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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湖龙王话未完,不等那妖艳少妇反应过来,突然见他右手大手一捞,竟然一下抓住了那妖艳少妇的细嫩脖颈,然后将整个人提了起来。
而后又见他右手向前一送,将那妖艳少妇扔了出去,就见那妖艳少妇像断线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听得“啪嗒”一声大响,那少妇的身体已经狠狠的撞在了两丈以外的一条石柱上,连哼都没有哼出声来,变软瘫在地,一动不动。
一声尖细的惊叫在这时响起,见那一直跟随妖艳少妇的婢女亡命般向厅外逃去。
千湖龙王却看也不看那婢女一眼,颓然坐回到椅子上。
驼大叔、嫣然和玉兰三人看得大吃一惊,又是万般不解,惊愕半响,才听驼大叔说道:“龙兄,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千湖龙王瞟了一眼地上的妖艳少妇,长叹道:“这贱人是一个神秘帮会派来的,一年多以前,这贱人和刚才那个逃走的丫环伪装成一对落难的主婢,被我老龙在半途救了下来,我老龙本来不想收留她们,实在受不住两人的苦求,便让她们住在龙王府。谁知道这贱人竟然向我下毒,她下的毒无色无味,叫做‘子午摧心散’。我中毒之后,每到子时和午时都要忍受那万虫钻心之苦。毒发几次后,这贱人便露出了她的阴谋,原来们是想将我老龙控制在手中。她们身后还有一个庞大神秘的帮会,这个帮会派她们来的目的就是想控制我老龙后,将彭蠡湖并入其势力。我老龙后来才知道,这个帮会早就将奸细打入了彭蠡湖,想通过买通我老龙手下,策反我彭蠡湖的儿郎们,哼!只不过让他们失望的是,我老龙早有所觉,把他们打进来的奸细一一铲除了。
他们大概是无计可施了,这才派来这个贱人,想用下毒的方法把我老龙控制。这个贱人知道我中毒快忍受不住的时候,便给了我一颗解药,让毒性暂时压制一天,然后以此来要挟我老龙就犯。一年多以来,我老龙是生不如死,但是始终不上他们的当,他们知道一旦我老龙就这样死了,他们不但得不到我老龙手下一兵一卒,反而让回彭蠡湖上万子弟将他们挖出来为我报仇。这贱人见此计不通,又来一计,竟然要我老龙与她成亲。这贱人好不要脸,以为这样就可以得到我老龙手下的儿郎们的服从,却不知道我老龙早就将她们的阴谋传到了彭蠡湖众儿郎们的耳中,让各大湖主一旦我老龙身死,就将这贱人碎尸万段。只可笑这贱人到死都不知道,还以为我老龙不敢将被她们控制的事情传出去,这一年多一来,她这个夫人做得倒是风光,却不知道我老龙手下的儿郎们一个个恨不得喝她的血。只恨这一年多以来我老龙无时无刻不在探听这贱人身后的势力,却没有什么收获,现在这贱人这样死了,也算便宜她了。”
千湖龙王说到这,对着那娇艳少妇唾了一口。
驼叟、嫣然和玉兰听得心中震惊不已,同时对那个神秘帮会的手段感到心寒。
只听驼叟说道:“如此看来这神秘帮会实在是包藏祸心了,那么龙兄查到了这神秘帮会的多少底细?”
“唉!说来惭愧,我老龙没少下功夫,到目前也只知道这神秘帮会叫‘东分令’,他们的首领被称为东分令主,如果我老龙猜测的不错,这个东分令也只不过是这个神秘帮会的一处分坛,总坛应该在扬州,这一年多以来我老龙虽然发现了这个神秘帮会的一些行动,却也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千湖龙王叹道。
驼叟也叹了一声,道:“如今的江湖武林道消魔长,各大门派之间却在互相内耗,而今不仅有这些神秘力量在兴风作浪,更有昔年从域外来的魔头在作怪。”驼叟说到这,突然顿了一下,对千湖龙王道:“对了,龙兄刚才为何说自己命将不久?难道说龙兄身中之毒无法可解?”
千湖龙王神色一暗,道:“不满洛兄,我老龙早就有一死之心,只是我老龙只想着见大哥最后一面,好将身后之事安排好,唉……没想到……”他说不下去,只是苦叹着摇头。
听驼叟说道:“难道这一年多以来龙兄没有从这女子身上找到解药?”
“她要是有解药,我老龙早就将她杀了,只是她也不过是一颗小小的棋子,她背后的势力怎么可能将解药放在她身上。”
“也是,不过没有真正的解药,那总该会有压制毒性的解药,否则她岂不是要常常与其背后的神秘帮派的人接触,不然她给龙兄的解药从何而来?”驼叟说道。
千湖龙王摇了摇头,道:“这贱人每隔一段时间便要出去一趟,便是出去取解药,每次我老龙都会派人跟踪,无奈这贱人太过狡猾,我老龙一直都没能探查到与她接头的人。”
“那龙兄身上还有多少这样的解药?”
千湖龙王叹道:“前天这贱人才给了三粒,今天剩下最后一粒了,不过我老龙早就存了必死之心,听闻大哥的噩耗,我老龙已经万念俱灰,有没有解药都无所谓了。”
驼叟闻言,突然对一旁的玉兰道:“玉兰,你去搜一搜,看这女子还有没有解药?”
玉兰一听,立即上前动起手来,可是在那娇艳少妇的身上翻了个遍,却只摸出一些女子的私物,连个药瓶都没有,更不用说解药了。
就在这时,却听嫣然突然道:“看看她的裹衣里面有没有!”
玉兰听得一愣,看了看千湖龙王和驼叟,才伸手摸进那少妇鼓腾腾的胸脯内。
果然,玉兰刚把手伸进去,便触碰到了一件硬东西,她惊喜的取了出来,一看原来是个扁平的小玉瓶。
嫣然走过去,伸手取过来,打开小玉瓶的盖子,嗅了嗅,然后倒转玉瓶,却只倾出两颗药丸。
千湖龙王一见那药丸,道:“这便是那贱人每次给我的解药了。”
“可惜就剩两颗了……”
未等嫣然说完,千湖龙王便哈哈笑道。“哈哈……晚一天两天死又有什么区别,我老龙从来就没有怕过,马上就要追随大哥而去,我老龙反倒安心了。不过,有两颗解药也好,让我老龙把后事安排一下。”
驼叟突然心中一动,道:“也许龙兄还有机会,对方既然是觊觎龙兄手下的力量,那他们不会就此轻易放弃,他们知道龙兄身中之毒并未解除,那就还会再来。如果老驼子猜想不错,一两天以内,对方定然有举动。”
千湖龙王沉吟道:“嗯!洛兄说的不无道理,但是我老龙却不打算听他们摆布,他们不来还好,要是来了,那就一个也别想回去,哼!”
“龙兄这幅视死如归的豪气让老驼子无比感愧,不过请龙兄听老驼子一言。龙兄这样死去何益?倒不如留得一条性命也好查出这些人的底细。而且龙兄也死非其时,想史大侠的大仇未报,龙兄轻言就死,岂不是有负结义之情。更何况小姐为了报仇也不知受了多少苦,我老驼子身受史大侠再生之恩,为了给史大侠报仇,这条老命就豁出去了。”驼叟说着,越见激昂。
千湖龙王听罢,长叹一声,道:“不是我老龙不想为大哥报仇,实在是我老龙……唉……”他说到这,又叹了一声,道:“如果有什么办法让我老龙多活几日,那我老龙又怎会死得一文不值?”
驼叟说道:“只要龙兄心未死,老驼子愿意为龙兄尽力拿到解药。”
千湖龙王闻言,心想反正自己死志已决,既然你老驼子都这么说了,多活几天也不见得还能收什么样的罪,于是点了点头,道:“好吧!不过,我老驼子还是要把后事安排好。”他说着,对着嫣然道:“乖侄女,既然大哥都去了几年的时间,为何没有及时告诉我老龙……”
嫣然截道:“是爹爹不让侄女告诉龙王叔叔的,爹爹其实早就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就算没有摧心老魔的袭击,那也支持不了几年,所以九华武林大会后,爹爹就没再和龙王叔叔一起,就是担心龙王叔叔发觉身上的伤。”
千湖龙王神色黯然,道:“唉……大哥是怕我老龙一时冲动找域外七魔报仇,其实我老龙也未必怕了他们域外七魔。”
千湖龙王说着,打量了嫣然一阵,看见嫣然脸上的白纱,道:“侄女用白纱蒙面,这是为何?”
“嗯……”嫣然还没说话,却听驼叟说道:“小姐在几年前就一直用白纱蒙面,连太白顶上的家人都没几人见过小姐的真面目,其实那都是因为小姐容貌的倾国倾城之貌。这些天来小姐虽然很少露面,但是每次出现总会吸引不少人的目光,更有不少登徒子来骚扰。”
千湖龙王愣了一下,道:“原来是这样,我老龙刚才听洛兄说乖侄女收了不少苦,还以为……”
这时却听玉兰说道:“龙老爷在五六年前不是见过小姐吗?应当知道小姐的倾城绝色……”她说着,目光瞟向嫣然,见嫣然目光淡漠,知道小姐不高兴了,连忙改口道:“这些年小姐居住在太白顶,常常闭关练功,又是一两个月才出来一次,有时甚至半年才出来,所以驼大叔的意思是小姐这些年非常用功,受了不少苦。”
玉兰虽然这么说,却见嫣然神色冷淡,似乎玉兰刚才说的根本就不是她的事情一样。
千湖龙王听着看向嫣然,见嫣然听如未闻,又似乎在想着心事,便说道:“乖侄女,你所习练的武功该不会是大哥的《风雷引》吧?”
嫣然其实刚才听到驼叟和玉兰谈到自己的容貌,突然又想到了脑海中的那张脸,同时又想起了新近见到的那个人,这个人其实就是杨寰宇。她觉得自己一直想念的那个在山上仅仅是匆匆一眸的俊脸与杨寰宇异常相似,而且每当想起那张脸时,都会不自然的想到杨寰宇。
只是每当想到杨寰宇,她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忧虑,她发觉自己埋藏在心中几年的那张俊俏的小脸渐渐的模糊了,这让她无比懊恼。
听到千湖龙王之言,愕然道:“嗯!侄女所练确实是《风雷引》,不过《风雷引》已经被爹爹参悟改进,以前《风雷引》只适宜男子修炼,因为《风雷引》的内功心法修炼的是阳刚之气,而且《风雷引》上的绝学也只有阳刚之气才能发挥威力。经爹爹修改之后,无论修炼的是什么样的真气,都可以习练。”
千湖龙王点了点头,又道:“不过,我听大哥说过,要想弹奏半曲《风雷引》,必须有二三十年以上的功力,不知道侄女现在修炼到了何种程度?”
嫣然轻叹一声,道:“侄女为急于求成,每年都至少闭关两次,每次闭关都会服一粒血鹤丹增长功力。血鹤丹每服一粒可以增加五年功力,而今功力上已经不是问题,勉强可以弹奏《风雷引》。只是弹奏完之后,便要耗尽一身功力,再无自保之力。”
千湖龙王吃了一惊,道:“乖侄女能弹奏完《风雷引》,这实在大出老龙预料,想大哥成名数十年,还没有人有资格让他人弹奏完一曲《风雷引》。难怪侄女现在的内功修为如此深厚。”说到这,突然叹了口气,道:“只是这样修来的真气有一个弊端,那就是根基不够稳固,容易消耗完。”
嫣然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血鹤丹虽然名贵,那也要有使用之地。再说侄女如果不是如此修炼,何时能报得大仇?摧心老魔虽然厉害,但是他一样没有资格让爹爹弹奏完一曲,所以侄女只要有机会遇到摧心老魔,就有信心将其击杀。”
这时,却听驼叟说道:“血鹤丹是稀世奇药,不知道能不能解龙兄身上的毒?”
“血鹤丹虽然是治伤神药,还可以提升功力,但是却无解毒之效。”千湖龙王黯然摇头道。
驼叟和嫣然一听,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才听驼叟说道:“好了,以我老驼子看,今夜对方极有可能有动静,我们还是做些准备吧。”
千湖龙王楞道:“哦?洛兄那么肯定?”
“嘿嘿!刚才那个小丫头不是已经跑了吗?那她定然是报信去了。因此,老驼子料想,他们今夜可能会来向龙兄问罪,同时也是下最后通牒。”老驼子说道。
千湖龙王想了想,道:“那我们要如何准备?既然他们要来,那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或者离开,我老龙要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驼叟神秘一笑,道:“龙兄放心吧,会让你出气的。不过,料想如果今夜有人来,那么来人也只是一些小脚色,我们暂时不能做的太绝,既要给他们一个教训,同时又要一变稳住他们,至于怎么安排,就包给老驼子好了。”
千湖龙王不知道驼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他也没有过问,只是想着如何安排自己的后事,听他对着门外吼了一声,便见刚才领着嫣然和驼叟等人进来的那个中年人走了进来,此人正是何通,又听千湖龙王说道:“何通,找人把这贱人的尸体处理了,去通知各方湖主,日落前赶到府上。”
何通躬身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千湖龙王将驼叟呢、嫣然和玉兰安排好后,便自己离开了。
一整个下午,他们各自忙各自的,驼叟却将龙王府上一些身手不错的家丁挑了出来,各自安排了一些活儿。
当夜,果然如驼叟所料,味道三更时分,突听前院传来一声大喝:“打!”然后,就是一阵密集的破空之声,破空声一起,就听得向后响起两声惨叫,接着就是一阵呵叱和兵刃交击之声。
暮然,传来一声巨喝“住手!”这一声大喝之后,喝叱之声和兵刃交击之声便停了下来,只见龙王府大厅前院,十七八位龙王府的家丁手持连珠闸弩和其他一些机簧发动的暗器包围着三名身着黑衣、黑布罩头的人,而且这三名黑衣人的旁边,还倒着两名衣着与三人一模一样的人,显然刚才那两声惨叫是倒着的这两人所发。
大厅前,驼叟双目炯光闪闪,紧紧盯着那三名黑衣人,只听他说道:“几位是什么人?为何私闯龙王府?”
那三名站着的黑衣人互望一眼,听中间那人沉声道:“阁下是龙王府的什么人?”
“好一个喧宾夺主,你们擅闯龙王府,竟然还敢如此嚣张。来人,把他们乱箭射死!”
“且慢!”驼叟刚刚说完,那中间的黑衣人连忙阻止道。
又听驼叟嘿嘿笑道:“阁下还想怎么样?”
“在下是来送口信的,你们龙王府也欺人太甚了,在下几人才刚刚进来,你们就是一通乱箭暗青子招呼,难道这是待客之道吗?”那中间的黑衣人寒声道。
“你们算那门子客人?是不速之客吧!嘿嘿!有这样有大门不入,有明路不走而非要翻墙头的客人吗?”驼叟冷哂道。
那中间的黑衣人登时语塞,半响才阴沉着脸道:“阁下究竟是何人?在下可从在龙王府见过阁下这样的人物。”
“还是阁下先说了吧!”驼叟说道。
中间那黑衣人目光一沉,道:“在下高天寿,阁下可以说了吧!”
驼叟一听,口中念道:“高天寿……高天寿……”突然大声道:“阁下可是人称‘剑笔判官’的高天寿?”
那自称高天寿的黑衣人惊声道:“阁下是怎么知道的?想不到高某埋名二十多年,竟然还有人记得,唉……”
“哈哈哈……”驼叟大笑一声,道:“入世容易出世难,何况高朋友也算是名噪一时,又岂会轻易被人遗忘。”
“阁下还未通报姓名来历!”高天寿沉声道。
驼叟微笑道:“老驼子太白顶驼叟!”
“驼叟……可是四十年前人称驼龙的洛大侠?”
“呵呵!不敢当大侠两字,是江湖人都知道老驼子不辨是非善恶,全凭个人喜好行事,要当这大侠之称嘛?高朋友当之无愧。”
那高天寿听了驼叟之言,目光突然一暗,良久不语。
却又听驼叟说道:“不知高朋友夜访龙王府所为何事?”
那高天寿看着驼叟,反问道:“不知洛大侠与千湖龙王是何关系?”
驼叟说道:“故友故情,恰巧遇见龙兄有难,不过是伸把手罢了。”他与千湖龙王虽然名气都不弱,而且神交已久,但是却从未回过一面,因此也谈不上交情,只不过他所说的故友故情指的是琴圣的关系。
不过,那高天寿一听,知道驼叟和千湖龙王是老朋友老交情,因此身形一震,有些不自然道:“龙在天真是洛大侠的老朋友吗?”
驼叟说道:“这种事情还能假得了吗?高朋友还未说明来意呢!”
高天寿叹了一声,道:“唉!高某只是来送信的,刚才已和洛大侠说过。”
“高朋友送什么信?为何人送信?”
“这……这还是请千湖龙王出来一谈吧!”这高天寿对驼叟还是非常客气。
驼叟却不太领情,说道:“一样!一样!龙兄的事也就是老驼子的事,高朋友可以说来听听,看老驼子做得不做得主?”
高天寿有些为难,沉吟了一会儿,才道:“好吧!既然有洛大侠在此,高某有自知之明,这个面子高某不得不给。”说着,又道:“想必千湖龙王已经将自身的情形告诉洛大侠了,在此高某就不再赘述了。我们已经改变主意,千湖龙王想要解药,只需答应我们一件事情。”
“哦?是什么事情?”
高天寿说道:“只要千湖龙王带着手下之众听命工大嵩山,拿下少林派后,真正的解药定然奉上。”高天寿说着,又道:“不过洛大侠请放心,只要千湖龙王在明年正月十五日攻下嵩山,我们一定遵守诺言。”
驼叟心中暗忖道:“少林派是九大门派的泰斗,是正道门派,龙在天以仁义著称天下,怎么可能答应?而且少林派实力强横,龙在天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手下为了自己枉送性命?何况少林派素与太和门交好,少林派一旦遭到袭击,太和门定然不会袖手旁观。这两大门派在数百年来都是江湖武林中实力最强的门派,又岂是轻易能够拿下?”
他想着,那高天寿也似乎看出了他有难处,说道:“洛大侠不必急于答复,洛大侠可以和千湖龙王好好商量,我们今天只是来传信的,三日后的子时,我们还会再来,到时与洛大侠谈判的就不是高某了。”
“哦?高朋友此话何意?”
“哈哈!不瞒洛大侠,高某位卑职低,只能传个信跑腿,在高某之上,还有很多人。”高天寿苦涩笑道。
驼叟闻言,愣了一下,奇道:“老驼子倒要问问高朋友所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竟能让高朋友这样的人物甘心受命。”
高天寿神色黯淡,低下头沉吟了一会儿,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地下躺着的两名黑衣人,然后对身边的两名黑衣人使了个眼色,就见那两名黑衣人分别走到那躺着的两名黑衣人身旁,探了探那两人的鼻息,而后对高天寿道:“死了!”
高天寿一听,似乎舒了一口气,听他说道:“洛大侠可否让这些人都退远些?”说着,扫了一眼龙王府的那些家丁。
驼叟见他行举诡异,不知他要干什么,不过他还是让那些家丁退了下去。
却见那高天寿突然抓下头上的黑布罩,露出一张清癯的脸,看他的年纪当在六十左右。
驼叟看得有些不解,道:“高朋友这是为何?”
高天寿叹道:“唉……不瞒洛大侠说,高某本来隐居山林二十余年,实是被人逼迫出来,而且充当了别人的刽子手,而且还受尽了各种侮辱,洛大侠请看。”说着,见他左手撩起垂在左鬓的花白头发,只见他左边面颊靠近耳边的地方,竟有一块寸余长宽的血色烙印,这烙印看来血红光亮,显然已经烙印上去有一段时间了。
驼叟看得大为惊异,道:“这是怎么回事?”
高天寿苦叹一声,道:“唉!都怪我的这两个孽徒……”他才说着,他身后的两名黑衣人突然低下了头。
只听高天寿说道:“高某本来在隐居之后收了这两个徒弟,前两年他们两人嚷着要下山行走江湖,高某见他们年纪也不小了,便答应他们让他们历练一两年的时间。可是不曾想到,这两个不成才的东西只不过半年的时间就被人家拐了去,而且还把高某逼出了山。后来高某才知道,这两个不成才的东西入了别人的圈套,被人骗入一个神秘的帮会。高某不明情由,寻到他们后,却突然遭了暗算,被人活捉……唉!这也算是高某生平最大的耻辱,那些人将高某抓住后,逼高某服下一种奇毒,这种奇毒发作之时,让人生不如死,就如千湖龙王一样必须常常服下他们的解药才能才暂时抑制毒性。还在高某的脸上烙下刻有‘复仇’二字的铁印,如此一来,他们便将高某控制在了手中,唉……后来高某才发现,原来那些人是一个庞大的神秘帮会的人,他们手下向高某这样的人多的是。高某这些时日来虽然未帮他们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但是高某这一生算是身败名裂了,今天本来没脸再示出真面目,但是高某此举只是为了您表明心迹,因为像洛大侠这样的人是值得信任的……”
“想不到高朋友如此看好我老驼子,嗯!看来这些天江湖上传言这几年来相继有江湖高手莫名失踪,与高朋友所在的神秘帮会是脱不了关系了。老驼子倒是想知道高朋友对这个神秘帮会知道多少?”驼叟突然打断高天寿道。
高天寿感喟道:“实话告诉洛大侠,高某在这个神秘帮会中的地位实在不算下,不过每次行动都会有人监视。这个神秘帮会到底如何称呼高某实在不知,只知道高某所在只是这个帮会的一个分坛,称为东分令,高某虽为东分令的副令主,却对这个东分令知之甚少,高某的一切行动只不过是听命行事,他们需要的也只是高某的武功和听命行事。”
“如此说来,高朋友对着神秘帮会真是一无所知了?”驼叟当然不会相信,高天寿在这个所谓的东分令中一年多,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却听高天寿苦笑一叹道:“洛大侠对高某存疑高某万分理解,高某却是知之甚少,也可以说是一无所知,除了知道自己是东分令的副令主,东分令之上还有更高的所在之外,确实没有其他了。”
“嗯……又是东分令,那高朋友可知道这东分令所在?”
“这个高某也不知道,不过高某却知道一处地方,那是高某曾经接受命令的地方,是在扬州的一户姓钱人家的大宅。不过……”
“不过什么?”驼叟问道。
高天寿摇了摇头,道:“洛大侠有所不知,这东分令下令之地常常变更,如今这钱家大宅不知是否还有东分令的人未可知。”
驼叟闻言,沉吟着道:“这个消息还有些用处,那么高朋友可知道这东分令的行动有何规律或者特征?”
“这个……这个高某倒是未曾注意过。”高天寿皱眉道。
高天寿还待说什么,却听站在他左边的那位弟子道:“师父,时间不早了,我们再晚些回去,他们恐怕要怀疑了。”
高天寿听闻,对驼叟道:“洛大侠,今夜之事言止于此,还望洛大侠为高明保守此密,高某感激不尽。高某告辞了!”说完,戴上了头罩,让两名弟子带上地上的两具尸体,跃过围墙走了。
那高天寿师徒三人刚走,龙王府大厅内走出了千湖龙王、嫣然和玉兰,原来他们一直在大厅中听着驼叟和高天寿的对话。
这其实是驼叟的意思,就在当天下午,驼叟在龙王府的家丁中,挑选了二三十名伸手不弱的人,让这些人每人准备了强弩和暗器,隐藏在围墙周围,同时还派出了几名家丁到龙王府外充当暗桩。
因为不明对方的实力,所以驼叟决定先不要暴露自己的实力,免得后来陷入被动。
这时,听千湖龙王对脱水时说道:“洛兄刚才与那高天寿的话我老龙都通听到了,哼!这东分令算个鸟,要我老龙听他们摆布,以为我老龙稀罕他们的解药,过几天等他们的人到齐,让他们有来无回。”
却听嫣然说道:“这些人打的好算盘,他们选在三日之后的子时,显然是算准了龙王叔叔身上只剩下三颗解药,到了三日后的子时,岂不是等到龙王叔叔毒发之时,好趁人之危。”
“哎呀!我老驼子怎么没想到这点?唉!这岂不是要误事了吗?”驼叟顿悟道。
千湖龙王却冷笑道:“好贼子,果然好绝的阴谋,可惜他们却料不到,那时我老龙未必就毒发。我老龙已经知道这种毒毒发的规律,若是在毒发之前以功力将心脉封住,便可以延迟半个时辰毒发。”
“哦?这就好了,到时我们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将他们的带头人擒住,逼出他们的解药。他们既然怀着这样的图谋而来,至少身上会带上延迟毒发的解药。如果我们擒下他们的带头之人,还可以以此为筹码,引出他们背后的人物。不过,能够成功还要看他们来的人到底够不够分量。”
驼叟接着又道:“不管他们来的是什么人,我们都要做好准备,今夜幸亏来的只有这么几个人,若是来的是一些狠人,只怕这些小把戏不堪一击。”
千湖龙王一听,大声道:“好!要干就干大的,反正我老龙早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我老龙马上调集人马。”
却听嫣然对他说道:“龙王叔叔,爹爹临终前吩咐侄女将来待龙王叔叔如亲叔叔,爹爹之所以不让侄女把他的去世的消息告诉龙王叔叔,就是不希望龙王叔叔像如今这样沉痛消沉,龙王叔叔再说这样的话,岂不是让爹爹不能安心?”
嫣然的这些话似乎隐忍了许久,而且听她语声中隐含凄然、责备。
千湖龙王越听越黯然,想做错事情的孩子,垂下了头不再说话。
三天的时间过去,三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要做什么准备却已经足够。
这三天,千湖龙王倒是没有像以前一样消沉,也许是因为嫣然那天的话,毕竟琴圣是他的大哥,而且也是他一生中最敬重之人。
子时初,龙王府外果然有了动静,衣袂之声此起彼伏,听这声音,似乎来人不少,而且从这些人在静夜中发出的声音可以判断,这些人的身手似乎都不弱。
只一会儿功夫,龙王府大厅前已然飘落七八条人影,这八条人影都是一个装束,一身黑衣、黑布罩头。
这些黑衣人刚落地,大厅内便走出来三个人,正是驼叟、嫣然和玉兰,却不见千湖龙王。
只见驼叟的手中多了一只七八尺长的铁拐,嫣然双手抱着一个黑色长包袱,不用多说这黑色包袱内自然是琴圣传与她的五彩七弦古琴,而玉兰的手中也持着一柄长剑,看他们三人的阵势,显然是要大干一场了。
却在双方互相打量对方时,又听一阵破空之声传来,只见那八名黑衣人身后又落下八名着装一模一样的黑衣人,看来这些黑衣人还是分批而来。
驼叟初时见对方只来了八人,心中虽惊于这八人的修为,但是也放下了心,可是当看见后来的八人,心中开始不安起来,看起来这后来的八人明显要比前面的八人要高明得多。
那后来的八名黑衣人身形落定,便见其中一人走上前去,打量了驼叟等三人一眼,道:“请龙大侠出来说话!”
“龙兄另有他事,暂时来不了,有什么话和老驼子说也一样。”说话的是驼叟。
那说话的黑衣人显然不认识驼叟,闻言一愣,道:“阁下是何人?”
“老驼子就是老驼子,不是什么‘河’人‘海’人。”驼叟瞥了那黑衣人一眼道。
他其实已经知道对方的心思,对方直言要找千湖龙王,而此时已经过了子时,对方当然是想试探千湖龙王到底是不是已经毒发。驼叟之所以不让千湖龙王露面,当然有其用意。
虽然知道此时千湖龙王已经暂时抑制住了毒发,但是听了黑衣人的话,仍不免有气,故此不屑于回答对方的话。
那黑衣人又是一愣,突然目光一冷,沉声道:“阁下是什么人?请报上姓名。”
“叫老驼子就行了,姓名只不过是一个代号,反正都是一样。大家又不是在交朋友,何必要通名报姓?”
“哼!阁下大概知道本人的来意,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千湖龙王考虑得如何了?”那黑衣人重重的哼了一声。
驼叟也在鼻孔中哼了一声,道:“老驼子自然知道朋友来此为何,否则也不会这样藏头缩尾的见不得光。不过,老驼子倒是想不明白,为何阁下等人要让千湖龙王带着手下弟兄到嵩山去胡闹?”
那黑衣人突地目中异色一闪,急道:“这是说千湖龙王已经想通了?准备和本人合作。”
“想通了如何?未想通又如何?请阁下示下!”
“哈哈……想通了皆大欢喜,想不通……哼!龙王府三十丈的周围全是我们的人,龙王府所有人过不了今夜!”
驼叟闻言,心中一惊,暗忖道:“难不成龙王府真的被对方包围?怎的我老驼子没有听到一点声息?”想到这,他试探着问道:“阁下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且不说阁下身后这十数人,就是再来一倍的人,也未必能把老驼子等人怎样。更何况此时龙王府内还有不下两百位好手。”
“嘿嘿!只怕那些人想动也动不了了!”那黑衣人冷笑道。
驼叟一听,忙问道:“阁下这是何意?”
“何意?嘿嘿!请阁下想想,三日前本人派人前来传信,约定的时间可是子时,阁下难道没有发现本人等来迟了半刻吗?”
那黑衣人还未说完,驼叟,猛然一惊,暗道:“听他的口气,似乎龙王府的布置已被他们破去?这……这怎么可能,两百人任凭他这十数人,就算真能全部解决,那也不可能不出一点声息,难道其中有诈?”想着,沉声道:“阁下是说,龙王府的人都被阁下等人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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