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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给你们来个马尔克斯百年孤独式的一个开头,可最后我发现我没有行刑队的枪口可以面对,我也就不能想起多年以前曾发生过什么事,也不肯定我的父亲是否也带我去参观过什么冰块。
如果参观了冰块都可以当做一个叙事小说来写,那么我的故事也很多……
迄今为止,我的脑袋里还回响着李寻义的断喝:“江心,不要啊!”可是这并没能阻止我的满腔怒火。那时候的我浑身杀气,怒不可遏。八极崩下,这个必须活着带回的任务目标,凶狠狡猾的暴徒,我把他的脑袋打爆了。处分是留队查看,半年后我自己脱下了军装。一切都可以解释。故事与事故仅仅只是倒过来读而已。
我叫江心,刚满26,出生于我国西南中部的一个小镇。我曾是这个小镇的骄傲,现在整个小镇都觉得我傲娇。政治最高峰是加入了少先队员,担任过最高的职务是班委劳动委员。
26岁,我看起来得有三十多险险四十的样子,呵!这有赖于我不修边幅的外形,蓄着半尺长饱经风霜的山羊胡,胡渣子稀稀拉拉的扎在唇边,一双小眼事故沧桑。头发枯糙,如稻草一般,却如怒放的生命一样违背常理的疯狂生长。
我也懒得去剪掉,任由它们遮住我原本的面貌。一身的破衣烂衫也已经辨不清颜色和本来的样子,在裤脚处开出惹人注目的碎条花朵。大风起兮云飞扬,安的裤脚兮四飘荡。我现在的外形是挺得罪人的,衣衫褴褛来形容我并不为过。乞丐见了我也够呛叫我声长老。肉体被禁锢,灵魂却飘向远方,飘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我要知道就该去寻找,可惜我找不到。
我有个忌讳。在夜晚不敢抬头望天,夜晚的天空只有两种东西,那就是星星与明月,对的,就是明月让我不敢抬头望天。我怕我会再次精神崩溃,我患有无药可治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她的名字叫明月。
一年前的一个夜晚,在我的脑子里循环往复的出现,故事播放了一遍,又会在脑海里再倒带一遍。
我怕记起明月和我分别时候她的笑容,我怕记起她指着天上的月亮说:“看,那就是我,如果有一天我们都看不见对方的时候,你抬头看天,就当做看见我一样”。
我不忍提起任何关于她的一切,尤其是不愿见天上的那轮月亮,冰冷,又遥远的月亮。无论我在任何时候看见它都会突然感到一阵心痛,呼吸都痛。
内心里倒进了一锅麻辣烫,既是沸腾,又是难过煎熬,煎板油一样的煎熬。命运就是把我当煎鱼一样,一面煎好翻过来一面接着煎,直到体无完肤。我有心墙无法逾越。我知道,我的心墙叫明月。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那天我耿川告诉我明月变成了一只蝴蝶飞走了,可我明明只看见硝烟弥漫的袭击现场,用白布遮挡着的担架。
谁都知道,那样惨烈的爆炸轰炸下,不可能有生存的可能,不可能的,我有何能耐从死神的手上把明月夺回来?耿川也只是不想让我最后一丝心理防线崩溃才这样告诉我。可谁也知道,她不会再回来了,永远不会了。
天人相隔是最远的距离,是最绝情最无可挽留的分手。我近乎在一瞬间想起,记忆碎片汹涌澎湃,无情的涌来。仿佛过了几万年,当我们都成了一捧黄土的时候,我还是会想起你说看不见你的时候,看见天上的月亮就是你。
我想起了刚认识明月的时候,那时我刚上初一,作为插班生空降到我们班的她,青涩害羞的模样。我想起她最爱唱的歌了,是一位死去多年的女歌手唱的《如果下辈子我还记得你》。我听得痴迷到以为我上辈子和上上辈子都是在这首歌中度过的。
我记起了她暑假来我工作的地方说要来我这里打暑假工,其实我知道,这哪里都是向着我来的。那个夜晚,人来人往的街头,那一个拥吻。
当兵前夕,电话里她的哭诉,质问我为何要去这么远的地方。那天我们一直说话说到手机自动关机。我想起了好多好多,耳边再度回旋起从十几年前那个班会的下午就一直盘旋在我脑海里的歌声,如果下辈子我还记得你,我们死也要在一起,像是陷入昏迷的指令,我也开始昏迷不醒。
不知不觉我已泪如雨下,一辆警车呼啸着驶来,嘎的一脚刹车硬把我拉回了现实,我甩着脑袋假装清醒的抹着不知道有还是无得眼泪,扒着桥洞边探出头,冲外边嚎着:“来啦!?就不用出门欢迎了吧?警官。
停在路边的警车车门缓缓打开,一只黑皮鞋白袜子的先伸了出来,随即另外一只也踏了出来,呼的站出个汉子,一米八几的样子,从皮鞋往上看去,警用常服裤子,再往上警用春秋常服。
我特别的注意着那肩膀上上个月还是一杠两花的警衔今天变戏法的多出来一颗花,我盯着多出来的那一颗,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容我多打量,那人转身从后备箱里抱出一箱雪花啤酒,动作迅捷,几下便要走到我跟前了。我还是那样扒着洞沿看着那张脸逐渐变大,这是一张马脸,一张不太规范的马脸。
之所以不太规范是因为这张马脸比正宗的马脸比起来又不是那么的马,和其他普通的脸比起来又比其他的脸要马一些。也就是要长一些。我看着这个年轻的过分的一级警司抱着啤酒箱子走来,终于不再扒着墙看着了,转身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扒拉出一袋花生米。
拎着袋子甩了甩眉毛示意他就在外面的石桌上整。那石桌是建公园的施工队过路的时候掉在这里的,我把它立起来,就是想要个喝酒的地儿。
嘭的一声,雪花箱子带着里面的雪花瓶子落在了石桌上,随即那人的屁股也落在了石凳上,黑色的刑警大檐帽放在了一边,我一边拎着花生米袋子走着,一边斜眼盯着他肩膀上的警衔阴阳怪气的说着::哟,川哥,一个月不见,二级警司就换一级了啊,坐火箭飞的吗?
我一般不叫他川哥,只叫川,要揶揄他的时候才叫他川哥,他叫耿川,只比我大九个月,论关系,他是我的表哥,知己,和战友,也算是战友吧,他也在部队待过。
并且他当时在部队是下放的实习排长,就是刚从军校毕业的那种。耿川听我这么说正色辩驳道:“别说这些有的没的,那这么容易,我这个刚升的市分局局长可不是轻易来的,那是用命拼来的。远的不说,就说前天的劫持案吧,”耿川刚准备要起飞吹嘘,我赶紧摆手:“别,可别,打住,你的这些英雄事迹回去跟嫂子讲吧,来这儿是喝酒的。
我刻意把喝酒的声拖的很长,一边抠出一瓶啤酒,提溜着在手心里打了个转,右手握稳了,左手捏着瓶盖用劲儿一抠嘭的一声轻响,泡沫便伴随着麦香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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