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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山平地圈:疏忽的灵魂。贝拉夸。

    一个人的器官感着欢乐或痛苦的时候,他的精神便专注在这器官上,其他的器官似乎就完全丧失功用了;这情形可以指出“人身一种精神活跃之外尚有其他精神”之错误。<span class="" data-note="柏拉图认为人身上各种的器官有各种的精神。亚里士多德谓人身有三种精神(或灵魂),即生长精神(植物精神)、感觉精神(动物精神)、知识精神(理性精神);并谓精神之第一种在肝,第二种在心,第三种在脑;依人身之发展,三种精神并按次逐渐臻于完备。但丁则认为人身只有一种精神,集中于工作的器官上。柏拉图与亚里士多德之说各有一部分的真理,而但丁之说则“一心不能二用”之常识也。"></span>所以当一个人专心致志于听或看的时候,他对于时间之流过是不觉得的;因为一种器官工作时,便与精神相系,其他器官未工作时便与精神无关。我知道这种真理是根据确切的经验。听着曼夫烈德的说话,不觉太阳已高升了五十度,使我吃惊不小。我们到了一处,其时灵魂们同声叫道:“这里是你们所要找的路!”

    田野的人,每当葡萄成熟的时候,把路口用荆棘塞起来,但还留着一条比这里宽一些的小径。我和我的引导人,与那些灵魂分离以后,便孤零零地踏上那山路。有人攀登过圣雷奥,有人下降过诺里,也有人到过毕兹曼托哇的山顶,只是靠着一双腿;<span class="" data-note="圣雷奥(Sanlèo)为圣马力诺(San Marino)附近小邑,在高山之上;诺里(Noli)为里古利亚(Liguria)附近海滨之小邑,处于绝壁之上;毕兹曼托哇(Bismantova)为在爱米利亚(Emilia)附近山顶之村庄。以上诸地,在但丁时代只有艰难之小径可达。"></span>但是在这里需要一双敏捷的翼,我所说的翼是那坚强的<dfn>.99lib.</dfn>意志,并跟随着这位支持我的希望、做我火把的引导人。

    我们在石缝的小径里上升,两旁绝壁似乎要压碎我们一般,我们不得不手足并用地爬着。当我们到了一块悬崖边界的时候,我说:“老师,我们采取哪一条路呢?”他对我说:“你的步骤不要乱,跟着我向上爬,只有向上,直到遇见可以引导我们的队伍。”那山顶高到望不见,山腹的倾斜度超过自象限中点至圆心的直线。<span class="" data-note="即山坡倾斜度超过四十五度。"></span>我疲劳至极,叫道:“我亲爱的父亲!请你回转头来看我一下,假使你不停下来,我一人就留在这里了!”“好孩子!无论如何要爬到那里!”我的引导人一方面回答我,一方面手指着上头的岩石,那里有平地绕着山腹。他的话刺激着我,使我生了勇气,匍匐到他的后面,直到我的脚踏上那环山的平地圈。我们二人坐在那里,转身向着东方,望着我们攀登而上的小径:因为一个旅客是很欢喜在休息的时候回顾他的来路的。我俯首看了脚下的岩石,继又抬头望了太阳,使我惊奇的是那日光射在我的左肩上。诗人已经觉得我对着“发光的车子”<span class="" data-note="“发光的车子”,即太阳。居住北半球的人,从未见过太阳行到立足点的北方去,但丁以居住北半球的经验来观察天象,故觉得惊奇。"></span>出神,因为他竟会行到了我们的北方。于是他对我说:“假使卡斯托耳和波吕丢刻斯伴着这上下放光的镜子,则你将看见那明亮的黄道更接近那大熊星座,除非他走出他的古道。<span class="" data-note="卡斯托耳(Castor)本人名,此处做星名(中名“北河二”),波吕丢刻斯(Pollux)本人名,此处做星名(中名“北河三”),为“双子星座”之二明星,今夏至节时太阳在双子星座,其时太阳最接近北极。“镜子”指太阳,在但丁时代太阳视为绕地球之行星,接受“神光”而反射出去。“明亮的黄道”指太阳所在之一段黄道。大熊星座之主要星即中国所称之“北斗七星”;大熊星座代表北极。“走出他的古道”似指今天文学家所称之“岁差”,即春分点在黄道上每年退行约五十秒之现象。但丁此句之意,不过说假使太阳在双子宫,代替了在白羊宫,则太阳北移的现象将更为显著(北半球的夏至,适为南半球之冬至)。"></span>为什么如此,假使你要明白,一如你想象锡安与此山都在地面上,他们两地有同样的地平线,但各处在不同的半球,那么你将看见法厄同赶车子所走的错路,在这里说他是来,在那里便要说他是去。你的智力是否能了解我的说明呢?”<span class="" data-note="锡安(Sion)即耶路撒冷。净界山在耶路撒冷之对极,虽有同样之地平线,但一处东半球(又北半球),一处西半球(又南半球),则所有天文现象(如行星之来去、升降、春秋、冬夏、东西、南北、昼夜等),无不颠倒。在但丁时代,天文知识未发达,故但丁欲多方说明之,然亦未必易于了解也。"></span><figure></figure><s></s>

    我说:“我的老师,这事情虽然超过我的智力,但经过你的说明,这是不能更明显的了。我根据你的说明,想到一种科学书上所称的赤道:这是天上一个固定的圈子,处在夏和冬之间,从这里向北望那圈子,正和希伯来人向热地所望见的一样。<span class="" data-note="“一种科学”或“一种艺术”指天文学。“赤道”无论在天球上或地球上,向北到耶路撒冷与向南到净界山(理想的)为等距离。"></span>但是,假使你欢喜,请你告诉我,我们所要爬的这座山,究竟有多么高?”<span class="" data-note="此时他们已转身向西,仰望高山了。"></span>他对我说:“这座山的性质是如此:起初,在下部是艰难的;越上升,越没有痛苦;最后,就和坐着顺流而下的小船一样,使你觉得愉快,那时你便到这条路的终点了。直到那里,你的疲劳才可以得着休息。我所能回答的,就是我所知道的。”他的回答刚息,旁边忽有人道:“在到终点以前,你也许不会讨厌坐一会儿吧!”我们听见这句话,便转身寻觅说话的人,原来我们的左方有一块大石,以前我和他都没有在意。我们走近那里,看见一群灵魂,他们都在大石的影里,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态度。其中有一个似乎很疲劳,抱膝而坐,头倾着看在地上。我说:“嗬!我的老师,请看这位顶疏忽的,简直懒惰就是他的亲姊妹!”<span class="" data-note="“疏忽”二字是照原文译的,此处最好用“翫愒”二字,谓偷安岁月,懈怠不前也,可惜此二字又太古了一点。"></span>那时这个灵魂转向我们,略微移动他的头望我们一下,于是他说:“好,上去,你很结实!”我已经认识他是谁,我虽然因为爬山气喘还未完全停止,但并不妨碍我马上去接近他。他略微抬一抬头,他说:“你已经十分明白太阳神赶车子在左边走的道理吗?”我见了他一股懒态,听了他简短的话句,不觉在嘴唇上现着微笑,我于是说:“贝拉夸!现在我对你是放心了。<span class="" data-note="贝拉夸(Belacqua),佛罗伦萨人,但丁友人之一,制造乐器为业,生平以懒惰与诙谐著名。但丁见其上了净界之路,故放心。"></span>告诉我,你为什么坐在此地?你等待谁?是否你发着懒惰的老毛病?”<cite></cite>

    他答道:“老哥!急急乎上去有什么用?因为那坐在山门前的神鸟<span class="" data-note="净界山门有天使守着,见第九篇。贝拉夸是临终才知道忏悔的灵魂,要等待山门外,年月和他在地上的寿命相同。"></span>还不许我进去受惩戒呀!我在生前看见太阳旋转几回,便应当在山门外再看见几回:因为我在生前疏忽,直至临终才知道忏悔。除非早些有人帮助我,替我尽心祈祷,感动上帝,庶几可以缩短我在山门外的年月。祈祷若不能感天,那么祈祷有什么用?”<abbr>.99lib.</abbr>

    那时诗人已向上走了,他对我说:“快来吧!太阳已在子午线上了,夜的脚已踏着摩洛哥了。”<span class="" data-note="净界山午时,正耶路撒冷之夜半,摩洛哥之日落。"></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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