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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末春初的太阳挂在半空中,明亮的阳光却没有带来多少温暖。朱权策马缓行,跟随在风铁翎,方劲松身侧。

    又行十余里路程之后,大军前方的主帅蓝玉勒马止步,遥望前方天际边的开阔之处,只见越往北看,土黄之色已然越发浓厚,心知已然快要进入戈壁,游目四顾之下眼见四面八方尽皆是开阔平坦之地,目力所及十数里之外,即使任何一个方向有敌军袭来,也万万难以瞒过明军斥候的耳目,放下心来,低头看了看自己驻马之处草原之上,枯草之间已然发出了许多翠绿的嫩芽,右手一抬,断然对负责传令的中军司马喝道:“传本帅军令,全军原地歇息,但不许吃喝,取下马鞍,让战马吃吃草。”

    锦衣卫同知曹文斌跟随蓝玉身侧,眼见主帅下令休息之后,转头对身侧的两个锦衣卫百户挥了挥手,两个百户得令后各自率领十数个属下分散开来,警戒四周。

    随着十数个中军司马疾驰传令之下,游龙般缓缓在草原上游动前行所有明军骑兵渐渐停顿了下来,士卒们翻身下马,牵马散开。

    朱权翻身下马来长长伸了一个懒腰。通体黝黑,四蹄雪白的“乌云盖雪”,待得马三保取下马鞍之后,低低嘶鸣一声,显得甚是愉悦,低头寻找已然发芽的草尖啃食,意犹未尽之下伸出前踢去刨弄草根,似乎是想看看泥沙之下还有没有可供食用的嫩草。

    朱权眼见爱驹“乌云盖雪”将那些嫩草尖吃掉之后,将草根连带泥沙连根刨起,一副使小性子的模样,不禁失笑,转头看了看北面远处的草原尽头已然渐渐显露出一片土黄色,心中微微一沉,转头看了看乌云盖雪身上取下的马鞍,心中暗暗想道:这一路以来,大军都是缓缓行进,士卒,战马未显疲累之态,蓝玉此时让全军歇息,看来是顾虑到已然快要进入戈壁,须得让战马养精蓄锐才可,一旦进入荒漠之地,咱们就只有疾速前行了,若是在荒漠戈壁给元军发现,那就极为凶险了。想到这里,抬头看了看膘肥体壮的“乌云盖雪”,心中暗暗叹息道:两军交战,看来绝非比拼军事实力和将帅计谋那般浅显,若是没有朱老爷子在开创大明以来对于农业的大力扶持,咱们哪里有这许多粮草来供战马食用,若是咱们的战马也如苦熬了一个寒冬般的元军马匹那般虚弱,只怕蓝玉也未必敢如此兵行险着,抛弃粮草辎重后再来横跨荒漠。原来明军骑兵自去冬驻扎大宁以来,在水草枯竭的寒冬之中,全赖洪武皇帝朱元璋谕旨调配的粮食饲喂,至今而止消耗了几多粮草,已然是难以计数。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在蓝玉的军令之下,十五万明军士卒这才起身,开始将马鞍放置在那些战马的背上,捆扎停当,翻身上马朝前行去。

    大军前行,天地之间,草原之上的点点绿色逐渐被淹没在一片无边无际的黄色之下。蓝玉眼见大军已然逐渐进入戈壁,沉声传下军令,全军加速,传令之后勒马前行,胯下的枣红马越行越快,渐渐疾驰起来。

    马蹄翻飞,尘土飞扬,大队人马仿佛一条已然养精蓄锐的游龙,一直连绵到天际地平线的尽头,越行越快,冲进了浩瀚广阔的戈壁。

    全军疾速行进数十余里之后,朱权胯下的“乌云盖雪”浑身汗湿,略微显出了疲态,转头看了看身侧的风铁翎,方劲松二人,虽因武功高强身子硬朗,依旧神态轻松,但马匹因远不如自己的坐骑神骏,更是口吐白气,劳累不堪。

    朱权转头四顾,只见蔚蓝色苍穹下触目所及,再无一丝绿色的生气,只有满眼的黄沙。耳中传来隐约的鸟鸣之声,抬头观望之下这才发觉,数只兀鹫在半空盘旋,似乎想等待着地面上这无数的人类给他们留下赖以生存的食物。

    策马走在前方的蓝玉,突然感觉坐骑行走之间忽高忽低,低头看去,发觉枣红马的马蹄已然渐渐陷入沙中,当即勒马止步,沉声传令道:“全军下马歇息,将那数千携带饮水的战马分散到军中……。”

    朱权听得策马驰过自己身边,中军司马所传的军令之后,翻身下马,也不待马三保动手,便即取下了爱驹“乌云盖雪”的马鞍,眼见爱驹取下这十余斤的负担之后,低声嘶鸣,显得颇为欢愉,不由得甚是气苦,暗自忖道:你倒还能取下这负担轻松一会儿,可惜我们却无法取下身上的甲胄了。游目四顾下只见周围已然全无一丝绿色,脚下松软,这才发觉大军已然渐渐来到了沙漠之地。

    蓝玉在大军出发的前夜,已然吩咐“武定候”郭英手下的士卒准备了许多灌满饮水的羊皮水袋,让那些补充明军战马去冬损耗后,剩余的数千战马携带。这些战马没有骑士,每一匹都携带了六七个能装水七八余斤的羊皮水袋。风铁翎的数千黑甲骑兵自然也分配到了一些。

    待得数匹负责运水的战马被带到面前,在风铁翎的传令之下,数个黑甲骑兵手忙脚乱的以手在沙土中刨出一个大坑来,再以隔水的油布铺垫在底部,紧接着将那些水袋中的清水全部倾倒在坑中,待得二三十个水袋倒尽,坑中积水渐满之际,这才轮流牵着战马上前,让战马饮得几口后,强行将那些不情不愿,还想继续饮水的战马拖开,让其他骑士饮马。

    朱权看着低头饮水的爱驹,强抑咽喉深处传来的那一阵阵干涸,努力分泌出些许唾液来滋润一下已然干燥无比的嘴唇,心中暗暗咒骂蓝玉,心忖道:在蓝螃蟹手下咱们还真是过得人不如马。原来蓝玉方才传下军令,所有取下的饮水先让战马饮用,所有士卒不得在坑中饮水,甚至是自己携带的水袋也不许喝上一口。

    咒骂归咒骂,朱权还是深知蓝玉此举也是事出无奈,目下这十五万骑兵已然深入大漠,首要必须保证战马的饮水,若是人人痛饮一番,只怕再走下去,待得战马脱水乏力之时,这十五万的人马就要尽数葬身在大漠之中了。

    待得周围的战马饮过之后,风铁翎沉默着走到坑边蹲下身来,用手捧起坑中剩余的那依然浑浊污秽的水来喝了两口。

    朱权身侧的马三保悄悄取下自己马鞍上的水袋递到他身前。

    朱权心中气苦,暗暗忖道:咱们还真是过得人不如马。想到这里,推开马三保递过的水袋,蹲在方劲松身侧,脱欢耳闻号角传来之处乃是在数里之外的阿苏特部族营地,正是元军发出紧急军情,准备迎战的信号不由得皱起眉头对身侧的另外一个万夫长断喝道:“传我军令,明军若是来袭,乱箭射回即可,不可率军出战,有违军令者杀无赦。”说罢转头对身侧的纳速台沉声说道:“你率领五千人马,和我去阿鲁台那里看看。”原来脱欢深知在这般漆黑的夜晚,骑兵的战力无法尽情发挥,若是一个不慎,自相践踏的机会倒是很大,这般局势之下,只有以静制动,穏守军营。若是率军出战,士卒伤亡必然非轻。

    等脱欢率领五千人马赶到阿鲁台的营帐之时,只见乞儿吉斯部族首领贵力赤已然带了手下两个万夫长,率领数千人马聚集在阿苏特部族的营地中,三族骑士个个刀出鞘,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脱欢看了看愁眉苦脸的阿鲁台,正要说话之时,耳边陡然传来一阵急骤的马蹄声,一个身穿北元骑兵的骑士策马疾驰而来,见到三族首脑之后也不下马,径直挥舞手中令旗喝道:“丞相大人有令,传三位速速前往帅帐商议军情。”

    贵力赤等三人眼见那北元骑士的颐指气使之态,心中都是有气,强自按捺之下,各自率领数十个亲兵,策马朝山坡之上的帅帐而去。原来北元大军主帅哈剌章的帅帐扎于山坡之上步卒营地之中,便于居高临下,观看敌情。

    待得脱欢昂然步入占地数丈的牛皮大帐之中时,只见明灭不定的烛火之下,统帅哈剌章端坐在当中位置,乃尔不花等八个万夫长也是全身甲胄的肃立两侧。

    哈剌章抬起头来,两道目光扫过已然端坐两侧的三族首领,沉声问道:“明军已然屡次骚扰我等军营,以你们看,他们究竟意欲何为?”原来到了此时,不但卫拉特等三族军营已然遭到明军袭扰,就是哈剌章手下的北元军营,也是给小股明军骑兵乱射一通,搞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哈剌章眼见明军只是扰袭,黑夜之下派出的斥候也是难以打探清楚敌人大军的动向,不禁甚是狐疑,也只得传下军令,让全军穏守营寨,不得擅自出战。

    贵力赤,阿鲁台和脱欢三人面面相觑下都是一片沉默,他们深知这般黑夜之中,根本无法猜到敌军主力究竟在哪个方向,若是三族率军出战,敌我难辨之下搞不好自相残杀起来也未可知,可若是只出数万人马的话,又极易中了敌人的埋伏,是以也都只有沉默不语。

    脱欢沉吟片刻后说道:“这般黑夜之下,咱们也只有以静制动,守住营地就好,待得天明再做打算。”

    哈剌章的心腹手下,万夫长乃尔不花闻言不禁焦躁起来,沉声问道:“难道咱们就这般一宿不眠,坐以待毙?”

    “这般深夜,敌我难辩,蓝玉也不会傻到让十五万人马涌上来和咱们打个两败俱伤。”脱欢神态悠然的说道。

    帅帐中的一众元军首脑也觉脱欢言之有理,不禁都是微微颔首。

    哈剌章叹了口气,对帅帐之中的众人传令道:“传我的军令,每个万人队分五千随时戒备,其余人等回营安歇,两个时辰后轮换,以免到了天明之时,蓝玉趁我全军疲惫之时发动攻击。”要知哈剌章毕竟也是统军多年,方才在山坡上观看明军忽冬忽西的扰袭,人数甚少,若是全军戒备下一夜不眠,到了天明之时必然疲累不堪,若是蓝玉趁机统帅十五万人马全军突袭,那就大大不妙,是以须得让士卒轮换歇息,以保持战力。

    阿鲁台,脱欢以及那些个万夫长都是躬身领命,各自回营部署。

    明军大营之中,营帐连绵之处也是灯火通明,蓝玉眼望不远处一大群明军牵马悄悄离开营地的队形,对身侧的郭英,常茂等人说道:“你们分批率领手下的弟兄出发,切记不可打火把,也别骑马,待天明大军集合后再随我北上,不可让元军过早发现咱们已然悄悄离去。”说罢又挥了挥手,数百个明军士卒得主帅将令之后,有的拿起号角猛吹,有的举起手中木槌猛敲面前的战鼓,又是搞得一阵惊天动地,借此掩盖悄悄潜出军营的大军动静。

    待得一个时辰之后,其余众将已然率军全部离开,蓝玉这才率领自己嫡系的那万余骑兵离开军营北上,临走之际将那负责带队骚扰元军的千户唤到面前,手指远处哈剌温山侧,灯火连绵的元军营地说道:“你带手下的弟兄步行靠近元军营地用火箭射,天快亮时回来军营取马,回庆州去吧,只要本帅北伐成功,当记你首功一件。”大队骑兵夜间若是不手持火把奔驰,极易自相践踏,是以这个千户手下的明军都是徒步悄悄靠近哈剌温山元军营地,乱射一通后再换个方向扰袭。

    那千户听主帅这般说,不由甚是振奋。

    此时朱权跟随风铁翎麾下的骑士已然走出了数里的路程,眼望头顶明亮的星空,耳边隐约传来号角和鼓声,心中不由得好笑,暗自忖道:这帮山上的鞑子只怕是一夜不得安生了。

    为防备敌人突袭,昨夜脱欢甲不离身,强自撑持,饶是他素来沉稳,这般给明军搅扰了一宿之后也是忍不住气急败坏,破口大骂,直到天光大亮之后,这才昏昏沉沉的睡着,岂料好梦正酣之时,突然给人拽醒,忍不住恼怒欲狂,睁开眼来眼见到是纳速台,这才按捺下怒气,问道:“又怎么了?”

    “启禀殿下,大事不好,本族数百人马已然和阿苏特部族的人打了起来。”纳速台满面焦急之态的说道。

    脱欢听得他这般说,犹如给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不禁立时蹦了起来,方才的恼怒已然抛到了九霄云外,一面疾步朝外走去,一面沉声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素知阿苏特部族的首领阿鲁台虽也是个老奸巨猾之辈,却非不识得大体的鲁莽之人,该当不会挑这个强敌在侧的时机,和自己的部族过不去,是以听得纳速台所言,不禁惊疑不定,甚是纳闷。

    等脱欢跟随纳速台策马疾驰除了军营,这才陡然发觉,远处的明军营地之中,虽还是营帐林立,却已然看不到一个敌人的身影,倒有数百个部族骑士正在厮杀混战,看装束打扮,正是自己的手下士卒和阿苏特部族的人马,不禁大奇,这才发觉蓝玉所属的十五万人马竟然在昨夜悄悄溜走,已然不知所踪。

    两人策马狂奔之下,已然来到了明军营地之中,放眼四望,只见一片狼藉,地上已然留了上百具尸首,两三百的卫拉特部族骑士正挥刀乱砍,和为数更多的阿苏特骑士打得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正在此时,一大队的阿苏特部族骑士在一个老者的率领之下,来到了两军厮杀之处,努力隔断正杀得两眼冒红光的敌我双方,正是首领阿鲁台赶到。

    脱欢眼见形势越发不可控制,不由得目射寒光,跳下马来伸手拔刀,一面爆喝住手,一面挥刀劈出,砍得一个卫拉特百夫长身首异处。在他身后,一群潮水般的卫拉特部族骑士在纳速台的率领下一拥而上,努力分开群殴的双方,对那些亡命厮杀之辈,不论是阿苏特部族的人还是自己同族之人,当头就是一刀,绝无丝毫留情之处。这般不分敌我的冷血斩杀一通之后,好不容易这才镇住了混战不已的双方。

    脱欢眼见局势得到控制,略微放下心来,游目四顾之后手指自己部族率众厮杀的一个千夫长,疾言厉色的问道:“是你带他们和阿苏特部族动刀子的?”

    那身材高大的千夫长此时依然浑身浴血,伤痕累累,闻言口中强自说道:“殿下,我和弟兄们来到这里之后想搬一些粮草回营,岂料阿苏特部族的人欺人太甚,竟说东西是他们先发现的,也是他们先……。”

    脱欢听到此时已然面露不耐之色,对着身侧马上的纳速台挥了挥手,使了个眼色。

    “嗖”的一记破空之声后,一支箭矢已然穿透了那千夫长的咽喉,打断了他还想继续说出的话,正是纳速台眼见脱欢下令,不再犹豫,开弓放箭取了那千夫长的性命。

    脱欢挥刀抖落刀刃上的血迹,还刀入鞘后,转身朝不远处端坐马上的阿鲁台走去。

    主帅哈剌章的心腹手下乃尔不花,率领数十个手下站立于贵力赤和阿鲁台身侧,眼见脱欢手下的卫拉特部族居然在人数远少于阿苏特部族的情况之下,杀得对方伤亡惨重,不由都是倒抽了一口凉气,不约而同的想道:难怪脱欢的祖先,被称为森林蒙古的卫拉特部族,曾在成吉思汗的年代,以骁勇善战闻名,若是这样一个部族兵力强大起来,试问草原之上有谁能敌?

    阿鲁台和脱欢心中都是一清二楚,蓝玉所部的明军虽则已然不知所踪,却依旧大意不得,若是自己两族先打个头破血流,一个不好就得吃了蓝玉的大亏,是以都是极力约束部下,以免再起冲突,反给蓝玉以可趁之机。

    乃尔不花策马来到贵力赤等三人面前,趾高气昂的昂然道:“丞相大人有令,此次明军所留下的营帐粮草,我北元将士先取一半,余下的你等三族自行磋商。”说罢再不理会三人,自取率领部下取走明军遗留的粮草辎重。原来去冬数场大雪,无疑使得草原上各部族元气大伤,此时对于他们来说,蓝玉留下的这堆积如山的粮草辎重,无异于雪中送炭,远远胜过了那带不走的土地和城池,是以脱欢的手下才会因为争抢粮草,和阿苏特部族打得不可开交。

    纳速台率领上万的卫拉特士卒搬运粮草辎重回营之时,不由得闷闷不乐。原来哈剌章分去了一半粮草,剩余的又给那霸道的贵力赤和奸诈的阿鲁台一阵瓜分,待得落到卫拉特手中之时,已然只剩了一小部分,眼望皱眉不语,策马缓行的脱欢,心中微微叹气。

    脱欢心中苦闷,却不是为了那些粮草,而是对于蓝玉所部十五万明军的动向狐疑不定,暗自揣测道:蓝玉匆忙间丢弃粮草辎重,难道是汉人皇帝那边出了什么问题?莫非是高丽已然出兵攻取辽东之地?原来蓝玉左右十五万人马昨夜乃是分批,分头出发,到让脱欢派出的斥候难以摸准他们的去向。以脱欢之智,也难以想象蓝玉所属的十五万骑兵,在丢弃粮草辎重的情况之下,去穿越荒无人烟的戈壁荒漠,更何况北元皇帝托古斯帖木儿身侧,还有最为精锐的九万北元骑兵跟随。

    与此同时,数十里外的西北方向,十五万明军骑兵已然在各自将校的率领之下,前来集结。

    蓝玉手提长枪,端坐枣红马之上,对身侧的王弼沉声说道:“据斥候所报,前方十数里之外,已然逐渐荒凉,咱们快要进入荒漠了。”说到这里,转头看了看跟随风铁翎身侧的黑甲骑兵,前来集结的朱权,缓缓接道:“传本帅军令,那数千携带饮水的战马交由我麾下的辽东明军骑士携带,一人双马。进入荒漠之后,不得本帅的军令,不得擅自饮水,须得待得全军休息之时方可吃喝。”

    朱权隐约听到蓝玉所下的命令,转头看了看紧随蓝玉身侧的千户平安和王二虎,不由心中思忖道:同样的饮水,若是控制得当,平均分配的话,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蓝玉手下这月末一万的辽东明军骑兵,曾跟随他多年,经历过庆州的浴血拼杀,可算得这次北伐大军中仅次于风老爷子黑甲骑兵的精锐,饮水由他们携带控制,也能更好控制军心。他曾跟随冯胜征讨纳哈楚,亲眼目睹了辽东元军在没有足够饮水,人困马乏之下军心崩溃的惨状,深知两军交战之际,粮草饮水无异于大军命脉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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