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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已是子夜之后。镇江西津渡“鸳鸯酒楼”却一片嘈杂,酒楼客商纷纷涌到楼前,七嘴八舌起来。婉莹一行人奔出酒楼,站在远处屋檐望着鸳鸯酒楼,不禁黯然神伤。酒楼一战,虽击杀圣毒教一名高手,但逍遥阁也付出了相同的代价。婉莹远远望着被众人围观的戚道庆,不禁一阵伤感,又转而愤怒,正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晴儿忧心忡忡地问道:“婉莹姐,戚亭主怎么办?我们就把他扔在这吗?”
婉莹轻轻摇头道:“官府一旦查看令牌,便会知道他是逍遥阁的人,自会差人报信,让逍遥阁前去领人,这不用担心。夜已深,大家估计都累了,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吧。”
“不如去渡口?”天赐轻声道,“渡口那边有石阶,可以将就一下。最主要,可以防止有人破坏渡船!而且,明早渡船,我们也能早些过去,以免夜长梦多。”
婉莹点点头,若有所思道:“有道理。他们昨晚烧了船,今晚十有八九会去破坏船只。如果船到半江出了问题,那我们便要葬身鱼腹了!我还不会游泳哩!”说罢,一脸后怕,不禁冷汗微冒。
“哈哈……”天赐一阵笑道,“还好,我会游泳!”
“我也会!”天佑喊道,子龙和温浩然都点点头。
晴儿满脸忧愁道:“我也不会耶!子龙,你会不会?”
子龙一脸得意地道:“放心,不会让你掉下去!”晴儿顿时满脸洋溢着幸福。
婉莹瞥了晴儿一眼,转身便离开了,众人忙跟了上去。身后只剩下鸳鸯楼下零星的客商和阑珊的灯火,逐渐被夜色吞没。
另一处酒楼屋顶,半盏茶后,也出现了两人。两人目不转睛地望着鸳鸯楼,便是圣毒教天君督御庄海雄和绿蚊王孔孝贤。庄海雄瞪着孔孝贤,怒容满面,愤恨道:“孔毒王,刚才是怎么回事?”
孔孝贤身躯一震,忙恭敬解释道:“督御,对方人多势众,我们力战不敌,那时葛毒王又已露败象,属下这才不得不抽身撤离,保全实力。属下当时想,若全军覆亡,日后毒尊问起,怕连个报仇之人都找不到,我等岂不是白白吃个哑巴亏?”
庄海雄闭目不语,半晌脸色稍稍和缓,神情沮丧地道:“十天前有人飞鸽传书,说独孤氏后人重现江湖,梅园近日将有不速之客。毒尊闻言大怒,特差我来主持大局,清除余孽。如今我寸功未建,又搭上了葛毒王,我日后有何面目见毒尊啊!”
孔孝贤眼珠转动,忙躬身献计道:“督御,依属下看,不如‘破釜沉舟’?”
“嗯?”庄海雄面色一惊,诧异道,“何谓‘破釜沉舟’?”孔孝贤忙在庄海雄耳边窃窃私语一番,庄海雄逐渐喜上眉梢,不禁低声阴笑。孔孝贤说罢,庄海雄点点头,右手竖起,手掌前挥,二人即刻向西津渡方向奔去。
夜来轻风,江水涌动,“哗哗”的流水声,“砰砰”的拍岸声,此起彼伏。婉莹和天赐一行人来到渡口不远处的西侧石阶旁,大家随意坐着,也没了拘束。晴儿拉着子龙趁机坐在最西面,窃窃私语,时不时传来一阵“咯咯”笑声。天赐和天佑坐在最东面,温浩然陪着婉莹坐着中间。
婉莹侧头望着天赐,见天赐和天佑也在窃窃私语,不禁黛眉紧皱。温浩然神情一怔,忙扭头望着婉莹,小心翼翼地道:“小主为何这样看着属下?属下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
婉莹一愣,这才想起自己隔着温浩然往东望,竟让他误解了。婉莹忍不住抿嘴一笑,道:“温叔父多虑了,我对叔父一直很放心!”
温浩然想起刚才婉莹柳眉紧皱,不禁疑惑道:“小主是不是有什么任务要交给属下?”
婉莹摇摇头,突然眼神一亮,旋即点点头道:“正有个任务希望叔父能鼎力相助!”
“小主请吩咐!”温浩然拱手道。
婉莹躬身轻声道:“你去把天赐支开,找个机会好好问一问天佑,中午在金陵城南树林中,到底是怎么回事。日后你再把详情报给我,我好回禀阁主!”
温浩然点头应声道:“小主放心,这个交给我!只不过,属下只知道他们一个叫上官孝,一个叫上官义,不知道谁是天赐啊?”
婉莹一怔,这才想起天赐一直以上官孝名字示人的。忙低声道:“长得最英俊潇洒,器宇轩昂的便是。”
温浩然不禁瞅了瞅自己,再瞅瞅天赐二人,顿时明白,忙点头称“是”,起身向东走去。
天赐正与天佑窃窃私语,突然瞅见温浩然走了过来,忙递给天佑一个眼色。天佑回头望着温浩然,似乎十分吃惊。温浩然缓缓坐在天佑旁边,扭头向东轻声道:“二位贤弟,在下可否耽误你们些许时间?”天赐二人均点点头,一脸疑惑。温浩然继续道:“在下想和义贤弟好好聊聊中午金陵城南树林之事,不知孝贤弟可否移步西面,让我二人单独谈谈?”
天赐忙淡淡一笑道:“贤兄请便,我先找你们小主谈谈。说罢,起身拍拍天佑肩膀,缓缓往西走去。”
天佑一脸狐疑,忙询问道:“温兄不是都知道了吗?为何要再问?”
“哈哈……”温浩然一阵大笑,随即低声道,“贤弟没看出来吗?我们小主想和你师兄单独谈谈,这才命我前来。‘君子有成人之美’,你我何不做一回君子呢?”
“哦……”天佑恍然大悟,随后点点头窃喜道,“我师兄这个人就是不够果断,其他都还好。我看他们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贤弟想多了!”温浩然苦笑道,“我们阁主眼光极高,之前有好几个比你师兄还优秀,阁主都没看上。还有一个,原来小主钟意的,被阁主发配到分坛,建功立业去了,说起来也好几年了。我看你师兄,恐怕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天佑眉头一皱,不禁望着天赐背影,心中一阵寒意升起,欲言又止。
天赐缓缓在婉莹右边坐下,婉莹淡淡一笑,抬眼望着天赐,神色异样。片刻,婉莹粉唇微启道:“你不在那边,跑这边作甚?”
天赐捡起一粒石子,扔向江面,神情悠闲地道:“来谢你啊!今晚若不是你,我又要去喝孟婆汤了!”
“咳咳……”婉莹想起晚上二人喂药之事,不禁面色一红,忍不住掩面一阵咳嗽,摇头道,“说起来,若非你舍身相护,我也命悬一线了,我们俩是互不亏欠。再说,早知道你准备喝孟婆汤,我就成全你哩!”
“哈哈……”天赐一阵大笑,喃喃自语道,“踏上黄泉路,渡过忘川河;走过奈何桥,登上望乡台;喝碗孟婆汤,斩断红尘事——从此了无殇。”
婉莹斜睨天赐,好奇道:“如果真让你喝孟婆汤,只能保留一个人的记忆,你想记住谁?”
天赐一愣,沉思片刻,抬头望着江面道:“伊人!”
婉莹眉头一皱,疑惑不解盯着天赐道:“伊人是谁?”
“哈哈……”天赐突然一阵大笑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彼伊人便是此伊人!”
“哦……”婉莹恍然大悟,轻声和道:“‘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不知道这个‘湄’指哪里?”
天赐嘴角浅笑,望着婉莹解释道:“‘湄’指的是水边、岸旁,就像我们这样。”
婉莹不禁望着天赐,眼神异样,天赐这才意识到,原来婉莹在给自己下套呢。两人四目相对,竟都慌忙移开,不敢久视。婉莹突然问道:“能说说你的往事吗?”
天赐眉头一皱,叹息道:“往事不堪回首!当初我和天佑被师父收留,养在神龙教。师父派人教我们识字,读书。后来又让我们和他的两个女儿一起生活,待我们像亲生子女一般。不久后,他的两个女儿相继失踪,师父便对我们更好了,经常亲自教导我们,又传我们武功。再后来师父继了圣尊之位,便让我和天佑去分教锻炼。我们经常出外执行任务,都是披星戴月。随着功劳的增加,有一天总教传来了圣相谕令,擢拔我们进入修罗殿。那个修罗殿还是很残酷的,人又多,晋升又难。好在后来我们武功逐渐提高,出外任务也轻松了许多,功劳也攒得快了点,便从修罗殿升到了地煞殿。直到三年前,我们被莫名其妙提拔为了圣童,当时一共七位圣童,四位圣女。七位圣童分别为仁、孝、忠、义、礼、智、信,四位圣女分别为元、亨、利、贞。”
“你便是那个时候认识香雪海的吗?”婉莹神色异样,诧异地问道。
天赐点点头,心下一惊。自从上次因为香雪海的事,二人闹掰以来,天赐每每听到“香雪海”三个字都心有余悸。生怕婉莹又借题发挥,旧事重提。如今婉莹自己倒提了出来,天赐不禁背冒冷汗,不知所措。天赐偷偷瞥了一眼婉莹,见婉莹神情自若,心里一块石头总算放下,长舒了一口气。随后轻轻道:“那时的我们,风华正茂,不像现在,都已经‘半老徐娘’了!”
婉莹一听“半老徐娘”,便又想起那日自己调侃天赐的话,不禁掩面而笑。
天赐无奈地摊手道:“唉……没有办法啊!生而命苦,只能叶随风动,沦落红尘了。”
“呵呵……”婉莹手臂蜷曲,弯臂拄腿,以手托腮,瞅着天赐眉眼带笑,笑得宛如桃花般灿烂。然后她神色严肃,斜睨着天赐道,“你还命苦?你有圣尊一路保驾护航,简直是如鱼得水。真正的命苦的,是那些芸芸众生的蝼蚁,他们无权无势,没有人脉,没有金银,只能一边辛苦拼搏,一边任人鱼肉!”
天赐一听,顿觉十分有理,不禁点点头,若有所思。半晌道:“‘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自古都是如此,上位者又如何能体会下位者的疾苦!不过是视为蝼蚁,任意践踏罢了!”
婉莹眉头一皱,轻轻拨弄胸前青丝,道:“我们是不是扯远了?说说你和香雪海的故事吧,方便吗?”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天赐低头沉思片刻,苦笑道,“我和她的故事真是说来话长。当年我们同时被擢升,一个是圣童,一个是圣女,也算是机缘巧合。后来便经常在一起探讨武学,她教会了我很多。比如阵法,我以前也看过一些阵法书籍,但经过她的讲解,我明白了很多。正是她教的阵法,让我破了八公山后山的‘九宫八卦阵’,这才令古祖天尊垂青,收我为徒,授予我《燃灯诀》!”
“哦……”婉莹惊讶道,“原来你这《燃灯诀》是这么来的!倒真是让人意外。”
“对啊!”天赐欣喜若狂道,“这《燃灯诀》说起来还真是厉害,我记得它的《序言》篇里曾经介绍过,‘任意修习一目,便可跻身于江湖一流;双目并修,则可阴中超脱,成其鬼仙。……若筑基四目成,则可化鬼为人,享乐于人间。若聚神四目成,则可修真成道,逍遥于五岳。若飞元四目成,则可脱胎成神,封榜于灵台。若大成四目毕,便能斩却三尸,超脱于三乘’。由此看来,这武功如果勤加修炼,自保是绝对有余的。所以,你闲来无事应该修炼一二,依你的聪慧天资,我相信,对你来说,应该是手到擒来。”
“呵呵……”婉莹笑靥如花,忍不住瞪了天赐一眼道,“你能不能夸得有点新意?别老是敷衍我!”
“这……”天赐手扶下巴,思考片刻答道,“你武功低微,嗯,没有优点。脾气又大,啧啧,也没优势。心眼又小,唉,也没长处。”
婉莹听得眉头紧皱,面露愠色,冷冷地瞪着天赐,恨不得一掌劈了他。
天赐瞥了一眼婉莹,嘴角暗笑,继续道:“正是你武功低微,常常涉险,所以我才能英雄救美。恰是你脾气古怪,不轻易敞开心扉,所以能洁身自好。也因为你心眼狭小,只能装下一人,所以能从一而终。”
“呵呵……”婉莹已经笑得直不起腰,竟不觉笑中带泪,灿如梨花带雨。
“哎呀!这怎么还哭了?”天赐忙用衣袖给她拭去泪水,婉莹巧妙避开,扭过头去,自己轻轻擦去。天赐皱眉道:“我是不是夸得有点过了?要么我重新夸一下?”
“一边去!”婉莹嗔道,“哪有你这么夸人的?你明明在污我清誉!传扬出去,我怎么做人?怎么嫁人?怎么带领手下?”
“哎呀,都是我的错!”天赐忙躬身道,“晚生给你配个不是,望小姐勿怪!”
“咦?”婉莹瞥了天赐一眼道,“你以为你是‘张生’啊?还‘晚生’长,‘晚生’短的!若他日你能赶上张生一半,也算对得起你这‘晚生’的称号了!”
天赐一抬眼,淡淡一笑道:“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人!这张生最后能和崔莺莺在一起,真是全靠了红娘!若不是有红娘这样一位不惧世俗,又心地善良的人帮助,张生和崔莺莺岂能圆满?恐怕这张生要步梁山伯的后尘,说不定要学焦仲卿‘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呢!”
“那也不错呀!”婉莹满脸的憧憬之情,喃喃自语道,“‘中有双飞鸟,自名为鸳鸯。仰头相向鸣,夜夜达五更。’这样的神仙眷侣,让人羡慕不已……”
“死后便什么都没了,还是活着重要!”天赐叹息道,“要当也当张生,既名利双收,又抱得美人归。像焦仲卿和梁山伯,一个化鸳鸯,一个化蝴蝶,说不定都已经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忘了前世缘!”
婉莹白了他一眼,怪他打乱自己思绪,嗔道:“你要活着,不想忘‘前世缘’,那就说你的‘前世缘’啊?为什么说东道西,不说重点?”
“我哪有什么‘前世缘’?”天赐一阵大笑道,“我只有‘今生缘’。”
“那便接着说你和香雪海的‘今生缘’呗!”婉莹面带怒气道。
“咦?”天赐一愣道,“你怎么了?要不改天再说吧,等什么时候你开心了,我们再谈。”
“我有不开心吗?”婉莹面色和缓,逐渐转为平淡,轻声道,“我很平静啊!你说你的,别管我!”
“我都忘了说到哪儿了!”天赐一脸无奈道。
“不知道说到哪,那就从圣尊训斥你那件事开始说!”婉莹盯着天赐,试探道。
天赐一怔,这才明白,原来婉莹一直对那件事耿耿于怀,心下不禁叫苦连连。只好硬着头皮道:“当初我和雪海,香雪海,关系还不错。经常会在任务结束后,一起谈论些武学的事。没想到一年前,有一次被圣尊撞上了,他老人家当时藏身暗处,也没有现身。后来便把我叫过去,狠狠地训了一顿,还不准我以后再见香雪海。”
婉莹不禁好奇道:“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啊?”天赐斜视着婉莹道,“当初我也问过师父,唉,师父就说了一句话,便让我哑口无言。至今想来,都觉得不寒而栗啊!”
“什么话?”婉莹凑近问道。
“你不该问!”天赐冷冷道。
婉莹眉头一皱,旋即恍然大悟,点点头道:“确实让人不寒而栗!你师父也太霸道了,凭什么掌控别人的人生?这不是棒打鸳鸯吗?”
“瞎说!”天赐瞪了她一眼,道,“哪有什么鸳鸯?那时的我们,都很年轻,也很懵懂,很多感觉都很模糊,很多感情也都很青涩。那是一种很纯洁的感情,一尘不染,没有什么龌龊的想法,只是一种美好的向往。所以直到最后,我们也没有说清,也许这便是人的初心吧!唉,不能说,说多了都是泪啊!”天赐苦笑一声,摇摇头道,“咱说点开心的吧,不谈这些陈年旧事了!”
“我看不是‘初心’,是‘最初的心动’!”婉莹语气伤感地道,片刻后突然诧异地问,“你还有一个故事没说呢?”
“什么故事?”天赐大惑不解地望着婉莹道。
“那个玉玲珑呢?”婉莹眼眸转动,盯着天赐道。
“咳咳……”天赐顿觉嗓子一阵发痒,忙轻咳几声,叹息道,“我和玲珑,玉玲珑,怎么说呢?”
婉莹眉头微皱,已经听出天赐语气不畅,便叹息道:“你要是觉得加个‘香’字,‘玉’字,很别扭,你完全可以叫雪海、玲珑,我听着蛮舒服的。”
“善解人意!又一大优点!”天赐忙竖起拇指,夸奖道。
“哼,不知道刚才某人为什么不说?现在说,晚了!”婉莹露出轻蔑的神情道。
“人生是一个不断攀升的过程,就像爬山一样。”天赐微微一笑道,“如果你一下爬到了山顶,那不是要失去很多乐趣?”
婉莹凤目流转,神态诡异地盯着天赐道:“那你攀登过几座山?爬过几座峰?”
天赐一本正经地数着道:“龙山、八公山、莫邪山,三座山吧!”
婉莹露出不屑的目光,道:“你还真多情!自古多情徒留恨啊!”
“啊?”天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婉莹这话从何说起。便赶忙岔开话题道:“后来便和玲珑谈得比较投缘,她也是圣女之一。直到有一天,我师父问我,你觉得玲珑这个人怎么样,我才知道原来玲珑接近我,是师父的意思。师父是想撮合我们俩,只不过他从来不知道,玲珑其实一直钟情师弟。她曾经跟我说,我知道雪海姐姐十分钟情你,所以我不会跟她抢的,其实我觉得你师弟蛮不错。可惜,后来我们逃离神龙教,走得匆忙,天佑和她也没有道个别。”
“哦……”婉莹点点头,莞尔一笑道,“原来她钟情你师弟,那倒真是可惜了!不过她和雪海关系,还真是好!居然可以为了姐妹情,放弃一段姻缘,真是奇女子!”
“什么姻缘啊?”天赐皱眉道,“昙花一现都不算啊!”
婉莹正要说话,突然抬眼瞥见远处两个人影飞奔而来。婉莹一拍手,众人立马站了起来。那两个人影也瞬间站住,怔立片刻,又转身飞奔而去。众人大吃一惊,正要追赶,婉莹疾呼道:“不必追了!今晚大家要保持警觉,随时准备应对突袭!每两个人为一队,一起值夜。子龙和天赐一对,温叔父和天佑一对,我和晴儿一对,我们每队负责一个时辰。他们都是使毒的高手,大家记得值夜时吞一粒药丸压在舌下。”众人皆遵命,便值夜的留下,其余人闭目休息。
这一次江边夜话,婉莹和天赐谈了太多尘封旧事。对婉莹来说,是欣喜,也是释然。但对天赐来说,却是惋惜,更是忧伤。往事不宜追之过深,正是他此时心情的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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