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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山有点疑惑了，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不是一个成人，听声音看形体像小孩，可这举动却像个大人，在常山心中对方是否是成人显然会影响到他的态度。“常大人不用猜想我的年纪，大人只要看事情如何就行了。”方小文提醒道。
方小文这一说到让常山有点不好意思了，显得自己好像没见识一样，“好吧，那请韩公子继续。”
“常大人，不要生气，刚才说到大人府中情况，不过是想让常大人知道本公子来这里不是来开玩笑的，是诚心想和常大人做笔生意。”话当然要说得漂亮，方小文会做人的很，以前小时候成天皮来皮去，那就是看着方世凌和章筠桦的脸色活下来的。
“生意？什么生意？”常山也不想再管方小文这人是怎么回事了，先把事情说清楚了再说吧。
“沙老大和十里坡铁矿您清楚吧。”方小文开口就把常山吓了一跳，这是常山手中最大的一项钱财来源。
“怎么，这沙老大和铁矿有什么问题？”常山试着问方小文，看方小文知道些什么。
“这样，我开诚布公地和常大人谈一下，先给您看一下您和沙老大、铁矿的关系，您看有没有差错，然后我们接着谈。”方小文说着扔给常山几张纸，上面是方小文从账册上抄下来的一些有关常山的账目。
常山迟疑地接过纸，刚看了几行心中就把沙老大骂开了，他到不是骂沙老大记下这些账目，这个他是早有预料的，任何一个人都会记一笔账的，只是没想到这东西怎么就能到了这个韩公子手中。
“没错，这上面写的都是真的。”常山有后台，并不怕这些数字，而且他也看出来，方小文似乎也没拿这东西要挟他的意思。
“很好，那么我们就有合作的基础了。”方小文首先强调了合作这个今天谈话的基调，方小文从来没想过杀常山，那只能是两败具伤，当然，威胁一下是可以的。
“沙老大因为得罪了我，已经让我给杀了，这些东西就是从他家里找出来的，跟沙老大有关的人我都处理了，所以现在大人您有两种方式处理矿场，一种是你拒绝和我合作另找他人，一种是你和我合作大家双赢，您看您选哪种？”
方小文不想把谈话搞得太血腥，就没说杀了沙老大那些跟班，只是说处理了他们，实际究竟如何就让常山去猜吧，至于矿场处理方式现在常山确实也只有这两种方式，方小文说出来也就是强调一下和自己合作才是双赢，至于第一种为什么不是双赢，以方小文处理沙老大的方式，常山想想也知道，但妙就妙在方小文没说任何威胁常山的话。
“既然韩公子实诚，那么我想知道，韩公子凭什么跟我合作？”常山当然不可能就这样和方小文合作，而且此时的他也不了解方小文的能耐。
“我想常大人和沙老大合作的原因，无非是这几个，一是沙老大当时没有后台，大人和他合作不用担心掌控不了，二是沙老大这人虽然不是特别聪明，但是心里足够明白，三是沙老大虽然不一定是最佳人选，但大人当时能找到的人也就沙老大更符合条件。”
说完这些，方小文用探心术感受了一下常山的情绪，方小文知道自己说对了，常山选择沙老大并没有什么复杂的原因，常山应该知道沙老大做了假账，但是他应该没想到常山胆子这么大，自留的银钱都够沙老大做个大富翁了。
“综上所述，如果出事，沙老大可以是一个很好的替罪羊，而且我感觉大人您可能已经有了替换沙老大的想法，沙老大不过是您的一个过度之人，这两年想必常大人也物色了一些更合适的人，沙老大不过是您手中的一条狗，所以沙老大早晚是要走人的，我说的对吗？”方小文看着常山，把常山对沙老大的态度揭露地一干二净。
“不错，韩公子猜得很准确，但是这还不能成为你我合作的理由。”常山开始心平气和起来，他可没想到方小文只是习惯性地先礼后兵而已，另外方小文也是一个喜欢让人悲喜交加的人。
“当然，我猜测的这些非但不能成为你我合作的理由，甚至看上去我的条件完全不符合您的选择标准。”
“我有没有后台您不确定，看上去我也不太会做您的狗，而且我显然要比沙老大聪明，如果是我和您合作，您以后要赶走我似乎也没那么容易，您看，我是一个多么不合标准的合作者。”
方小文似乎说得很诚恳，但是听在常山的耳朵里完全是另一个感觉，像是自嘲，又像是威胁。
“可是，标准其实都是人定的，目的才是唯一的。”方小文转变了话风。
“大人您和您的合作者要的是什么？要的是矿场能给您带来持续的利益，要的是平平安安挣这份钱，其他的不过是手段而已，沙老大这样的人总结起来就是呆笨、胆大、凶狠这三个特点，可是这样的人真的好合作吗，合作的结果真的好吗？大人您好好想想。”
“我看未必吧，大人您看，凡有成就者，都是和智者合伙，或者是请智者为其所用，或者是随智者跟其成就，又或者是与智者相互合作相互成就，您可看到过有哪个成就者是和沙老大这样的人合作得来的？”
“和沙老大这样的人合作，短期内是有些好处的，可能你得的好处看上去还多一些，那是因为那些人够狠，想必您也知道沙老大用矿奴的事，省了不少工钱，沙老大还让人吃不饱、穿不暖，大人您觉得这样做真的能挣更多的钱吗？”方小文的这番话到是让常山思索起来，尽管他也不一定想得明白。
“我可以告诉大人，这根本就不是挣钱之道，我举个例子，一块如手掌般大小的蛋糕，给您一半，一块如磨盘般大小的蛋糕给您十分之一，您会选择哪个？我想是人都会选择后者，是不是？”对于这个问题常山只能点头
“那么我想说，沙老大这样的人就是做那小蛋糕的人，永远也做不大，您看，十里坡铁矿场做了两年了，除了第一年产量提高快一点外，这第二年产量始终没有太大提高，您想过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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