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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天夜里,林水瑶终于醒了,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匆匆跑进卫生间,良久才裹着浴巾出来,然后一头扑到周天星怀中,星眼迷离地呻吟道:“那个药好厉害,刚刚吃下去就……”

    说到这里,她的脸就红了,不肯再往下说,周天星笑问道:“就怎么样?”

    他其实是明知故问,根据识海中储存的有关丹道知识,早就知道所谓“驻颜丹”,本质上就是一种排毒养颜的药物。

    众所周知,人体会随着岁月流逝而衰老,一是因为细胞活力降低,这是基因层面上的问题,暂且不谈。二是由于日常生活中吸收的外界毒素滞留体内。驻颜丹的最大功效,就是帮助人体排除体内毒素,而且服用一颗后,药效会一直持续数十年,这就是驻颜丹真正的奥秘。

    也就是说,从此以后,服用过驻颜丹的林水瑶,体内如同多了一台自动清洁机,每天都能把从饮食、接触有毒物质等行为中吸收的外界毒素及时排出体外,很自然地,就可以延缓衰老的速度、长葆青春。

    “天星,我现在觉得,全身就象被水洗过一样,特别舒服,这种药实在太神奇了,要是能给我们爸妈也一人吃一颗,那该多好。”

    周天星抚着她微湿的秀发,失笑道:“这种药哪有这么容易弄的,只有那些炼丹的修道人才能炼得出,有钱都没地方买,也不知道大哥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份人情实在太重了,总要找个机会好好报答他一下的。不过呢,其实我也挺想弄点这种药分给家里的长辈。但这种事可遇不可求,要看机缘的,我以后多留心就是了。”

    忽又想起一事,问道:“瑶瑶,上次我教你地那些桩法,你练得怎么样了?其实那就是大哥教我的玄武宗的筑基功夫,那天大哥上船的时候,还夸你有资质呢,我记得他还说过。可以教你点筑基功夫的。”

    林水瑶奇道:“什么那天啊?不就是他刚才说的嘛,他说我的资质不错,可惜不能练他们门派的心法,只能练点筑基功夫。”

    周天星从床头柜上拿起手表。把表面凑到她眼前,笑道:“你看看日期。今天是几号了。”

    林水瑶凝目一看,呀一声叫了出来,惊道:“不会吧,难道……我已经睡了这么多天,我怎么觉得只睡了一小会儿?”

    周天星呵呵笑道:“其实我也没想到你会一下子睡五天。不过这样也好,睡五天就能把你体内积存了二十年的毒素全都排出来。还是很合算地。呵呵!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这种丹药名为驻颜,其实能祛百病,只要不受外伤,什么细菌都感染不到你身上,只要不是大冬天光着身子在外面跑,连感冒都不会生。”

    林水瑶扑哧一笑。用粉拳轻轻在他腰间捶了一下。撒娇式地道:“我光着身子在外面跑,你很开心么?”

    周天星嘿嘿奸笑。一翻身就把她压在床上,调笑道:“还是不要跑了,先让我看看你光溜溜的是什么样子。”

    “讨厌,轻一点,不要压坏了宝宝。”

    “妈的!又是这小兔崽子,还没出生就尽给老子捣乱,等这小子生下来,看我不一天揍他十回。”

    “你敢。”

    “哦,我不敢。”……

    这天后,两人又在海上逗留了几天。经过彻底排毒,林水瑶益发显得明艳动人,娇美不可方物,时时都能引得周天星食指大动。好在两人置身于万顷波涛之上,连过往的船只都轻易见不到,更不用担心有人听墙根,整条船上,几乎随处都能亲热厮磨,使得一向都有些矜持地林水瑶,也在这无拘无束的环境中放开了胸怀。简单地说,就是被周天星带坏了。

    然而,再美好地景致,也有看腻味的时候,再理想的环境,时间一长也很容易审美疲劳。尽情享受了一把出海航行的乐趣后,两人都动了归意,于是,某天清晨,两人吃过早餐后,就一起坐在驾驶舱里,驾船回家了。

    返回东海后,两人直接回到明星花园。十几天不见家人,自然倍感亲热。唯一的遗憾是,周国辉于婚礼举行地次日就回了云南,害得周天星一见姚春芳,就听她唠叨埋怨了半天。不过,家里又多了一件值得庆贺的事,那就是王满仓已经在老家完婚,带着新媳妇回来了。

    王满仓地新媳妇名叫言春梅,是个新鲜水淋的农村姑娘,长得不算特别漂亮,但给人的感觉很舒服,又勤快又能干,一来就帮着姚春芳忙里忙外。最难得的是,厨艺不错,炒得一手好菜,尤其擅长面点。和大多数北方人一样,这姑娘性格比较爽直,说话嗓门也大,小嘴也甜,是那种挺讨人喜欢的小媳妇。

    回家后的第二天,周天星就和林水瑶一起回门了,在林家欢欢喜喜吃了顿晚饭。用完饭后,林母拉着林水瑶到房里说私话,周天星则跟着林玉楼去书房喝茶。

    一坐下,林玉楼就发了根烟,笑呵呵道:“天星啊,你现在也算我半个儿子了,有些话我得问问你。”

    周天星接过烟笑道:“岳父大人,有事尽管吩咐。”

    林玉楼笑得很暧昧:“跟我说句实话,你和洪书记到底是什么关系?”

    周天星早知他会有此一问,苦笑道:“别看我们结婚那天姓洪的亲自到场,给足了我面子,其实,只是个场面工夫,我跟他说不上话。不过呢,我现在多少也有点人脉,你要是云南不想呆了,我还是可以替你想想办法地,实话跟你说吧,荆襄楚家现在和我是在蜜月期里。这种关系,不用白不用。不是有句话嘛,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林玉楼眼珠一转,讶道:“哪个楚家?我怎么从来没听过东海有这一号?”

    周天星自知失言,尴尬一笑,解释道:“是这样地,我现在和楚雄南关系不错,我们是在北京认识的。你可能还不太了解民航系统,楚雄南就是燕航地老总。这个楚家嘛,在京城还是蛮有权势的,一共三个兄弟。老大在中直机关,老二就是楚雄南。老三在总参,是个少将。”

    接着,又向前探过身去,在林玉楼耳边低语几句。

    林玉楼面色数变,终于露出惊喜之色。不过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真地?”

    周天星耸耸肩,无所谓地道:“当然是真的。有句话叫物尽其用,要我说嘛,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既然有这么一层关系,我们也别在江东转腰子了。爸,我看你干脆直接进公安部。只要我开了口。他楚雄南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不管怎么样。先上去混个级别再说,以后你要是还想回江东,那可就不一样了,从部里下来的,怎么说也得放个省厅副厅长吧。”

    一番话直听得林玉楼目瞪口呆,良久才缓过气,指着他笑骂道:“臭小子,真有你的。不怕你笑话,我原本只想让你帮我牵个线,看看是不是能进省厅的。嘿……真是没想到,你的路子现在这么野,行!我听你的。”

    于是,周天星当场拨通了楚雄南的电话,三言两语把林玉楼地情况说了,直言不讳地提出,请他想想办法,把林玉楼调进公安部。

    意料之中的,楚雄南满口应允,而且行动特别积极,断线后只等了十几分钟,就又打电话回来,说是已经联系好了,部直机关、交管局、出入境管理局三个地方任选其一,正处级实职上调。

    周天星接电话的时候,林玉楼就在旁听着,所以不用转达,林玉楼就知道了结果,他目光古怪地望着周天星,小心翼翼地问道:“就这么简单?”

    周天星失笑道:“这点事对楚雄南来说很难么?你还想搞得多复杂?”

    林玉楼彻底无语了,愣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这叫什么事?也太简单了吧。”

    周天星渐渐收敛起笑容,目光诚恳地望着他:“爸,调动工作不难,升官也不难,难的是,保持一颗平常心。您想想,咱们家里现在缺什么?瑶瑶地帐户里就有几千万,至于我自己,说实话,我都搞不清我卡里有多少钱,懒得算,所以呢,钱对咱们这个家庭来说,根本不是问题,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

    林玉楼笑骂道:“臭小子,这还用得着你说,我是一早就看出来了,你不是等闲人物。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听你刚才地口气,那个姓楚的也不是什么好鸟,我有分寸的。”

    顿了顿,又轻叹道:“话说回来了,到了我这把年纪,早就是活儿女的人了,以后只要你和瑶瑶过得好,早点给咱们家添个大外孙,我林玉楼这辈子还图什么?”

    周天星正容道:“爸,话可不能这么说,您今年还没到五十吧,怎么能没个想头?要我说,咱们还是要有个长远规划,官嘛,总是越大越好的,我还指望着您哪天能回来接洪承恩地班呢。”

    这一回,林玉楼彻底懵了。

    这天回到家时,周天星意外地发现,家里来了两个客人,正坐在客厅里用茶,一个是范铮,一个是陈有虎,姚春芳在旁作陪。

    由于工作性质特殊,这两人都没有参加此前的婚礼。事实上,整个东海国安局,都没有一个人参加,这就是从事特殊工作地无奈,就算同事之间,也不可能象普通人一样正常交往。

    “两位,怎么也不事先打个电话啊?早知道你们要来,我今天就不出门了。”

    周天星一见两人,就快步迎上前,不好意思地道。

    陈有虎呵呵一笑,站起来扬手道:“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谈吧,当然,还有你的母亲和爱人。”

    周天星心领神会,忙向姚春芳道:“妈。我们一起去书房谈点事吧。”接着一拉林水瑶的手,引两位客人上楼。

    书房中,门窗紧闭,陈有虎手中捏着一个环形侦侧器,在房间各个角落溜了一圈,这才放回皮包,对两个一头雾水的女人笑道:“周妈妈,林小姐,我们都是周天星的同事。这是我们的身份证明和介绍信。”

    说着,他又从包里取出一叠盖着许多大红印戳地证明材料,表情郑重地递给姚春芳,道:“我们今天来。一是代表组织向周天星同志全家表示祝贺,祝他们小两口新婚快乐。第二件事,就是解释一下周天星同志现在从事地职业,同时,我们还希望,这个特殊职业能得到你们地支持和理解。”

    半小时后。还是在这间书房中,只剩下姚春芳、林水瑶、周天星三人。

    屋子里的气氛显得异样沉闷。许久都没有人说话。最终,还是周天星打破了沉默。

    “对不起,妈,瑶瑶,这件事我一直瞒着你们,可是我也没办法,因为组织上有纪律。不过有一点我可以保证。我地这个工作。一点危险都没有。真的,妈。你也知道我的脾气,我从小胆子就小,要是有危险的话,说什么我都不会干的,你说是吧?”

    十分难得地,姚春芳没有象往常一样唠叨,她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摇了摇头,深深望他一眼,面容无喜无悲,径向门外走去。

    “妈!”

    周天星在背后叫了她一声,想说点什么,却无奈地发现,说什么都是废话。他分明感到,这时的姚春芳,根本不想再听他说的话了。

    苦笑一下,又把目光转向林水瑶,正对上一双晶亮中闪着深深困惑的眸子,不由心中一颤,讷讷道:“瑶瑶,我……”

    林水瑶轻轻叹了口气,垂下眼睑,道:“我去看看妈。”说完也一扭腰,走了。

    空荡荡地书房中,就剩下周天星一个人。他呆立许久,头脑中一片混乱,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者应该想什么。

    对于今天的事,他其实早有心理准备,也曾经设想过很多可能,把最坏地结果都想到了。比方说,姚春芳会当场大哭大闹,或者骂得他狗血淋头,甚至要求他立刻去把这份工作辞掉,否则就断绝母子关系。至于林水瑶,也可能会发点小脾气,或者赌气不理他。总之,只有这个场面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两个女人都对此保持沉默,不但什么都不说,甚至连听他解释的兴趣都欠奉。

    忽然间,他想起了父亲,想起了那天在飞机上,周国辉得知此事后的反应。虽然他也能感觉到父亲对这件事的不以为然,但还是无条件地、默默地接受了事实。

    “也许,这就是男女之间地最大差别吧,也许,只有男人之间,才能真正相互理解吧。”

    他这样想着,渐渐地,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力感,填满了整个胸臆。

    这天晚上睡觉地时候,林水瑶一直背对着床外,周天星在后面搂住她,她也没有动,只闭着眼睛不作声。

    “瑶瑶,我知道你没睡着,你能不能认真听一下我的解释?”周天星赔着小心道。

    足足等了一分多钟,才听到林水瑶不冷不热地道:“我不是怪你,只是一下子很难接受这个事实,脑子也很乱,过几天再说吧。我刚才和妈谈过,妈也是这个意思。”

    周天星把她的身子扳了过来,脸贴着脸,柔声道:“瑶瑶,我知道这件事做得很不对,事先没有和你们商量,但是,我真的可以向你保证,我在这个单位,一点危险都没有。”

    说话时,已经无比阴损地把一只手按在她后背尾椎的某个点上,悄悄注入一缕真元。

    这大概也是身为修道人的一项好处吧,至少哄老婆的时候,不用象一般男人那样费力。简单地说,老婆心情不好、或者性冷淡地时候,房中术里有很多办法可以立即解决这个问题。

    果然,当那一缕真元释放出后,林水瑶全身一僵,体温急速升高。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不由自主地星眸半闭。周天星则是趁热打铁,一下就封住她地檀口,同时,一双魔掌也十分滑溜地探入她睡衣内,在光滑如缎的玉肤上轻轻**起来。

    两个多小时后,林水瑶已经在求饶了:“唔!不要了,人家快要被你弄死了……”

    “那你说,以后还敢不理我么?”

    “不敢了。”……

    虽然用霸王硬上弓地手段安抚下了林水瑶。周天星还是觉得很郁闷,因为他不可能用同样的手段去安抚姚春芳。最让他无奈地是,看来这回姚春芳是动真怒了,这一点光从她的反常表现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同时。周天星也深深后悔,没有及时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本来。他天真地以为,对姚春芳这种从小就深受爱国主义思想教育的人来说,不管出了天大的事,只要把境界提升到民族大义的高度,姚春芳多半也会象岳飞他妈一样。让他把衣服脱下来,亲手用绣花针在他背上刻上“精忠报国”四个字。

    遗憾的是。姚春芳并不是岳飞他妈,她只是一个最平凡的中国家庭妇女。在她眼中,自己的男人和自己地儿子,就是整个世界。

    次日一早,周天星就一个人去了韩士成家。之所以没有和林水瑶同行,是因为他和韩士成之间,早已达成了默契。绝不向任何人泄露他们之间的真正关系。

    和往常一样。两人一起在厨房里忙了半天,整治出一顿丰盛的菜肴。把酒言欢。

    只是,周天星今天的心情并不太好,几杯酒下肚,就有些意兴阑珊之感,自嘲式一笑,直言不讳地道:“干爹,我进了国安,而且马上就要当副局长了,东海市国安局地副局长,你说,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意料之外的,韩士成并没有现出一丝讶色,反而微笑着点头道:“原来如此,我说呢,那天在你婚礼上,连洪承恩都去了。”

    周天星默然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就一点不奇怪?我怎么突然进了国安,还当了局长。”

    韩士成洒然一笑,轻描淡写地道:“本来我还觉得有点奇怪,可是给你这样一说,我就一点都不奇怪了。其他地我暂时不需要知道,我现在只想问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顿了顿,掰着手指道:“我的意思是,邱家、楚家、陈家、洪家,你到底想走哪条线?我想提醒你的是,不要以为就凭一点小聪明,事事都能左右逢源。如果你真的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

    周天星心中剧震,目光古怪地望着他,不可置信地道:“干爹,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韩士成晒道:“我看你是当局者迷吧,这种事,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穿,那天我去参加你地婚礼,洪承恩是最后一个到场的,还带着陆少阳,而且,事前他们也没有接到请柬,这说明了什么问题?只能说明,洪承恩在主动向你示好。你也别以为这是因为有楚家在你背后撑腰,洪承恩绝不是肯轻易服软地人。再说,全江东人人都知道,他儿子是因为瑶瑶才落下终生残疾的,事后非但不采取任何报复措施,反而主动示好,亲自参加你和瑶瑶的婚宴,你想过没有,私人感情姑且不谈,这对他的政治声望打击有多大?说白了,就算他真的对此毫无芥蒂,为形势所迫,他也不得不对付你,否则,他今后在官场上就无法立足。”

    醍醐灌顶般,周天星眼前蓦地一亮,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非常重要、却被他一直忽视的问题,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虚心求教道:“干爹,您接着往下说,我洗耳恭听。”

    韩士成呷了口酒,沉吟道:“我这大半辈子,办过不少案子,对黑白两道的事也都有所了解,官场有时候其实和黑社会差不多,能罩得住小弟地,就是老大,否则,嘴上说得再漂亮都没人跟你混。别说什么大丈夫能屈能伸,那都是无知之辈地牵强附会,所谓大丈夫,就是要顶天立地,只能伸不能屈,试想一下,韩信当初如果不是遇到刘邦、刘备如果不是遇到诸葛亮,以这两个人的政治人品,终其一生也不过是个碌碌小人,他们能成功,只能说明他们运气特别好,并不能说明他们从前委屈得有道理。可是,在现实中,这样地机会有多少,恐怕一千万个人里也碰不到一个吧。话说回来,他洪承恩堂堂本省头号大员,连这样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都能泯之一笑,试想一下,这样的政治人品,今后还有谁敢跟着他卖命?”

    他竖起一根手指,又道:“这只是其一。还有第二点,是最关键的,最近有风声传出,洪承恩明年两会以后,还要留任江东,不进京了。不过,这只是我无意中听到的小道消息,你不妨好好查证一下,如果确有其事,里面就大有文章了。”

    周天星渐渐生出衷心敬佩之感,以韩士成现今的地位,只是个小小检察官,信息渠道相当狭窄,却能在极有限的资料中分析出大量情报,而且所推测的结果,基本上八九不离十,某些关键处还大大超过他这个拥有海量资讯的人,不得不为之汗颜,心道:“不会是因为掌握的资料多了,脑子反而变笨了,连分析能力也不及从前了。”

    当下,在识海中仔细翻阅了一下洪承恩因果树中的相关情况,更虚心地求教道:“这一点已经可以证实了,洪承恩日前已经主动向中组部请辞,不愿入阁,希望在留任江东。那么您认为,洪承恩现在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韩士成目光连闪,一拍桌子,亢声道:“这就对了,和我预想的一模一样,洪承恩留任江东,必定有重大图谋。”

    随后,他深深望着周天星,用无比凝重的语气道:“我的意思是,你最好在近期内,主动面见洪承恩,听听他怎么说。如果我估计得不错,他这次作出这么大的政治牺牲,一定不会没有下文。另外,我还是那句话,你不可能左右逢源一辈子,也不要以为靠上国安这棵大树就万事大吉了。洪承恩决非池中之物,你一定要小心在意才行。”

    周天星目光连闪,微微点头,肃容道:“干爹,我心里有数了。嗯,还有一件事,我认为也是时候提上议事日程了。是这样的,邱本初一直很想结识你,我不如就来个顺水推舟,让你和邱家建立起关系。我的想法是,我不会直接插手你和邱家的关系,只是负责引荐一下,毕竟你的名望摆在那里,邱家不可能对你不重视,你看怎么样?”

    韩士成凝神片刻,缓缓点头。两人相视一笑,又干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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