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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师娘!是师兄回来了!”少年看到卫羽卿很是激动,夺门而出跑向迎面而来的卫羽卿。“臭小子!又长高了。赶明都可以跟我上阵杀敌了。”卫羽卿把手中礼物分给少年说道。
“才不打打杀杀呢!大丈夫应该攻于朝政,造福百姓。”少年一脸稚嫩。
“你现在跟你师傅越来越像了!古板迂腐!”卫羽卿不屑的笑了笑。
“你竟然这样说你师叔?不懂礼教!”少年竟然训斥起了卫羽卿。
“呵呵?家师当初被赶出师门已经跟你师傅不算师兄弟了。喊他师叔是碍于情面罢了。”卫羽卿摇了摇头笑道。
“既然是碍于情面,那又何必半夜提着礼物到访我这里?”草堂突然传来一句老者的声音打断了他们谈话。
卫羽卿坏笑回答道:“哎?这可不是我要来的?我的马儿就喜欢吃你们院子前面的七幽草。可能今晚它饿了吧,我这一上马背它就噼里啪啦的往这里跑!拦都拦不住。”
卫羽卿一说完,只见草堂里一个老头突然冲了出来:“胡闹!七幽草是药用保命的。青宇!你还愣着干嘛?还不把他那遭瘟的马赶走!”
青宇正是身旁的少年。他一听到师傅命令,转身就要往门外跑。可还没等自己跑出去就被卫羽卿一把薅住定在那里:“行了!行了!哄你们呢。马拴在木桩上呢。没人稀罕你那宝贝杂草。”
老者听完卫羽卿的话停下了脚步松了一口气,他转头看了卫羽卿一眼又不放心。自己出来看了一圈之后才踏实的回来:“你呀你!跟你师傅一样顽劣。”老头冷哼一声转头回到了草堂。
而草堂里走出来一位妇人拍打这老头说道:“哎呀呀!你们一到一起就拌嘴。羽卿这次出兵征战九死一生。能回来就是造化。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那么火大。”
“哈哈!还是师娘体贴人。呦呦呦!这么晚了还吃着呢?来就是客,那我就不客气先吃了?”卫羽卿挑了一个没人座的位置落座,顺手拿起一个玉米饼子就吃了起来。
老者正是明志先生。明志先生嘟囔着脸说道:“今天陛下在御膳房摆下山珍海味给你庆功你还没吃好?这么晚了还跑我这里蹭饭?”
“唉~我这粗人习惯了粗茶谈饭。皇宫里的那套太细腻了吃不习惯。还是这玉米面野菜汤好啊!”卫羽卿一边说一边找了一个空碗盛起了野菜汤。
明志先生给妇人递了一个眼神叹气说到:“唉!你每次一来就吃我几日口粮。”
“哈哈!我是武人!打打杀杀都是力气活。一顿没有几斤干粮我这身体跟不上。”卫羽卿“突突”吸着野菜汤吧唧嚼着玉米饼让明志先生看不下去。
明志先生训斥道:“你也是封了王的贵人!衣食住行礼仪也该要注意一些了。”
“哈哈!在外面应酬我自然会注意。师娘差不多够了,我来时已经吃过。现在也吃不了多少。”卫羽卿扭头和正在烙饼的妇人说道。
“此次与天池国之战你可威风了。整个中原现在是无人不知无人不知。”明志先生打趣说道。
“区区小战而已!不如为奇。想我大楚前人项羽,一战下来都是杀敌几十万的。那才是大丈夫之所为。”卫羽卿说到这里满脸崇敬。
明志先生皱着眉头说到:“以后不要再提项羽。项羽虽是大英雄。可楚汉相争项羽可是大汉的敌人。这让皇上听到了,让他怎么想?”
“我管他怎么想?项羽是楚人,我也是楚人,汉高祖老家彭城也是楚地。大家都是楚人,这有什么可避讳的?”卫羽卿吃着玉米饼不屑的说道。
“这次打了这么大的胜仗,陛下都给了你什么赏赐?”明志先生转移了话题。
“又给我起了一个宅子,俸禄加三成……”
“还有呢?”明志先生看着卫羽卿催问。
“没了!”卫羽卿低着头回答。
“没了?陛下没提你与玉芯公主赐婚的事?”明志先生追问。
“唉!别提赐婚了。我连兵权都交了。哈哈!”卫羽卿放下了手中的碗苦笑了两声。
“哼!老子出生卑微,公主看不上我,陛下也看不起我。我还想着替他平定乾坤作为我的提亲彩礼,可今天看陛下那意思……唉!”卫羽卿叹了一口气打开了桌底下一坛烈酒。
明志先生拍了拍卫羽卿的后背说到:“陛下也有他的打算吧。现在天池国一平定,剩下能对大汉有威胁的也只有乌峰国了。我早闻大学士李秀霆有联姻和亲的建议,陛下也打累了,这几年战乱不断,大汉已经吃不消战事了。”
卫羽卿打着酒隔挑眉问到:“那明志先生的意思呢?”
明志先生看着卫羽卿脸色一下子变了,不知道如何回答。迟疑了一会才开口说到:“算了吧!和亲了吧!对百姓,对大汉都是好事。况且公主也对吴乌峰国太子也有芳心呢?”
明志先生一说完,卫羽卿脸色越来越难看。一时间,两人坐在桌旁都不说话。卫羽卿低着头喝闷酒,明志先生抬头看着窗外。直到师娘端着烙好的玉米饼过来才打破了尴尬的局面:“知道你饭量大,我又给你烙了一锅玉米饼,抓紧吃吧。”
看到师娘到来,卫羽卿挤出了笑容:“吃饱了!不吃了!给我打包吧。我全带走。”
看着卫羽卿脸色难看,师娘也不敢多问,转身拿了一块包裹布把玉米饼子包在了一起。青宇刚刚给师娘烧锅,清洗完一脸汗水也跑了过来坐到桌旁。
青宇正值发育期,饭量也不小,坐上桌旁便抓起了一块玉米饼夹着咸菜吃了起来。卫羽卿看着狼吞虎咽的青宇不禁苦笑出来:“当初我若有此温饱。谁还愿意打打杀杀过着胆战心惊的日子。”
一旁的明志先生叹了一口气没有接话。卫羽卿常舒了一口气起身取了包着玉米饼的包裹:“师叔,师娘,今天时日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改天早些时候我再来拜访你们吧。”
明志先生和师娘都知道卫羽卿有心事,他们谁也没有挽留。卫羽卿看着吃着玉米饼的青宇:“晚上少吃点,容易得胃疾。没事可以去卫府找我玩,我那里什么都有。”
青宇都没抬头:“不去!玩物丧志。我要在家钻研诗书。”
“哈哈!普天之下,也只有你小子敢这样和我说话……”卫羽卿长笑一声便转身而去。
卫羽卿走的很慢,几乎每走几步都要停一下。明志先生在后面看到真切,但是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看着卫羽卿一步一步的往门外走去。卫羽卿出门骑上马背正要离去。突然转身看向草堂里的明志先生:“先帝曾托孤与你,陛下有大事都会向你问策,倘若陛下问你是和亲还是打?你意下如何?”
明志先生开口回答:“和亲了吧!大汉不……”
“不用再说了……我……我知道了!”还没等明志说完。卫羽卿打断了他的话,骑着马已经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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