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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不是一只鸟儿，不是掠过头顶的草原飞鸦？
为什么我不能在天空翱翔，
自由自在，抛却尘世的嚣杂？
不然我便要朝西方<span class="" data-note="指苏格兰。莱蒙托夫的先祖（乔治·莱蒙特）是苏格兰人，诗人常以苏格兰为自己的故乡。"></span>疾驰而去，<abbr>９9lib?</abbr><code>藏书网</code>
那里有我祖先的田野在吐绿<kbd>99lib?</kbd>，
他们那已经被人遗忘的尸骨，
在深山迷雾中的荒堡里安息。
古墙上挂着一柄生锈<mark></mark>的宝剑，
还有他们那块祖传的盾牌。
我便要在宝剑和盾<footer></footer>牌上盘旋，
扇动翅膀掸去上面的尘埃；
我便要拨动苏格兰竖琴的幽弦，
琴声便会顺着苍穹到处飞驰；
这琴声被一人唤醒，供一人谛听，
它铮铮一振，便又戛然而止。
但如要对抗命运的严峻法规，
幻想是徒劳，祈祷也枉然。
在我和故土的山岗之间，
翻滚着无边的沧海巨澜。
骁勇战士的最后一个苗裔啊，
正在异乡的雪原上蹉跎年华；
我生在这里，但心不属于此地……
啊！为什么我不是只草原飞鸦？……
<span class="right">（一八三一年）</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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