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回儒学问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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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道之与那道长说道姓名。那道长原来是西山万寿宫逍遥门的三十八代掌门人张寻张传君,道号‘青云’。为汉初三杰张良的二十五代世孙,张天师张道陵的三十三代世孙。说起那西山万寿宫乃三十六洞天的第十二小洞天和七十二福地的第三十八福地,是许逊许敬之许真君栖身修炼的西山则为第四十福地。因在此仙逝,故又称“飞升福地”。戴道之向玄宗上请推荐了张青云入圆玄观,玄宗方应许了。却说。论道已毕,接是斗法。后人有一首诗赞叹得极妙:
晴天生细雨,霓裳变袈裟。
白马金飞翼,点石化灵晶。
核子一树果,秋叶成春芳。
神笔欲游画,唤梦见真实。
好个厉害斗法,让人动魄惊心。久久无法平静这般不可思议的心情。
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乃道的最高境界。
何为“炼精化气,炼气化神”呢?炼精化气又称为百目关、小周天,是气功内丹术术语,为内丹术筑基功夫后的第一阶段。内丹术认为,在炼丹药物精、气、神中,以精为基础;但元精须与元气合炼,化为轻清无质的精炁相合之物,始能随河车运转,炼成丹胎。
而道家所谓的“炼精化气”的气究竟是为何物呢?即中华医学所谓的“气血”的气和“中风”的风,是否都同道家所讲的这个“气”字一样呀?这些都是很重要的问题。据汉代以后的中华医学,大都把气流的风和人体呼吸的气混而为一,这也是有问题的。不过这些问题都是个别的专论,现在从本题范围会讨论它,一时也讲不完。前文曾经提到,暂且借用后世现代科学术语的“生命能”,作为解释气的概念。
换言之,也正是要学习静坐和修证健康长寿术的人们,不要把人体口鼻呼吸的气,以及大气中的空气,就当作道家或密宗所谓的气。否则,统统落在生理的感受范围,错把神经和肌肉的反应当作是“真气”的流行,那是一个严重的误解。退而言之,如果只把肺部的呼吸和生理反应的作用,当作炼气的成果,那么综罗道家、密宗、瑜伽术等的各种大同小异的炼气方法,至少有几十种甚至一百种之多。
虽然无可否认,但人体于生理上的口鼻呼吸,以及部份其他器官和皮肤呼吸的作用,是修炼的基本动作和工具,但不能误认为这就是静坐养生或道家丹法的真谛。照道家养生的修炼方法,真正达到“炼精化气”的程度,那是什么景象呢?这便须要留意道家所流行的两句术语,所谓“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三花”与“五气”,都是比喻的代名词。三花即是“精”“气”“神”。“五气”,便是心、肝、脾、肺、肾或另用五行的代号,即是金、木、水、火、土等;至于印度的瑜伽术中,却以上行气、下行气、中行气、左行气、右行气等叫做五气。名词不同,实际上都是共通的。
且聚顶的顶,当然也竟是指头顶的“宫会穴”,也就是道家所谓的“泥洹宫”,密宗所谓的“顶轮”和“梵穴轮”的连带关系。不过朝元的“元”,却有不同的说法:有些根据医学经脉穴道的观念,便说这个“元”是指“关元穴”的部位,也就是一般所谓的“下丹田”,有些人却认为这个“元”是指“会阴穴”,也就是密宗和瑜伽术所谓的“海底”。谁是谁非,从来就无确证,除非真是修炼到家的神仙肯出来当场指证,或许可息此一争端。不过,从学理和中华文字学的诠解,以及经验的求证。我们认为这个“元”字与本源的源字通用。
换言之,所谓“元”,便是指原来的本位现象而已,所谓“五气朝元”,也就是说人体内部的腑脏之气,各归原来的本位,充满、和谐、均衡而没有窒塞。我们简略地从学理上解释过这两句话的意义以后,再从实证的现象来作说明。“三花聚顶”的景象:静坐到达精化为气的阶段。奇经八脉的通畅情况,犹如以往所说,已一步步获得了实证。从此渐渐到达忘去身体的感觉,周身如婴儿似的柔和轻软,非常安适妥帖,若存若亡。此时,唯一还有感觉的便是头脑的反应。再渐渐的静定下去,眼前的目光便有返照的现象。到此忽然会进入几同完全忘我的境界,只有头顶“泥洹宫”“百会穴”部分,感觉如天窗的开启,如阳光的透射,豁然开朗而呈现无比的清凉之感。犹如乘虚而下的一股清虚之气,下降而遍洒及于全身。道家丹经所谓的“醍醐灌顶”,便是形容这种境界。
不过,到此程度,最怕的是学理不明,观念不清,内心如果存有丝毫的幻想,或潜意识中存有强烈的宗教意识,可能便会心神出窍;如果再配合其他的幻觉;便有许多类似神秘性的景象出现了。对此种种境象,必须要一一扫除,不落筌蹄才为究竟。“五气朝元”的景象:由于以上所讲“三花聚顶”景象的呈现,或者在同一时间,或在稍息之后,忽然感觉呼吸之气自然地完全停止,周身绵软,不藉后天的呼吸而温暖怡适,平时所谓的内呼吸(丹田的呼吸这时也自然的停止了。只是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偶然的需要极其轻微的呼吸一次。此时有如在风和日丽的景象中,微风不动,水波不兴,身心内外,天地人物,无一而非安于“中和”的本位,更不知道有我身的存在或无我身的存在,这些平时的感觉和思想,统统都自然地去得无影无踪了。静坐或修道的实际工夫,如果真能做到如上所讲“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情况。那么,炼精化气的基础工作,可以说是告一段落。不过,这种基础,可不能偶一而止的,必须要“持盈保泰”,恒常如此,而且可以自由作主的要如此便如此才算数。倘使在静坐的过程中,偶然有过一次类似经验、瞎猫撞到死老鼠、一见永不再见,那就不足为是。但从此要进到“炼气化神”的境界,就必须和“道”的观念结合,并非只属于静坐工夫的范围了。
又何为“炼神还虚,炼虚合道”呢?炼神还虚也是气功内丹术术语。为内丹功法中的第三层,属高阶段。系在前几个阶段的基础上进入完全的性功,以返回先天。这一阶段功夫颇多宗教幻想,养生者难以认验。炼神还虚,又称上关,九年关。指一种出神入化的境界,是内丹修炼的高级阶段。通过炼炁化神这一关后,便进入丹道修炼的高级阶段。这一修炼过程不同于初关“有为”、中关“有无之交”,而是行持无为之法,入大定功夫,内观定照,乳哺温养,炼就纯阳之神。也就是说由之前的肉体修炼而转入精神修炼,即由仙功转入道功,进一步温养自己的阳神,使阳神最终出窍。
后世李道纯在《中和集》上说:“工夫到此,一个字也用不着。”即说无为入定。道家内丹修炼家多用圆形表示“虚无”,即抱元守一,一切入于虚空之中,一切圆明,返本归根,明心见性。其称“九年关”者,类似于佛教达摩祖师面壁九年。道家内丹修炼家认为,十月胎圆之后,婴儿移神天谷,仍须藏以玄玄,守以默然,聚天地生意以哺之,如谭处端所说:“婴儿移在上丹田,端拱冥心合自然;修到三千功行满,凭他作佛与升仙。”后人翁葆光说:“九载功圆,则无为之性自圆,无形之形自妙。神妙则变化无穷,隐显莫测;性圆则慧照十方,灵通无破。故能分身百亿,应显无方,而其至真之体,处于至静之域,寂然而未尝有作者,此其神性形命与道合矣。”后世学者王沐说:“实际九年中间,最主要部分为前三年之乳哺阶段,后六年则出神入景,逐渐壮大成长矣。”这里所说的也就是“阳神出窍”的问题。而“炼虚合道”则也是内丹学术语,是道家内丹修炼的最上乘功夫。所谓“炼虚合道”也是道门逆式思维与“破执”观念的体现。
从炼精化气到炼气化神,再从炼化神到炼神还虚,这遵循的都是复归回复的思维模式。道家认为,进入虚空境界的时候,如果有执着心,依然没有摆脱“有为”法度,应该进一步破除执着心,连虚空也一并忘记而没有迹象,这样才能最终与本 真之大道合为一体。从大唐的钟吕道脉到后世明清时期所有道家炼丹家都一再强调“炼虚合道”的精神,作为后世全真道的“七真”之一,后人邱处机在《大丹直指》对此有明确的说明,而后人李道纯则将此称作“打破虚空”。所谓“打破虚空”,其最基本的理则就是忘记一切有为的执着心,使自我既超越客体,也超越自我本身。不题。
不用我解释了罢。斗完法,即是献丹了。各大道长献出灵丹妙药来献与玄宗。虽说不是长生不死药,但也是延年益寿之药。不在话下。
只见比道已结,佛会将始。
各大得道高僧纷纷而来到观自在禅院的功德殿就坐。这观自在禅院自唐太宗建天一园以来,乃天下第一寺院,聚齐所有得道高僧。听说这观自在禅院是为纪念当时唐僧师徒西天取经修成正果而建的。看这功德殿上,端的正是这旃檀功德佛、斗战胜佛、净坛使者、金身罗汉长老四众。旃檀功德佛乃是唐玄奘,斗战胜佛乃是齐天大圣孙悟空,净坛使者乃是猪八戒,金身罗汉乃是沙悟净。其四位的事迹那可是盖过了整个大唐,不少世人用金笔道书为他四人写过惊天动地的传奇,可沉沉失传。后人吴承恩的《西游记》才真正佳话永传了下来。
闲话少提。却说,佛会论佛,其为佛题。玄宗闻得戴道之在少林寺修过佛法,故让戴道之出题。
戴道之出第一道题乃是:“何为‘一阐提’”
有一僧双手合十起身,行礼见道:“贫僧可否解答这题?”戴道之也双手合十,行礼道:“大师,请说!”但见得那僧答道:“一阐提,指永远不得成佛的根机。亦作一阐提迦、一阐提柯、一颠底迦,略称阐提。或意译为‘断善根’或‘信不具’。原指有欲望的人;有欲望又执着于世荣,贪着生死之境,则妨碍出离修道,故后转为‘断善根’、‘信不具’之意。而在吐蕃语那边是指大欲或多欲之人,与《玄应音义》中所说的‘贪乐生死、不求出离故多贪’相当。《大乘入楞伽经》卷二也译为多贪,并在〈集一切法品〉将‘希求者’与‘不希求者’相对使用。《大乘入楞伽经》将一阐提分为两类,即断善根阐提、菩萨(或大悲)阐提。前者谓不信或诽谤菩萨乘者,后者谓怜悯众生流转三有而发愿不入涅盘者。此中,菩萨阐提知一切法本来涅盘,故决定不成佛;断善根阐提则因如来威神力故,终将萌生善根而成佛,因之,非毕竟阐提。此外,《成唯识论掌中枢要》卷上(本)说三种阐提,即断善阐提、大悲阐提、无性阐提。断善阐提谓起邪见,焚烧一切善根的迷倒凡夫,此辈虽无成佛之期,但若逢佛威力,发菩提心仍可入涅盘。大悲阐提谓愿度尽众生之大悲心菩萨,此辈以众生界无性有情不尽,成佛无期故,名为阐提,但因大智增上与不断善根之力,终亦得成佛。无性阐提谓缺本来解脱之因,毕竟不能成佛者,即指定性二乘。如上所说,《楞伽经》等谓众生有毕竟不成佛者。但《涅盘经》则谓一阐提辈也有佛性,以佛性不断故,众生皆得成佛。又,华严、天台等一乘家也认为一阐提终将成佛。如《华严五教章》卷下谓一阐提人虽无涅盘性,但实有清净性,故谤法心若转,永劫之后终将成佛;《天台传佛心印记》亦说阐提因断修善故称断善之人,但因不断性善,故终能成佛。净土家则认为一阐提依弥陀本愿力故终得成佛......”
倒见得那僧还要说着,李思思方道:“请问大师是在解释‘一阐提’一词之意,还是在传递知识?”戴道之只见瞪了李思思一眼,说道:“思思,不得无礼。”又向那僧赔了个不是。那僧道:“施主不必自责。那位女施主也是心直口快,必无冒犯之说。”
玄宗道:“御弟,接下一道题罢。”
戴道之第二道题是:“‘无相’为何意?”
有一僧双手合十起身,行礼答道:“《大乘义章》有曰:言无相者。释有两义,一乃就理彰名:理绝众相、故名无相。二乃就涅盘法相释:涅盘之法离十相,十相分是色相、声相、香相、味相、触相、生住坏相、男相、女相、是名十相。故曰无相。”
戴道之又问:“‘有相’‘无相’有何区别?”
那僧便答道:“一切事物有形态可见,谓之有相;因缘所成,自性即空,谓之无相。”
戴道之点头叹好。方到下一题是:“何为‘一切有情’”
一僧双手合十起身,行礼有道:““一切有情无所有,故甚深般若波罗蜜多亦无所有。”
戴道之又问道:“何为‘般若波罗蜜多’”
那僧答道:“般若波罗蜜多。六波罗波密之一。亦修唯识行,于修习位所修的十种胜行之一。《成唯识论》卷十有曰:般若有三种:一生空无分别慧,就是了达人空,而不起人我见的智慧。二法空无分别慧,就是了达法空,而不起法我见的智慧。三俱空无分别慧,就是了达人、法俱空,而不起人、法二种我见的智慧。”
戴道之点头赞好。下一道题乃是:“何为‘大乘’,又何为‘小乘’”
一僧双手合十起身见答道:“大乘为菩萨之法门,以救世利他为宗旨。小乘为是声闻的法门,以修身自利为宗旨。”
戴道之接问:“何为‘菩萨’?”
那僧一听,便惊愕了。心思道:“甚是菩萨呢?”只见道:“小僧修行甚浅,无能回答,还望见谅。”戴道之道:“大师无须多礼,请便便是。”
有一僧双手合十起身方道:“菩萨,乃巴利文的音译“菩提萨埵”的简称。“菩提”汉译是“觉悟”,“萨埵”汉译是“众生”或“有情”一切有感情的众生,全译是“觉有情”,它包括自觉和觉他两层意思,就是说,菩萨既是已经“觉悟的众生”,又是以觉悟他人为己任的有情。除了一般菩萨外,还有像观自在、地藏、文殊、普贤一类的‘大菩萨’译音是摩诃萨,又意译为“大士、圣士、开士”等名称。佛经中所举出菩萨的异名有:开士、大士、尊人、圣士、超士、无上、自在、勇健、大道心成众生、身业无失语业无失意业无失、身业清净语业清净意业清净、身业无动语业无动意业无动等。”
戴道之惊叹道:“妙哉!妙哉!”只见问道:“那何为‘声闻’呢?”
那僧答道:“声闻,音译舍罗婆迦。又意译作弟子。为二乘之一,三乘之一。指听闻佛陀声教而证悟之出家弟子。”
戴道之便又问道:“那何为“缘起”?”
那僧道:“谓一切有为法,皆待缘而起。 引申为事物的起因,起源。”
戴道之间接连问道:“何为‘性空’、又何为‘四圣谛’、何为‘五蕴’、又何为‘六根本’、何为‘二空’又何为‘三智’。”
那僧方道:“谓众缘合成的一切事物,其性本空,没有真实的自体可得为性空。苦、集、灭、道四条人生真理为四圣谛,四谛告诉人们人生的本质是苦,以及之所以苦的原因、消除苦的方法和达到涅槃的最终目的。其顺序是苦谛、集谛、灭谛、道谛。佛陀阐释四圣谛的目的,是要告诉我们世间的因果以及出世间的因果。“苦”是指世间的苦果;“集”是苦升起的原因——世间因;“灭”是苦熄灭的果--出世间的果;“道”是灭苦的方法,通往涅槃的道路--出世间的因。在经典中有这样的比喻:众生的身心有种种的生死业以及烦恼,即是有各种的心病,佛陀将此病情,以及病情之所在处,告诉众生,并且指出那些解脱的圣人,没有病苦而得到的愉悦,以及解脱病苦的方法。佛陀曾在鹿野苑说过:此是苦,逼迫性;此是集,招感性;此是道,可修性;此时灭,可证性。此是苦,我已知,不复更知;此是集,我已断,不复更断;此是道,我已修,不复更修;此是灭,我已证。此是苦,汝应知;此是集,汝应断;此是道,汝应修;此是灭。五蕴分别是色蕴、受蕴、想蕴、行蕴、识蕴五种。在五蕴中,除了第一个色蕴是属物质性的事物现象之外,其余四蕴都属五蕴里的精神现象。五蕴的“蕴”是梵文的音译,意义是积聚或者和合。佛家认为世间一切事物都是由五蕴和合而成,一人的生命个体也是由五蕴和合而成的。何为色蕴,“色”是指物质。色蕴是指一切有形态、有质碍的客观存在的物质的聚合,相当于现在人们所说的物质现象。色蕴又具体包括地、水、火、风等四大物质因素。人们常说的四大皆空就说的是这四大。何为受蕴,是指感官接触外物所生之感受或情感等。何为想蕴,通过对因接受外界事物而产生的感觉进行分析而得到的知觉和表象。何为行蕴,通过对外界事物的认识而产生的行动意志。何为识蕴,主要指人的意识作用。比如,区分与认识事物等。贪、嗔、痴、慢、疑、不正见为六根本。贪是贪爱五欲;嗔是嗔恚无忍;痴是愚痴无明;慢是骄慢自大;疑是狐疑猜忌;不正见是不正的见解,包括身见、边见、邪见、见取见、戒禁取见等。贪嗔痴慢疑加上五不正见,又成为十根本烦恼,又名十惑,或十使。人空与法空为二空,即悟入无我﹑无法之理,以破烦恼障和所知障。一切智、道种智、一切种智为三智。一切智是指了知内外一切法相之智,道种智是指获得一切智、一切种智的基础贯穿于修习佛道的始终,一切种智是指一切种智同于萨婆若(一切智)。然于三智中,相对一切智,则指惟佛能得之智。即能以一种智慧觉知一切道法、一切众生之因种,并了达诸法之寂灭相及其行类差别之智。”
众人听得是极其震撼,目瞪口呆,赞叹得极妙。不得不说那僧得个五体投地的佩服,好个满意精彩的答复。戴道之问那僧其姓名?又在哪家寺院修行?那僧道:“贫僧法号‘不空’,乃狮子国人士,在长安大兴寺修行。”戴道之向玄宗上请推荐了不空法大师入院,玄宗准奏了。不空又向玄宗请示,他还有两位僧友也同他往天竺而来,要一同入院,一位僧人是善无畏,另一位僧人是金刚智。玄宗也许了,另外还加封他三人为国师。这便是后人在史上所称的“开元三大士”了。
只见论佛会已毕,到了论儒会了。
这可是读书人的大好良机啊!展现才华的好机会呀!
仅见那些文人纷纷来到含秀堂的罗望馆来。这含秀堂乃唐太宗建天一园以来,最高大上,也最重视的儒生聚贤堂了。为何要如此重视这含秀堂呢?来参加的优秀儒生,又不封官加爵与他们,这是究竟何事呢?原来,是选拔人才进大唐的五大学府教书呢!大唐有五大学府,哪五大?第一大为海大学府,第二大为华旦学府,第三大为尔春学府,第四大为沅明学府,第五大为太上学府。进这五大学府教书,是一件比为官还光宗耀祖的事情,教出来的学生全都是朝廷的人才,文臣武将威名显赫,自然是老师功劳最大。
玄宗知道戴道之通九流之学,让戴道之来出题考这些儒生。
第一题“为何要学四书五经?四书五经学又有何用?”
有的答道:“为官学四书,清廉万人仰。雅士五经藏,一生皆受用。”戴道之瞧他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若是他教出来的学生,恐会天下大乱的。
又有的答道:“《论语》有云:季康子问:“使民敬、忠以劝,如之何?”子曰:“临之以庄则敬,孝慈则忠,举善而教不能则劝。这便是读四书五经的作用,以民为本,以孝为先,以教为化。”戴道之看那人像书呆子一样,若让他教学生,恐是不妥,会把学生教死不灵。
有的方道:“《中庸》有曰: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必是学四书五经的要处,懂得做个品德高尚之人。”戴道之见这人一副狡相,若他教学生,日后必会弄得朝廷不得安宁。
有的见道:“四书教化世人理,五经品格高雅人。”戴道之向来都讨厌半斤八两不到就装神弄鬼的人,要是他这么低俗的人教学生读书,那这天下还得了。
有的又见道:“做人先从四书五经起,乃做人之本,为官之道,行立之扬。”戴道之心思道:“假惺惺的!若他教学生,还不都成了小人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有的即道:“《中庸》则曰:凡为天下国家有九经,曰:修身也,尊贤也,亲亲也,敬大臣也,体群臣也,子庶民也,来百工也,柔也,怀诸侯也。修身则道立,尊贤则不惑;亲亲则诸父昆弟不怨;敬大臣则不眩;体群臣则士之报礼重,子庶民则百姓劝,来百工则财用足,柔远人则四方归之,怀诸侯则天下畏之。齐明盛服,非礼不动,所以修身也;去谗远色,贱货而贵德,所以劝贤也;尊其位,重其禄,同其好恶,所以劝亲亲也;官盛任使,所以劝大臣也;忠信重禄,所以劝士也;时使薄敛,所以劝百姓也;日省月试,既禀称事,所以劝百工也;送往迎来,嘉善而矜不能,所以柔远人也;继绝世,举废国,治乱持危,朝聘以时,厚往而薄来,所以怀诸侯也。凡为天下国家有九经,所以行之者一也。读四书五经正是如此,做个能人贤士,为国为民。”戴道之心下想道:“这人倒是还看的过去,不过万众师表实在不成,执着得很啊!”
有的有道:“《礼记》有云: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此便是我读四书五经之要意也!‘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戴道之想道:“此人倒是不错,好大的口气。不过还待考验!”
有的则道:“《中庸》其曰:唯天下至圣,为能聪明睿知,足以有临也;宽裕温柔,足以有容也;发强刚毅,足以有执也;齐庄中正,足以有敬也;文理密察,足以有别也。溥博渊泉,而时出之。溥博如天,渊泉如渊。见而民莫不敬,言而民莫不信,行而民莫不说。是以声名洋溢乎中国,施及蛮貊,舟车所至,人力所通,天之所覆,地之所载,日月所照,霜露所队,凡有血气者,莫不尊亲。故曰配天。唯天下至诚,为能经纶天下之大经,立天下之大本,知天地之化育。夫焉有所倚?肫肫其仁,渊渊其渊,浩浩其天。苟不固聪明圣知达天德者,其孰能知之?乃我之四书五经之意愿,为天下人而志矣!”戴道之心道:“这人也是很好的。”
有的又有道:“《孟子》则曰:孟子见梁惠王。王立于沼上,顾鸿雁麋鹿,曰:‘贤者亦乐此乎?’孟子对曰:“贤者而后乐此,不贤者虽有此,不乐也。《诗云》:‘经始灵台,经之营之。庶民攻之,不日成之。经史勿亟,庶民子来。王在灵囿,幽鹿攸伏。幽鹿濯濯,白鸟鹤鹤。王在灵沼,於轫鱼跃。’文王以民力为台为沼,而民欢乐之,谓其台曰:‘灵台’,谓其沼曰‘灵沼’,乐其有麋鹿鱼鳖。古之人与民偕乐,故能乐也。《汤誓》曰:‘时日害丧?予及女偕亡!’民欲与之偕亡,虽有台池鸟兽,岂能独乐哉?只因圣贤,国兴有灵,吾四书五经皆道,问世有达,可卿天下盛者矣!”戴道之听这人说的有理,而且这人忠义贤诚,是个不错的人选。
有的则又道:“《礼记》有曰: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四书五经之善言,天下之福也!”戴道之见此人并非善类,看他那副长相,一瞧就是个登徒子,不是个好东西。
又有的则道:“《孟子》有曰:矢人岂不仁于函人哉?矢人唯恐不伤人,函人唯恐伤人。巫匠亦然。故术不可不慎也。孔子曰:‘里仁为美,择不处仁,焉得智?’夫仁,天之尊爵也,人之安宅也。莫之御而不仁,是不智也。不仁、不智,无礼、无义,人役也。人役而耻为役,由弓人而耻为弓,矢人而耻为矢也。如耻之,莫如为仁。仁者如射:射者正己而后发;发而不中,不怨胜己者,反求诸己而已矣。四书五经为智慧之至也!天下立而可行,拥国之典范,何乐其乎矣?”戴道之心乐道:“此人倒是个可造之才!”
有的又即道:“《大学》其有曰:子曰:“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无情者不得尽其辞,大畏民志,此谓知本。所谓致知在格物者,言欲致吾之知,在即物而穷其理也。盖人心之灵莫不有知,而天下之物莫不有理,惟于理有未穷,故其知有不尽也。是以《大学》始教,必始学者即凡天下之物,莫不因其已知之理而益穷之,以求至乎其极。至于用力之久,而一旦豁然贯通焉,则众物之表里精粗无不到,而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明矣。此谓物格,此谓知之至也。《大学》其又曰: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谦。故君子必慎其独也! 小人闲居为不善,无所不至,见君子而后厌然,掩其不善而著其善。人之视己,如见其肺肝然,则何益矣?此谓诚于中,形于外,故君子必慎其独也。曾子曰:“十目所视,十手所指,其严乎!”富润屋,德润身,心广体胖。故君子必诚其意。可止而见,四书五经乃之人生至宝。”戴道之点头赞叹此人可见有一定的才华。
有的方见道:“《尚书》有曰:王若曰:“明大命于妹邦。乃穆考文王,肇国在西土。厥诰毖庶邦、庶士越少正御事朝夕曰:‘祀兹酒。’惟天降命,肇我民,惟元祀。天降威,我民用大乱丧德,亦罔非酒惟行;越小大邦用丧,亦罔非酒惟辜。”“文王诰教小子有正有事:无彝酒;越庶国:饮惟祀,德将无醉。惟曰我民迪小子惟土物爱,厥心臧。聪听祖考之彝训,越小大德。“小子惟一妹土,嗣尔股肱,纯其艺黍稷,奔走事厥考厥长。肇牵车牛,远服贾用,孝养厥父母。厥父母庆,自洗腆,致用酒。“庶士有正越庶伯君子,其尔典听朕教!尔大克羞耇惟君,尔乃饮食醉饱。丕惟曰尔克永观省,作稽中德,尔尚克羞馈祀。尔乃自介用逸,兹乃允惟王正事之臣。兹亦惟天若无德,永不忘在王家。”此四书五经学之而德行所美也!”戴道之心乐道:“此人不错,可还须再细细查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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