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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和爷爷在跟萧家叔公纵论阴阳之后,终于放下心来,天眼已开,那么离六识通达也就不远了,界时再引动道家雷火,焚了这盈身的罡煞,聚神炼体一成,那罡煞缠身的问题就有了暂时的解决之道,情状在一天天地向好。可母亲月如却不得安宁,越来越揪心。近两年来,母亲也算是把胡家的小学堂办得是有声有色,慢慢地,胡家办小学堂的事情,终于还是守不住秘,在镇上传扬了开来,已有个别的家长,托人来询问,能否把家中的小孩送到胡家小学堂跟读,学费几何?这乡里乡亲的,也却不下情面,反正也没多耗几分钱财,于是除了同和堂的小子们,小学堂里也开始有了院子外的生面孔,也许,用不了多久,小学堂就得迁出去,正式在镇上开办了。
母亲的学识是日渐增涨,自学完了初级师范的课程,已能游刃有余地把控一个小学堂的教学、管理,可刚才始办小学堂的目标,母亲却还没有达成。她本想着让阿广学习新学课程,这有了文化见识,自然也就能远离那些老古懂玩意,将来出去上学,也不至于被拉下太远,可没成想书是读了,不但没有将阿广的心思从那些奇门怪道上拉回来,反而因为新学,让阿广修炼之路走得更远了。
虽然不清楚阿广到底跟着爷爷和师父练的是什么,可纸也总包不住火,阿广练得力大无比、跳起来都能上房顶了这些表象总还是能看得到的,还有一会儿泡药水时闭气,一会儿又锤打纸砖,动静那么大,一下一下地悠得母亲是肝胆颤颤,总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可阿广功课没拉下,进境比自己都还快,这眼看初等中学的课程看完了,后面他大哥寄回来的高等中学的课程也快了,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他的,强拉着他跟着一群小屁孩上课,太过拘禁,反而不美,于是阿广只在小学堂里上了一年前后左右的课,就被放了出来,只是偶尔参加一些集体的活动。
担心不来,又解决不了,母亲无奈之下,给大哥去了信,把详情经过和盘托出,想让大哥想想办法,这侄儿见多识广,也许有些招法不定,而自己呢,反正也把小学堂给办起来了,为人师道,就别半途而废,且把心思放这上面吧。
这封求救信是大约一年前给大哥发的。收到了婶娘的信,大哥也是踌躇满志,自己的学识终于还是能帮上家里了,于是就找来二哥,兄弟二人一合计,决定每月每人给阿广写一封长信,大哥呢就跟他谈谈物理、化学,二哥就负责医学、生物等,他们想着,给阿广再找一位赛先生,让他了解现代科学,那么阿广整天跟爷爷和师父学的那些玄学易理、封建迷信在科学面前就站不住脚了,形象自然便会轰然倒塌,收心正道也就理所当然。
说回大哥,他是前年进的岭南大学,读的是化学专业,而二哥也在完成了一年的预科后,于去年秋就读于岭南大学的医科,闲时放假,兄弟二人便在广州博济医院的药房、病房打工当学徒下手,一来可以挣些钱补贴用度,二来也实习见闻学以致用,这样一来,就两年没有回乡,当然也不知道家里的真实情况。
且说阿广收到大哥二哥的长信,那是喜不自胜,自己也只能看看中学课本,但有凝滞不通的地方,很多东西没有人指点解惑,哥哥们的关心是恰到好处,于是,阿广也很积极地跟哥哥们去信探讨,每次的长信都写足了几十页,把一个月来遇到不懂不解的要点一一详述,请哥哥们予以解答,又讨要各种新式科学读物,甚至是各种实验器材、化学原料、医药配方。眼界是大开后,又有了神通这些大杀器,心得更甚,而哥哥们呢,都觉得阿广已经开始涉猎大学中的专业科学知识了,那么那些老旧糟粕自然也就不足为惧,心怀大慰,也勉力扶持。
初时哥俩还可以自身的学识应付,慢慢的,也需要找几个知己同学一同凑合,最后发展到反过来对自身学习有所启发,需要找老师补锅了,心情也是又喜又郁。还好同学老师以为这是哥哥们乡里的同年,你看那字写得极为周正沉稳,笔法圆润却不失锋芒,以字度人,必然是严谨敏学向上之辈,也不吝周到。要是给他们知道那是个十岁出头的妖孽,还不得惊为天人?于是哥俩更坚定了要想办法让阿广离开蒙水出来读书的决心,也不用上小学中学了,来了读一年预科就直接上大学拉倒。
阿广神功大进,哥哥们可是立了大功。你看动力和反动力、抵力、位置能力、力臂、人体骨骼、肌肉组织不正好可以细察神拳乃至五行禹步的种种动作,使之行动更有效能吗?能量、凝聚力、力的传导不也切合劲力甚至透劲的原理吗?这呼吸系统、细胞原理、脏腑作用与内观练气可一一对照;化学元素,成份反应不也正好能合上血气吸收、药力作用;哪怕是大气中的元素成分,大气中的各种自然物理现象,都对阿广理解练习天眼神通大有裨益。
不提大哥他们自作主张,再说自从听萧叔公说天眼神通练成后这天魂地魂可以外放,外相与天眼相合以此来感悟天地,阿广就上心了,这外放可以看到什么,放多远啊?不知道,那试一试!
一天早晨,阿广骨碌地爬了起来,静坐定,运起天眼,让神识付在天眼上,慢慢地放开心神,感觉体内一股无形无色的气息随着风往外飘,初时试了一丈几丈远,看得清清楚楚,细致不漏,跟用眼晴看是一模一样,还不用动手脚,翻箱倒柜,入缝出隙,没啥防碍,人在房中,外面的一切却尽收眼里,又再放大,能笼罩二三十丈方圆,再扩出去就没有那么清晰了。
试着从上往下俯览,细看一下,嗯,晨曦已透过雾气撤到了院里,竹子抽新枝了,竹叶上的露珠映得绿汪汪的,太阳花刚开,粉嫩得不行,厨房里冒着热气,婶娘们在赶早餐,神识沉入厨房,又是米粉啊,吃腻了,水汽蒙蒙的也没啥好看,唔转到母亲的房间,不用进门哟,倏地穿过窗子就到了,母亲早上起来正在案桌前当窗备课,慈眉善目却很认真的神情爱煞个人,亲一下,父亲没了身影,找找,父亲和伯父他们也上了工,在作坊里验货,叔伯婶娘们在一旁劳作,凝神贯注,一丝不苟,回过头,小弟和妹妹们还在赖床,酣睡着口水漏满了枕头了,想看看院里其它的小伙伴,但想想其它房中不能看,陈老夫子说非礼勿视,母亲说窥人阴私会长针眼,转回院子里来,哦,爷爷在练拳了,头光光的晃眼,老胳膊老腿了颤颤悠悠,没想真要打起来还那么厉害,看来外相还是不足为凭,得有师父说的那个他心通才能透过外相看到本质,唔,想到师父,那就去看看师父在干嘛,还在打坐,咦,师父张一眼看了我一下,糟糕,被发现了。
阿广练天眼四处逛游,被师父察觉了,毕竟师父也是练过六识神通的,虽然境界已经不如阿广,但还是可以感觉到有人窥视。这天,阿广久违的被师父罚了站桩三个时辰,还被告知,天眼可观天地之变,觉世察险,如不遇非常之事,不可以天眼窥探他人,神通要用在正道上,不然就终会成了小日本那样欺师灭祖天地不容的坏蛋,必遭天厌之。
天厌不厌阿广不知道,但阿广是很讨厌被罚站的,不管在小学堂里被母亲罚站,还是练功时因为偷懒开小差被爷爷或师父抓个正着都不爽,丢面子啊,这人进人出的,都看到了,还不用正眼看,斜斜地用目光盯了一下梢,又转开,好像欠了钱怕被讨要一般,也特无趣。
算了,不能看人,那就看看这天吧。阿广把神识凝成一束,直向高天刺去,这一次范围缩得很小,神识透出去也很顺利,约莫往上伸出去有四五里的光景,这一路往上,热度是越来越低,都是水汽尘粒,形成些尘雾,时有湍流吹过,风速很大,把神识吹得都有点颤,但下视大地依然隐约可见。又再往上突进了云层中,迷迷茫茫一片,云气翻滚,水汽凝成一团冷得透骨,而这云气,也像大江大河,随着强风不断流动,时不时还有云团互相擦碰,生出些许电花,如浪花一样四溅。如此这般上冲四五里后,就不能寸进了。
阿广明白这八九里的长度,已是神识能探查到的最远路径,而且还不能散开,须聚成针束大小,但越往上,随着气息变得稀薄,感觉到神识受外在的收束之力反而变小了,神识倒也变得如菜盘子般大小,当然了,只能分出一丝丝往外飘出来查探,范围还不能散得太开,只有十来丈方圆,一旦超过,神识便会被罡风吹散,分出去的神识被吹散后,还给头脑带来一阵的眩晕感。
连忙收回神识,眩晕渐去,细细回味这空中一路所见,觉得跟物理书中所述大气层倒也吻合,越往上空气越稀,压力越来越小,神识越往上受到的束缚减小而变大怕就是因此,而热度越低,水汽渐渐冻凝,如果大的云团遇上了冷气流,那么凝成水滴掉落下来,就成了降雨,还真是没有见到龙神布雨、雷公电母、风伯水神,呵呵,看来神怪传奇也不可尽信,至于那些云团擦碰出的电花,应该是静电施放了吧。
想到电花,阿广就忆起了物理书上雷电的原理,课辅中还有美利坚一名叫富兰克林的洋鬼子在雷雨天气用风筝证实了雷电本质是云层中电荷放电,与人工形成的电流一般无二的说辞,又关联起师父说的,罡煞凝聚而成雷霆,两边比划一下,阿广心里是跃跃然,现在咱们不用风筝那玩意儿找死(书上也说,为了证实雷电,有许多科学家被雷电劈死,阿广初练神拳时因为要找雷劈木也见识过山上被雷劈过的树木,那是焦炭一般),咱现在有了天眼神识,可以钻进云层里,正是来无影去无踪,于己身不生干系,何不找一日雷雨大作时,一观究竟?
又想到师父说这道家五行雷法驱动的是神宵天雷,与自家的硝药雷火,皆为雷艺,可这在书上又有不同,一为自然界的的雷电,是物理现象,一为爆炸物,是化学反应,自己是不是也要察探完雷电后做一做雷火的试验,看看二者到底有何不同,有何通理?《收煞人》
收煞人最新章节: 第九章 探天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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