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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三、试毒分胜不料坎普拉话音方落,忽然有一个清脆声音接着说:
“吃什么呀?我来一食(试)。”
众人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来两个女人。走在前头的是个梳蝴蝶髻儿的小姑娘,细眉大眼,唇红齿白,穿一身粉红碎花衣裤,人也像只小蝴蝶;后跟一个花布包头,短衫彩裙的苗家少妇,貌美如花,身轻似燕,白生生的光脚丫穿着一双细纹草鞋,袅袅婷婷,宛如一朵彩云飘到小木桌前。
小姑娘从桌上拿起一只铁胆,手小铁胆大,五根细细手指捏在铁胆半腰上,轻轻提起来,一松手指,又轻轻落下去,“呦”了一声说:
“我说你怎么能捏出坑来,原来不是铁的。”
铁胆落在桌上纹丝不动,原来将木桌面砸了个小坑,戈牟尼师兄弟定睛一看,几乎惊叫出来,那铁胆的腰上捏出了一圈小坑,个个深入三分,比戈牟尼捏的还深。
戈牟尼愣了一会儿,仍不甘心,突然大声哇啦了几句,坎普拉对小姑娘说:
“我大师兄说,这河(壸)里脏(装)的毒药,你敢和我大师兄各因(饮)一碗吗?”
戈牟尼不待小姑娘答话,拿起壶便倒了两碗绿药水。小姑娘刚要伸手拿碗,那苗家少妇咯咯一笑说:
怪不得说‘请来一食”,果然醇厚异常。”
伸出嫩嫩的白手,端起一碗毒水看看,笑着说:“这碗里少点儿。”轻轻放下,又拿起另一碗,凑近唇边一饮而尽,摘下衣襟上的花手帕,擦了擦红红地嘴唇,浅浅一笑说:“芳香适口,有桂花味儿。”
戈牟尼岂能落后,拿起另一碗毒水一口喝了下去,隔着小方桌和苗家少妇相对静立。
两旁三十多对眼珠,鸦雀无声地看着这高矮不同,丑美迴异的两个人。半盏茶工夫,人们看见苗家少妇白生生地脚丫下湿了巴掌大两摊水印儿,真的飘扬出淡淡地桂花香味儿。戈牟尼则面色凝重,额上见汗,嘴唇渐渐灰白,猛然周身一阵抽搐,砰的一声直挺挺仰面倒下去,把土鲁格和坎普拉吓了一大跳。
小姑娘嘻嘻一笑说:“喝这么点儿酒就醉了,脓包!”
土鲁格和坎普拉看戈牟尼像死了一样躺在地上,他俩怎么也想不明白,大师兄已服下解药,为什么反被自己制的药毒死了?转脸再看看那个苗家少妇,依然樱唇微启,杏眼含笑,丝毫不见变故。他俩突然明白了。一定是方才这苗家少妇拿那只碗时下了毒。两人同时大吼一声,一同亮出了弯刀。
苗家少妇静静地看着坎普拉问:“你两次潜入中原,可知当今中原武林以谁为尊?”
坎普拉不假思索地说:“仙童魔女,武林独尊。”
咨家少妇微做笑一说:“我就是天魔女。”
坎普拉吓得“啊”的一声,退了两步。他万没想到这个婷婷丽质笑靥如花的苗家少妇,竟是出了名的刁钻古怪谈笑杀人的五毒数主。
坎普拉诡计多端,性如烈火,两只鬼眼连翻好几下,心里不知想了多少个鬼点子,终于未敢出手,最后向土鲁格哇啦了几句话,两个人同时扔下弯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坎普拉的舌头好像也利落多了,连连央告:“教主要(饶)命,教主要命。我们师兄弟三个,生则同生,死则同死。请教主要命。”
无邪轻斥一声:“起来。”
坎普拉如闻纶音,腾地跳起来,和土鲁格一同双手下垂,站的溜直。
无邪隔着桌子,向躺在地上的戈牟尼一弹手指,那个气如游丝的戈牟尼竞忽然睁开眼睛,疲倦地眨巴两下,一翻身坐了起来,只显得中气不继,绵软无力。
坎普拉大瞪两眼,惊异不已;土鲁格竟咧着大嘴笑了起来,还和戈牟尼哇啦了两句话。
无邪俊脸一绷,杏眼含煞,像两把利锥盯着坎普拉说:“你们三个听着:明天正午,在嘉峪关燕鸣壁前有人送给你们一粒药,戈牟尼服下后你们立即回波斯,不许再迟留一步。”
坎普拉连连答应,扶起戈牟尼要走。小姑娘在旁喊一声:
“把弯刀留下。”
坎普拉看了无邪一眼,迟迟疑疑地拿出刚带回身上的淬毒弯刀,放在小木桌上。土鲁格倒很听话,不但拿出自己的弯刀,还把戈牟尼身上带的弯刀也取下放在桌上。
小姑娘从衣襟下抽出一把毫无光泽的短剑,拿起一把弯刀,一边削一边说:“刀有毒即心有毒,我今天断去毒根,渡你们回头向善。”
坎普拉和土鲁格看小姑娘用短剑削弯刀,像削豆腐一样,一剑削去一寸长,削完这把削那把,削下来的断刀立即钻入地下,黄土道上只留下一个个小窟窿。正看得新奇,小姑娘一瞪眼说:
“看什么?还不快滚!”
吓得坎普拉背起戈牟尼,便和土鲁格急忙向西走了。
方钊正看得起劲儿,突然眼前一晃,那穿花衣的小姑娘贴在耳边问:
“我给你找的女婿喜欢不?”
方钊立即想起地道里那个调皮捣蛋的小花子,赶忙说:“花子兄弟,谢谢你。”
小姑娘的声音从十丈外传来:“花子做媒,一室双好,儿孙满堂,白首偕老。”
任叶回也听见了,不觉回头看一眼方钊,正赶上方钊在看他,两人都不禁脸上一红。
无邪向雷震寰、连山易、方先觉和中州双义微微颌首,对郭绶说:
“曹寒峰和矫鲁已西去玉门,请诸多珍重。”
雷震寰等向无邪拱手致意,任叶回跪在地上叩了一个头,虔诚地说:
“任叶回叩谢教主洪恩。”
无邪知他不忘三年前在苗山受难获救之事,素手一摆笑着说:
“本教祖司徒公与贵派师出一门,何谢之有?”
这句话如果在三年前说,武当派认为有玷清誉,如今五毒教名满天下,武当派到好像沾了点儿光。
郭绶曾听掌门师伯讲过有一位先辈师祖自入江湖不知所终,赶忙问:“请问教主,贵教祖名讳?”
无邪已走出很远,仍清清楚楚回答了四个字:“单名讳非。”
郭绶对郭绂说:“不知她是第几代教主,论起来恐怕不低于我们这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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