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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气……”阿七打了个寒战,鲁济安和龚震的嘴里吐出的也都是一团团的白气,说:“怎么一下冷的受不住。”“像到了冬天。”龚震说着,抬头望去,夜空中有许多零零碎碎的小白点飘落,说:“下雪了。”
“嗯?”鲁济安这才注意到,伸手接住一片,嘀咕说:“真是。”
不到一会儿,大雪密密麻麻的完全把夜空笼罩。
“刚才还是秋天。”龚震困惑的不行,说:“想不到仅在包谷地里转过一圈,转眼就到了冬季。”
就这样,一路蹦蹦跳跳地回到碾坊,倒头上床,蒙上被子沉沉地睡下。
第二天一早,窗外一片白色,寒风吹进窗口,一个个的缩起脖子。
起床下楼,在大河边清洗一番。
柴房的道姑们已经换上棉袍,却不见一眉,代替主管事务的变成二眉,又新添一个刚出家来观的陌生女子。
问一眉去哪儿?道姑们都说还俗回家。再问一眉的家住在哪儿?却又说是去了老家。
山里季节的转换似乎要比山外来的更快,积而不化的大雪覆盖了秋季的凋零与落寞,傩母观的气氛越发诡异的让人发呆。
换上道姑送来的棉袍,百无聊赖地坐在火盆边烤火,想想过往发生和经历的事物,在令人无头无脑的同时,似乎又合情合理。
之后的日子,碾坊虽有一些应急的杂活,干起来费不了多大气力。那个曾经来过的车夫仍跟往常一样赶着马车,半夜里来又半夜里去,鲁济安他们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好奇的跟踪,非要有模有样的查探个明白。
一天,龚震闲着没事的掐着手指,只是算来算去已经数不清困在这里到底有了多少个日子。
那种近似绝望的恐惧如同磐石一般地压在心头,甚至渴望着弄出一些事情来搅开这一盘令人迷惑的困局。
鲁济安站在窗前,抬头瞭望白雪覆盖的山峦、田地以及河谷,心情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低头看去。忽然发觉,在窗外下的雪地上有一溜儿的小脚印,而且是光着脚板的,心里“咯噔”的一下快速跳动起来,连忙叫龚震和阿七一起下楼去查看。
“是夜里来偷米的穷小子。”龚震低头盯住小脚印,扭头望一眼墙底的那一处的破口,对阿七说:“数一数袋子少了没有。”
“管它少没少。”阿七站着不动,说:“米不是我们的,穷人帮忙吃一点也是好事。”
“不管米的事。”鲁济安说:“这脚印是刚刚踩过不久的。”
“大白天来这儿干吗?”龚震说:“也许是来打探哥们儿动静的探子,或者是……”
话刚说到一半,鲁济安连忙打出手势示意龚震住嘴。发现,在下游不远处的树林里面,有东西在稍微地晃动了一下,小声说:“有人监视,躲在那颗大树的背后。”
龚震问:“是哪个?”
“一个小孩。”鲁济安说。
“小疫鬼?”阿七问。
“不是。”鲁济安说:“普通人家的孩子。”
“是化成人形的小疫鬼。”龚震不信,说:“闲着没事,过去看看?”
“也罢。”鲁济安淡淡的一笑,无聊地说:“待在碾坊闷的慌,带上半袋大米去树林。”
龚震连忙转身去碾坊,扛上半袋大米,赶上已经往树林那边走去的鲁济安和阿七。
来到那颗大树的背后,四周望去却已经不见了那个小孩,零乱的脚印延伸去了树林的深处。
沿脚印跟踪到一个山谷,几栋茅草盖顶的草房,雪地上一连串脚印,只是静静的仍不见有人。
“空寨。”阿七说:“人到哪里去了?”
走进就近一户人家的院子,龚震朝屋内喊道:“喂,主人在家吗?”
不见有人回应,抱怨的又说:“老麻的,一栋空屋,害哥们儿白白扛了半袋大米来。”
鲁济安推开木房旁边厨房的门,见火坑里仍有柴禾在冒烟,说:“有人在,藏起来了。”
“就在附近。”阿七说:“不会真把我们当成神子,不敢接近吗。”
“什么神子。”龚震叹出一口气,说:“神子越多害人越深。”
来到屋后,一个藏蕃薯的洞子,用茅草遮挡洞口,仍有一串刚留下的新脚印。
“真躲起来了。”阿七说:“他们怕什么?”
“问一问就知道。”鲁济安说着,揭去茅草盖子,洞里一个满是白胡子又掉了两颗门牙的老头,怀里护着一个小孩,不晓得是害怕还是天寒,衣服单薄的在发抖。小孩光着脚丫,冻的发红。
“老人家,出来吧。”鲁济安说:“我们给你家送大米来了。”
说罢,龚震把米袋打开让老人家看。老头木然地朝他们望了半阵,觉得没有恶意,这才抱着小孩钻出洞口。
“还有人吧?”鲁济安问老头,又说:“叫他们出来,做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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