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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宴定于6月19日(星期五)在圣杰姆斯的布鲁克俱乐部举行。普雷斯顿按时来到了门口,刚要向右边的侍者报名,奈杰尔爵士却走过大理石大厅来迎接他。

    “亲爱的约翰,你来了真是太好了。”

    他们坐在酒吧的旁边先喝点什么,而且在这里谈话也较随便。普雷斯顿告诉局长说,他刚从赫里福德回来,在那里到医院探望了史蒂夫·贝尔博。这位军士能死里逃生,真是命大。俄国人的子弹从他的护身铠甲里取出来之后,一位医生发现上面有一层粘液,并且送去化验。幸好氰化合物没有进入他的血管。这位空中特勤被铠甲里的陶瓷护板救了命。它仍然很完好,只是稍稍被打了个坑。不然的话,他早就见阎王了。

    “太好了,”奈杰尔爵士兴致勃勃地说,“谁也不愿意失去一个好样的战士。”

    其他的人大都在议论大选结果。在场的许多人昨晚都等了大半夜,看各个郡的最后竞选结果。

    过了预定时间半小时之后,他们去吃饭。奈杰尔爵士订了一张角落里的桌子,在那里,他们可以说些私房话。向里走时,他们碰到了内阁大臣马丁·弗兰纳里爵士正从对面走过来。虽然他们都很熟悉,但马丁爵士立即看出他的同事有“约会”。两位显贵只是稍稍点点头作为见面礼节。这种礼节在牛津大学的学士之间是说得过去的,而拍拍肩膀的作法也只能对外国人适用。

    老局长把餐巾铺到膝上,说:“约翰,我叫你来实在是为了向你表示感谢和祝贺。出色的战斗,良好的结果。吃点烤羊肉好吗?这个时候的羊肉是很鲜的。”

    “至于祝贺嘛,爵士,恐怕我不能接受。”普雷斯顿平静地说。

    奈杰尔爵士透过半月形的眼镜研究着菜单。“嗯99lib??你是太谦虚呢还是太客气?啊!青豆,胡萝卜,还是烤土豆,亲爱的。”

    “只是实事求是地说,爵士,”服务员走开后,普雷斯顿说,“咱们谈谈那个叫弗朗兹·温克勒的人好吗?”

    “就是你紧追不放盯到切斯特菲尔德的那个人吗?”

    “对。说心里话,奈杰尔爵士,温克勒不可能用一盒阿司匹林就能治好头疼。他是个低能人,是个傻瓜。”

    “但我听说在切斯特菲尔德车站上他差点把你们都给甩了。”

    “那是碰巧,”普雷斯顿说,“一次大的跟踪,我们在每个站上都布置人。问题是,他的招法太笨了。他们告诉我们说他是职业特务,但却是个下等货,甚至都没能甩掉<mark></mark>我们。”

    “我懂了。关于温克勒还有什么?啊,羊肉,烧透的。”

    他们等到上了菜、服务员离去。普雷斯顿翻弄着自己的菜,不大想吃。奈杰尔爵士却津津有味地吃着。

    “温克勒带着真正的奥地利护照和有效的英国签证来到了希思罗机场。”

    “是这样,一点不错。”

    “但我们都知道,移民局的官员也清楚,奥地利公民进入英国是不需要签证的。我们在维也纳领事馆的任何官员都会告诉温克勒这件事的。正是这个签证才暗示希思罗护照检查员将他的护照号码输入电脑,而电脑指明是假护照。”

    “我们也会犯错误的。”奈杰尔爵士叨咕道。

    “克格勃并不犯这样的错误,爵士。他们的文件都是天衣无缝的。”

    “别过高地估计他们,约翰。一些大的机关时而也会糊涂的。再来点胡萝卜?不要了?那么,我可以……”

    “问题是,爵士,在那张护照上有两个漏洞。护照的号码使红灯亮了的原因是,三年以前,另一名持有这个奥地利护照的人被联 90a6." >邦调查局在加里福尼亚逮捕了,现在正在索尔达得服刑。”

    “真的吗?天啊,这一点俄国人就没干明白。”

    “我打电话问这里的联邦调查局的人,定的是什么罪。原来是,那个间谍想敲诈硅谷的英特尔公司经理卖给他技术秘密。”

    “太坏了。”

    “是核技术。”

    “是什么给你这种印象?”

    “这位弗朗兹·温克勒的到来就像霓虹灯广告一样耀眼。这种广告是一个通知——长着两条腿的通知。”

    奈杰尔爵士的脸上仍然挂着幽默的微笑,但他眼睛里的亮光却暗了下来。“那么,这个明目张胆的通知说了什么?”

    “我想它是说:我不能告诉你执行任务的特务的情况,因为我不知道他在哪儿。但是跟住这个人,他会把你带到发报机处。他确实这样做了。所以,我跟踪追击找到了发报机;而那个特务也终于来了。”

    “那么,你这话的确切意思是什么呢?”奈杰尔爵士把刀又放到空盘子里,用餐巾擦着嘴。

    “我想,爵士,这藏书网个行动透风了。我看在那边一定是有什么人把风吹了过来。”

    “高见高见。来点草莓饼怎么样?上周吃了一些。当然这是又来的一批。要吗?那就要两个,亲爱的,怎么样?好,加一点鲜奶油。”

    “我可以问个问题吗?”当服务员把盘子收走时,普雷斯顿说。

    “当然可以。”奈杰尔爵士笑着说。

    “为什么要把俄国人打死呢?”

    “据我所知,他正在向一颗原子弹爬去,显然是想引爆。”

    “我当时在场。”普雷斯顿说。这时草莓饼送来了,他们等着浇上奶油。“那人的臀部、肚子和肩上都受了伤。林德赫斯特上尉一脚就可以把他踢到一边,没有必要让他的脑袋开花。”

    “我肯定这位好心的上尉是想干得万无一失。”局长猜着说。

    “让俄国人活着的话,奈杰尔爵士,我们就可以抓住苏联的辫子,铁证如山。没有他,我们两手空空,他们就可以耍赖。总而言之,这件事也就只好压下去了。”

    “确实。”局长点着头,津津有味地嚼着嘴里的点心和草莓饼。

    “林德赫斯特上尉恰巧是弗林顿爵士的儿子。”

    “是啊,弗林顿?有人知道他吗?”

    “那是当然的,你们过去是同学。”

    “是吗?太多了,想不起来了。”

    “而且我相信朱里安·林德赫斯特是你的教子。”

    “我亲爱的约翰,你真想问到底是不是?”

    奈杰尔爵士已经吃完了甜食。他伸直两手,托在腮上,仔细地看着这位五局的侦察员,敬意犹存,但幽默感却全没了。“还有什么?”

    普雷斯顿严肃地点点头。“在突击那所房子的前一小时,林德赫斯特上尉在对面房子的厅堂中接了一个电话。我问了一下头一个接电话的,说电话是从一个公用电话打来的。”

    “毫无疑问是他的一个同事。”

    “不是,爵士。他们都有无线电。而且,外部的人谁也不知道我们在那所房子里,一个也没有。但伦敦的几个除外。”

    “那么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这只是另一个细节,奈杰尔爵士。那个俄国人临死前,模模糊糊地说了一句话。他咽气前,他似乎是想坚决地说出这句话。当 65f6." >时,我把耳朵贴近他的嘴。他说是:菲尔比。”

    “菲尔比?老天爷。我真奇怪,他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呢?”

    “我想我知道。我想,他是认为菲尔比背叛了他。我也认为他是对的。”

    “我明白了。那么,你能让我先听听你的见解吗?”局长声音很柔和,但他的口气却没有先前那样和蔼了。

    普雷斯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的判断是,叛徒菲尔比是这个行动的参与者之一,很可能是在外围策划的。如果他真是这样的话,他就会设法立于不败之地,可进可退,就像其他人那样。我已听人说他想回来,回英国,来度过他的晚年。

    “如果这个计划成功了,他就会获得苏联主子的恩准,通过伦敦的强硬左派政府而得到入境签证。可能是从现在起一年以后。或者,他会把该计划的大框透露给伦敦,然后背叛它。”

    “那么,你认为,这两种可能他选择了哪一个?”

    “第二个,爵士。”

    “朝哪一边呢?”

    “朝这边,买回乡的票。一场交易。”

    “那么,你认为我是这场交易的一方?”

    “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说,奈杰尔爵士。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谈其他的事情。已经有传说……谈及他的老同事这种老关系,过去他工作过的机关里的友谊……诸如此类的事情。”普雷斯顿盯着盘子,里面还有一半吃剩的草萄饼。

    奈杰尔爵士盯着天花板看了好长时间,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约翰,你是个了不起的人。告诉我,这周你干什么?”

    “我想没什么事。”

    “那好,明天早晨在桑蒂纳尔大楼的门口等我。带着你的护照。现在,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咱们先到图书馆那边去喝点咖啡……”

    在日内瓦的偏僻街道上,一个人站在一座很安全的房子的楼上,看着他的来访者离去。他的客人的头和肩膀在楼下出现了,穿过短短的院子向门口走去,走到路边等着的车旁。

    那辆车的司机走了出来,绕过车给那位老人打开车门,然后又绕回到驾驶盘的门口。

    普雷斯顿坐到车里之前,抬眼看了一下楼上窗前的那个人。他坐到驾驶盘后面,问道:“是他吗?真是他吗?从莫斯科来的那个人?”

    “对,正是他。现在,去机场,好吗?”奈杰尔爵士从后面座位上回答说。他们开走了。

    “好吧,约翰,我答应过给你解释,”过了一会儿,奈杰尔爵士说,“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普雷斯顿从反光镜上可以看到局长的脸。老头子正望着外面的乡村。“那个行动?”

    “让你说对了,是总书记在菲尔比的建议和协助下亲自发动的,好像是叫什么‘曙光计划’。可是被出卖了,但不是菲尔比。”

    “为什么要泄露出来呢?”

    奈杰尔爵士想了一下。“从刚刚开始的阶段看,我相信你可能是对的。无论从你交来的、也可以叫做普雷斯顿报告里的结论来看,还是格拉斯哥截获物证所做的推断来看,尽管哈考特·史密斯都不愿意相信,你都是对的。我不敢说两者是有联系的,但我并没有忽视它。我越研究它,越觉得‘曙光计划’不像是克格勃的部署。它显得外行,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好像是匆忙采取的行动。是由克格勃以外的一个人或一组人发动的,但你又很难找到那个特务。”

    “我是在摸着黑走路,奈杰尔爵士,而且这一点我很清楚。从移民局方面来看,苏联的交通员来来去去根本摸不到规律。没有温克勒的话,我是永远也不能及时赶到伊普斯威奇的。”

    他们默默不语地开了几分钟车。普雷斯顿想让老人自己把话题接下去。

    “所以,我向莫斯科捎了一个信息。”奈杰尔爵士终于说。

    “从你那里?”

    “天啊,当然不是,永远不会那样干的,太露骨了。从另一个渠道,我认为他们能相信的渠道。当然了,那个信息不是真的。干咱们这一行,有时就得撒点谎。但是,我想通过这个渠道他们会信以为真的。”

    “真信了?”

    “谢天谢地,信了。当温克勒到来时,我就肯定,他们收到了信息,明白了它的意思。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信了。”

    “温克勒就是回答吗?”普雷斯顿问。

    “对。可怜的家伙,他还以为是在履行常规和检查希腊人及发报机哪!顺便提一下,两周前,已经发现他在布拉格淹死了。我想,是因为他知道得太多了。”

    “那么,伊普斯威奇那个俄国人呢?”

    “我刚才听说,他的名字叫彼得罗夫斯基,一流的职业间谍,也是一个爱国者。”

    “但是,他也非死不可吗?”

    “约翰,这个决定是很可怕的,但非这样不可。温克勒的到来就是一个交易条件,一个建议。当然,不是正式的协议,只是心照不宣。不能让彼得罗夫斯基这个人活着受审。我必须跟那所安全房子楼上的那个人,信守不成文的、没有说出来的交易合同。”

    “我们要是活捉了彼得罗夫斯基的话,我们就会让苏联下不来台。”

    “对,约翰,我们是会的。我们逼迫他们在全世界面前大出洋相。那么,到哪儿是个头呢?苏联不会老老实实地接受的,他们一定会报复的,在世界其他地方。那么,你会等到什么结果呢?还要进入冷战的深渊吗?”

    “但毕竟失去了一次惩治他们的机会,爵士!”

    “约翰,他们是强大的,有枪炮的,而且是很危险的。明天,下个月,明年,苏联还要存在的。不管怎么说,我们还得跟他们共同生活在这个星球上。最好让他们冷静一点、现实一点地活着,别头脑发热,更不能狂热。”

    “这样一来,就得跟楼上窗口的那个人,跟他那样的人做交易,是吗,奈杰尔爵士?”

    “有时就得这么干。我是干这一行的,他也是。有一些记者和作家认为,干我们这一行的人都是生活在梦幻中。而实际上恰恰相反。生活在梦幻中的,甚至做着危险梦的是那些政客,像总书记那样,梦想把欧洲大改其观,以作为他个人的丰碑。

    “一个高级情报官员必须比商人还要冷酷无情,但也要因地制宜,约翰,如果让梦幻起主导作用,就会重蹈猪湾事件的覆辙。首先打破古巴导弹事件僵局的是驻纽约的克格勃;而采取过火行动的是赫鲁晓夫,而不是职业的情报人员。”

    “那么,后来怎么样了,爵士?”

    这个老牌间谍头子叹了一口气。“我们让他们自己去干,可能要有一些改变。他们会按照他们自己的独特办法去干。刚才那个人会让他们走上轨道的。他会升官的,但却是建立在其他人垮台的基础上。”

    “那么菲尔比呢?”普雷斯顿问,“菲尔比怎么办呀,他想回老家来吗?”

    奈杰尔爵士无可奈何地耸耸肩。“多年来一直是,”他说,“而且,是的,他不时地保持联系,秘密的,跟我们那边大使馆的人。我们养鸽子……”

    “鸽子?”

    “据我所知,是一种品种很老的鸽子,而且很简单,但却惊人地管用。他就是这样联系的。但不是关于‘曙光计划’。就我所知……即使他真的……”

    “就你所知?”

    “他也会完蛋的。”奈杰尔爵士平和地说。

    他们默默无声地开了一会儿车。

    “你想怎么办呢,约翰?你现在还想在五局待下去吗?”

    “我想是不能了,爵士,应该见好就收。总局长9月份退休,但他下个月就离职了。我不想在他的接班人手下干。”

    “我们不能接收你参加六局。我们不要后来的人。你想过再回希威大街去吗?”

    “在现在这个年月,46岁的人,又没有什么技术,已经不好找工作了。”普雷斯顿说。

    “我有几个朋友,”局长小声地说,“他们负责资产保护。他们可能要一个能干的人。我可以跟他们说说。”

    “资产保护?”

    “油井、矿山、矿藏、赛马,人们怕偷或怕人破坏的东西,甚至他们自己。工资很高,你可以好好地抚养儿子。”

    “看来,刨根问底的不只是我一个人。”普雷斯顿笑着说。

    老头子盯着窗外,好像在想着久远的事情。“我也曾经有个儿子,”他小声说,“就一个,一个好小伙子。在马尔维纳斯群岛死了。我知道你的感情。”

    普雷斯顿吃惊地在反光镜中看着老头子。他从来没有想到,这个残酷无情、奸诈狡猾的老牌间谍,也曾一度在客厅的地毯上让儿子当马骑过。

    “对不起。我可以在那儿给你找个差事干。”

    他们来到机场,退了租来的车,飞回伦敦。跟他们来时一样,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

    在安全房子楼上的那个人看着英国人的车子开走了。他自己的车要过一个小时才能来。他转身回到屋中,坐在桌子旁,再一次地研究他带来的,并且仍然在他手中的卷宗。他很高兴,这次会面很成功,他手中拿的卷宗可以使他的将来安然无恙。

    叶夫杰尼·卡尔波夫中将,作为一位职业间谍,对“曙光计划”感到很遗憾。这个计划曾经是很好的;阴险狡诈、难以捉摸,而且行之有效。但是,作为职业间谍,他也很清楚,一旦计划很完善而又会引起众怒,那么,惟一的办法就是取消该计划。亡羊补牢,未必迟也。但如果拖延的话,就会酿成大祸。

    对于他的信使从伦敦简·马雷那边带回来的一批材料(间谍代号为汉普斯特德所搞来的东西),他是记得很清楚的。其中六份是普通的材料,但这种材料也只有乔治·贝伦森这种身居要职的人才能搞得到的。但第七份材料却使他坐在那里呆若木鸡。

    这份材料是贝伦森给马雷的备忘录,让马雷递交给比勒陀利亚。在备忘录中,这位国防部的官员谈到,作为军需处的副处长、并且专门负责原子装置,他是如何得到五局总局长伯纳德·亨明斯爵士的绝密报告的。

    这位反情报组织的负责人告诉核心小组说,他们业已发现一名苏联间谍的大部分情况,该间谍正在把一枚箱式原子弹偷运到英国进行组装和引爆;正在跟踪这个间谍,五局越来越逼近这个在英国负责该行动的苏联间谍,并且确信,依靠必要的证据,完全可以抓住他。

    由于这个消息来源,卡尔波夫完全相信了这个报告。于是,一方面让英国人干下去,但另一方面却感到很危险。如果英国人在毫无帮助的情况下自己干成功了,就没有义务非捂住这个可怕的丑闻不可。如果不想出现这个丑闻的话,就得捎过去一个信息,使某个人知道应该怎么办,将来,还可以跟这个人讨价还价。

    接踵而来的就是他个人的去向问题……在别列德尔基诺那春天的绿茵茵的树林里,他独自徘徊了好长时间。最后,他下定决心要冒一次一生中最大的风险干它一下。他决定对努巴尔·盖沃科维奇·瓦尔塔年的私人办公室作一次秘密拜访。

    他向来是小心谨慎地挑选自己的人。大家认为,来自亚美尼亚的那位政治局委员,是政治局内秘密派别的头头。政治局委员们私下认为,是改变一下上层领导集团的时候了。

    瓦尔塔年一言不发地听着他讲,知道自己的办公室早就被窃听了。他一边听着,一边用他那闪闪发光的黑眼睛盯着这位克格勃将军。卡尔波夫讲完后,他问:“你能肯定你的消息是可靠的吗,将军同志?”

    “我有克利洛夫教授谈话的全部录音,”卡尔波夫说,“那时录音机在我的手提包里。”

    “那么伦敦来的情报呢?”

    “这个消息来源是毫无问题的,这个人我已经亲自掌管三年了。”

    这位亚美尼亚政治掮客盯着他看了好长时间,不仅仅在考虑如何利用这个消息,而且他似乎想得很多。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在我国的最上层已经是在蛮干和冒险了,如果证明是这样的话——一个人总需要有证据的。结果也就只好<s>..</s>把上层改变一下。日安,再见。”

    卡尔波夫明白了。如果苏联的这位顶峰人物倒了台的话,他所安插的那些人就都要完蛋。如果上层变化了,克格勃的主席就要出现空缺,这个空缺对他来说是再合适不过了。但是,为了拼凑党内势力的同盟,瓦尔塔年需要证据,更多的证据,确实的。不容否认的证据,要有真凭实据来说明这种冒险的蛮干几乎带来不可收拾的后果。谁也没有忘记米哈依·苏斯洛夫1964年推翻赫鲁晓夫就是利用在1962年古巴导弹危机问题上进行冒险的罪名。

    这次会面后不久,卡尔波夫便把温克勒派到英国去了。这是他的卷宗里所能找到的最差劲的间谍。他的消息捎到了,而且对方明白了。现在,他手里拿着他的亚美尼亚恩主所需的证据。他把那些文件又看了一遍。

    虚构的审讯和瓦列里·彼得罗夫斯基少校向英国当局的供词,还需要一点补充,但他在雅辛涅沃以外还有人,他们可以完成这件事。那些审讯报告是最说明问题的,这是主要的。甚至普雷斯顿的总结报告也都是原件的影印件,只是作了适当的修补,凡是提到温克勒的地方都删掉了。

    总书记本人也不能、甚至不愿意挽救叛徒菲尔比;而他自己也救不了自己。瓦尔塔年将负责这件事,这是件何乐而不为的事情。

    卡尔波夫的车开来了,将他送到苏黎世,坐上了飞往莫斯科的飞机。飞机飞上了天空。这次会见很好,对他与切尔希讨价还价很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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