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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刈提着食盒走回内院屋中,他根本就不想吃饭,放下食盒继续看电脑,刘刈想了一下,整个图书馆的书籍应该是海量的,自己需要一个快速的法子找到所需要的知识,这不光是对于这一次,对以后也有帮助,他想了想,按下了搜索键,键入了“百科”这两个关键字,一个搜索进度条迅速地划过,幸好是超高速闪存,否则这种搜索都要等很久。刘刈双眼紧紧盯着屏幕,一大堆各种各样的百科书名都显现出来,足足有一百多页,第一页一上来就是什么生活百科,儿科百科,天文百科之类的,虽然很多,但总是把圈缩小到了足够小的程度了,而且搜到的书名越多,他成功的机会就越大,不过他也有点后悔,早知道这么多应该把关键字再增加一些,省得像现在这样,搜完了依然是上万个选项。刘刈在搜索框的百科后面加了全书两个字,很快,新的结果就出来了,这回只剩下了两篇而已了。一眼看去,几个令他心动的名字就已经出现了:比如《大不列颠百科全书》、《剑桥百科全书》还有《中国大百科全书》。这些书不论哪一套对自己来说都是无价之宝,当然优先还是看中文的好,没必要跟自己的外语过不去,倒不是说看不懂,关键是自己只是要一个简单的知识,当然越简单越快越好。所以他几乎想都没想,就点开了《中国大百科全书》,很快他就在目录中找到了医学,然后是子类别药品,二级子类别抗生素,三级子类别青霉素最后是四级子类别,人工合成青霉素,再往下就是一个个具体的名字了,刘刈很快就看到了一个他熟悉的名字:羟氨苄青霉素,他的手指都激动地颤抖起来了,这是一种最主流的半合成青霉素,它具有广谱、强效等优点。比起一般的青霉素效果要好得多。他的他吸了口气,轻轻地点到这页,就在第一段简述文字里,他就看到了完整的分子式,紧接着分子模型也出现在下面,对刘刈来说,这两行熟悉而又陌生的符号简直就像是天使送来的福音,现在对他来说无比的美好,他不由得一拍桌子,兴奋得大吼了一声。紧接着刘刈就好像是怕这两行信息会丢了一样,用煤块抄写在了墙上,他还是不放心,又仔细地把这两个对他来说,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东西反复检查了好几遍,生怕自己眼花了一样,他再三确认无误以后,才把打开打印建模程序,创建了一个叫青霉素的新模板,把分子结构输入了进去,不需要形状,其他定义,他要的就是一堆粉末,这种粉末的分子量并不是很复杂,所需要的元素也都比较常见,主要就是碳氮氢氧,这些在煤块跟空气里到处都是,唯一稍微有点麻烦的是硫,这东西也许在两天前刘刈还要到院子外面去找,而眼下,他的院子里已经多的是了,随着数百公斤的铁元素被从生铁里提取出来,地上出现了一堆粉尘状的废弃物,这里面主要就是三种东西:碳、硫跟磷,也就是说,刘刈甚至都不用去找煤块,只要用这些渣滓,再加上空气就已经可以合成青霉素了,眼下已经是万事俱备了。只不过还有一个小小的麻烦,那就是锅炉的主体还没有打印完成,在这个阶段,如果刘刈停下打印机而是去做青霉素,那么这两天的工作就可能要泡汤白费了。
自从昨天开始到现在,打印机都在进行锅炉的打印工作,夜里也只是暂停了打印而已,也就是说,所有的打印喷头都保持了原有的定位,只等有电就可以继续,而现在如果中断去打别的,那就无法重新复位喷头的位置了,前面的工作也就没办法延续了。眼下从程序显示来看,打印工作已经超过80%了,如果此时停止,那就太可惜了,刘刈大致推算了一下,只要下午能够继续保持足够的日照,不阴天下雨的话,大约在三点半左右就可以完成全部打印,到时候再打青霉素也来得及,毕竟需要的质量很少,那也就是分分钟的事儿。想到这,纵使刘刈再心急也只能先停下来,他看了看表,也不过就是一个半小时以后的事儿了,自己正好利用这点时间吃个饭,休息休息。刘刈打开食盒,端出一尾鱼一个馒头,嚼了起来,眼下心中又喜又急,虽然吃的很卖力,但就是吃不出个味来。刘刈吃到一半,突然想起来,既然老天爷给自己留下了足够的时间,那就应该把事情做得完美些,像青霉素这种不但能救人,也能救自己的灵丹妙药,总应该有个配得上它的容器,总不能随便找张纸一包就算了吧。想到这,刘刈两口把剩下的馒头在到了嘴里,就开始着手设计一个精美的小玻璃瓶,大约也就是一个酒盅的容积,刘刈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对瓶子的雕琢上,其实要说刘刈也不是一个审美观极强的人,他最喜欢的酒是黑方,他干脆就抄袭了四方的柱状瓶身,最上面用一个磨砂的玻璃瓶塞封口。
瓶子完成的时候,锅炉也到了最后的尾声,随着进程走到100%,一个一人半高的罐体完全呈现在了院子里,这个东西连同各种管子有半吨左右,看着这个成果终于完成了,刘刈顾不上高兴,赶忙把打印机挪了个位置,眼下终于该打抗生素了,刘刈早已经算好了,他准备打印1摩尔的青霉素,这个量换算成质量大约就是30克的样子,刘刈早已经做好了打印的准备,他在打印区放了一个瓷盘子,随后按下了打印键,一堆黄色的粉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那里飞快地生成着,以眼下电池板可以生成的功率,区区30克的青霉素,几乎是在转眼间就全部生成了,刘刈看着这些粉末欣喜万分,他小心翼翼地端起盘子,放到了正厅的桌子上,生怕洒掉或是被风吹散。
申时末,刘刈骑着马重新回到了左梦龄的府邸,门军见到他的那一刻,几乎还没有等到他报名,就有一个飞快地跑进门报信去了,另一个也不多说,上来给刘刈牵住马,就一个劲伸手示意刘刈赶快进去。刘刈当然知道眼下阖府都在焦急地等待着他的新消息,这些门军估计不知道是被询问和命令了多少次了,所以见到自己就跟条件反射一样,动作起来了。话说回来,即便换作自己,在决定生死的判定出来之前,这几个时辰那得是多么的煎熬。刘刈下马后刚刚踏进院门,就看见左梦龄跟左贵二人急匆匆地迎了上来,左贵抢上半步道:“先生,怎么样了,可有办法了吗?”
刘刈点点头道:“我有办法了。”
左贵跟左梦龄的脸上都喜上眉梢,二人连忙引着刘刈往左福养伤的厢房走去,那医官也已迎到了屋门口,刘刈赶忙问起左福的伤势,那医官只是道:“没什么变化,还那样,下午醒来了一会,喝了口粥,眼下又昏睡过去了。”、
刘刈闻言心里更加踏实,他走进屋中,来到床边,往左福的身上看了看,确实是看找自己说的,只是过了一层布而已,不过早已被洇透了,他摸了摸左福的额头,也不是温度还是跟自己走的时候差不多,那医官道:“先生来的还算及时,若再过一个时辰,怕是就要更烫了。”
刘刈点点头,他端起床前的水碗,倒掉其中一部分水,只留了一个碗底,这时才从怀中取出了那个乘着青霉素的玻璃瓶,拔掉塞子,从玻璃瓶中倒出小指尖大小的一块,刘刈估计约么半克多的样子放进碗里化开,犹豫了一下,他又多挑了一同样大的一块放进去,其实刘刈也不知道这么重的伤用多少合适,但是看左福身材魁梧,体重想来也不轻,再说毕竟不能注射,药效还是会打折扣,还是多放点保险,宁可有副作用,也别起不到效果。刘刈端着碗用一根筷子将青霉素晃匀化开在水里,然后让众人帮着撬开左贵的嘴,慢慢给他灌了下去,随后又给他灌了些白水,这才松了一口气。
刘刈把玻璃瓶放到桌上,对医官道:“还要烦劳你取些干净布带还有烧酒来。”说着就去拆左福伤口上的布条,随着伤口露出来,众人心里都是一沉,就在左福睡觉这段功夫,他的伤口又变黑了不少,四周翻出来更多的米黄色烂肉,一股股浓水不断涌出来,看着甚是吓人,此时左贵跟医官已然把布条烧酒都摆在了床边上,刘刈拿了块白布,占着烧酒开始擦拭左福的伤口,他特意擦了烂肉的边缘,昏睡中的左福疼得抽搐了一下,但终究是没醒过来,粗粗地清理后,重新给他包好伤口。
左梦龄拿起试管问道:“先生用的这是什么药?”
刘刈差点就脱口而出青霉素三个字儿,幸亏脑子快,生生把要出口的话给咽回去了,真要是说出这么个药名,那还就得没完没了的解释,他顿了一下,才回答道:“此药名为还魂散。”
“还魂散,还魂散。”左梦龄念叨着,他从没听过这种药,但听名字觉得很是新奇,“左福的命是不是保住了?”
刘刈心想,这个药应该是没问题的,但是这还要看左福的运气,首先这个感染必须是还有救的,到了菌血症这一步,那大罗金仙也没法子了,而且他还不能对青霉素过敏,否则恐怕死得还要更快一点,他边想边答道:“如果左福一两刻内没有剧烈反应,那他这条命就算捡回一大半了。”
左梦龄跟左贵似懂非懂,但不论怎样希望都大了很多,刘刈让左梦龄坐下,同样给他擦洗处理了伤口,让他也口服了一小堆青霉素。做完这些,他去回看左福,见他并没有过敏的反应症状,心里更加踏实,眼下就只有等了。他要左梦龄跟左福都好生躺下休息,他今晚也不准备回去了,就守在左府,青霉素这东西的半衰期不是很长,刘刈半夜里还要给他们再口服一次,同时还要看看他们的病情有没有好转。眼下看,前半夜应该是不会有什么意外了,自己要充分抓紧时间睡一觉,好夜里起来,剩下的就要看天意了。刘刈提出要住下,那是左梦龄跟左贵巴不得的,就算他想回去,他们怕是也不想放走,刘刈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只要在府里,他们从心里就会踏实的多。左梦龄甚至要摆下酒菜陪着刘刈喝两盅,刘刈十分严肃地拒绝了他,看着左梦龄吊着绷带的胳膊,刘刈心说:你伤成这样还要喝酒的话,我那些青霉素就白吃了。
刘刈让所有人都赶紧休息,对于左梦龄来说,睡觉就是最好的疗养,对于与左贵来说,夜里换药还需要他帮忙,眼下只留下医官看护就行了。刘刈早上起得很早,眼下稍微有点困了,虽然还不是特别想睡,但也强迫自己躺了下来,太阳西沉下去,刘刈才渐渐睡熟了,刘刈在手表上定了一个闹钟,夜里12点的时候,手腕上的震动把他唤醒过来,这一觉睡得很香甜,左梦龄给他安排的客房幽静且舒适,若不是闹钟,他真的舍不得起来。刘刈穿上鞋,站在地上伸了个懒腰,才走出房门去,院子里点着几盏灯,虽不是很亮,但却将将够用,能看清楚台阶跟道路,刘刈没见到左贵,他也不想去打搅他,一个人轻手轻脚地走到左福睡着的厢房里,推门一看,屋里点着一盏灯,医官正趴在床头打瞌睡。刘刈走到床前,借着灯光观察了一会左福,只见他已然不像下午那般气息局促眼珠乱滚了,细听之下,他的呼吸极为悠长平顺,绝不似昏死过去的样子,很像是睡熟了。刘刈轻轻摸了摸他的脑门,触手温热,虽然还是偏高,但比起之前已经好多了。刘刈轻轻地去掀他肚子上的白布,想看看他的伤口,结果不想那布条已经跟伤口长在了一起,他这一掀,竟然撕破了少许伤口,床上的左福眉头一皱,咦了一声,扭了一下头,不过到底是虚弱,眼睛到底还是没睁开,头侧了个方向,继续熟睡。这一声同时也把医官惊醒了。他揉了揉眼,看到站在眼前的是刘刈,赶忙抹了抹嘴角上的口水,忙不迭地站起身来,一脸喜色地轻声道:“刘先生,你可来了,您可真是神了,左百户他烧退下去了呢,脓水也少了很多呢,至于少将军那里,连烧都没烧起来,伤口也没化脓。”
刘刈闻言大喜,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他一开始还担心左福伤势太重,自己的药量下得不够,耽误了伤情,眼下听说药物起效,总算是没白忙活。其实刘刈不知道的是因为自己不知道合适的用量是多少,连敷带吃,一共用了至少500多万个国际单位,所以给左福的用量已经超了不少,这要是再不见效那就是没天理了。好在青霉素没什么过量的不良反应,只要不过敏,多用些也是无毒无害的。
刘刈还是不完全放心,继续查看了一下左福的伤口,他把油灯靠近自己观看了一会,伤口已然恢复了些正常的血色,烂肉也消减了些,虽说离愈合还差得远,但是趋势还是很明显的。刚才之所以掀开白布的时候左福会醒,就是因为伤口已经开始重新结痂了,新鲜的血肉根布条长在了一起,所以才出现了撕裂疼痛的现象,撕开的新伤口鲜血淋漓的,甚是新鲜。那医官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心中的佩服的五体投地。刘刈当然顾不上去关心他的想法,他看了看,他想了一下,眼下左福的伤势已经有明显的好转迹象,青霉素起到了绝对的作用,劳师动众地翻身子给他擦洗伤口,怕是除了打搅他怕也作用不大了,不如等白天在做。想到这,他掏出了药瓶,再次倒了跟上次同样多的药,化在水里,让医官扶着左福的头,给他灌了下去。
刘刈转头对医官说:“左福今晚应无大恙了,你也去睡吧,不会有事儿,明天早上再说。”
那医官千恩万谢,陪着刘刈一起走出屋子,然后奔着院子角落里的一间偏房睡觉去了,这医官想来也是累坏了。刘刈走到正屋,刚撩帘一进去,左梦龄就醒了,一方面是因为他睡得很轻,另外一方面也是刘刈并没有故意放轻脚步,左梦龄跟左贵不一样,他的伤势较轻,要想给他喂药,那就必须叫醒他,用不着给他灌。左梦龄见刘刈进得房来,赶忙起身就要下床,刘刈走上两步按住他,但见左梦龄神色如常,脸上血色充盈,又摸了摸他的脑门,果然很正常。左梦龄道:“先生的药真是灵验,下午的时候我还觉得伤口肿胀异常,眼下已经没有什么不适感了,我这上应该是没有大碍了。”
刘刈边听边去查看左梦龄的伤口,果然肿胀已经消了大半了。刘刈边给他喂药,边要他注意休息,有什么话明早再说。大半夜起床,刘刈巴不得赶快回去补觉,眼下还是睡眼惺忪的,左梦龄还要跟他客套客套多聊会天。刘刈可有点扛不住的感觉,心想,这家伙比我精神头还好,看来确实是没什么事儿了,不过我可不能跟他这么耗着,好不容易生物钟给调过来了,别再紊乱了,再说明天趁着大太阳还有很多事儿要做呢。虽然左梦龄拉着他千恩万谢不愿意放他走,但刘刈还是哈欠连天地告辞了。
早上六点,刘刈再次被自己定的闹钟震醒了,这一觉虽说中间断开了一次,但是总的来说,睡得时间还是挺长的,所以睡得很充足,醒来的时候一点都不迷糊,只见床头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洗漱的铜盆跟青盐,想来早有人进来准备过了。刘刈匆匆整理了一下,穿好衣服,就直奔左福屋里而去,其实刘刈的客房就在左福的正对面,刘刈走过院子的时候,除了一个打扫院子的老家丁以外,并没见其他人,而当他进屋一看,左梦龄、左贵、医官都集中在了这里,这些人听到刘刈进门的脚步,回头看向他的时候,脸上都流露着复杂的神情,这里面有兴奋、有感激、更多的则是敬服。左贵第一个走上前去,满面喜色地道:“先生,你快来看看吧,真是神了。”
刘刈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跟着他往床边走去,随着众人让开,他才发现左福正靠坐在被垛上,由医官喂他吃着一碗粥,他一见到刘刈走过来,马上就停了嘴,边上的左贵指着刘刈道:“大哥,这位就是救了你命的刘先生。”左福忙道:“小人谢过先生救命之恩。”说着直起身来就要施礼,刘刈赶忙按住他,一旁的左梦龄道:“这家伙醒过来小半个时辰了,一睁眼就喊饿。”刘刈一边安抚着左福,一边产看他的伤情气色,只见他已经跟昨天见到的判若两人了,嘴唇已经有了血色,眼中也有了光彩,只是过于虚弱,活动还不是很方便,但是他的伤口已然不流脓水了。刘刈点头道:“你的伤已经不碍事儿了,一会吃过饭把药吃了,最多三天就能下床了。”
刘刈话刚说完,就听身后扑通一声,只见左贵已然跪到了地上,刘刈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左贵道:“先生是我大哥的救命恩人,就是我兄弟俩的恩人,我们兄弟俩欠刘先生剩一条命,我大哥箭伤未愈,不能施大礼,我替他给先生磕头了。”说着纳头便拜。刘刈赶忙把他拉住,这几天的接触下来,他对左贵的感觉很好,这个人做事周到不说,情商也很高,为了区区一点青霉素让人家给自己磕个头,实在是有点过意不去。
“左兄弟且起来,再说这对我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你若如此,就折杀我了,趁着左福刚吃了饭,咱们还是先给他吃药吧,至于左将军先不忙着吃药,这药不宜在饭前吃,且等等吃了早饭再用不迟,说到这,我这肚子可有些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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