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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这时,疤瘌长期聚赌案始发。至于疤瘌在这么多年来聚赌了多少回,有多少人参赌,那都说不清了。案发的这一回,经过公安部门侦查,案情很快明朗。赌博过程中,参与赌博的人因为一张牌而发生争执,争执引发群殴,群殴以参赌人吴谢头部为一砖头所击丧命而告终。
可是,有一个细节始终未能侦查清楚,就是致使吴谢丧命的那一砖头到底为何人抛出。
吴谢和吴义到了疤瘌那海产品加工厂后,一应众人开始吃饭。吃饭的时候,几乎所有参赌的人都喝了酒,先喝的是白酒,接着又喝了啤酒。赌博是在傍晚的时候开始的,大约六点钟不到。赌具用的是扑克牌,还是那种简单的抓大点儿赌法儿。
抓大点儿是赌博玩法中比较简单的一种,这种玩法的关键在于对扑克牌数码的把握。具体说来,这种玩法以点大为胜,但以不超过十点为限。参赌人可以根据自个儿需要要牌,几张都行。参赌人要到手里的牌点数相加,越接近于十,获胜的机率就越大,可一旦点数超过了十点,即为败。所谓点数是对应着扑克牌上的数码来说的。以十点为限,超过几个点付几个点的帐。参赌人一旦被发现使诈耍赖出老千,那是要赔钱的,也就是通常所说的赔庄。一出现赔庄的情况,那赔庄人可就惨了,那可是要全额赔付的,是要赔付每个参赌人十个点的。至于到底是多少钱,那可就看赌局规定的点是多大了!那要是规定一个点一百元,那赔付的数目可就相当可观了!也对。要不,参赌的人都使起诈来,都耍起赖来,都出老千,那还能玩儿嘛!
说关键在于对牌上数码的掌握,道理很简单,但操作起来难度却很大。事儿是这么个事儿。假如手里的牌数码相加已经就八点了,是接着要牌还是不再要牌,可就是个很难把握的事儿了!想来想去,琢磨来琢磨去,觉得八个点获胜的可能性有一些,但却不能确保获胜,遂还想再要一张牌。如果再要到手的牌是两点,啥红桃二,黑桃二,草花二,方块二,那就不用说啥了!两点加八点不就是十点嘛!十点在这种玩法儿上叫满贯!可要到手的牌如果是三点,那就惨了!三点与手里已有牌的八点加起来,超过十点了,一败涂地!这样想来,还不如守着手里牌的八点就得了,败也不至于败到哪儿去,幸运的话,还有可能赢!那要是败的话,败在几点那是要拿几点的钱的!要赔给参加赌博的所有人,人人均得。
尽管每个人都喝了酒,可前半夜却没啥事儿。过了半夜的时候,酒劲儿也过得差不多了,却出了事儿了!事儿出在吴义身上。
吴义在要牌的过程中,先要了两张牌,得了个黑桃三和红桃四,这手里的牌可就是七点了。吴义心里一顿臭骂!他妈的!这牌来的,当不当正不正!不要牌吧,胜出的可能性很小,要牌吧,那要是再来张当不当正不正的牌可就毁了!假如再要牌,要在到手里的牌如果是两点,那就比较尽人意了,可这个事儿谁说得准哪!为啥叫赌哪?说的不就是这么个理儿嘛!如果要到手里的牌是个三点,那可就太好了!可怕就怕在是个三点儿以上的牌,那可就坏了,那不就过了十点了嘛!吴义犹豫了一会儿,有些不决的样子,于是,一个坐在他对面的小子就说道,啧!你能不能快点儿!你这么整,我们这一宿能玩几把?吴义抬头看了那小子一眼,没有回应,又稍顿了一下,遂伸出手去抓牌。
赌博这个事儿,那参赌人的精神头儿得老足了,得把那通红的眼珠子瞪得溜圆!琢磨自个儿的事儿,还得琢磨别人的事儿!那人家都整出了使诈耍赖出老千的手段,你还低着头琢磨自个儿的牌哪,那还能赢么!那可就只有输的份儿了!
吴义已经把牌掀起,可随后又放下了,说道 ,不要了!再要别再过了!吴义说的过了,就是别再过了十点了。一应众人都瞪着眼睛看着哪!你这么整哪行!刚才放声的那小子先就不干了!这才过了半宿,那小子装钱的小包已经就瘪下去了不少,本就有些着急,一看吴义又整出这事儿,急眼了,急闹闹地嚷道,咝!你什么玩艺儿!你还能不能玩儿!你说谁哪?俺咋不能玩儿?那小子已经抓完了牌,遂把手里的牌往那大圆桌上一扣,说道,你这么整可不行!你都看完牌了,回头你说不要了,咋?这局儿是你家开的吗?就是你家开的,你这么个玩法儿也不行啊!遂伸出一只手,用手指指着吴义说道,把牌拿回去!咱啥话没有!吴义抬着头,上下打量了那小子一阵说道,行!俺今儿个不跟你一般见识!遂伸出手去把那张牌抓到了自个儿手里。从吴义抓到手里的那张牌的数码上看,吴义先前掀了一下的那张牌,他是真就没看着那张牌是几点。拿到手里一看,吴义是大喜过望,那张牌竟然是三点!一张红桃三!这样一来,吴义可就是抓到了满贯的牌啦!按说,吴义已经按照人家的要求,把那张牌要到了手里,事儿至此也就消停了。可不知为啥,是那个小子看到吴义把那张牌要到手里后从吴义的脸上看出了啥还是咋的,竟然大声小气地嚷嚷道,瞅那德性!象条瘦狗似的,输不起就别玩儿!说着,顺手把扣在桌子上的自个儿已经要到手的牌往前一拨拉,那牌可就和桌子当中那些还没被要走的牌搅和到一块儿了!这就是毁牌了!
俗话说,当瘸子不说短话。人这个东西,要是有啥缺陷,那是最怕别人当面提起的!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容易招致不满和怨恨。吴义本就是一瘦人,精瘦!你小子却当着他的面骂他象瘦狗似的,啥人受得了?再说,吴义已经就收回了他掀了一下的那张牌,你小子这时还使出这么个不地道甚至下三滥的手段,这可就是故意耍赖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吴义乍了!
吴义大吼一声,你他妈的说啥哪?我就输不起了!说着,把手里的牌一甩,右腿一抬,人就上了桌子了!随后就朝那小子扑了过去!那小子急忙朝后闪身,可已来不及,被吴义扑了个正着!两个人呼隆一声跌到于地,那小子的头嗵的一声撞到了墙上,脖子崴了一下子,哎呀一声大叫。两个人遂扭打在一处,叫骂声不断。嘴里都嚷嚷的是啥就可想而知了!句句让人听了牙碜。屋子里立时就炸了锅了!那得赶紧拉架呀!
众人好不容易把两个人拉开。还好,两个人都没咋的,那小子多少吃了点儿亏。
按说,事儿就这么个事儿了,两下儿也都分开了,基本可以告一段落了!可那小子心有不甘,不肯就此罢休。那小子说道,疤瘌!这个事儿不能就这么了了!他明睁眼漏玩赖,他得赔钱!
赌局这个事儿是这样。张罗赌局的人掌管赌局事务,不但要对参赌人的吃喝负责,对参赌人的行为负责,还要对赌局上发生的事儿负责,包括对赌局上发生的争执负责。那要是有哪个参赌的人违规,聚赌人那可是要行使裁决权的。当然,这里有个一应参赌人互相监督的问题,所有参赌人都有监督其他参赌人的责任。在违规这个事儿上,任何一个参赌人都可以发表意见,如果意见一致,那就没啥说的了,如果意见不一致,那聚赌人的意见——说辞就起决定作用了。你是对或者你是错,再或者毁牌重来。
在这整个的过程中,疤瘌是一言未发,一动未动。听到那小子说出了这话,疤瘌说话了!疤瘌说道,大伙儿听俺说啊!俺们这些人能凑到一块儿,那是个缘分。愿意玩儿,俺就在一块儿玩玩儿,不愿意玩儿,俺就不玩儿,好说好散!是凡能到俺这局儿上来的人,都是俺哥们!那么的吧!吴义!俺们是哥俩儿,要是从古上说,那就是一个祖宗!可一个祖宗,俺也得一是一该二是二,俺不能因为俺哥俩儿一笔写不出俩吴字儿就偏向你!这一局儿也别分啥对错啦!你给俺疤瘌个面子,破点儿财,给大伙儿赔点儿钱!多少你看着办,是那么个意思!
听到疤瘌说出这话,吴义真就是大出意外!瞪着眼睛看着疤瘌,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待醒过腔来,遂开口说道,疤瘌!你咋能这么说话哪!咋?俺多少年这头一次回来跟你玩一回,你就这么对俺哪?疤瘌瞅着吴义说道,吴义,俺!刚才俺说了,俺们本就一家子,这没的说,但俺不还得有一是一有二是二吗?要不,你让俺以后咋做人哪!
疤瘌!你说这话俺可不爱听啊!俺是一家子不假,但事儿归事儿理儿归理儿,你可不能顺嘴胡说啊!吴义是真地翻了脸了!疤瘌!俺不是不给你面子,但也得分啥事儿!你说俺稀里糊涂地给你们赔了钱,那俺还是个爷们不?疤瘌,俺今儿个就不怕得罪你了!俺问你!你凭啥让俺赔钱?说着这话,吴义把抓到手里的牌往那张大圆桌子上一扣,啪的一声!吴义!你干啥哪?哪有你这么玩儿的!俺是把牌掀起来了,可俺也没看哪!再说,就是看了,俺不也拿回来了嘛!唉呀!吴义!你这么说可能不行——!吴义看着疤瘌说道,咋不行?俺问你!你掀没掀牌?掀了!这不就结了!可俺没看哪!你说你没看,谁能证明?再说了,就是有人能证明,那也是白扯!你毕竟是掀了牌了!
这时,一直坐在疤瘌一边儿的吴谢说话了!
诶?疤瘌!你这么说话可就不对了啊!你的意思是吴义故意耍赖呗?那你要是非说吴义耍赖,那也没招儿!可你说话,咋也得讲究点儿!俺有啥地儿不讲究?这不大伙都瞅着呢嘛!瞅个屁瞅!还大伙儿都瞅着!你们他妈的都是一伙儿的!栽赃陷害!什么东西!大谢!俺敬重你是个大老板!你说俺是一伙儿的,俺 就是一伙儿的!你说俺栽赃陷害,俺就栽赃陷害!但这个事儿还得咋的是咋的!也行!吴义要是实在拿不出钱来,俺就替他给大伙儿拿钱!这总行了吧?疤瘌在说这个话时,嘴角撇了撇!疤瘌!你可不要欺人太甚!我可告诉你啊!这局儿虽说是你张罗的,但也不能由你信口胡说!不由俺信口胡说还由你信口胡说吗?你没看看你是个啥人!
吴谢彻底激怒了!腾地站起身来,突然向疤瘌的咽喉伸出手去。疤瘌促不及防,喉骨一下子被抓了个正着!到得这时,在场的一应众人尽皆噤声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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