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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卷 第七章 王馨的选择当袁福通再次从静修中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没有了渡劫时候产生的种种异象。本来滔天的气势和不断变幻的空间已经消失不见，眼下的袁福通更像是一个没有什么力量的凡人。
不过和之前即使在炼神巅峰时候也隐隐有一丝忧虑的时候相比，此时的袁福通眼神中却是一片淡定。这个时候，袁福通才真正有了高阶修士那种从容不迫的心态。
“多谢三位前辈为我护法。”走出渡劫的洞府之后，袁福通跨过虚空，直接出现在高凌等三人的面前，恭敬的说道。不说之前酝酿的时间，只是渡劫，以及渡劫之后静修，袁福通就花费了一年左右的时间，而这一年时间里，三位还虚修士都守护在侧，即使中途并没有受到外力的干扰，但这份诚意，袁福通是感受的到的。
“呵呵，现在你都已经进阶完成，就不用称呼什么前辈了。以后我们就都是道友了。说实话，本来我还以为能够再当几百年的前辈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和你平级了。”谢杰微笑着回应道。作为指点过袁福通的人，此时看到袁福通有这样的成就，谢杰是最为高兴，也是最与有荣焉的。在说话的时候，也是最为轻松的。
“前辈指点之恩，晚辈不敢忘。”袁福通很郑重的说道。在袁福通成长的过程中，得到过很多的帮助，但这些帮助很大程度上，都是袁福通靠着自己的努力或者用自己的未来换来的，带有不少的交易成分。而谢杰对于袁福通指点，交易成分却相当少，而且极为用心，这种区别，袁福通是很清楚的。
“好了，你们这些事情就先不要忙着说，我先把握的任务完成。福通，现在已经稳固境界了吗？”高凌此时笑了笑，暂时打断了谢杰的话，转头对袁福通问道。虽然渡劫的时候袁福通看起来相当顺利，刚才表现出来的空间掌控能力也相当娴熟，但高凌还是郑重的问了一句。
“已经初步稳固，不过想要真正稳定下来，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袁福通点头回答道。从炼神突破到还虚，是一个极其复杂的过程。虽然袁福通已经迈过了最为艰难的关卡，也度过了最为危险的天劫，但此时只能算是元神巩固了还虚境界。想要真正进入还虚初期，成为一个正式的还虚修士，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习，消化，有很多力量需要去融合掌握。这个过程一般来说都相当的漫长，只有真正完成了全部的蜕变之后，修士才能算得上是还虚修士。否则的话，只能说是元神进入了还虚阶。
“那就好。这是我们给你准备的资料，虽然不是完全吻合，但对你来说，应该有些参考价值。这里面也有你的新洞府的地点，闭关的时候，可以直接去。”高凌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拿出一颗晶莹的红色圆珠，递给了袁福通，同时微笑着说道。这颗珠子是狼族用来储存还虚阶资料的宝物，刚刚进入还虚阶的修士参悟这些东西之后，对于全面进入还虚阶和日后在还虚阶之内进阶修炼，都有极大的好处。这也是有势力做依靠的修士的好处。如果是一般的散修，即使进阶成功，也只能靠自己的功法发展，自行摸索，不仅进度要慢，而且很容易出现错误，或者错过一些重要的关节。而有了很多修士前辈总结出来的经验，修士就可以清晰的找到最适合自己的路径，避开很多容易出现错误的地方，这对于未来的发展，是极为有利的。
而新的还虚阶洞府虽然并不是非常重要，但也是狼族高层态度的一种表示。给了袁福通新的洞府，就是承认了袁福通在狼族长老会上有一席之地。
“多谢各位前辈了。”袁福通接过珠子，郑重的说道。对于洞府，袁福通并不是非常在意，不过珠子中得资料，袁福通还是相当需要的。虽然在进阶之后，火玉再次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也为袁福通提供了新的功法。但火玉提供的，只是修炼功法和神通，在一些细节上面，却并没有提供什么帮助。狼族此时提供的这些资料，对于袁福通来说正是雪中送炭。
“好了，我的任务现在已经完成，接下来的事情你自己安排。等你完全巩固境界，真正成为还虚修士之后，再来找我。到那个时候，你应该得到的权利，应该承担的义务我都会告诉你的。”高凌点点头，郑重的说道。
“我明白了。”袁福通回答道。高凌的意思很明确，当袁福通真正成为还虚修士之后，狼神和袁福通达成的盟约就会初步生效。那个时候，袁福通就有资格知道很多还虚阶的秘闻，也能得到狼族的真正支持，但同时，袁福通也要开始为狼族效力，来偿还狼族这些年的付出。
对于这种交易，袁福通并不反感。首先来说，这种交易是双方互利的。虽然作为实力强大的一方，将来肯定要从袁福通身上得到很多的好处，但在合作的过程中，特别是在袁福通还弱小的时候，也得到了巨大的好处。这种好处有庇护，也有指点，这对于袁福通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而第二点来说，狼族的态度并不桀骜，而是以一种相对平等的姿态来进行这种交易。而且在交易之中，狼族相当的有诚意。而这一点，却是袁福通相当看重的。修仙界中尔虞我诈的事情比比皆是，这种情况下，相互的诚意总是能够让人加倍的安心。
“福通，你现在是准备马上去闭关，还是暂时休息一段？”高凌离开之后，谢杰开口问道。这个时候，谢杰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真正开始以同阶的态度对待袁福通。毕竟袁福通此时已经真正的成为了还虚阶存在，而且未来的发展潜力要胜过谢杰不少。
“暂时休息一段时间吧。有些事情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袁福通笑着说道。在借助火玉的力量对抗了最后三重天劫之后，袁福通在天劫之中得到了巨大的好处。不过这些好处眼下大部分被火玉收了起来，还没有完成初步的炼化。现在进行闭关修炼，效率并不会非常的高。而且闭关这些年，袁福通也想见见王馨和石玉茹，至少是确定她们两人的情况。这样的话，袁福通才能安心的进入长时间的闭关之中。
“放心不下，你是说王馨她们两个？难道你还以为我会亏待她们不成？”谢杰用玩笑的口吻问道。
“这个当然不是。就是不知道她们眼下的情况，有些思念而已。”袁福通解释道。虽然知道谢杰是开玩笑，但袁福通对于王馨和石玉茹的感情，却并不是玩笑。
“好了，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谢杰笑着说道：“反正你看不到她们你是不会放心的，那现在就先去看看她们吧。”
“那就多谢前辈了。”袁福通拱拱手，笑着说道。之前让谢杰指点王馨两人，基本上就等于将王馨等人托付给了谢杰，谢杰虽然没有师父的名义，但却也差不多算半个师父。加上之前谢杰也指点过袁福通，所以袁福通此时相当的守礼。
“高兄，我们一起去吧。”看到袁福通同意，谢杰微笑着对旁边一直没怎么开口的高淳说道。从袁福通出关，高淳就没怎么开口，不过看样子也显然是有事情要和袁福通说。此时谢杰自然不好冷落这个好朋友，只好顺道发出邀请。
“好。一起去看看吧。”高淳微笑着回应道。
高淳回应之后，谢杰微微点头，直接消失在虚空之中，而高淳也直接跟了上去，两人都没有通知袁福通。看到这个情形，袁福通微微一笑，同样迈入了虚空。很显然，这是谢杰两人对袁福通的一个小小考验，想要看看袁福通能否跟上两人的脚步，对利用虚空前行掌握的是不是足够熟练。而这种考验对于袁福通来说，却轻松之极。当谢杰出现在自己洞府前的时候，袁福通也已经同步跨出了虚空，速度甚至比高淳还要微微快出一瞬。
“好。不愧是九重天劫下进阶的，对空间掌控的程度已经不比我们逊色了。看起来和你平级的时候不会太久，说不定没过几千年，就要称呼你一声前辈了。”看到袁福通和自己几乎同时出现，谢杰有些感慨的说道。虚空追逐对于还虚修士来说，是最为基础的考验。因为在同阶战斗之中，锁定对方的行迹，掌控空间追逐对方是交战双方最为基础的动作。
在刚才离开的时候，谢杰特意没有和袁福通打招呼，加上提前一步，已经有些类似于对战的时候对手先一步逃走的局面。而在这种情况下，袁福通不仅牢牢的锁定住了自己的踪迹，而且轻松的跟上了自己。虽然这中间有自己并没有全速前进，没有压制对方神念的因素，但能够刚刚迈入还虚就做到这个程度，也让谢杰惊艳不已。这个时候，谢杰也明白了为什么高凌对于袁福通如此重视的原因，也知道袁福通的确是将来也许要超越还虚这一阶的苗子。
“前辈说笑了。晚辈现在稳固还虚境界就不错了，进阶还虚这种事情，恐怕遥遥无期啊！”袁福通笑着摆摆手，苦笑着说道。如果说在进阶还虚之前，袁福通也许对于这种评价还有几分认可，以为自己有火玉在身，进阶炼虚也是平常之事，也许千年之后，就能成功。但在真正进阶还虚之后，袁福通却发现自己之前太过小看还虚这个境界了。想要让自己的元神于虚空融合，最终达到掌控虚空的程度，绝对不是很短时间内可以做到的，这中间有无数的难题，不仅需要修士的天分和努力，也需要很多的机缘。即使是同样有仙种在身，惊采绝艳的安丰在还虚境界中也消耗了数千年，此时依然没有进阶，袁福通并不认为自己比安丰强多少，所以对于短时间内进阶炼虚，是没有什么奢望的。
“那也不一定。当年你进阶炼神的时候，恐怕也没有想到能够这么快进阶还虚，现在你觉得做不到的事情，未来未必做不到。要对自己有些信心啊！”谢杰一边挥手解开洞府的禁制，一边微笑着说道。
“那就多谢前辈美言了。”袁福通只好笑着说道。
“福通，你出关了！”就在谢杰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惊喜的声音从洞府内传来，随后王馨的身影出现在了袁福通的身前，然后扑入了袁福通的怀中。谢杰看到这个情形，和高淳对视一笑，直接进入了洞府，留下袁福通和王馨两人在洞口缠绵。
“恩，我很好。看你的情况也不错啊！”一边安慰着王馨，袁福通一边微笑着说道。如果是朋友，看到袁福通出关，一定是先看袁福通的修为是否提升，是不是进阶。只有王馨和石玉茹这两个道侣，第一反应才是关心袁福通是不是平安出关。
“恩。”王馨最初的激动过去之后，才发觉眼下并不是缠绵的好时候。刚才自己扑向袁福通是一时激动，如果此时再继续这样下去，就要被旁边的两位前辈看笑话了。
不过王馨刚刚要挣扎出袁福通的怀抱，却被袁福通直接用力抱住。与此同时，一道无形的屏障在两人旁边出现，挡住了在一旁看好戏的谢杰两人的神念。
“不用在意，他们看不到的。”做完这些之后，袁福通笑着对王馨说道。虽然眼下还没用完全进入还虚阶，但在元神修为上，袁福通因为自己扎实的根基和九重天劫的滋润，实力并不比还虚初期的修士差。袁福通有心阻拦，如果谢杰两人不用神通强行突破，根本无法窥探到什么。这一点，袁福通是很有自信的。而在这个情况下，谢杰两人自然也不会恶趣味到真的强行窥探袁福通两人，所以袁福通也不担心。
“那也不好啊！”王馨羞怯的说道。不过最终王馨还是没有挣脱袁福通的怀抱，虽然是道侣，但真正能够在一起的时间并不是非常的多，数十年不见，王馨心底里也想躲温存片刻。两人就这样相拥在一起，默默的感受着这难得的温馨。
“对了，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没有进阶化神中期啊？难道遇到什么瓶颈了吗？”温存了一阵之后，袁福通微微有些惊讶的对王馨问道。按照王馨的资质和在下界数百年的积累，应该很容易就进阶化神中期的。而在天狼山上，想要进阶也非常的保险，所以王馨应该早就进入化神中期的。此时袁福通看到王馨依然是化神初期，心中自然有些纳闷。
“没有遇到瓶颈，不过我想正常度天劫。”王馨有些迟疑，但同样很坚决的说道。说完之后，王馨有些担心的看着袁福通的眼睛。
“这样啊！那我多想想办法吧。”袁福通闻言微微一怔，但是马上明白了王馨的意思。看到王馨有些担心，但却充满了期盼的眼神，袁福通很干脆的点头说道。
王馨所谓的正常度天劫，很显然是想和袁福通一样，不服用洗尘丹，按照正常飞升修士的模式，度过加重的天劫，以获得更好的发展潜力。这种方式对于不是正常飞升的王馨来说，有很大的风险，也需要很大的付出，所以王馨有些担心袁福通不同意。
不过对于袁福通来说，却很清楚王馨为什么做出这样为难自己的选择。如果王馨选择服用洗尘丹，轻易的度过天劫的话，也许在化神阶段，乃至于炼神阶段，都会相当的轻松。有袁福通的护卫和支持，王馨渡劫几乎不会有什么风险。但这样一来，王馨的潜力就不会有太大的增加，即使有袁福通的支持和帮助，也很难迈过还虚阶的门槛，成为一个真正的强者。一生最大的可能，也就是在炼神阶终老了。而这一点，恰恰是希望和袁福通能够天长地久下去的王馨，最为不能接受的一点。
而王馨如果选择不服用洗尘丹，那么每次天劫对于王馨来说，将是一个极大的磨难。王馨此时的实力和根基，很可能在天劫下殒身。但是如果王馨能够坚持下来，坚持走到化神巅峰，那么就有很大机会进入还虚阶，跟上袁福通的脚步，真正的和袁福通天长地久。对于王馨来说，做出这个决定，就是表明了一个态度，要么自己和袁福通能够真正的在一起，要么自己就早早的陨落，长痛不犹如短痛。天劫下殒身，总比最终年华老去，无奈的坐化，离开袁福通要好。
明白了王馨的心意，袁福通自然不会再怪罪王馨。此时袁福通能够想到要做的，就是尽自己一起的努力，为王馨做最大程度的防护，让王馨能够度过多重天劫，真正的能够和自己天长地久。这才是一个丈夫，一个男人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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