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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过去,疤瘌发了家了,成为了吴谢家乡那个小渔村的首富。要说,这么多年,疤瘌发家致富,已经就成为了村里的首富,那是不是把精力体力都用有发家致富上面哪?那咋可能哪!人这个东西,那是需要娱乐的,有劳也得有逸,劳逸结合嘛!疤瘌那咋会例外。疤瘌在发家致富的同时,那已经就浸润到他全身的赌博,并没有因为他成为全村首富就消弥了,随着财富的增长,疤瘌赌博的等级也是在不断提升的。到得这时,疤瘌不但在本村赌,在本乡赌,有时偶尔也是到外乡赌的。
吴谢心里琢磨着的事儿,已经就是一套比较完整的计划。这套计划主要由前后两部分构成,前一部分是掌握疤瘌在赌博这个事儿上的具体情况,后一部分采取行动。
要说,赌博这个事儿那可是个不得了的事儿,除了参赌的那些人,其他的人——圈外人那要想知道赌博的人的活动路线,赌局的时间地点,谈何容易!吴谢是圈里人,要想知晓这些事儿,下工夫肯定是得下工夫,但相对说来,那可要省力多了。疤瘌参赌聚赌这个事儿由来已久,不用说,吴谢是早就知道的。吴谢在服刑之前,虽说不在本乡发财,可也是时不时回乡的。江甸既是吴谢的老家,那也是吴谢参赌聚赌的据点。在自个儿参赌聚赌的同时,对本乡本村都有哪些人参赌聚赌,那就象掌握着某些商品行情一样,不说清楚楚儿的也差不多!在近一个时期出现了哪些新情况,有了啥新亮点,行势如何——这里说的并不是形势,而是行势!运行的势头!不说是了如指掌也差不多!
疤瘌曾扬言说,吴谢参赌聚赌,成了大赌的赌棍,是他疤瘌带出来的,当然说这个话就是圈里散布。可奇怪的是,这么多年来,吴谢参赌聚赌了多少回,那都数不清了,可从来不曾同疤瘌一块儿出现在同一个赌局上。疤瘌参赌聚赌了多少回,同样也是数不清的,那也是不曾同吴谢同时出现在同一个赌局上的。两个人各走的各的道儿,两条线从未交叉过。尽管如此,吴谢要想知悉了解疤瘌近期在参赌聚赌这个事儿上的作为,那还是轻松得多,毕竟是圈里人!
现在,经过与表姐夫的一席谈,吴谢已经就掌握了疤瘌在他聚赌一案中作为举报人的铁证了!其实,光听表姐夫的一面之词,那还不足以为疤瘌定罪!在吴谢看来,这就是罪啦!要想证明这个事儿就是疤瘌所为,那得有疤瘌到底是咋样举报的,通过什么方式和渠道举报的有关证据材料,包括所谓的证人!吴谢认为,在这些东西上面,不用再去费心拔力了!一个是没有必要,另一个是,有关方面,具体说,公安部门,对这些东西——涉案的东西,有些可以公开,有些不可以公开。哪些可以公开,哪些不可以公开,那得根据有关规定,根据需要。象案件举报人之类,那人家公安部门咋会向外界透露哪!那要想把这些东西从公安部门整出来,不说是比登天还难也差不多!事儿已经清楚,再费心拔力整这些,实属浪费时间和金钱!剩下的,可就是咋知悉掌握疤瘌都在同哪些赌友赌博——耍钱,都在哪些地儿赌博——耍钱!了!然后,还有一个物色人选的事儿!物色人选那得是在后期,先期得把事儿的路数理清了!在理清路数之前,再先期,得把疤瘌的事儿,一应的事儿,都掌握了之后,再说!吴谢把这个侦察任务交给了跟他几乎穿一条裤子的吴义。
于是,吴谢不再回乡,吴义却开始隔三差五地回乡,也就是回那个生他们养他们的小渔村啦!
这时吴义扮演的角色真就是一个无义的角色了。
要知道,吴义可也是圈里人!
吴义把他那台砖头色的本田直接开到小渔村的村部。吴义的家已经搬到省城,他的媳妇儿孩子都在省城,村里同吴义太近的亲属和本家还真就没谁了,可吴义家的老房子还在。
哎呀!叔回来啦!
首先看到吴义的是个小年青,吴义的本家。
啊!回来啦!
那——小年青有点儿拿不准,是把吴义往家里让呢,还是往村部里让!吴义这时已经就跨进了村部的院门。
到家吧?叔!
那小年青是村里的通信员。通信员是村部的一个重要角色,跑跑跶跶,传个话儿,通个信儿,全是这通信员的活儿,说白了,通信员就是一跑腿的。有时村上来了客人,还得帮着做个饭啥的。这说的是当时。到后来,村上在新盖的村部里设了个小食堂,有了专门的厨师,通信员帮着做饭的差事儿宣告终结。可通信员一般都是年青人,闲不住,时不时地到食堂厨房帮着洗个菜啥的,当一回水二,那可就都是自愿啦!并不是通信员的职责所在。当然这也是分人的。有的通信员勤快活分人,那要是来了客,不到厨房帮着洗个菜啥的,难受!有的通信员勤快也是勤快的,不勤快肯定也当不上通信员!勤快跟活分是两回事儿,你想让他主动去厨房帮着洗个菜啥的,那恐怕不行,不是他不愿干,而是他根本就想不到。
吴义碰到的这个通信员,是个既勤快又活分的人,他正要到位于院子右侧的那排平房里去,村部的小食堂就设在平房里。
不啦!我找大玲有事儿!
大玲是村长,女人,四十多岁。村长也就是村委会主任啦!村上人习惯管村委会主任叫村长。
噢!大玲到乡里开会去啦!一天的会哪!
哎呀!不巧!咝——咋整呢?
哎呀!叔!这都晌午了,你就别回家了!到大玲那屋歇歇,喝口水!一会儿在村上吃口饭!
大玲不在,我就不进去了!
唉呀!叔!乡里税务所的人正好刚来,也不是特意为你做饭!一块儿吃一口得了!
吴义站在院门口踌躇了一下子。
那——好吗?
哎呀!有啥不好?咋?大谢叔没回来嘛?
没有,他手头有事儿!
吃过了晌午饭,吴义去了吴健家。
吴健就是吴谢年青时在疤瘌家看到一帮子在耍钱时,那帮子耍钱人当中的一个,这时也有五十多岁了。刚好吴健在家。
这时,吴健正干着一个挺怪的营生——放贷!
咋,吴健在银行工作吗?是银行的放款员吗?听上去有点儿象,但不是。
吴义跟着疤瘌的时候,说是跟着,实际上是跟着疤瘌一块儿玩——耍钱,那跟疤瘌的关系,从根本上说,是赌友的关系,就是那种一块儿耍钱,一块儿赌博的那么一种关系,这种关系里面应该说并没有啥实质性的东西。后来,吴义跟了吴谢,吴义跟疤瘌的这种关系就结束了。吴义跟吴谢到了省城,吴义跟着疤瘌的事儿轮到了吴健。
到了这会儿,在赌场上,在赌局上,在赌博这个事儿上,有了变化了!出现了一种专为参赌的人周转赌资的人。有的人在赌局上输得光溜溜儿的,光屁股了!这当然是一种打比方的说法。文明社会,那咋能让你输得光屁股了哪!于是,有人专门干起了为参赌的那些输得光屁股的人周转赌资的营生。你输光了吗?输光了!还想再玩吗?还想再玩!可是还想再玩儿,那得有钱!谁说没钱?有钱!只是腰里没带那么多!这事儿好办!你不用现回家去取,或者到银行去取,我可以借给你,你先玩着!回头还我就是!只是利息在放款的时候就地就扣除了!
参加赌博的人,一旦输光,净了手,那眼睛都是红的!到得这时,那心里想着的几乎都是咋样才能回本的事儿!俗话说认赌服输,那说的是你输了就得给人家钱,不能赖帐,耍无赖那是不行的!那你要是真就耍上了无赖,有你好果子吃!这是认赌服输的本义。可认赌肯定是认赌了,服输却很难做到。赌输了还想再赢,个个如此!要想再赢就得再玩——再耍!可腰里没钱,咋耍?于是,放贷的这么个营生出现了!既然是放贷,那可是要有利息的,这个利息可就不是银行放贷的利息了!那得比银行放贷的利息高出去多少倍!利息太高?谁让你着急用钱哪!你有能耐到银行借去呀!银行利息低!
要说,这吴健厉害呀!那能在赌局上放贷的人,想必就是有钱了!有钱的都是有钱人!你自个儿都没钱,不是啥有钱人,那你还放啥贷!
吴健有钱吗?是有钱人吗?吴键没钱,并不是有钱人,但这并不影响他放贷。他在赌局上拎着的那个不大不小的黑皮包里装着的钱,那都是疤瘌的。
表面上看,是吴健放贷,实际上是疤瘌放贷。疤瘌相当于银行,吴健相当于银行的放款员。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
疤瘌张罗赌局,也就是设赌啦!就是聚赌一词儿说的那个聚的人。吴键是参赌人,也跟着玩儿!但可说好!你玩儿可是玩儿,输了赢了都是你自个儿的。等到放款员的工钱,为疤瘌当差——当放款员的工钱,另算。
要说,咋?吴义找到吴健,是想借钱还是咋的?不是。吴义找吴健,是想让吴健蹿掇疤瘌在适当时间找个地儿再设一赌局,说,吴谢有可能要到局儿上玩上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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