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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带刺的藤蔓虽然将凌有悔浑身刺破,鲜血直冒,令他好生难受,但身后的三头凶兽也面临着事儿,趁着光线,可以看到,其鼻梁上也是鲜血淋漓,浑身毛发也渗透血滴。
“你们不是想吃我这顿美餐吗?追上了就给你们咬两口。”三头凶兽嘴颊处已经慢慢在滴血,身上布满着刺头,速度也减了下来,完全没有之前那凌人之气,凌有悔很是解气,得意的如同十多岁的孩童,脸上洋溢微笑,他一面挑衅,一面不停拍自己的屁股,气得凶兽吼声震天,但又不敢冒然冲过来。
他继续往前面的藤刺里钻,前方光线越来越亮,凌有悔大喜,难道前方有行进之路?顾不了身后也循循而行的黑影,脚步逐渐加快,强烈的光线已经完全可以透过藤刺,植被照到自己身上,他很迫不及待,只要通过这里,就很有可能逃离三头凶兽的追击。
凌有悔在扒开最后一些藤刺后,强烈的亮光照射的他难以睁开眼睛,一块突兀之地呈现在了面前,片刻,慢慢适应了光线,周围环境却让其失望至极。
眼前突兀之地是一块很大的石包,非常夸张的突出地表,两侧则是高足有十多米的岩壁,荆棘杂乱,灌木丛生,凌有悔慢慢往前探去,前方虽无悬崖绝壁,但也足以阻挡了去路。
一条急流的沙河在突兀下方数十米泥流滚滚,流沙波涛肆意,将整条河流呈现的如同血红彩带,卷积着泥流往北山深处蜿蜒。
站在石包最前沿,凌有悔犹豫不定,是纵身一跃,还是退回去另外想办法,望着两侧的岩壁,他试图往上爬,但岩壁太陡峭,根本没有攀登的地儿,看来从岩壁逃出去是不可能了。
此时,因为耽搁了一些时间,那三头凶兽也已经爬出了藤刺,浑身血淋淋,如同刚从血池跃出,鲜血滴了一地。
凶兽已是被藤蔓扎的怒气冲天,咆哮声震慑天地,吼声再次惊飞禽鸟,凌有悔回头一一注视三头凶兽,凶兽和老虎别无他样,只是浑身毛发漆黑,如墨浸泡,血口中,锋利的獠牙足有一指之长,三头凶兽皆虎视眈眈地盯着凌有悔。
“藏獠黑虎,北山果真神奇,刚进入北山外圈,竟然就遇见了只有史书里面才记载有的藏獠黑虎,如今,这种野兽早就被官方宣布灭绝,没想到在这里亲眼所见,哎!”据记载,藏獠黑虎极为珍贵,尤其那双勾心的獠牙,在医学上是非常昂贵的奇珍妙药,价值连城,但在二十世纪初,该物种就已经被宣布灭绝,很多人都为此物种感到无比惋惜。在历年来众多探险者中,某些肯定是收到了有关北山内生存着藏獠黑虎的消息,才不惧艰险涉足其中。
如今,藏獠黑虎就摆在凌有悔眼前,而且一连三头,他都不知是高兴还是想哭,只得叹息不已。
身处绝境,徒手搏斗藏獠黑虎已然是自寻死路,凌有悔后退两步,便纵身一跃,朝悬崖下的流沙河跳下去。
尽管流沙凶险万分,容易卷溺使人无法自拔,但凌有悔已别无选择,运气好的话,还可能活下来。
“噗通。”
他一头扎进泥流中,浑浊的河水卷积着泥沙,致使河水很浓稠,凌有悔感觉周围很沉,浓稠的河水几乎要将其吞噬,压入河底。
他奋力地往上游,似乎无济于事,泥流太沉,压的他心头有些慌神。
“我可不甘心就此丧命于河底,做一个流沙鬼,无垠草都还没寻觅到,就这么丢了命,岂不是白白跑了一趟,而且自己这么一死,指不定葬送了枫儿的命,我可不能死,死不得!”想到这些,凌有悔突然如打了鸡血,生命机能越发强大,他使出全身力气,顶着沉重的泥流,往河面游去,中途不知道喝了多少口泥浆,呛了多少口浑水,流沙太深,往上游的过程很漫长,近乎废了他半条命,最后,终于再次喝了一口泥沙浆水后,脑袋瓜子浮出了河面。
河流两侧,险崖峰峻,古木苍林,老蔓枯枝,河风阵阵呼啸,两面峭崖的老树摇摇欲坠,要不是根藤粗壮,深深插入峭壁中,这些老树定然经不起这等烈风的摧残。
浮在水面的凌有悔算是长长叹了一口气,危机算是过去了,即使现在滚滚流沙,他还算勉强应付的过来,回过头再次望向那块硕大的突兀石包,现在已经如星点点,可见,这条河已经带着他朝着北山的更深处流去。
这么免费搭载了好长一段路程,凌有悔欣喜,果真是祸福共存,祸到尽头便是福,他惬意地躺在河面,任由河水带着他,自己只需要选择到合适的上岸地点便是。
忽地,还未等他高兴半刻钟,前方浓雾滚滚,隆隆之声响彻天际,河水越来越湍急,而且河床变得很窄很窄,河水也变得更加浑浊。
“瀑布!”凌有悔心头一紧,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此刻,他尽力的往回游,可是无济于事,河水流速很快,一下子便将他带进了瀑布里面。
“啊!”
急流呈现自由落体,飞流直下,卷带着他直接落入瀑布下方的深潭,深潭内,漩涡滚滚,水雾朦胧,凌有悔一会儿被吸入漩涡内,而后又被甩离,就这么在深潭内周而复始,无法自拔其中。
深潭在瀑布的久年冲击下,变得非常辽阔,而且深不见底,深潭内,河水却一改之前的浑浊,竟然格外清澈,如一面碧波绿镜,很是诡异,河内的泥流如同被过滤一样,消失不见。
凌有悔同样意识到了这点,在深潭中浮浮沉沉的他,感受到了诡异的气氛,深潭上方漆黑无比,两座巨峰遮天蔽日,将光线直接阻挡在外面,营造出来阴森恐怖的氛围。
瀑布下方,地势原因,深潭被围成了一块坑洼凹谷,瀑布落下,造成隆隆之声,浑厚的响声回荡在凹谷中,久久不能平息。
“咯吱,咯吱,嘶嘶。。。。”
突然,隆隆之声内,夹杂着一些惊耳的嘶哑,同样回荡在凹谷之中,那声音非常空灵,诡异,从四面八方传来,如地狱里恶魔发出的嘶鸣,又如游荡在黑暗中孤魂的哀怨,闻之头皮发麻,惊耳涩目。
嘶哑声无比恐怖,凌有悔也被这声音吓得不轻,此间,他奋力抓住了一根浮木,稍微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河水冰冷刺骨,冷的他瑟瑟发抖,再加上此等恐怖的嘶哑声,直接导致他浑身都麻木了,难以动弹。
努力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凌有悔开始环顾四周,周围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什么,只能听见那恐怖的声音震慑心魄,这种无形的恐惧是最为致命,也不知是何种东西发出来的。
水下些许异动让凌有悔额头渗汗,他顺势朝深潭下方看去,深潭下方,波光粼粼,幽魅点点,从潭下方折射上来的数道黑影着实吓得他毛骨悚然。
“难不成是水猴子?”凌有悔脑袋飞速旋转,这猜想着实吓得自己紧紧抱住浮木,一点也不敢撒手。
水猴子,便是人们口中所说的水鬼,其形神似灵猴,长着一副骷髅头,獠牙尖锐,一般栖息于深水,死潭中,其在水中力大无穷,如若不慎落入水中,遭遇水猴子,那定必死无疑,这些水猴子会嗜干落水之人的鲜血,被其足足吸成一具干尸。虽然这些只是传说,从未有人见过真实的水猴子,但现在的处境是北山之域,北山的神秘众所周知,无人敢轻易断定北山内到底隐秘多少未知生物。
目前,深潭下的道道黑影,凌有悔怎么看都像是水猴子的样子。
就在凌有悔凝神之际,数道黑影已经开始朝着他的方向缓缓上浮而来,距离越来越近,这些黑影时而化幽怨的亡灵,时而又如黑色鲶鳗,当于水下不到数米时,凌有悔终于是确定了黑影是何东西。
“果然是......水猴子。”看清了水下之物后,凌有悔后脊发凉,身体颤抖起来,届时,他不敢犹豫,迅速抱紧浮木,双腿使劲踏水,飞快的朝潭边游去。
纵然凌有悔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可在水猴子眼里,依然慢的如蜗牛一般。
水猴子的速度极快,在水里如同离弦的利箭,划破水层,发出嗖嗖的刺耳声,一只,两只......很快水下便乌漆麻黑一层又一层,数不清的水猴子朝他一拥而上,它们那如鹰的利爪,好似摄魂的无常,直勾勾伸向他的大腿。
凌有悔距离潭边只有不到数米距离,可就这点距离,此时却犹如渊壑,遥不可及。
水猴子凶悍无比,面如恶鬼,一抹时间,便完全将凌有悔埋没于水下。
在水下,凌有悔拳打脚踢,面对数不清的水猴子,不管他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很快,那些水猴子就开始啃食皮肉,吮吸鲜血。
渐渐,凌有悔便失去了抵抗,水中是这些鬼物的天下,没一会儿,它们就将他的一只大腿啃食的不成样子,鲜血染红了碧潭,生命在流逝,他却拿这些水猴子毫无办法,只能慢慢等死。
他绝望了,放弃了挣扎,瘫躺在水里,任它们无情啃食。
……
……
佛光倾洒!
忽地,原本漆黑的凹谷内,一道金色光华流转,如神祗降临,普照众生。
那一抹金光开始四散,金蔚点点,如初升的朝阳,映射在整片凹谷中,光源内,一颗灼耀的神秘玉珠微转,华光琉璃,此刻,它如烈火,如盛阳,福行天地之势,运袭坨域之彩。
金光温润,如沐春风,原本漆黑的壑谷瞬间变得无比光明,跟白昼没有任何区别。
深潭内,金光射入水中,深入潭底,水猴子本来不惧怕阳光,如今却无比惧怕此金光,皆四散逃窜,朝着金光未照射到的地方躲掩。
它们似乎很忌惮此金光,不少即将要被照射到的水猴子此刻吐露嘶哑的尖锐声,面露忌惮之色,生怕被照射到,可见,曾经这里的水猴子或许是吃过金光的亏,再次遇到,就显得无比惧怕。
潭底已经被金光照的通亮无比,在水面也可以清晰的看到数十米深的水底,水底大大小小的无数黑洞着实慎人。
凌有悔身旁,数只水猴子还在忘我的贪婪地啃食着他的血肉,对于金光的透射毫无察觉。
“滋滋。。。”
金光洒落,刚刚透射到那几只水猴子的身体时,一溜青烟冒出,随之便是从水下传出尖锐的惨叫之声,而后这些水猴子如临大敌,挣扎着迅速逃离,直接窜入潭底的黑洞中。
其余还在深潭中左掩右藏的水猴子也开始慌乱起来,因为金光所到之处,皆是无数青烟冒出水面,伴随着嘈杂的惨叫声,这些水猴子开始胡乱朝潭底的黑洞中窜去,片刻后,宽阔的深潭内便平静下来,只剩隆隆的瀑布落水声。
水中的凌有悔早已失去了意识,身体被啃食的坑坑洼洼,多处已经是深入骨头,鲜血被吸食,感觉将他抽干一般,面部苍白无一丝血色。
一抹抹金光在凌有悔周围收缩,渐渐有一道光幕形成,把其包裹在其中,光幕神奇无比,完全将潭水隔在外面,形成一圈真空地带,不管潭水怎样冲击光幕,都无法浸入里面。
光幕在收缩,逐渐由金黄色转变成血红色,最后化为血光,瞬间收缩,没入了凌有悔的身体。
深潭上空,依旧金蔚点点,光华流转,只是此时的那枚灼耀的玉珠开始缓缓上升,它的上升直接牵引着凌有悔的躯体也跟随着缓缓上升,最后完全脱离了潭水。
粗略看,凌有悔除了悬浮在半空中,并无其他变化,细看,则会让人惊讶不已,他的身体在变化,脸色逐渐变得红润,充满光泽,被啃食的伤口在飞快的愈合,鲜嫩的血肉在生长,滚烫的鲜血在流动,生机盎然,如获新生。
约莫过了一个多小时,凌有悔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潭边的沙石上,仰躺着的他后背阵阵生疼,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后背,看了看全身,发现自己竟然什么事儿都没有,手脚健全,并且感觉自己活力无限,精神抖擞。
身旁的深潭对于他来说还心有余悸,下意识的朝后退缩了几步,回想起昏迷前,被数不尽的水猴子撕咬啃食,自己的身体早已破败不堪,为何此时自己的身体却如此健全,而且更加健壮。
他不解,懊恼不已,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来回穿梭在阴阳两地,无限循环,不能自已。
顺着河道,前方一丝光亮射了进来,凌有悔一路小跑,终于在亮光刺的他无法睁开眼睛的时候,走出了黑暗地带。
适应片刻,他回过头,再次看向黑暗内,这时才发现,自己刚才一直是行走在暗河里面。
外面光线敞亮,无巨物遮掩,河道两侧榆木葱葱,针木林立,好一派繁茂之景,繁茂之下,必然暗藏凶机,此处已是北山深处,是巨禽,凶兽的天下,一不留神,极有可能还没反应过来,就一命呜呼了!
凌有悔叹了口气,挑眼望向密林深处,那里迷烟缭绕,伸手不见五指,迷烟下,不知暗藏多少危机,多少凶恶。
凌有悔选择从这片密林进入,他预感,断念崖就在这片密林后方。
密林内,植被更加茂密,巨大的树干相互盘缠,遮天蔽日,微风拂动树叶,阴暗处光线忽明忽暗,再加上沙沙的响声,紧张的氛围瞬间弥漫开,经历过藏獠黑虎的扑袭,凌有悔已变得万分小心,确认周围并未有野兽才小心前行。
一直走到了傍晚时分,这片密林似乎没有尽头,前方依旧迷雾缭绕,伸手不见五指,这时的他显得更加小心谨慎,每挪一步,都要停顿片刻,生怕踩出响声,惊醒那些沉睡的凶物。
又翻过了几座山头,那浓浓的迷雾才稍微稀少了些,数十米的距离勉强能够收入眼底,植被没有那么茂密,相反生长在这里的树都不是很粗壮,不少的树都还很细很很矮。这片土地像是没几年以前才开始长出植物,很有可能在数年以前,这里曾经遭受过什么毁灭,将以前的那些参天古树摧毁殆尽。
虽然有惊无险,但在这期间,凌有悔也碰到过头顶长角的异兽,背脊生出翅膀的野牛,还有数条足有十多米长的蟒蛇,更加神奇的是,这些蟒蛇竟然生有四脚,它们不是蜷缩滑行,而是四脚蹬地,跳跃而行。
北山的神奇之处有一大部分就是因为生长着各种奇异的动物。
他一路小心,并未惊动那些怪物,直到再次翻越了几座山头以后,才痛快的吐了一口气,提到嗓子眼的心也随之放下。
夜已至深,夜里的雾气更加浓郁,完全将月光牢牢遮挡住,黑暗彻底笼罩了整个北山,凌有悔选了一处较为干净以及安全的地带休息,他靠在一块巨石边缘,呆呆地望着前方,夜很静,静的连自己的呼吸都显得大声。
黑夜是夜行者的天下,各种各样的声音逐渐打破了夜的宁静,一些低沉浑厚,一些苍劲尖锐,在半空中,大小各异的飞禽盘旋树林上空,似乎在开会一样,叽喳回响。
靠在巨石旁的凌有悔如临大敌一般,白天这些动物都在休息,晚上就是它们出来觅食活动的时间,他紧紧贴着石壁,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周围,祈祷这些动物没有发觉自己。
嘈杂声一直持续到深夜,才渐渐平息,最后在几声啼鸣后,整片区域再次陷入了死寂。
夜静易思人,凌有悔想到了孩子还有为期不远的洗礼,要不是种种迹象表明那无垠草的重要性,他才不冒这般大的生命危险深入北山,而且已不知此时身在何处,是南是北,前方究竟是何地方,到底是不是朝着断念崖正确的方向在靠进。
不过很确信的一点,他感觉自己已经迷路了。
遥远的前方,半空中几丝青点忽明忽暗,如星辰半挂夜空,虽然雾气缭绕,但凌有悔还是注意到了它们。
“难不成在这北山深处还有人居住?”一开始,距离太远,再加上整片区域都被浓雾笼罩,难以看清到底是和东西,凌有悔也只得胡乱猜测。
他倒是希望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碰上几户人家,如此还能打听打听断念崖究竟在何处。
那几丝青点的确勾起了凌有悔的兴趣,这是在夜里,能够勉强看到,要是到了白天,再想看到估计很难,凌有悔不想耽搁,想要趁着夜色,视青点如指明灯,尽快在天亮之前靠近它。
青点幽幽,一闪一闪,时而明亮,时而又如油尽灯枯,近乎熄灭,从很远的地方看,还真是越来越像点灯人家。
朝着青点又前行了近两个小时,天际逐渐明亮起来,不过因为雾气的笼罩,四周还算比较暗淡,还能够轻易的看到青点所在的半腰。
距离越来越近,凌有悔也开始兴奋起来,因为他发现,青点处并未是点灯的人家,而是在一处陡峭的岩壁上,几株植物所发出来的徐徐青光。
很快,他便驻足于岩壁之下,抬头顺着岩壁往上看,此岩壁笔直陡峭,如巨斧从天而降,劈砍形成,壁面非常光滑整洁,其间野草零星点点,从岩缝中生长而出。
他继续朝上看,岩壁直插浓雾中,已不知雾中还有多高一截。
青光从上方闪下,对于周围的一切,此刻是如此的特别。
凌有悔再次看向周围,其发现,身后又是一道悬崖,悬崖下深不见底,乌漆墨黑一片,亦不知下方究竟是何模样,他的正前方,一条缝隙呈现在眼前,缝隙仅仅一人能够通过,缝隙两侧依旧是峭壁直入云霄,一线之间,光线被阻挡在外,使得更深一下的地方漆黑无比,不知道里面又会有何种奇兽异物,出于惧怕里面会不会蹦出什么怪物,凌有悔不敢靠的太近,只能远远的观察一番。
这样的地势,近乎绝路,加上那几抹青光,凌有悔觉得,这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数,或者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的内心开始自语道:“难不成这片峭壁正是断念崖,那青光就是无垠草散发出来的神光?”
他有些激动,要真是如此,岂不是大大加快了回家的速度,后面的一切事就显得无比简单咯!
青光闪烁在云雾里,凌有悔预估起码在数十米以上,但看着光滑的岩壁,他却有些为难了!来回踱步在岩壁下,现如今两手空空如也,怎么接近青光的地方真的是难道了他。
天色开始明朗,朝阳如霞,雾气也逐渐闪开,时间已是中午,烈阳似火,浇洒在整片区域,峭壁的真实面目也显露了出来。
凌有悔再次抬头看去,其高度超乎他的想象,峭壁足有一百多米开外的高度,如一座巨峰活生生被劈掉一半。
殇璃一茉,青点闪,迫人忧心,绝人身。
烈阳如金沙,洒满整个峭壁,峭壁上方的青光依旧耀眼,完全没有被烈阳所覆盖,它如同一盏魂灯,将自身和周围隔开,划一抹独立的天地。
峭壁脚下,他早已对其望眼欲穿,看着那耀耀生青辉,轻附于峭壁上方的碧株,那张苍白,粗糙的老脸终于是露出了难得的微笑,他又一次自言自语起来,道:“是它,是无垠草,老天爷真是眷顾我,哈哈,哈哈。”
早已顾不得陡直的峭壁,他开始寻找怎样攀爬到无垠草的高度,急切想要摘的无垠草,不求多,只要一株足矣!
凌有悔仔细查看陡峭的岩壁,不难发现,岩壁间有不少断层,有些断层之间的缝隙足有两个手掌的厚度,只不过有些断层与断层的距离足有一人多高,要想徒手攀爬上去,几乎不太可能。
烈日西行,不知不觉已到下午,常言道‘午后之阳似催眠,跌跌撞撞往地躺’,可凌有悔此时却忙活的不亦乐乎,从远端的树林中拾到不少足有手腕粗的木棍,他需要这些不棍作为支撑,一步一步爬上岩壁。
始初,凌有悔将两根木棍插入头顶的岩缝中,隔开一小段距离以作踩踏,然后再将两根木头背在后背,爬上刚才插好的两根木棍上,再次将身后的两根木棍插到更高的岩缝里,以此周而复始,临近傍晚时分,已经离最近的一株无垠草只有不到数米距离,此刻他早已是精疲力竭,汗如雨下。
紧靠在岩壁上休憩一会儿,傍晚的夕阳无限好,落红,金云,想到喃喃欲语的枫儿,那红彤彤的脸蛋,可人的笑容,他心生无限爱意,幸福感油然而生。
最后两根木棍插入岩壁,他用尽余力,爬了上去,此刻,那传说中无垠草近在咫尺,望着它那模样,真如老人口中所述,根如幽索,仅有两根细细的触须伸入岩壁,凭空而生,吸朝露,吞暮阳,好一番神奇之象,从远端看,的确像是凭空生长。
零星点缀,柳拂波光,出尘如翡,就连叶子都是那般与众不同,别具一格。
凌有悔细细端详,发现其心蕊中果真是青光萤萤,似流星划破星空,温柔娇粼,如絮轻曳。
不远处,还有十几株同样散发柔柔青光的无垠草,难以想象,这不大的峭壁上,竟然生有如此数量,要不是亲眼所见,不管如何,凌有悔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压抑住激动的心情,凌有悔伸手朝向了眼前的那株无垠草,他的手颤抖不已,就连后脊都冒出了冷汗,生怕损坏了神草,刚刚触碰到的一瞬间,他发现,心蕊中,青光似乎强烈了一些,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寒到骨子里的冷气浸透全身,凌有悔连忙将手缩了回来,连连打了好几个寒颤,竟然从口中还冒出了不少寒气,片刻时间,浑身上下传来挑筋刺骨的剧痛,痛得他近乎窒息,许久,那痛感才随着寒意的消殆而减退。
万万没想到,看似温柔如女子的无垠草竟有这般大的伤害力。
知晓了无垠草的威力后,凌有悔万不敢大意,脱掉上衣,畏手畏脚的再次靠近无垠草,这一次他很小心,用衣服将其完全包裹住以后,方才谨慎地将其摘下。
尽管隔着衣服,但从无垠草传来的寒意还是让凌有悔有些承受不住,很快,他便将其背于后背,开始慢慢往岩壁下退去。
“咯咯咯。。。”
“咯咯咯。。。”
突然,峭壁的最上方传来动静,拂起好大一堆灰尘,灰尘中,传来阵阵毛骨悚然的声音,声音很浓厚,但很短促,凌有悔第一时间也听到了咯咯之声,惊的他后脊发凉,他从未听过此声音。
峭壁在抖动,乱石从上方滚落,砸的下方噼噼啪啪,凌有悔手心冷汗直冒,这可是在数十米的峭壁上,上不沾天,下不着地的,万一灰尘内的凶物直接扑下来,自己只有凶多吉少。
凌有悔不敢耽搁,快速朝下方退去,灰尘逐渐消退,那发出咯咯的声音的凶物也呈现了出来,一头蛮兽,头顶两只锐角,独眼生于眉心,躯体如长虫,无比柔软,躯体上生有四张巨爪,牢牢抓进峭壁的岩缝里。
它面露凶色,独眼透出寒光,冷冷地注视着正慢慢往下爬去的凌有悔。
它口中丝丝,吐出如蛇的信子,似乎在嗅着什么。
生如长虫的凶物将目光扫向生有无垠草的岩壁,寒光微转,最后定格在了最下方原有无垠草的地方。
凶物发现了端倪,从它凶恶的独眼中不难断出,凌有悔冒犯了它,无垠草不见了,他被视为了卑贱的偷贼,峭壁上,巨大的摆尾拍打着地面,浓烟朝岩壁弥漫而来。
此刻凶物眼射凶光,狰狞之色洞悉在凌有悔身上,它如落石,垂直朝下落去,四爪在岩壁上划出数道极深的裂口,惊人心脾。
“吼吼。。。”
伴着狂暴的嘶吼,似乎在咒骂慢悠悠朝下退去的凌有悔,这一刻,凶物如一块巨大的石头,遮天蔽日,咆哮着朝他冲了过去。
凌有悔亦然感受到了危机,加快了速度,想要快速退回地面,可惜,这里是凶物的领地,不容侵犯,还没等他过多的反应时间,连一声绝望的叫喊都没来得及发出,便瞬间被撕成了两半。
劫难就是这么突然,生命是多么脆弱,瞬间便化为乌有,亡命于峭壁之下。
无垠草落在临近的地上,叶瓣洒落一地,在这一刻,它显得黯淡无光。
凶物嘭的一声重重落在地上,它似乎是在守护着这片无垠草,地上洒落的那株无垠草惹的它既可惜,又气愤,纵然已是两半尸体,凶物还是不断朝尸体处传去咆哮。
一线之间的缝隙中,老人佝偻着身躯,拄着那副蛇形拐杖,悠悠地从缝隙内走出,从他浑浊的老眸中,可以看到痛惜之情,毕竟为人父,历经万苦才到此地,却丧命于此。
老人轻咳一声,那头如长虫的凶物立刻如温顺的小猫,乖巧的顺着岩壁爬了上去,不时还回过头朝老人的方向眨眨眼。
“你哪里来,便回到哪里去。”老人拄着拐杖慢慢朝岩壁下的尸体走了过去,虽然只是轻啼,不过尽显威压之势。
凶物不再犹豫,迅速爬上峭壁顶端,最后将目光扫了一遍下方的老人,而后咯咯两声就一溜烟消失在峭壁上方。
老人伸出苍白的手,那颗熟悉的玉珠再次浮现,依旧金光闪闪,光华流转,潺潺而下。
这一次,金光不再化为血红,而是如空洞慢慢将凌有悔的尸体吞噬,待彻底吞噬以后,玉珠也收敛了金光,变为一颗普通的珠子,再次回到老人手中。
“天意!天意难为,安心走好便是。”老人在收回玉珠以后,只默默地道了一句,而后拾起无垠草,掉头消失在了那道缝隙中。
峭壁上,那十几株依旧绽射青光,青光格外耀眼,神物散神光,越是鲜美的东西,其间隐藏的凶险便越大,这也许是凌有悔大意的一点,才引来了杀身之祸。
断念崖,其名如实,只可惜它这一次断的不是念,而是一切,是消亡,是泯灭,是凌有悔的生命。
……
村头,老人依旧拄着拐杖,一步一挪,慢悠悠,手提一个布袋,布袋内,青光滢滢,寒气氤氲,布袋内层都已结了一层薄冰。
老人面无异色,双眼也不在显露鹰芒,尽显祥容,完全老者该有的样子。
在他人看来,他的步伐不快,甚至慢的有些过分,可在人们不经意间,老人已经来到了凌有悔家门前。
隔日便是孩子周岁洗礼,在整个村子里也算是一件大事儿,家里家外都已经有人在忙活,着手隔日需要的东西。
“你们说,老凌今日能不能赶回来,他可是拿捏着他孩子最重要的一环啊!”
“人家凌老太太已经说过了,不管凌有悔有没有带回无垠草,或者赶没赶上都要如期举行仪式,不能拖延。”
忙活间,两个妇女小声嘀咕着,看到老人后,便不再说话,埋头干着自己手中的事情。
屋内,一位中年男人走出,当看到佝偻的老人后,立刻上前问道:“老先生,您也是来恭贺凌家孩子的弥年之喜吗?要不要我去帮忙通知一下?”
中年男人是这个村子的村长,凌家顶梁柱不在,大小事都要帮忙,所以一看到老人,年纪约摸八九十岁,老态龙钟样子,估计也只能是凌家亲戚了。
很快,屋内的不少人都连同凌有悔的母亲一同出来,来看看村长口中的亲戚。
虽然老人早已收起了鹰利锐眼,可那副拐杖还是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因为前些日子的那位老妇人也在其中。
“是他。”那位老妇人是第一个认出老人的,然后慌忙的朝众人解释道:“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但他那佝偻的身躯,摇摇晃晃,跟几十年前没有多少区别,我认得出来。”
“这不是真的吧!在这个世上,没人能活这么久!”村长越听越玄乎,他是第一次听老妇人这么说,打死他都不会相信。
“你不信?让我去问问他。”老妇人作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罢!直接走到老人身边。
这位老妇人已是快八十岁的人,跟身边拄着蛇形拐杖的老人比较,两者老态的程度却没差多少。
老妇人细心打量了老人一番,猛烈的点着脑袋,口中还念念有词,道:“是,绝对是。只不过这双眼睛不怎么像。”
“咳咳...”老人微笑的咳嗽了两声,并无二话。
“到底是不是他啊!你别只顾着自己看。”看着老妇人打量这么久,一会嘀咕,一会儿闷不做声,身后围了不少人,皆露出不耐烦的样子。
“老头儿,我问你,前些日子,还有七十多年前,你是不是都来过我们村子。”突然,老妇人声音伶俐,同时一面严肃,死死地盯着老人。
“呵呵...前些日子啊!老夫是路过一次这个村子,至于你说的七十年前,七十年前,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容老夫想想。”那张折皱的老脸上,再次露出笑容,随后老人作出费劲思考的模样,时而望天,时而看地。
片刻后,老人‘哦’的一声,连连点头,道:“时间过得太久了,老夫差点都忘记了!你是不是那个在路边玩耍的小孩之一?”
“没错!我倒要问问你,你究竟是人是鬼,为什么这么多年你都还活着?哪有人活这么久的?”证实了自己的话,老妇人环顾身后全部露出惊色的村民,她得意的开始继续往下问起来!
她得意的望了望身后的村民,回过头再次看向老人时,那双鹰利之眼再现,如写轮,似魔渊,沁没她心,毫无摆脱之力。
束缚很快,于眨眼间,但老妇人却像是经历了遥遥无期的黑暗,老人黑眸再显浑浊,露出慈祥的神色,同一时间,老妇人也从黑暗中抽离,只不过身子像是虚脱了一般,跐溜倒地,身子还不停抖动。
她这一异常着实吓坏了众人,还以为年岁过高,兴奋过度而昏倒。
中年男人示意将其带下去休息,然后迅速走到老人身边,道:“老先生,我们不管你是人是鬼,亦或是神仙,我们只想知道,你屡次到我们村子来是何用意?”
老人收回笑脸,平和说道:“老夫只是路过,别无他心,不过这次是帮忙送东西的。”
语落,老人将袋子递给了中年男人。
中年男子先是疑惑不解,但还是接过袋子,顺势打开一看,他立刻目瞪口呆。
“是...无垠草!”近日,关于无垠草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整个村子,所以大伙都对此非常敏感,中年男人也不例外,当他打开袋子的瞬间,便彻底被袋子内的东西惊呆了!声音也不由自主的结巴。
众人一听袋子里装的是无垠草,便都好奇的围了上来,皆想一睹今些日子老人们口中经常念叨的神草,当看到无垠草的一瞬间,无不一副复刻的样子,齐刷刷的张着血盆大口。
一人正要上手去摸一摸,可还没靠近袋子,便被老人一拐杖敲在手背上,老人严厉道:“不想被寒气弑体,冻伤的话,就老实点。”
老人一改之前的语气,吓得所有人都自觉的往后退却了一步,不敢再妄想碰一下。
“老先生,为何是你带来的无垠草?我儿为何没有归来?”人群中,凌有悔的母亲此刻面露忧虑,她很担心自己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毕竟北山的神秘凶险大家都知晓,况且十几日都过去了,还不见儿子归来,她只好从老人那里看能不能打探消息。
“你的孩子...”老人顿住了,如果就这么告诉她的孩子已经陨命,恐怕对方承受不住这等噩耗,他沉默片刻,再道:“你的孩子还有要事在身,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无垠草是他交付给老夫,让老夫帮忙带回来,仅此而已!”
纵然听了老人这番话,凌有悔的母亲还是不放心,因为之前也没听说过儿子还有其他事情要办,正欲再问老人时,老人却示意她不必再问。
“现在最重要的恐怕不是担心你儿子为何迟迟未归吧!”老人的话一语中的,凌有悔母亲不得已,只好谢过。
……
村口,那条幽幽的小路上,老人孤寂的慢慢走着,路的尽头,他那双眼睛再次鹰锐的看向那个村子,脸上随即露出异样的笑容。
老人轻叹一声,而后又一次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翌日,凌家内,忙乎的不亦乐乎,村里的人几乎全部聚集在了一起,皆想亲眼目睹他们从未见过的既平常又特殊的洗礼。
屋内,曾经拜访过的那位高僧双目紧闭,口吐嗡嗡佛经,另一只手急促的敲击着木鱼,此刻,他的额头渗出豆粒大小的汗珠,语速也快的惊人。
婴儿椅上面,即将年满一周岁的枫儿好奇的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四周观望,那红彤彤的脸颊像是红透的柿子,惹人怜爱。
敲击木鱼的声音愈发急促,口中那让人听不懂的佛经也几乎快到了极点,高僧脸颊淌汗,下颚的汗水如屋檐的雨滴,滴滴打在地上。
所有人都不敢吭声,纵然他们也不知晓为何气氛如此凝重,但看着高僧的样子,他们也都识趣的小心翼翼,静静的等待仪式的完成。
噔噔噔噔噔噔...
突然,敲击木鱼的棒子戛然而止,高僧口吐莲花的嘴也随之停止,他猛的睁开眼睛,黑眸一扫,目光停在事先准备于一旁的无垠草上。
无垠草被盛在一块由高僧从寺庙里带来的神秘器皿中,器皿外表看似普通,但细看便能知晓其中的觉奥。
无垠草极寒,凡是普通东西装盛,皆会结上厚厚一层寒冰,而此刻的这个器皿却并没有结冰,就连一丝寒雾都没有布上。
被装盛在器皿内的无垠草似乎像是给予了养料,青光夺目,绚丽多彩,其叶子零星点点,如星辰多变,周围寒气缭绕,朦胧迷幻。
高僧接过器皿,神色凝重,不过顷刻之间便恢复常态,他正了正身型,双腿盘卧,双手打了数道神秘的印结,口中再次佛语潺潺,声色起伏,如汹涌波涛撞击石岸,苍劲浑厚。
佛语消逝,未等众人反应,高僧的一只手瞬间伸进了盛有无垠草的器皿中,一阵极寒之意袭来,明显可以看到,他的手臂都已经结了厚厚的冰层,纵然寒气噬体,但高僧依旧不减速度,紧握住无垠草,双手奋力一合,原本青光灿灿,缭发灵运的神草在一瞬间,黯淡无光,逐渐在紧合的双手中,化成了齑粉。
高僧那只结冰的手臂在那一刻也渐渐恢复了正常,虽然无垠草已化为齑粉,但寒气依旧,趁着此寒未退,他开始了仪式的下一步。
婴儿椅内,枫儿依旧天真的绕看四周,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高僧一只手抱起了他,然后开始小心的将粉末状的无垠草均匀的抹在了孩子的全身。
冷意浸入全身,孩子开始哇哇啼哭,身体阵阵哆嗦,看着好生难受。
作为奶奶,她怎么忍心眼看自己的孙子这般受折磨,正欲上前阻挠,但还是被身后的村民拉住了!
“灵禅大师,孩子这样会不会被冻伤啊!”凌有悔的母亲终于还是忍不住了,问道。
高僧法号‘灵禅’,其中禅,寓为静,佛教中,有四禅八定之说,其意为从一而终,不骄不躁,亦是断七情,绝六欲,定神根,洗尘念。
灵禅的尊师定是念其一生要生灵,行禅。
“后尘路长,如若这点艰难困苦都经受不住,何谈漫漫人生路,难谒!”灵禅放下哭啼的孩子,抹掉汗水,开始仪式的最后阶段。
……
仪式不知不觉已至傍晚,骄阳西落,映红天际,灵禅大师也结束了一天对孩子的洗礼,他只身一人行走在前往庙堂的路上,面带轻怡,转头看向夕阳西下的方向,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朝着神圣的方向,又拜了三拜,一副普度众生的圣样,无人能懂!
“佛,渡众生,无妄无我,天地之间,有为,天念。”
“修善行德,无报,无欲,无求,亦或自御得道,善人免灾,无了了之。”
“当遵慈仁,普惠恩及群生,视天下群生身命,若己身命,有德,无量。”
“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知后世果,今生作者是。”灵禅口吐青莲,佛陀的心念是那般无上。
或许灵禅大师亦如此,行善法者,亦为有愧之人,大智若愚,圣人矣!
万事皆有因,那双鹰利之眼,那张佛陀之面,亦或出于一。
老人起因,灵禅为果,种因得果,或许果为洗礼,因是神草,而凌有悔却成为了因果之道内遗失的牺牲品。
天命如此,难为改,只得听天由命,天意是如此,何能逆天改命,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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