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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封神人属于黄庭远古时代。
黄庭当中的修行功法、诸子百家、四书五经等典故,也是继封神人剧情结束后彻底传承于世的。
至于中间空白的数百万年,是因为还有一本系列书籍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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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选正文:
前言
事事皆有因果报,莫笑他人祸来投。
……
001 天祭
清风裹带细雨抚摸脸颊,清凉凉的。
空中愈加湿润的气息借机并肩薄寒涌入衣衫,不断降低体温,挑衅那依旧纠缠不休的疲倦,让它识趣退却。
陈青打了个哈欠,卷缩着身子懒懒睁开眼睛,将周边陌生环境映入眼底,顿时,脑袋不禁有些发懵,眨了眨眼,小心翼翼打量着。
这是哪?
他们在干嘛?
台下全是穿着各色官袍的男女老少,兵卒林立,最前方是一个身着龙袍,下颚留有短须,头戴通天冠的中年男子,只不过他们现在全都恭敬垂首立在下方,正对陈青所在摆满祭祀之物的石台,双手横握一根漆黑木棍,两端垂挂着的彩珠在风雨中来回撞击,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因为人数很多,彩珠碰撞的声音故此显得密切浩大。
陈青心底莫名生出一缕恐惧,下意识将身体往后缩了缩,然而也正这时候,他才注意到自己所在石台下方,还有三个玉质的云台。左侧云台上是个长相清秀的少女,她柳叶弯眉,眉心有朱笔点下的一抹火焰红图,与身上凤纹长袍相映得彰,脸上不悲不喜,呆呆看着左手紧握的那枚珠钗。
而中间云台上,是个年约二十出头的宫装女子,她白衣素裹,脸上带着温和笑容,轻言细语安慰着右侧云台上那个抽泣不住的孩童。
注意到陈青目光,她回眸微微一笑,像是春日里的风,驱散了湿冷空气。
陈青戒备恐惧的心,也因此得到些许缓解。
嗅着弥漫鼻腔的烟火,陈青近乎凝固的思维一松,抬眸打量更远处的东西,心中愈加震撼。
昏昏沉沉的天空下面,是一根根高竖的青铜大柱,两旁飘扬着漆黑有烫金纹路的大旗,像是翻滚飓风里的云彩翻滚,呼应着个个整齐排列的甲士,在他们中间,是一根被圆石堆砌环绕的青铜长杆,刻满了奇异纹路。
犹如长剑,直指苍穹!
青铜长杆前方,是各色香料汇聚燃烧的火堆,条条被点亮的纹路,从文武百官脚下,一直汇聚到最前方的天子脚下,最终形成一幅鸾凤展翅图,在云烟弥漫的低空,像是神灵垂青一样。
望向前方手持兽骨匕首,打着赤足,随着铃铛摇头晃脑走来的白须老者,陈青已经大致能够猜出这些人在做什么了,自身和云台上的三人,又可能扮演着什么角色,缓解些许的恐惧亦然开始攀升。
可是。
在他的记忆中,自己本不该属于这里,也没有相应的记忆。
脑海里一切的记忆,全是那高耸的高楼大厦,霓虹绚丽的街道,渐趋日下的空气质量,以及拼命压榨员工的老板。
记忆的终点,是在加班结束回家的出租车后座上,再之后,就是醒来后的这里了。
他不是那种很少接触网络的老古董,对‘穿越’一词也耳熟能详,可要说接受,很难。现实不是网络小说,陌生的语言、陌生的环境,注定会与新世界格格不入,再加上穿越前的世界,本身也有着羁绊,挂念,如果能选,他宁愿以前继续忙忙碌碌的平凡生活,也不要这莫名其妙的穿越。
他想要站起来呐喊反抗,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什么都没有,却在支起身体的时候触碰到了墙壁一样的东西。
看不见,摸得着。
再三用手试过,他终于确定自己被透明屏障倒扣在了石台上,形同牢笼,而弧形的最高点,距他仅有一臂之距。
到了这时,陈青心底攀升的恐惧也彻底爆发了出来。
祭祀场景……
他高高在上被封住的石台……
即便身上穿着绣有四爪金龙的长袍,依旧没有丝毫心安!
他知道,自己和下面云台上的三个人,全都被当做了祭品,并且这种祭品,必定是会在接下来祭祀某个环节里被杀死!
然而也正是这个时候,先前那被他注视的赤足老者已经来到台下云台前载且歌且舞,下首密密麻麻的人群也随着老者举起铃铛和兽骨匕首欢呼起来,不住吟唱古老歌谣,带有难言的韵味虔诚而崇高,响彻云霄,让陈青的一颗心不住下沉。
老者对上陈青惊恐的目光,开口说着他不懂的语言。
云台上女子的笑容也随之灿烂起来,同样启唇吟唱起了古老歌谣,声音空灵婉转,身躯却在微微颤抖。
少女低语,孩童哭泣……
香料燃烧的火堆前,三个白衣束腰的女子踩着奇异步伐,捧着托盘穿过文武百官,经过天子,来到中间云台前跪下。
天子亦在此时率文武百官跪下大声祷告,紧接便是后宫佳丽,天子嫡子嫡孙,甲士弃兵拜倒,声如潮浪,连绵不绝。
顷刻,声住。
老者弯腰一拜,铜铃陡然急促,手里兽骨匕首如同利剑刺入女子心口,溢出的鲜血瞬息染红白衣。
女子吟唱一住,软软倒下,一对清明渐散的眸子在痛苦中看着老者用力划破胸膛,从炙热胸腔内取出一颗跳动的心脏放入托盘。
陈青瞳孔收缩,恐惧的呐喊在成千上万声浪中层层淹没,没有泛起一丝浪花。
或者说,没有谁在乎他的感受——
拔出兽骨匕首,老者虔诚以白巾拭去热血,步向右侧云台上的孩童。
噗呲!
又是一刀落下,孩童哭泣消失,托盘又多上一颗心脏。
再其次是左侧云台上少女……
陈青肌肉紧绷,牙龈咬的咔咔作响。
很显然,待到这个少女被取掉心脏,下一个就是他了,那把丑陋的兽骨匕首,会像是钉子般扎进他身体,然后划破皮肉,失去身体供给血液的器官,死在这个鬼地方。
可他不想死啊!
但石台上囚禁他的透明罩子,下方数不甚数的甲士、兵卒、官员……即便他侥幸在兽骨匕首刺来瞬间抓住老者,依旧活不了!
不过他还是想试试。
试试能不能通过打断祭祀的法子活下去,哪怕一天,一会儿也好……
陈青期盼活着。
老者已经取完少女心脏。
他亲自逐个端上托盘放在石台前,用白巾拭去鲜血,张嘴说对陈青着听不懂的话,手里铜铃虚压。
陈青顺势平躺。
兽骨匕首高举,陈青身体紧绷,后腰开始蓄力。
铜铃急促作响,兽骨匕首落下,陈青蓄力的后腰猛然带动上身向旁偏去,双手同时探出。
噗呲!
利刃入肉,铜铃声再止。
倒扣石台的透明屏障,开始寸寸显化——
******
002 情绪受佐
屏障微微泛青,一抹殷红洒在上面。
空气开始凝固。
陈青喘着粗气抓着抵在右肩上的兽骨匕首,心脏疯狂跳动着,抬眼,是软软趴在屏障上的老者,一根火红箭羽尖端从他眉心冒出,缓缓滴落粘稠血迹。
那对失去色彩的眼睛死死盯着陈青,眼底还未散去的错愕,似乎对变故充满难了以置信。
即将完成的祭祀,也因此被迫中断。
但他活下来了——
铛啷!
随着铜铃从老者手里滑落发出脆响,台下虔诚跪地高举黑木祈祷的天子愤怒起身,面向文武百官不断下达着旨意,周边一队又一队的兵卒和甲士,也在相继离去。
不过短短片刻,无边人海便陡然缩减了大半。
陈青心里一松,他知道自己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死了,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又是谁射箭杀死了老者,但未露面的对方,毕竟是救命恩人。
只是这还远远不够!
他想要活下去,一直一直的活下去!
除非生命历程里必有的生老病死,其余一切意外他都不能接受,更不想被人当做祭祀品摆在祭坛上!
没有理会台下越来越混乱的人群,也不再去看可能是这具身体父亲的天子,陈青用力掰开老者抓住兽骨匕首的五指,然后将这柄丑陋染有不知几何的凶器抓在自己手里,当做反抗手段。
或许很可笑,但身无长物的他,唯有这样才能心安。
老者趴在屏障的尸首他没有推到,因为他猜测这大概是他离开石台的希望,然而经过努力,很快就失望了。
即使屏障显化,老者的胳膊也带着兽骨匕首穿了进来,他依旧无能为力,期间他想过是手里兽骨匕首的缘由,可现实却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愤怒、不甘夹杂着求生欲,迫使他仰天发出一声怒吼,像是在质问上天为何要给他开这种玩笑。
他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为什么在出租车上睡去,醒来便这样危险的地方,充当一个需要付出生命的祭品!
发泄过后,他开始冷静下来。
小心将兽骨匕首贴身藏好,重新躺在了石台上,出是出不去了,现在能做的就是等。
他不在乎救命恩人是谁,亦不在乎双方最终会是谁获胜,只有等待有人将他从这该死的屏障里弄出去,才能规划怎么保命,怎么逃!
忽然。
天红了。
仰躺石台上的陈青惊恐瞪大眼睛,撇头看向那片近乎要烧穿天地的火海,向自己蔓延而来。
火海之下,是成片被吞没的兵卒甲士以及诸多官员,以至于原先潮湿阴冷的空气里,如今全是无数活人被烈火焚烧后的惨叫与恶臭,催人作呕。
陈青想吐,却吐不出来,脸上满是在高温下冒出的汗珠,身体却是阵阵发冷。
修行者啊——
他现在才看到火海前方,有一道凭空而立,手握朱红长旗的身影。
那是继可能是修行者的老者后,真正向他展现恐怖力量的修行者,但陈青却想笑。
这个时候,下首一直铁青着脸的天子动了,面对蔓延烧来的火海,他抬手虚握,金光蔓延里,一柄厚重长剑被他寸寸抽了出来,镶刻在剑身上的日月星辰逐个亮起,璀璨夺目。
刹那间,风云一滞,身周数丈内的侍女全都化为了血雾飘洒,被长剑吸吮一空。
脚下地砖也开始呈圆形向外不断爆裂、蔓延。
石台上努力往后缩靠的陈青感觉自己好似被巨石压住了心口,近要喘不过气,但那藏兽骨匕首的地方又升起一股热流,勉强抵消着这股压迫感。
届时,天子横剑踏空上前,宛如缩地成寸般迎向火海前的修行者,那张阴沉几欲滴出水来的脸庞,被火光耀的通红:
“乱天祭,辱神灵,尔等为了这丝血脉,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呐!”
天子充满杀意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仿佛雄狮的咆哮,并和剑光成为了火海外的唯一。
陈青虽然听不懂含义,却能感受到天子是何等怒火,天空上的战况他也看不清,只能目睹剑光将火海一分为二,还有便是一金一赤两个光团正以极快速度来回碰撞,发出震耳欲馈的声响。
下方,是成片奔杀而来的人群,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衣着十分朴素,更有者仅有兽皮裹身,与形同钢铁洪流的撞在一起,死伤遍地,交织出一副血红赞歌。
数十未曾离开祭坛下方的官员,也和冲来的十多人战在了一起。
没有胶着,只有单方面碾压。
仅仅十来个呼吸,杀来的十来人便全都倒在血泊里,唯有不曾闭合的眼睛看向祭坛上方,里面全是不甘和歉意。
陈青咧嘴笑了下,脸上全是泪水。
他想活,也明白这些人就是为救他而来,可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倒在血泊死去,心脏就宛如被人猛地攥住一般。
他不想哭,只想活,但眼泪却不受控制,亦或者说是身体原主人在哭。
受到影响,陈青脸上肌肉因为愤怒和痛苦,扭曲成了狰狞无比的神色,理智在告诉他出不去,与其愤怒还不如保存体力等待时机,可身体原主人的情绪还是将他左右,双手握拳狠狠砸在了囚禁他的青色屏障上,用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语言愤怒大喊:
“放我出去!”
声音在高出的加持下,仿佛一道惊雷炸响四方,却瞬息被无边喊杀声淹没。
但距离祭坛较近的官员和天子妃嫔子女全都听见了,他们那张神色各异的脸上不约而同攀上错愕,回头看向那个跪在石台不断用双手怒砸屏障的少年,有些不明白这位被囚深宫十五年的前朝太子怎会说出它族语言。
莫非……
身着大紫绣有仙鹤图官袍的老者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变,当即横跨十数丈来到石台前一掌落下,对立面这位曾效忠的太子殿下没有丝毫手软。
咔嚓!
青色屏障应声瓦解,陈青只感觉自己像是被车撞到了一般,还不待反应,身体便已经轻飘飘地飞起,胸膛处的热流也随之消失…
在超乎理解的力量下,他从石台上飞出了很远,最终重重砸落在了厚厚尸堆里,口中大口大口咳出鲜血,和身下血水混合在一起。直到这个时候,那种撕裂般的痛苦才仿佛海浪般淹没了他的意识,口中本能发出惨叫,身子抽搐着卷缩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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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前因后果
视野有些模糊,他隐约看到有人在向自己慢慢靠近。
为首的是那个官袍老者,正俯身从地上捡起长矛,将它倒提在了手里。
陈青意识开始重聚,痛苦地喘息着,他的五脏六腑仿佛在那一掌下乱成一团,胸前肋骨似乎也也断了好几根,但强烈的求生欲还是让他努力不就这般昏死过去。
他双目怒瞪,嘴里流出鲜血,可愈加模糊的视野却再也看不清什么了,颤巍巍从怀里掏出断成仅剩把手的兽骨匕首,口喷血沫,欲要以此表明自己并非任人拿捏的虫子:
“去你ma的修行者——”
然而他还没能够说完那句话,就被一根飞来的长矛瞬息洞穿了身体,带走仅存的意识。仅剩把手的兽骨匕首,也啪嗒一声落在血水里,被鲜血逐渐染红淹没失去踪影。
整个祭祀场所因此愈加混乱,以致无数人拼命向这边杀来,没能注意到当那位前朝太子失去意识的时候,一抹金光从他体内溢出扫过四方,最终裹住一缕缕白烟没入了陈青的身躯当中。
陈青无力耸垂的手指颤抖了下,便再也没了动静。
……
陈青以为自己死了。
可眼下环境却不似传说中的黄泉,而是一处青天白云,山清水秀的神秘空间,身前古怪青石上还放在一册白玉为轴,金线为边的卷轴,上面一片空白。
他摸了摸自己被长矛洞穿的腹部,那里完好如初,身上的四爪蟒袍同样干净,没有任何血污染在上面,好似先前经历只是他的一场噩梦。
“活着真好……”
“只是这里又是哪里?难道再一次穿越了?”
陈青东张西望打量着,然后伸手往青石上的空白卷轴抓去,结果卷轴没能抓到,手反而按在了青石上,隐隐感觉里面镶嵌着一根细长的东西,尖端还有些毛茸茸的。
这是什么?
他怔了怔,用力一扣,手里顿时多出一支碧玉为杆,青丝为毫,金线点缀的细腻毛笔。毛笔看起来很新,可又有种饱经岁月的沧桑感,让人说不出来的感觉。
拿在手中,沉甸甸的。
好奇在手把玩了会儿,他随即重新看向青石上的空白卷轴,想了想,提笔便向它点了下去。
笔毫无墨,却在雪白无字的卷轴上面留下一个细小墨点,紧接着,那个墨点就在注视中自行流动,缓缓化为了他的名字,上面流转着淡淡金光。
陈青惊讶了下,伸出手,握在左侧玉轴上面,然后他就看到自己的名字荡起涟漪扩散弥漫,化作一幅幅画面,有汽车,有高楼大厦,有西装革履衣着清凉的姑娘,最后出现的是一张张熟悉的脸庞。
陈青脸上的肌肉僵硬了,双手颤抖着。
但是转瞬,那些令他无比熟悉的场景和面孔溃散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陌生宫殿,陌生的面孔,其中尤为显眼的,是一个白衣青年与凤袍女子环抱幼童的画面;再其次便是他们身后一个身着大紫绣有仙鹤图官袍的老者,以及祭祀所见被误认为是这具身体父亲的龙袍男子,只是在画面里,他穿着的不是龙袍,而是一身盔甲。
那样阴翳的眼神和神态,似乎随时都可能从画里走出一样。
陈青咬牙切齿的盯着官袍老者和盔甲男子,自己就是直接和间接死在了他二人的手里,同时也意识到画面里的一切,都是他自己与这具身体最为深刻的记忆。
熟悉,再熟悉不过了!
他愤怒提笔在老者和盔甲男子画上狠狠打上一了×,急促的呼吸像是发怒的公牛,想要活生生将这两人撕成碎片。
接着,画面急剧颤抖,伴随四个从他名字中分出的文字粉碎,一股流光猛地冲入了他眉心,大脑陡然一晕,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记忆缓缓铺展开来:
记忆中,自己名叫宇文正阳,父亲是太郯国高高在上的君王,母亲是太郯国.母仪天下的皇后,自己从一出生便被封为太子定为太郯国下任天子,可谓是聚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在加上本身早慧,携异象坠地,朝野上下对此无不赞叹,视自己为太郯国将来希望。
可好景不长,就在他将满四岁时,大将军景祥胁迫当朝宰相弘涵亮趁父母闭关之际发动政变,巧窃镇国神兵昆吾剑,篡夺了江山。
父母也因昆吾剑易主导致龙气暴动逆转真元双双暴毙,独留下了年幼的自己。
但事情还远不止于此——
大将军景祥登位后,本想着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可他这皇位终究来历不正,不受神坻承认,昆吾剑也对他有着诸多限制,最终迫于无奈,只好将自己当作祭品囚禁深宫,等待二十年一遇的天祭到来换取血脉,从而拥有完整的天子权柄。
之后被囚的日子,深宫内没有谁还认他这个前朝太子,宫女宦官对他不是拳打就是脚踢,若非景祥特地颁下一道旨意,自己早就在折磨中化为一堆森森白骨。
期间他不是没有想过自杀让景祥谋划成空,但寸步不离的宫女宦官根本就不给机会,宫殿也布有禁制,像是猪狗般被圈养着,外面欲要搭救的人根本进不来。
于是,时间就这样在被圈养中过去了整整十二年!
临近天祭前夕,那些‘保护’自己整整十二年的人全都被景祥斩杀处死,自己身上破旧酸臭的篓衣,亦在焚香沐浴后被当朝皇后亲自替换成了前朝款式的四爪蟒袍。
与之一同祭祀的,还有景祥妃嫔,侄女,幼子……
他知道,若是继续这般下去,景祥目的终会达成,可在这般严密监视下,自己又如何能寻死?
直到天祭清晨被押上马车前往祭坛时,他才看到一丝不太可能的希望,然而就在他趁着侍女登车间歇拔下束发玉簪刺向脖颈的刹那,便被前方龙撵传来地冷哼声震的晕死过去,手里玉簪也咕噜噜顺着车厢滚出落地摔的粉碎。
陈青猛地睁开双眼,将手里毛笔捏的嘎吱作响。
正在这个时候,卷轴上画面消散,整个空间突然剧烈震荡起来,一道道金光从中迸射而出,在身前交织出一扇荡漾着白光的巨大拱门。
在拱门的那一边,是一座安静祥和的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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