人,且潘父即便寻遍整个宋州之女子,如何的逼迫他成婚,皆无计可施。于是。为逃脱潘父魔爪的潘兴邦,只能以在外历学借口为理由,潘父着见潘兴邦已长成人,始终关不住他,而又担心潘兴邦在外会受欺凌,倘若秋寒冬冷恐顾不周全,因而便让戴道之唤几位随从尽随他而去,可保他平安。
到底儿行千里,父母担忧,潘兴邦从小丧母,这些年的潘父绝非容易,况且五代单传,更加百般溺爱有加,只生怕会出了甚么差错。那潘兴邦一味地游山玩水,像极笼鸟放任,又或破茧而出的蝴蝶,任来去遨游。
至潮州府,当地花魁褚企兰,花信年华,窈窕淑女,秀色可餐,柳絮才高,可谓是才貌双全,风华绝代,自然受尽窑宾青睐,得鸨母重视,尽潘兴邦也不例外,往往关顾,甚至潘兴邦已将褚企兰视为了毕生挚爱,非她不娶。
但世事皆磨人,即在一次褚企兰在接侍南阳商人之时,不幸染上麻风,这在当时是一种传染性很大的不治之症。且在这时的鸨母,却对她坦言即告,无论男女,得了麻风,只要与异性同宿交合一次,病毒就会传染到对方身上。尽在当时,潘兴邦与褚企兰两情相悦,并说考取功名,承诺高中,定为她赎身。而心地善良的褚企兰很感动,言明有麻风,找新被褥给潘兴邦,让其免受感染。
正所谓善有善报,一切善缘终有善果,冥冥注定,幸好少时的潘兴邦未曾少踏玉花庄,皆认识孙思邈的关门弟子潘量,也庆幸那潘量云游到此,才固然有机会相遇潘兴邦,为褚企兰治病。然而此时正值五月,殊为天助,据说五月初五端阳,故乃辟邪之日,乃是蛇蟒出没之时,倘若能捕到蟒蛇,吞蛇胆,食蛇肉,便能医治麻风。
在张鷟所著的《朝野佥载》竟记录着一个民间治疗麻风病的经历,还有一些古怪的传说,由于这患有麻风的女子居多,按民间习俗而定论,女子染此病后,一时容光焕发,面若桃花,宜趁此时引诱男子交接,则疯疾可以传给男子,自己得免于死,而交接后的男子则必死无疑;女子将疯疾传给他人后,自己就可以另嫁他人,过寻常生活,与普通人一般。即当时的民间,则又把这一行为称为"过癞"、"过疯"或"开癞"、"卖疯",竟这番背景之下,麻风病患者的生活可想而知,是可怕相当的。
不过,其中便有故事证明,治疗麻风皆也不是无可能医治,到底这故事的主人公还是幸运的。卢元钦,旅居泉州,不幸染上大疯(即麻风病),严重十分,鼻子皆溃烂,只剩下鼻根未倒,尽无办法。恰逢端午,大约辟邪之因,寻到一副大蟒蛇之苦胆,正准备吞服,忽听闻人言道:“想必此乃大蟒蛇罢,食它之肉便可医治大疯,我们家的谁谁谁就因食它治好的。”已经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卢元钦想来,虽此办法未曾听过,但好歹死马当做活马医,姑且一试。于是,便取下一节蛇肉食之。渐渐三五天过去,欲觉似乎有点成效,于是下接食之,三个月之后,居然逐渐好了。
且听闻当时,确实有很多传说认为将麻风病传给男子,男子必死,自己则可幸免,这显然是思想作怪。而固在张鷟的《朝野佥载》里面记录了很多稀奇古怪有趣之事,皆这卢元钦这则麻风之偏方的出现,在当时也实为起震动,倒也令人猜疑十分,但自后来医者不断深研,逐渐觉之此方对麻风患者证实了事实,的确是有帮助的。
在后者柳宗元的名篇《捕蛇者说》中,就有描写皇家军队到永州捕蛇的场面,其中也说道百姓参与捕蛇献于朝廷,说明了蛇胆极具价值,但是不是用来治疗麻风的呢?我们竟也不妨回顾一二史料。麻风于当时,确如谈虎色变,据《论语》中说道:“伯牛有疾,子问之,自牖执其手,曰:“亡之,命矣夫!”意思是担心病传染,隔窗握手。春秋战国时的秦国法律认定麻风病人有罪格杀勿论,可以说麻风病患者被杀死烧死的不计其数。虽然是思想作怪,但我们确实对麻风病很无奈。
据《神农本草经》对麻风初步的解释道:“蛇**有活血驱风、除痰祛湿、补中益气的作用。”这显然是针对于麻风一症提出的新医治观点。而更为详尽的记录,可翻阅张仲景的《金匮要略》:“初觉皮肤不仁,或淫淫苦痒如虫行,或眼前见物如垂丝,或隐疹辄赤黑。”“久而不疗,令人顽痹,或汗不流泄,手足酸疼,灸不痛,或在面目,习习奕奕;或在胸颈,状如虫行......或痛无常处,流移非一......或似绳缚,拘急难以俯仰,手足不能摇动。眼目流肿,内外生疮,小便赤黄,尿有余沥,面无颜色,恍惚多忘,其间变状多端。”这就证明了东汉时期治疗麻风病,张仲景是在祛风除湿的方剂中加入蛇胆,使祛风解毒的功效倍增!蛇胆皆可用药,但也分蛇的种类,蛇胆的药效也会有所不同。
实然,这也不难理解,又见得根据《捕蛇者说》中所捕的“异蛇”是为何意了,也证明了张鷟《朝野佥载》中的吃蛇肉治麻风病一事属实。在关于传染病的论述,当时王焘的《外台秘要》,还有孙思邈的《备急千金要方》、《备急千金翼方》皆有专篇论述。也据《太平广记》有载,“病坊作为慈善机构在当今大唐肇始,亘唐之世,其名称几经改易,或称病坊、悲田坊,或称普救病坊,或称养病坊等等。后为了方便起见统称为病坊。”皆从这儿着见,便可说明了医药事业在当今大唐竟取得了空前的发展,出现了收容贫病平民和乞丐的慈善机构,病坊开始服务于大众。而且在《新唐书》中也故有记载说,病坊中所需的生活用品由二府拨付,药物、钱粮、器具等。这其实是一个巨大的转变,病坊由民间私营或寺院转为由国家机构调控,也有史料可查,病坊则是在武则天执政期间成立推广即起的。
既孙思邈对麻风一症进行的深入一系列的研究和观察实践,因《神农本草经》各家注释皆无一楚,孙思邈则为六百余例麻风病人进行隔离治疗,不顾个人安危在患者身边照护观察,最终孙思邈对麻风病的病理病机有了比较详尽的论述,也有了辨证治疗的方剂产生:“疾风有四百四种,总而言之,不出五种,即是五风所摄,云何名五风,一曰黄风,二曰青风,三曰白风,四曰赤风,五曰黑风。”他认为:“病起之由,皆因冷热交通,流入五脏,通彻骨髓,用力过度,饮食相违,房室不节,虚动劳极,汗流遍体,因兹积热,风热彻五脏,饮食杂秽,虫生至多,食人五脏骨髓皮肉筋节,久久败散。”孙思邈治麻风病的方药初期用“阿魏雷丸散方”;中后期用“天真百畏丸”;外用的有大白膏方、大黑膏方;消毒可用雄黄、朱砂等消毒药品。
竟“恶风”则是麻风病的外邪致病因素,从《黄帝内经》到孙思邈的《千金方》经历了多少个漫长的历程,这之后宋朝的《外科证治全书》,再接着到明朝的《本草纲目》、《万病回春》,清朝的《串雅外编》,这些论著里面皆注明了治疗麻风的代表方剂。
说到了这儿,关于褚企兰的麻风,皆无论如何,那褚企兰除去不杀生,任何办法愿凭医治,可晓而知,这褚企兰乃是一位慈悲心肠之人。忽然,潘量却想到一个法子,不如以毒攻毒,可用雷公藤一试,雷公藤能祛风除湿、活血通络、消肿止痛、杀虫解毒,对风湿痹痛、拘挛疼痛等有很好的治疗作用,在临床上常用于麻风、湿疹、疥疮、腰带疮的治疗,甚至被赞为“皮科四味宝药”。炮制雷公藤,一般要去掉含有毒性成分较多的根和皮。
果然,褚企兰自服了雷公藤以后,渐病好了大半,然则经过后面潘量利用地骨皮、苦参、荆芥、细辛、苍耳子、防风,让潘兴邦上药挫片,加水煎煮后,去渣,令褚企兰熏洗遍身,直出血为效,务要宽汤浸洗良久方佳,多洗数次为妙。虽说过程难受煎熬,但褚企兰为了潘兴邦,终究还是坚持熬了过来。但见数月后,褚企兰大病初愈,而潘兴邦上京赶考,不久之际竟高中一甲第二名(即后来的榜眼,“榜眼”之名始于北宋太宗太平兴国五年),携带着褚企兰回至宋州潘府,而他们在潮汕府之事,早已传遍了整个大唐,潘父甚是为他们的爱情故事所感动,尽那潘兴邦与褚企兰到底是结为了夫妇,美满姻缘皆传为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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