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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坏对我个人来说，实在没法定性，既没有那个能力，也没那个资格去评判这些漫长岁月结出的果实，但我看过一本书，里面把每个民族的文化属性分成强弱之势，这样好理解一点。”老歪逐渐放松，谈吐也开始随意起来。
“怎样分辨谁强谁弱？”觐追问，好像对这个问题相当感兴趣。
老歪有点无言以对，幸好改造后的大脑帮他回忆起书中的段落，说道：“小到一个人，大到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任何一种命运归根到底都是文化属性的产物。强势文化造就强者，弱势文化造就弱者。不过，强势文化还是会缔造出弱者，弱势文化也会出现强者。”
觐越来越感兴趣，说：“你的话充斥着矛盾，那什么是弱者，什么又是强者？”
老歪笑了笑说道：“并不矛盾，弱者就是“等、靠、要”，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这个“别人”可以理解为他们心中的救世主！”
觐喃喃道：“原来这就是弱者……那强者呢。”
老歪皱着眉思索一番后说：“强者有很多种，没办法细说，你可以理解成，没有弱者的标签就是强者”。
“那中国是强势文化吗，存在时间最长，文明一直没有断层，迄今为止地球上最强大的国家。”觐问。
老歪思考半天慢慢说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趋势，也是规律，王朝更替是从古至今都逃脱不了的怪圈，所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完整意义上的强势文化。”
“那么，有没有可能，出现一个没有弱者的文明。”觐看着老歪抛出最后一个问题。
这一次老歪想了很久，他从觐的眼中看到了期待，安静等待中，最终老歪用一种绝对的口气说道：“不！可！能！不过，这只是我个人认为，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觐眼神黯淡了一些，很快又恢复过来，爽朗道：“当然，你随时可以走，因为你是我的朋友，不用请示。”
老歪听到确切的回复，才站起来，直言不讳说道：“你可以把我当朋友，但我不能把你当朋友。”
觐闻言没有动怒，微笑道：“那就按你的方式来。”
“谢谢。”老歪转身离开，每次的回答他都会思虑良久，不知不觉，快到12点了。
回到猪笼寨，自己的独栋显得很安静，莫迪发信息说今天不回来了，老歪上三楼进房后发现王霞坐在地上，背靠床沿已经睡着了，身上裹着一件白色睡袍，露出来的脚却穿着高跟鞋，里面还穿了丝袜。
一个女人，打扮成这样，深更半夜跑到一个男人的房间能干什么，稍作思衬，老歪暗骂，这个臭小子。
今天觐不同寻常的表现让他一直在思索，这才没提前发现房间里的王霞，他放缓动作，悄无声息退去。
他从不和租客产生过多的联系，帮忙也只是个人爱好，一旦发生过多的交往会造成心理上失去客观，许多事情就不好处理，尤其是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
王霞等了很久，不知不觉眯着了，睡意很浅。老歪开门的声音惊醒了她，光线有些刺眼，她揉了揉眼睛，看着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老歪。
既然王霞醒了，老歪也不好继续离开，只能轻咳一声说道：“有事吗？”
并不开口的王霞慢慢起身，丝袜包裹的圆润瘦长的双腿缓慢浮现，小腿绷着笔直，单薄的丝绸睡袍紧贴皮肤，隐约可见黑色的文胸。
她双手环抱，胸前的雄伟更是被衬托出来，她并不答话，低着头，交错的双脚以猫步缓慢走过来，高跟鞋踩在地毯带出规律且沉闷的声音，王霞是个极品女人，她知道如何勾起男人心底的野兽。
三四米的距离转瞬即至，两人距离不超过十厘米，呼吸声清晰可闻，王霞今天特意画了精致的淡妆，很好的掩盖了眼角的皱纹，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这是她第一次如此靠近老歪。
王霞不知道老歪的确切年龄，只知道很大，但看上去比自己还小，岁月似乎在他脸上无法留下痕迹，看着眼神深邃的他，呼吸渐渐有些急促，老歪长得有些小帅，看上去很斯文，唯独下巴很有男人魅力。
近在咫尺的男人没有预料中的行为，连呼吸都保持着平静，引以为傲的手段第一次在他这里失去了效果，这让她有些挫败感。
虽然白天天气炎热，但晚上的温度还是有些低，王霞心里惴惴不安，两人在对视里沉默了几分钟，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有些发抖。
如何妥善处理成了老歪唯一思考的问题，可脑海闪过无数应对方式，没有一个好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他脱掉黑色的外衣，准备给王霞披上。
老歪脱衣服的动作给她错误的理解，没等他继续动作，王霞突然紧紧抱住老歪，嘴里轻声喊道：“我爱你”。
老歪身体一僵，事情到这个时候，已经失去控制，他快速思考一下，轻轻拍了拍王霞的肩膀，说道：“我去拿点喝的。”
王霞顺从的松开手，老歪以前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拥抱的时候却能感受到极具力量感的肌肉。
羞涩的她任由老歪把衣服披在自己身上，轻轻的“嗯”了一声，老歪的衣服有股特殊的烟味，闻起来有种树木的香味，让她有些沉醉，接着又用自己都感到娇柔的语气说道：“我想喝红酒”。老歪身形微不可查的顿了一下。
在准备的时间里他快速思考一番，也不是没想过痛快接受，然后感叹大自然的馈赠。但事后的日子里，王霞会时时刻刻出现在他的生活里，可能会和他撒娇，可能给他做好吃的，然后亲密的喂给他，等等画面。
老歪很抗拒那种生活，但不管再委婉，再真诚的拒绝都会对王霞造成伤害，又默默叹了口气。
沙发上，老歪微微晃动高脚杯，红色液体在里面旋转，王霞脸上泛着红光，已经喝下第三杯了，每一次碰杯她都会喝光，气氛有点尴尬，老歪一直闷不吭声，王霞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继续伸手倒酒。
“别喝了。”老歪不得已把酒瓶拿开，王霞见他不喝酒了，起身坐在老歪身边，檀口微张，柔媚一笑吻向老歪，老歪却微微转脸躲让。
王霞瞬间心如冰窖，眼中泛着泪光，咬着嘴唇说道：“我五年前就不接客了……”
老歪决定长痛不如短痛，面无表情的说道：“我知道你很想感谢我，但没必要，还有，我从来不介意你的身份。”
“我不是感激。”
王霞拢了一下头发，带着自卑说道：“我不接客是因为那个时候我就爱上你了……我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女人……也不奢求得到什么。”
老歪一口喝光手中的红酒，说道：“爱不爱以后再说吧，但不管经历什么，都不要看低自己。”
“听听我的故事吧，我从来没跟别人说过。”王霞恳求的看着，老歪点点头。
“我20岁之前还住在星港，19岁那年遇到一个来星港讨生活的男人，我是在楼下的咖啡馆认识他的，他很上进，身兼数职打拼，或许那时候年轻吧，加上他长得又帅，我爱上了他。”
王霞脸上泛起了自嘲的笑容，“为了支持他，我把星港的房子卖了，作为他的启动资金，那是我父亲用一辈子的积蓄为我置办的家业。”
老套的故事，老歪已经猜到后面的剧情，但还是安安静静的听王霞述说。
“生意失败，我心甘情愿跟着他来到这里继续努力，后来才发现他把我卖了，发觉被骗的时候已经晚了，父亲也因为这件事气得住院，因为没钱治疗跟不上…走了，我一无所有，还要被逼着还他的债。你说，一个女人在这样的地方靠什么生活。”
王霞直勾勾盯着老歪，后者毫无波澜的看着她。
“然后我靠着有点姿色，攒下一笔钱，又找四海帮借了一笔钱才把自己赎出来，也招揽了一些女孩，那一年我来到你这里，说实话，我当时觉得你……”王霞忍不住笑了起来，老歪知道他想说什么。
“后来吧，住了一年才慢慢了解你，看着你这些年帮了很多人，我开始对你好奇，但你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就故意接近你，不知道是不是我不漂亮了，每次你总是平平淡淡，我还怀疑过你是GAY，你是一个好男人，但我只是一个……J女……我有时候一直在想，如果19岁那年，我遇到的是你会怎么样。”王霞说道这里开始哽咽。
听完王霞断断续续的描述，老歪终于明白为什么她长得如此漂亮，却一直缺钱，还处心积虑制造和自己见面的机会，难怪那时候只要回猪笼寨就一定会遇到她。
老歪拿出一支雪茄，点燃后狠狠吸了一大口，改造后的肺完全能适应这种猛烈的劲道。沉默了一会，老歪起身拿来一床薄毯给王霞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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