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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城每天涌入无数人,形形**,密密匝匝,地铁里拥挤着。从这个站倒向下一个站。但是天空在七月却湛蓝无比,杨絮柳絮漫天飞舞,如同夜里坠落平原的流星,从公交、巴士的玻璃窗飘过。我爱它的九月,我的眼睛死在了这里,看见世界上的完整智慧和魅惑。
睁开时,一天就这样开始出现。
人们说,搞文化就得去这座城市,远远的,红砖琉璃铺成的广场边上,人们弹着吉他兴奋而高昂的嘶吼着,组成了一幅多年后再次前往北城的场面。
那时,在北京从这个门乘坐十几分钟,再到那个门,老远就听见陈娜在跟我打招呼:
“你怎么也不喊我一嗓子。走,我们去大剧院看剧儿去,《红鬃烈马》、《大探二》、《状元媒》、《宇宙锋》,你选选。要不给你一个票友的机会,今天就《望江亭》。”
北方,北方。陈娜就是这样飘在北京的姑娘。早些年,她还真不这样。可是她却认为我的作品是中国的《飘》。
几个月后,陈娜的小说被退稿了。她不得不节出大量时间修改,并请我帮忙。她的眼眶那么红,问我哪儿好,哪儿不好,是不是需要删掉一些内容;然后说删掉会挺可惜的。于是又笑了起来,抹去眼角的泪水。
发现写东西时,给小说中的每个人物取名字是一件很头疼的事情,后来笔者在大量的创作中,一直在故事里沿用“富贵”这个名字。这样也许很自我,但是不少搞文学批评的说这种写作技巧倒很接近王小波的“文学骑士”精神。曾经还有人给我冠冕“中国的莎士比亚”头衔,他们都是我大学的几个挚友,我后来觉得“这坑很难填满”,不得已摆摆手称道“羞不敢当。”
这个故事发生在2012年至2016年期间的某个时刻。
那时,纪梵构思它的时候,初衷是在一片爱西比罗牧场,周围是一派田园的气息。一个姑娘背着小花篮,从一排硕大的广告牌和深绿的樱树下走出来,她推开那座别墅庄园的小铁门,手中拾掇着一株绽放的向日葵,似乎去找她的同伴。一辆风车缓缓地转动着,溪水的声音特别欢畅,朝阳像徐徐拉开的抽屉,带着烧焦的木材味,静谧的抚照这郊外古镇。
后来我走近一看,那女孩清秀迷人,可爱而不失骄傲的气质,笑靥如春花秋月。
这倒让我想起了九狐丸,在剧组做过那种事情后,她很安静的成为了上一个灵魂伴侣,有时候会突然心慌的想起。
我照例坐在图书馆靠窗的那个座位。已经趴在桌上躺了一个下午。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了,我睁开眼直起身子,手中的《爱伦坡选集》才刚翻到几页。我回避她的目光,看她低着头在赶写下一部长篇小说。
那时,陈娜还只是一个经常向我借书的羞赧女生。她低下头的时候,脸很红,眼眶尽是祈求和诚恳。我不知不觉迷恋上她这种亲近而内敛的感觉。
陈娜很少说话。但是笑起来的样子并不坏。她看的书大多属于十九世纪亚拉非经典著作,掺杂一点古典与戏剧写作风格。“你还看陀思妥耶夫斯基吗?”
“看的,文字很有张力,翻译得也很不错。”我回答她。
好几次就在那些人群里看见她,所以对她也很熟悉,真不知道怎样才能互相认识。在社团一片忙碌的身影中,她手忙脚乱的布置着会场。她常常这样,低着头,看她的眼睛让你感觉很放松,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人群散尽后看她形单影只的身影让我感觉她很忧伤。
但是在整个大学环境中,她很有学识,家庭教育好,说话声音很客套,但还是显得很平常,很普通。恰好,这让我觉得她身上有一种浑然天成的“诗书气自华”。
“你好,我叫纪梵,汉语系的。”
她说:“嗯,你好,纪梵学长。”
“请多多指教。”我说。“扑哧,”她笑了,“学长,你真有趣。”
似乎那次分别后,她开始频繁给我发一些邮件,是一些小说的章节,其中一些人物对白让我觉得她的天分像水龙头滴下的水线,连绵不绝,可是觉得女孩子不应该那么惜字如金的。
她给我借一本叫《危险的夏天》的书,是海明威的,我也没翻几页。她亲自到我的楼下找我,穿着一身薄纱裙子,一阵薄荷清香。我从心底产生一种感激和欣喜,忘记了该说什么。为了让她注意到我,我给她摘录一段话夹在书中:“我更喜欢带有自传性质的文字,因为这是讲‘自己’的文学,区别自己与他人的文学,而不是讲我们大家的文学。”
她很聪明。
于是我的思绪回到这里,她看我一丝烦闷,合上笔记本,拿出两个苹果递给我一个。我略显迟钝了一下,咬了一口然后看看图书馆周围的人,她看着我狼狈的样子,更加开心起来。
“纪梵学长,你是我见过的很特别的一个人。”
张海涛是新来的老师,她刚刚毕业,准备教授一年级哲学。她打电话给我时,我正在一家仓库当管理员,里面堆满了各种金属和器械,我就在这黑暗潮湿的房间守着。等半个月后另外一个老伙计来接替我。
老师是挺不错的一个女子,有一阵子她在讲台授课时,会叫我旁边的蒙田回答同一个问题,是关于为什么手被烫伤时要迅速摸耳朵的问题。答案当然不一,后来张海涛老师说这是故人喝热咖时问她的一个问题。
朱馥荔说:“张海涛老师,我们喜欢你,教我哲学吧。”
但是,我们已经快要毕业了。
因为是田乡练习网球受伤的缘故,我接到了张海涛老师的电话,是叫我去代替田乡帮她打印一份材料。可是我却有一丝担心,打开电筒擦洗机器部件后,我拉上闸,步行到轻轨站台等电车。
“参加不了大学生网球联赛,让你们失望了。”
田乡垂头丧气的靠在墙上,接过了我手中的A4纸。我安慰她,看她的秀发落在地板上,泪水滴在地板上,她的双肩在耸动发抖。我轻轻的拍她:“知道你很难过,可是不能哭。“
“纪梵,又一次跑在了别人的后面,落单的感觉好难受。”她顺势过来抱住我,嚎啕大哭:“纪梵,膝盖流血了,手腕受伤了,可是都不要紧,可是我就是不愿意认输,我可以不去澳大利亚,可是我不能放弃这轻易到手的一次练习。”
我静静的听着,没有说什么,帮她把地上的水杯拾起来,她抱住我抱得更紧。我第一次看见运动员如此崩溃,她的深绿色发箍垂下来,白净的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她靠着我的胸。好长时间过去,她好像平静起来,我转过身给她拧盖。她活动了一下,咕噜咕噜喝,一口气也不歇。“谢谢。”她用手擦擦嘴,“看来我要放一段时间的假了,教练肯定又得给我重新规划。然后还要注重饮食,调节肌肉。正好有时间看你写的故事,还可以让你请我吃饭。”
我帮她拿起球拍,看她把网球装进袋子里,然后跛着腿慢慢下楼。我说:“学校就只有一个穆尘染师兄,如同神一般的存在,你的路还长,需要懂的东西还很多。”
她不走了,站在原地,我侧过头抬起脸,看见陈娜出现在转角处。
我松开手,眐了一下。
田乡用力的抓住我的手,紧紧不放,说:“纪梵,我们走。”
陈娜没有说话,突然好可怜的低下头。
楼道里只是田乡漫不经心的话。她挣脱我,说:“那女生是谁,肯定不像好人。”我回过头,看不见莫蕾娜的身影,我不知道她已经逃往一间教室,在那里玩手机解闷。
她见我不说话,突然开心的笑了起来:“所以我说纪梵哥哥还是相信一见钟情的,你喜欢她,是吗?”
我选择辞去工作,决定静心看一段时间的书。我也找不到别的擅长的东西了,开始在夜里听那种三年前或五年前的流行音乐。然后就是刷微博,看一些森女的时装图片,有时候是那种裸女的胸脯,我喘着气,尝试着幻想。
有时候不知不觉中就遗了。脑袋里净是想着解脱。我摸过老师的手,再次想起她翻书的手,我感到那个家伙一直胀痛,**时总是不能满足。
在从车间结帐离职的那天,来了一个看上去不令人讨厌的男生,他的背有点弯,看上去没有怪癖。他对我说话的时候从来没有吐出一个脏字,喜欢喝一款没有明星代言的红茶。
一个月后陈娜约我在一家不错的奶茶店见面。茶座上是一盆红黄蓝绿的米兰,夕阳投射在陈娜的脸上。她看上去很拘谨,身上已经没有我熟悉的那种身体的味道,她说话时,脸上写着古怪的香水味道。
我们都有很多追求者,不可否认的是,在我们各自心目中也住着那么几个优秀的人。
彼时,陈娜的作品已经修改完成,可是她临时打算不出版了。很快,我与她达成共识,我们仅仅在写一个属于自己内心深处的故事,在这个世界里,我们幸福快乐,悲伤很少,不会颠沛流离的过度绝望。
所以作品只是为自己而写。
她还书。夹着一封毛笔写的诗句:“好鸟枝头亦朋友,落花水面皆文章。”
穆尘染参加世锦赛的那天,田乡靠在我背上,气息平缓,看着路口的巨幅荧光屏,呆呆站在那儿。我们都一动不动,她在比赛插播广告的时候说:“纪梵,我要成为穆师兄,我喜欢他的眼神,我不要他输。他就不要写精致的诗,我们劝劝他,对身体不好,不是健康,是伤痛。“
她虽然落选国家队,但是准备只身前往澳大利亚的一次澳网赛事当青年志愿者。
那段时间,她在体育馆和健身房,有时拍一组秀腹肌的图片发给我,或者语音时听见的是其他队员的嘶吼声。和她关系结束后,我们再没有发生喝大酒和滚床单这种事,我也快毕业了,她一晚上都在聊天,讲他的弟弟和她的纠葛。
她第二天就把长发剪了一圈,扎成一束。
我仅仅看她奇怪的生殖器,她迅速的穿上睡衣。然后她问,你喜欢我吗?
我说:“喜欢的。”
她说:“好奇妙的感觉,一直忍耐,可是没有喜欢的伴侣。”
“确实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我和她开起玩笑,然后搂着她睡着,她像一只小猫靠在肩上。她问:“你会偷偷看毛片吗?“是AV吗?“她说:”对的,America Video.”
“难道不是Adult Video吗?”
她说,中学的同桌告诉她是美国片,那个女孩子一分钟内能敲50个英文,她老早就喜欢的足球球星是贝克汉姆,可是她有一次去北戴河海滩游泳时,在水里和男朋友抛一个足球玩游戏。
我微微放松,轻轻咳嗽了一下。
她在老师和队友的带领下,登上了航班,我后来竟然忘记了要按时收看那一场国际澳网联赛的转播。我把自己的课堂笔记整理记录,在课堂上不经意的走神,全班在私下都在讨论田乡退赛然后出国的事情。燕子老师这次问我了,为什么手被烫伤时要迅速的摸耳朵。
好安静的气氛。
我说是倾听恐惧和害怕。
张海涛老师说,文学的道路是普罗大众的文学道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但以后,你记住,写作者要为读者而写作而不是为老师写作。
我已经开始写专栏了,校刊上为我开设了一栏时评栏目。我写了一个关于我的故事,大概内容我寥寥几笔告知何国锦老师,那时的我还没想到学妹田乡的远见卓识令我一阵戚戚然。只是因为我的痛苦她不明白而已。
她在好长的一段时间变得更加沉默,她悄悄地抽烟,喝葡萄汁,害怕蚊子。
她在好长的一段时间找她中学时离家出走至今未归的哥哥。
我只是在那次梦遗后再也没有去找她,她也没怎么给我的邮箱里写她离异的妈妈与继父。
我洗澡,从来没有这么仔细观擦我的身体,忽然想着莫蕾娜在牧场上拿着向日葵对我说:“纪梵,毕业后记得常来找我玩。”
有一点空虚侵蚀着我的身体,仿佛一个空壳等待着填充,“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仅仅因为她是有四分之一日本血统的北方姑娘,她从小叛逆,却又不断进取,她爱好写作,喜欢看杂志,希望有一天回到日本找自己的姥姥的足迹,而她的姥爷却特别喜欢京剧戏曲。
爱上一个人,所以爱上一座城。
北方的冬天,朔风吹着,一排排小木屋里冒着烟火,形成一股混浊的气流,绕到无影无踪的天空,所有人都等待着,每个人都在排遣寂寞,那是无助的孤独。
这让我再也没有振作起来,相反,我又重新遇见了无数的人,北方的城镇刺骨的印在他的记忆深处,永远永远不会停止窒息。
快过节时,街上常常传来鞭炮声,我看着一群小孩子的开心追逐的游戏场面,呆呆的坐在橱窗前想。我终于收到一封黄色信笺,上面是爱伦坡的短篇故事,我一字一句的读,声音吞没在空气和指尖夹缝里。
从大学时候,我就开始给朋友或一些人士代过笔,写过诗,没人理解,我也不认识我自己,推不开的人情,也没挣到几个钱。“ 钱以外的东西,我们永远都还不清。”这个题目有点大,却记忆犹如一扫就能自动识别的二维码,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又像策马激流般汹涌而至,深刻得如同挖掉一颗坚硬的鼻屎一样疼痛。不过是关于我身边令人感动的人事,虽然已为陈迹,却发人深省。
蓝色的疯狂的灵魂在愉悦的思考,借用列夫托尔斯泰的话。
朋友,你听我说。给你讲我的故事你可能没听过,不要觉得我过分啰嗦。呵呵,故事有翅膀,起风了,它就会飞翔。
曾经某年,我也在大学接到一份写作工作,那是一群“社会名流”开启的一段为期50天通往拉萨的骑行活动。我的任务就是每周课后急匆匆地乘3号线地铁到营口道站再倒下一站,然后按照微信发给我的提示走进一家“密室逃脱”咖啡馆,坐下来听几个都市知识精英的小聚美食八卦会。一开始我不知道自己在干嘛、能干嘛,几次磨合之后我终于明白自己揽了一份超乎我想象中负荷量的项目。我有时沉默,有时潦草的记录他们的话语,或者现场在手机里做个简易PPT保存几项采访重点,还得考虑到根据录音笔里的内容做个活动策划。
虽然我知道这一群人很勇敢,这次经历也很了不起,但对于没去过西藏的我,明知他们身份很特殊,依然暂时不能切身体会他们的满足与自豪。南大的贾总面对着我讲到动情之处时,眼眶都是湿润泛红的,他希望我写个故事,一个类似大学生笔触和口吻的故事。
我决定,敲下如下这几千个字,真希望去一次西藏,那将不枉此生,但我还得等等。
那一年,我在天津。
作为骑行的后期见证者之一,通过“滨海出发、贯穿全国”的骑行方针,人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将沿途自然风貌与地方文化精髓连起来,呈现给世界的每一个公众。通往拉萨的“天路”骑行,最后到底实现了天和海的对接。我决定,不管word光标点缀到哪,希望文字都将梦想放在离天最近的地方。
有人说,拉萨有多远,我想就是一念之间。
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忽然觉得该写一点东西弥补当时来自于好奇心与功利心的产生的"眼窄",就此回顾一下故事大概。因为我相信岁月能见证很多宝贵的东西,当时整理的东西都出版在杂志上,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我的署名。我始终没等到一份杂志样本和取款单。就匆匆毕业。
多少些岁月以后,我看见竟然有被背包客选择从我家门口路过,骑着单车一路北上四川,我忽然觉得特别文艺。就像大学开学第一天以写作为借口旷课在宿舍表演写作,那时的一切太文艺了,学校是文艺的,衣服是文艺的,班长是文艺的,老师是文艺的,表演节目是文艺的,同学是文艺的,回忆是文艺的。当我站在我家地下室楼上看门口的柏油马路涂上了白色的斑纹,逶迤伸向远方,这种文艺更深远。
作为菜鸟实习生。我在大四那一年踏着凌冰子走在高新区的小办公楼上,单薄的探路者棉袄,大皮鞋,一脸的一叶子味道,然后准备去银行给他们取钱,沏大浓茶,冲咖啡tea,安装路由器,坐着看书、写文章。
天空中有两架超音速飞机相向而飞过,地上的人儿抬着头看着两道云烟渐渐飘远,哗哗的滑行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靠近大地。翻滚的潮水一浪又一浪的拍打着海滩,一艘巨轮停滞在水面上。礁石触摸着它的影子,洁白的表面拉长着一片斑驳的轮廓,在那翻滚的辽阔草原上,远远望去,天际下确实有一个小城镇,那是敖小丢告诉朱馥荔他在地图上找到的地方,叫南城。
和镇长坐着一列大巴,绕过新建的铁路,起重机,不对称的小别墅建筑群,起重机,电线杆子,目测就在我的五点钟方向。
因为退出我们小镇的长跑比赛,估计是伤病复发的缘故,那时的我只能抱恙勿扰,即使我喜欢跑步慢走,音乐和旅行。
朱馥荔搭着一辆桔黄色的Ford 小汽车,路过一片紫色薰衣草庄园,穿过一片柏杨森林,南城的古朴大门徐徐掩着,小汽车摆个尾巴,就把朱馥荔扔在了一家洪山宾馆二楼门牌号为240的灰白大床上。眼镜咔嚓的丢在旁边。
她盯着橙色的屏幕,分别给敖小丢和金安渔发简讯:“我快到家了,下午就到,勿念。”
朱馥荔热衷电子产品,从小喜欢绘画和摄影,她长大生活的地方是一个温热的古城,在金安渔和边皓的眼里,她最懂得什么是民风淳朴,还有懂得什么是大大方方,卓尔不群。
但是朱馥荔已经不会说几句满语了,英语和德语确是说得比老师还要好,原因是她的声音甜美好听。所以在大一校园社团“百团纳新”时,她选择了记者站和“金话筒”主持人,赢得一致好评,她甜美的嗓音打动了任何人,包括一向对“声优”这一行表示惋惜无解的我,从此朱馥荔名和利双收。
但是现在,她毕业了。
四个春秋,15个学院,5170名学子中的一员,她从北极星升起的北方回到了地球最南边的一座小镇。好,接下来,文章会提到2016年7月朱馥荔在家待业的一段奇葩事情,不必引来诸君侧目。只想说,奇怪担心的话就吃十个手抓饼,选择生吞八只螃蟹,否则你就屏息凝视吧,哈哈哈哈。
写,这种东西,我没有发小广告,真得自个去找边皓看看心理医生了,他推荐我网上百度一下地址,你就知道;搜狗一下,你知道得太多了。
朱馥荔的外婆家里充盈着明亮剔透的灯光,毕节城已是二伏天气,到处飘散着酥油饼的香甜和小麦的芬芳,一台老牌电视在放着CCTV戏剧频道,外婆最喜欢的明星是刘三姐。而且,南城北上就是四川,花花相容,草痴鸿蒙,两个小时不到就到泸州。文中还有一个主人翁,当然少不了朱馥荔的外公。然后写到这,我微微目光后撤,看看外公挑了挑烟油,他抽的山烟有饱和的薄荷和橘子皮味道,坐在香樟(还有丰富的熟悉的木材味)板凳上,那天正午窗外飘着温热的雨,风儿吹着菊花。淡淡的。
一个月后,那片辽阔草原旁边的悬崖上,雨水汇成溪流涌入山涧,注入大海,油轮的涡轮吸收着那遥远的远方薰衣草的种子和味道,消逝在咸咸的海水里。
朱馥荔坐在外公对面,没有说话,傻傻的笑。
她在听外公讲成家立业以及后现代婚姻法若干条,还有,关于人呀当了官想当大官,当了大官想当宰相,当了宰相想当皇帝,当了皇帝还想长生不老的故事。
她保持沉默,在用手机修图软件修一幅天空的图片,那是她隔着窗台往外拍摄的。
朱馥荔是我的好朋友,她让我想起两年前(2014年)我在大学听一堂写作课,老师在众多学生中挑出她的习作作品,美美称赞不休,她的文字极其细腻而且理性,充满激情。我没想到我的作品也被张海涛老师表扬了,张海涛老师说,“有才就是任性”。
“有才就是任性”,陪伴朱馥荔枝走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这段褒奖在创作过程中赐予的灵感与鞭策,一生都用不完,这不是财富是什么?我想,朱馥荔赚大了。
张海涛老师和何国锦老师,可以百度词条搜一下,两位平凡的大学教授,她们就是这样落落大方的年轻老师。
我一直所写,真得感谢她给朱馥荔修改作文,感谢她的神来之笔,后来朱馥荔获得了优秀毕业论文和校三好学生,真是缘分。
不料,我却有痛楚。朱馥荔的痛苦在于分别后,她突然情不自禁的爱上一首音乐,虽然我也很少听华语音乐,但是这首歌触动了我:“拦路雨偏似雪花/饮泣的你冻吗/这风褛我给你磨到有襟花/连调了职也不怕/怎么始终牵挂、、、、、、”
哈哈,不就是调了职嘛,有必要吗?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哭诉?
朱馥荔一定会这样安慰我:朱馥荔,你好,还好你们你不是我。
朱馥荔和我合作当过编剧。五十集的剧本,一人写十集。最后失败了,也是自我埋汰的结果,怨不得自己,还要感谢何国锦老师,神圣光辉照大地,有没有。
何老师是一个好人,必须的。南城的亲戚朋友和她的同学都知道。因为今年我们市里考上了一位土木工程专业的清华学生。我却一样不知为何。
后来,由于忙着工作学习的缘故,我们同学之间大家再也没有联系了。
我有时在鲸.玺上班写材料,怀念何国锦老师,确认过眼神,何老师是一个好人,怎么说呢?
2016年6月23 日毕业晚会上,大家依依不舍,觥筹交错中朱馥荔竟然没有去敬老师一杯。在南开高新区写字楼工作时,她在老师盛邀下去“天津大剧院”看话剧,影毕大家搭的士回学校,一路上大家说了很多话,老师一直在鼓励她。但是面对张博这个胎胞娃儿,何老师狠狠地评指,希望从今以后,不要以大欺小,强势却不谈,也谈不上,从今以后要注意摆正他的倒影,否则他违背一个人,真的甘心五迷三道。
七月,李子成熟了。母亲走过来安慰朱馥荔,递给她果盘。那阵子,南城是一片郁郁葱葱的世界,所有的绿色都在流淌着生命力与生机,古朴的县城像一幅画,美丽不足以描绘它,它还有一段传奇。
几个老大爷陆续来看她,她在一旁看书,也不怎么客套,小孩子劈劈啪坡在她身边放鞭炮。然后汽车鸣笛了,蝉鸣停止了,书橱里飘过冉冉檀香的清幽。大家在讨论一对父女,老者五十岁,女儿工作,风华正茂,卓尔不群,有一天从郑馥荔家门前路过,口渴就想喝杯茶,女孩子很羞赧,就止住老头,父亲却接过水汩汩下肚。这姑娘勤快孝顺,家里有几亩茶,乖巧可爱,后来因为嗓音甜美和朱馥荔成了好姐妹。
那天天气十分晴朗,街道吹着一阵清风。却有点寂寞。朱馥荔独自走出农贸菜市场,仅仅因为形单影只一个人,她在思考今天应该吃什么。
青红椒、大土豆、花生丸子。
那天的街道,有几个孩子正在追逐,传来自行车的声音,街边走过几只骆驼,嘴里嚼着麦杆。孩子跑过她身边时,她竟然没有一丝察觉。
她停住脚步,听一位年轻小学老师的声音在空气中吹飘,传来朗朗读书声,忽然好感动。
“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
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
开学面场圃,把酒话桑麻。
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漫长的时光退却了不少,朱馥荔给金安渔打电话,让她晚上到家里吃个饭。后来边皓也来了。
朱馥荔说,她想从事导演。
大家说得了吧,就你。
我觉得也是,得了吧。
金安渔点点头说好。边皓看着郑馥荔,好像有心事,脸挺红,可是被几颗痘痘掩饰了不少,成功转移朱馥荔的视线。
朱馥荔送金安渔和边皓回家,金安渔转身离去,走了一段路后,她放慢脚步,突然回头招了招手。朱馥荔看着边皓,彼此都有点失落,边皓说:“小荔,上次那谁结婚我都忘记去庆贺了,老同学都走光了,大家都要离开这座城,去更大的地方看一看。”
朱馥荔:“边皓,不管怎样,你要多听叔叔阿姨的意见,加把劲儿,啊。”
“不对。”
“哪里不对?”
“你不懂。”
坐在金黄的沙滩上,海浪一阵一阵,两人开始说心里话。
一直到了傍晚,黄昏时分,边皓在月光下亲吻了小荔,她的胸脯贴着他的胸膛,头上戴着美丽的花环。但是他们后来并没有在一起,她也没有当上导演,因为她后来选择了和邱西耳合作,在鲸.玺的门下跑着剧本的业务。在她梦想中她最希望表演当一回格格,边皓演阿哥,但是这些后来都没有出现在现实生活。
敖小丢是朱馥荔的大学前男友。
敖小丢飞往南非观看奥运会,回国后他想看郑馥荔一眼。
他从北京赶上绿皮火车到了南城,夜晚坐在门前的白杨树下吹着晚风,听蛙鸣、鸡叫、牛哼、犬吠,还有母猪叫春。
一直到夜里零点,远处的街灯渐渐淡去,天空的月色渐渐朦胧,他选择回到一家钟点房240推开门渐渐睡去。
一夜无话。
一大早醒来时阳光洒在窗帘上,上面趴着一只蓝蜻蜓,仔细观察,有一只翅膀是淡红色的。敖小丢昨晚喝了好多酒,他并没有获得父母的同意就跑了那么远,坐车也是疲惫不堪,醒来后忽然发现窗外是一片灿烂盛开的向日葵,成为了一片花海。
电视里忽然传出一首悲怆调调的新歌,是一位女生的翻唱,一位音乐家在轻描淡写的陈诉他创作出一句“还是躺在那公路尽头的月亮”的感同身受。
敖小丢泡了一杯冷咖啡Melangle,泡了一杯酥油茶,翻出一部诗集,醇香味夹杂着手中捧着的《给孩子的诗》,编纂的作者是北岛。书的开头夹有他们大一那会儿曾经在一起拍摄的大头贴,丢到现在早过时了,一刹那他想到了很多。
好多时候的温暖涌上心头,心里想,许多人在说“很久很久以前”的时候,就代表即将有一个好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
很久很久以前。
很久很久以前。
很久以前,关于东城,关于毕节。
在东城,边皓是一个喜欢仰望着天空走路的男孩,他自个从小喜欢在梦里骑着单车,穿过花海,听着Mp3,直到他遇见一位唱着歌的女孩,但那已是路的尽头。
这是一座光辉的城镇,夜里除了星星和月亮,还有一片灯光,就是没有尽头。
十七岁那年,边皓遇见了朱馥荔,那时候朱馥荔的头发是金属光泽的黑,不知道理发师给铰的时候头发比脖子长一点算不算短。
边皓和金安渔去一家吉他培训室学习乐器时,遇见了前来买Udo Jurgens唱片的朱馥荔。然后就认识了。朱馥荔那时无比热衷这位奥地利歌唱家的德语专辑,边皓现场给她弹了一遍Demo,因为有些不熟悉指法,有点笨手笨脚,但朱馥荔发现边皓的短发清爽干净,左脸有一颗米粒大小的黑痣。看上去还挺好的一个人。
边皓一向喜欢看天空。
二十岁后,他听金安渔说:“当一个女子仰望天空的时候,她并不想寻找什么,她只是寂寞。”边皓是男的,就算了吧。
边皓通常会问金安渔这样一个问题:“你觉得蒋方舟会拿诺贝尔奖吗?”
金安渔说:“蒋方舟会拿诺贝尔奖,周杰伦拿诺贝尔奖都比她有可能。”
朱馥荔通常是支持边皓的,但是出于对蔡徐坤的脑热,他觉得周杰伦是获不得诺贝尔奖的。某一天黄昏,在东城到南城的路上,他们搭了一辆汽车去一家书店,车厢广播里忽然神奇般的传来一段熟悉的旋律。朱馥荔把雪糕装进纸袋垃圾筒里,高兴的来不及抹嘴:“边皓,听见了吗?《Ich war noch niemals in new york》,中文翻唱出来了。”但是事实证明那一刻边皓是寂寞的,他支持郑馥荔去更大的地方看看,这儿太小了。
郑馥荔跟我同班,她有一个目标,自个成为一个电影独立制作人,打那时开始她就和我走上了研究写作、摄影、和编剧的道路,后来研究声音、文字、画面到了抓狂的地步。想着电影能赚钱,写作也能养活自己,我也拼了老命的跟着她从一个一个社团东奔西走,拼了老命的拉赞助、拉钱、拉部门、拉投资方。
有一次她为了跟着拍摄地铁路过城市街道的画面,一天下来,跑来跑去腿差点骨折,但是她从未放弃过。她大学前男友敖小丢是一个标准小资文艺青年,一身的文艺臭毛病,由于鼻子天生小巧微翘,眼镜盒与眼镜片没怎么变,镜框也跟着骨折换了几次了。
呵呵,那时有一个选拔进入篮球国家队的帅哥穆尘染还是朱馥荔的仰慕对象,她压根就没把敖小丢纳入门下,她也不知道敖小丢那时就是非常喜欢她。
非常狗血的事情发生了,大学金工社会实践课结束后的一个中午,因为已经是盛夏,阳光滚烫得炙烤着草原。在远隔家乡3000公里的北方有草原这种东西,就好比在东城、南城发现高尔夫球场。
敖小丢带朱馥荔去骑马,从小朱馥荔生活的地方就有草原,此刻觉得眼前的地皮在她眼中顶多算草坪而已,所以骑马时就疏忽掉以轻心了。结果,她骑了一圈不到,带着头盔的她,丢了马鞭,没拉好缰绳,然后就从马上摔下来。这次真的差点大腿没骨折了。疼了半个月才消停。
但因为敖小丢弱小身子被马踩了一下,这次脚踝真崴了,但英雄救美有功,朱馥荔为了安抚他弱小的心灵,决定给他人文关怀,除了以身相许,可以从朋友发展到好朋友,再到好兄弟或者恋人。
敖小丢哪里管那么多,脚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当时也没放在心上,说:“一起去医院看看吧。”
但是后来,朱馥荔打电话告诉在青藏线做背包客的金安渔说:“不要告诉边皓,我有男朋友了。”敖小丢果然争气,陪伴了朱馥荔四年。
大学毕业的第一年,我收到一条QQ留言:“(富贵),我睡着睡着,突然想到韩寒,然后想起你高一的时候抱着一把扫把当吉他在讲台上跳上跳下唱林俊杰的曹操,后来也见过你抱吉他的照片,但还是觉得你抱把扫把更好看些。”
我差点笑了起来,忽然想到很多东西,又不知该怎么说。
韩寒开始准备拍几部电影,朱馥荔却还没开始写完剧本,也还没想到开始在摄影机前烧香和挂红布。
边皓问朱馥荔:“你觉得韩寒会拿诺贝尔奖吗?”
朱馥荔没有回答,这让边皓更加寂寞。
2016年的秋天,边皓的父亲从南城升迁到了东城当市长秘书,边皓家公房门前盖起了一座咖啡馆,他经常去那里看书,或者喝上几杯。他养了一条牧羊犬,叫它“小萨”,他特别喜欢给这条狗洗完澡后戴上眼镜拍照。这条狗是边皓在老家盖楼房时,家里一个远房亲戚送他养的,嘴巴不仅吃得厉害,而且叫得也厉害,然后不久又被送到了南城。
准确说,东城就是一个工业园区。
然而,边皓喜欢南城的童话世界。但是似乎挺困难,人人特别辛苦。
秋天天气凉下来的时候,朱馥荔都不带工作的,她呆在家里打游戏,有时握着手柄,有时点着鼠标重温大一那会儿的植物大战僵尸。
后来,她给我发了一个邮件,是自己部分的剧本的小说版片断,让我凑合着看看,修改一下。我罗列了出来,然后文章也就算完成了。
南枭今天照例上街,去东城的一家邮局取快递。快递上写着收件人姓名,仔细看了一下,还有地址,他才意识到是一个陌生男人的笔迹,但是疑惑的签收了。
一笔一画地,“南枭”。
第一次在这种场合以这种不合时宜的方式写下自己的姓名。
柜台的电话来得才是挺不合时宜的,这位小姐衣冠不俗,有独特的嗓音和声线,可以称得上是邮局的一朵局花。但是她的声音却是纯正地方官话,可以抚慰整个小镇一半的静好安宁,一半的繁华居乐。
电话里的声音透过橱窗。
他只是反复拨打手机,号码正在通话中,他握着笔,把“底单”递给她,没有一丝表情,仿佛背后有一双双眼睛在 看着自己,却故作放松状。
拆开包装,是一个泛黄的的塑料袋,密封得严密。
这是毕节的东城,也是一个充满人情民俗味的家园,从盛君至遛狗时她那只二哈反复摇摆的尾巴,晃动的鼻子,上下的耳朵,可以看出来,盛氏家族每每走下特斯拉车向群众问好时,总有一种亲民的常态得到普照和彰显,但那是盛君至和满佳去菜市场买龙虾时。
南枭庄重的看着市**办公大楼伫立在一排车辆后面,满佳难得下厨给盛君至做了一顿晚饭,不料被几个新闻媒体记者颠扑不破的抓拍到。盛君至慌忙摆手说,媒体工作任务艰巨,你事必躬亲,不应该给城里镇里的人民带来舆论导势。结果,第二天早上镇长以及**干部“心系百姓,励精图治”的美誉就上了东城新闻报纸的头版头条。
三五个中学生模样的伙伴早上去上学,买了俩包子,路过报刊亭,买了一份报纸边走边阅读,嘻嘻笑笑中,一片欢欣。
满佳有几个来自远方的挚友,在莫名的情况下路过他的家乡,没有告诉他,悄悄咪咪的,在这个狭小的版图追寻他的国度。窗外的炊烟,雾云,房舍,还有明日下的绿山,甚至是彩色的路沿堡坎,和一排排粗壮行道树,都装进他们的双肩背包,还有写进他们的画纸上,停驻在那位披着长发,吹着夏风的女孩的浅浅眼眸和旋转的单反相机里。
公交车停在了中间一站,一堵脱漆的墙立在公路的右边,斑斑驳驳之下,几层绿青苔把几个大字映得很有沧伤感。姑娘下车拍了一组几个角度的照片,念着:
“青春,再见”
邱秋说,以前在北大“耕读社”的时候,每天就是读书,然后在校园的一块花园种草种花种树,如今身临其境,难免情随事变,想象满佳小时候在土地里挥锄,一边背诵古诗,不免也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你们说,我说得对不对?”
男生耷拉着眼帘,说:“你看着办吧,我们可管不了你,如果你真想探求每个故友的内心最深处的故事,当然,你可以从君至和满佳开始,也不包括一种自我的哲思和驾驭方式,只是我说蕾儿啊,我们能冷静点,下次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好啵,吓坏哥们儿几个了。”
“你们几个,气死我了,我怎么吓你们了。我只是希望,在每一个人的眼里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满佳就有属于能把控故事节奏的本领,我就不信他的才华会辜负他。”
男生们哭笑不得,说:“蕾儿,是是是,我们哥几个只是一个开破路虎拉你旅行的,一个写报告文学采风跟随你这样不知什么是真正人间烟火的,一个整天围着市长开会陈词端茶倒水的,还有几个在旅馆里面睡得像死尸的笨驴,就你,就你自以为自个儿是天使下凡尘世。”
“知道吗,从天堂到人间的距离不止两千公里,从前我们不明白,选择一次黎明到黄昏的行走,无关山川,无关重云,无关鸟兽。”
男生说:“怎么,文艺不下去了,这样吧,我们的帮你想想,只是什么。小汶,你别看我。
小汶微微一笑,拉着蕾儿的手说:
“再见,青春。”
然后,大家都笑着说散了吧,好好的风景都自个儿给抹煞了。然后,不知道我们的车下一班何时来临。
看到这里的时候,我给郑馥荔回邮件:“小猪,情节有点乱啊,好好的人开什么路虎旅行?”
朱馥荔说:“这不是在搞气场,拉钱拉赞助嘛!”
南枭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书看报看电视,一个人洗衣熬夜晚起,一个人守候,一个人准备远行一个人关注城市天气。
南枭吃饭的时候是含着泪花咽下的,因为他自己身边的那只小萨(不是边皓的那只)已经半个月不吃东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另外一只黑狗不时过去嗅它,舔它的毛,咬它的尾巴,向它叫唤。小萨一动不动。黑狗的眼角除了是黄色的颗粒物,还有黄色的液体,它不懂人类叫它们眼屎和眼泪,人类会有,可是他们会掩饰,会假装。
许久之后,大概是半个月之后。他终于从卫生间的一个池盆里捞出一个泛黄的塑料袋,并不值钱,可是他却开始想,为什么我要说它不值钱才能抵制好奇。
他用小刀的刀尖轻轻划开一道口,一下没划破,他用手扯开,拉出一个口,然后倒出来。
“嘚嘚嘚。”
我赶紧QQ上联系她:“这是什么梗,你不是和边皓分手了吗?这只小萨镇的不是边皓家的那只吗?”
她说:“你不懂,因为我喜欢拉萨,想念背包客金安渔了。”
我说:“现在写作,你得像莫言一样编故事,想象力丰富。”
她回我:“你不是说喜欢韩寒吗,怎么?换风格了。”
我一时语塞。
出来一个芯片,金属光泽,黑色。然后南枭掏出一封信。上面是签字笔的笔迹。小萨在它的周围到处狂吠,咬桌子,蹭舔乱抓他的裤腿。
“汪汪汪!汪!”
他没来的及看信,合上,就冲出去看。
楼下的院子里是一滩血,一只狗睁着狰狞的眼,口吐舌头,卧在水泥地上。他父亲在攒柴烧水,刀尖滴着血,几个伯伯和大娘在那里看,评头论足。看了他一眼,低下头;看了他爸一眼,眼里闪着青光。
小萨从阳台俯冲下去,一直追着一辆一辆汽车不停的叫和哀嚎。
我说,我都心疼它快岔气了,可是感受到小萨还在痛苦的表示它对伴儿的悲悯哀伤。
我只能这样自欺欺人才能缓解自己麻木的皮肤,不堪自己对自己身边的一个生灵的夭折。
南枭突然感到一股酸水泛上,忍着咽下去,捂着小腹。南无阿弥陀佛。
后来,黑狗再也不叫唤了。对任何人都这样。有一段时间好瘦,眼里没有一点锐气与灵气,它躺在地上就只有瘫软的打呼,嘴角是不明的涎水和吹开的一摊尘土的圆弧,它的下巴有三根长胡子,眼角有几须。拔它,它一动不动,或者突然无力的站起,踱步走向另一个巢。几根树叶搭成的窝。然后先侧屁股,再侧过身前身,前身和头一起趴下。
无助的看着,无限延长过去,那里应该是天空的方向。
南枭多么希望它能再来一次欢愉,追着天空跑,追着云朵跑来跑去。
我想问:“朱馥荔,你真的那么血腥吗,是在学习先锋时期代表作家余华的书写人性吗?可是不对啊,你又好像在追赶莫言的魔幻现实主义,什么都敢想。新生代作家的一条出路与归宿是经验写作和意识流文学,你应该是知道的,这不用我说,对吧。”
然后,朱馥荔告诉我她每写一部份就立刻打印成稿纸,再接着写,这样比较有灵气。
朱馥荔接下来的一天,又发给了我一部份内容。
南枭没有看见桌上的信是什么内容,他第一直觉是芯片的秘密,事实告诉自己,好奇心的驱使要是操纵有度,应该可以给人带来一定的惊喜。掩藏了什么,还是会有另一些秘密会影射出来。
仅仅是因为信上的内容是外文字母,他看不懂,却成了一个心结,只知道是一段段文字。
唯一可以解读的只有自己手中的芯片了。
他连夜骑着摩的,穿过昏黄的路灯,冒着细雨,在几公里的路上驰骋。他的背后是一团黑云,潜藏着一点星光,有余辉,让他在路上有惊颤,也有冲动。
“满佳,我找满佳先生。”
他张惶失措的按**大楼的门铃,示意开门。雨衣还在滴水,他的短袖湿了半截,提着安全帽的右手在发抖。
“喂!有人吗?”见没人招应,他又重复了一下。
一个工作人员走了出来,揉着惺忪的眼,泛着黑黑的眼圈。她说:“快进来反映情况吧,这么晚了,只有值班的。哪有一上来就能马上见到书记的,你别急,有什么情况慢慢商量。”
另一个民警也过来,递给他一杯开水。他忙说谢谢。于是是一番笔录。
“具体情况,请讲,尽量详细点。”
南枭说:“警察同志,我收到了一封匿名信和匿名的快件,总感觉这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的另一个角落,我甚至能感受到他与我交流的意念。甚至在外太空的某个空间里,他伸出手一直想拥抱我,我都能感觉到。”
“同志,不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南枭总觉得词不达意,言而未尽,喝了一口水。
民警递出一支烟,他嘴上说我不抽烟,半推半就之下吸了一口放松一下。
工作人员在笔记本上写着,突然写不下去了,她也觉得荒唐。笑着问:“同志,你最近睡眠休息怎么样?”
他说,很好。
环顾办公室,钟表已经指向了11点30了,除了他们三人的交流,就只剩大钟秒针嘀嗒嘀嗒的声音。一位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看了一眼民警,示意他继续问下去。
南枭点点头,叹了口气,然后站起来说:“同志,请你们帮我找到线索。”
民警面面相觑,接过他手中的芯片,掂了掂,然后说:“好的,南先生,你先回去吧,请保持手机通畅,有什么消息我们会马上与你联络。”
最近,朱馥荔发给我的文字的时间越拖越长,我觉得我写的《济经》这些故事大概也能感觉到她的写作热情,但是我告诫她写作不要用力太过度,要注意调节自己的休息时间。
夜里出了门,雨已经停了,地表的湿润热气像是要把他蒸发到外太空,南枭想,如果自己是一张白纸或一片羽毛,那也许自己应该会在这个宇宙无限的畅游,直到碰见其它行星,有机会再搭乘陨石回到地球,可能会跌落在太平洋,可能会在东非大峡谷,可能在德国与法国的足球场,可能在伊利大草原。然后大黑乘着云朵,跑过去,叼过一片羽毛,摇着尾巴向我跳了跳,我接过,拍拍它,然后将羽毛当作书签放在我的笔记本里。
东城此刻是安宁静好的。夜风也是琉璃色的,云朵在倒扣的锅底,在旋转,将地平线上的不开心一阵子的卷走,只有他手里拉扯着一只无形风筝的线。男男女女,风筝上也许是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形形**影影绰绰。
“真的有流星,好棒。可惜没有专业的望远镜。”
南枭骑着的摩的呼的一声绕过街巷,陆陆续续有几户人家从楼层上撒下紫色的灯光。盛君至也惊醒了,摇着尾巴推开了夫人的卧室,一声不吭的咬了一下她的睡衣衣袖,她就醒了。她打电话给市长。
东城的市长叫权宇,满佳作为他的秘书。依他的名义听说了一些奇怪的言论,立即给盛君至解释为什么还不回来,说外面挺奇怪的。
权宇说,自己在带领干部开展夜巡工作。今晚气候好像有变,担心社区及村民安全。
后来盛君至听说了满佳的加班,还特意给狗狗喂了一点狗粮,然后打开电视随意的换台,不经意间也迷上一桌台球球     比赛了,可是还是没坚持看下去。他服了点药片,自己躺在沙发上渐渐进入酣眠。
朱馥荔回我了。
已经能听见几声公鸡的啼鸣,一阵示意一阵,一阵感召一阵,一阵压过一阵。小萨忽然从一个边沟的草垛扑过来,追着南枭的车跑,喘着气,它平时不这样的,今天神奇的灵异和勇猛。小萨的一条腿好像断了,但是他不折不挠的跟在南枭后面。终于,它”汪汪汪“的叫了一声,倒在后面的路上,嗯嗯叫了几声。回头一看,是一个大怪物,惊悚的吓了一跳。南枭赶紧跳上车就往前冲,可是走了一段距离后,他忽然发现似乎是小萨的声音。怪物并没有尾随其后。他好担心的掉过头,远远一看果然是一条狗。小萨蜷缩着,嘴里衔着一个信封,是黄色的。南枭把它夹在自己的钱包里,二话不说抱着小萨把它安抚在座位上,然后就开远了。小萨刚开始还听话,可是前方突然出现一个路牌时,上面忽然反射出淡黄色的警戒灯光,大黑一个纵身跃下,不见了踪影。
那路牌潜藏在一片茂林之中,几盏红烛摆在路边,一位黑灰惨白面孔的泥水工匠在那里粉刷着几个字:“东城人民欢迎您。”
他仿佛看见蕾儿拼命向他挥手,她举着相机在拍,阳光正好,杂花生树,还有小汶,也在笑着。
南枭骑车穿过夜色,没有看见蕾儿在向他笑,向他拼命的招手。小汶的手拉着那个男生,男生嘴角上扬。忧伤的看着云朵,会心一笑,画了一个同心圆。
奇怪,他突然流泪了,是因为风沙吹进眼里,灌进喉咙,他咬着牙,说:“没事的,要坚强,没事的,只是因为条件有点恶劣而已。”
我问朱馥荔,你写到这里是梦游了吗,这么玄机四伏。
她说:“你终于明白编剧的苦了吧,为了好的舞台布景和创作知识,不停想台词,这些都是略写的,而且经常熬夜喝热水,还得咬着铅笔在房间踱来踱去。
我说:“你不用笔记本电脑吗?”
她的回答是,灵感不一样。
我个人觉得以下她是真出戏了,看她怎么导演怎么拍。
一朵花忽地绽放,从横亘天际的飞机机身上徐徐旋转散射性落下, 在夜空悄然驻留在我的手里,南枭看见机舱里的阳。他已经衰老,饱经风霜,看着我,就那么一片刻。
一辆高铁从我头顶飘过,南枭的背已经佝偻了,他身边没有一个说话的朋友,他在人头攒动的人群里来回踱脚,渐渐消失在云层。
一涛漂白的赤水追赶着南枭,他忽然生成一双翅膀,飞向高空,不料双翼沾了水,他越来越重,却找不到歇脚的地方。
南枭只想回到属于自己的家,一路风雨兼程,我终于在院子里刹住车,然后倒头大睡。头发上的水汽在被褥上留下一摊水迹,心想又是糟糕的一夜。摘了一株金黄的向日葵花插在花瓶里,摆在茶几上,上面有几道蚊香烧焦的黑影,又或许是香烟残留的烟蒂熏出的一道黑印。我只是觉得肩膀特别招蚊子,迷迷糊糊中,发现脖颈已经长了几个奶头大的水泡了。睁开眼,发现母亲在翻他的东西。见他醒过来,母亲第一反应是惊喜万分。
南枭想看钱包里的黄色信笺,母亲攥在手里,脸上满是笑容。
“给我。”
“你这孩子,真不懂事,大半夜去哪了。有没有长五心肝胆。”
“少废话,把我的钱包给我。”
“怎么,缺钱用了?你好好听话,要多少妈妈都会支持你的。”
“一,滚出去,关上门;二,把我的东西给我。你选。“
”孩子,妈妈是爱你的,你不想妈妈了吗?“
”想。“
母亲出去了,信笺已经糅得皱皱巴巴,放在果盘里,上面沾着几块瓜子皮。当时南枭真是来气,就想踹门。
南枭看不懂信笺上的外文字母,霎那间感觉朋友们不在身边的日子发生了好多事。一个人关掉灯,默默地想事情,没有一个来电,没有一个留言,生活就是这样没有归宿感。
他想起小萨忽然变成了另外一种物种一样,他突然开始相信灵异与穿越,尽管不敢给别人陈诉与分享,但是,我总能对发光体难以表陈的敏感。
但是,半夜南枭却吐得非常厉害,他起床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喘息,忽然有人拍他的肩。
父亲母亲站在他的后面。
我说,怎么感觉情节越来越突兀。
她说,你接着看吧。
父亲递给南枭一个包装袋,然后说,是公安局的民警连夜送过来的,要他好好看看里面的内容。
我说:“不行啊,朱馥荔,我完全看不懂啊。你这脱稿了啊。
她说:“内容是《罗马假日》的电影台词,很符合东城的历史韵味,我就要拍这样一部电影,国际大片,奥斯卡。”
我说:“我再看看,奥斯卡,山寨的吧。”
我真的给她修改了,我说文章最主要就是简洁,该删就删,好长一大部分略去后,我看见了一段温馨的文字。事实证明,郑馥荔只会拍电影,写东西只是菜鸟而已。
“流水匆匆,岁月匆匆,唯有友情永存心中。朋友,再见!朋友,珍重!”
“我有三愿:一愿友情温暖我们心田,二愿欢乐永驻你我心间,三愿我们常常相见!”
“思念是一条细长的线,一端系着你,一端系着我,时刻连接着两颗跳动不息的心。”
“那一天,我们在此相遇,友谊的种子就这样落地;一年又一年,渐渐读懂了年纪;青葱岁月,由泪水和欢笑并叙;当我们的友情长成参天大树,荫翳下的不只是记忆;我们在一起,时光度无虚;我们在一起,歌声漫天地;让我们留下这一张张美丽的回忆。”
南枭合上信笺,听窗外的公鸡已经在打鸣,车辆已经开始在从远方的灯光中爬行过来。他换上衣服,用水拍打一下脸,然后步行到站台去等民警的车。
一切好像一场梦。而他渐渐在睁开眼。真相就像大地一样,吸天地之精华,在宇宙之中茕茕孑立。
盛君至的车到了,今天她一身低胸紧身素黑:”我叫君至,上车吧。”
我问:“南枭和盛君至一早不认识吗?”
她给我抖了一下窗口,然后发了一个笑脸。
南枭打开车门。
他说:“很奇怪,今天的公交车怎么那么不准时。”
君至说:“据说市长夜里一路暗追一辆车辆,结果跟丢了。”
“后来呢?“南枭低头看看双手,眼里布着血丝。
君至说:“很严重的,结果今天在远离500公里的高速路上发现这辆车,这车被一块大石头砸中,车棚是一个大窟窿。同时,在雷达系统里发现了与隐形战斗机通信息的记录,据安全局发布,是一辆直升机,现在已经被扣押。是当地居民在稻田里发现的,虽然完好无损,但是机长找不到了。
君至递给南枭一张照片:“你看看,这女人你应该见过吧?”
南枭接过照片,说:“见过。”
君至笑了:“呀,可你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吗?”
“这我没有必要知道。”
“南枭呀,她是南城的研究员。”小源说,“最早发现异样的是满佳,我们这块地盘有龙气,盘踞山势而建,会镇川,会退水,时运当下,若有高商房地承建应运,当然是百业俱兴,所以······”
见她不说话,南枭说:“照你这么说,他们都是考古团队,只是昨晚镇里下了一场流星雨,他们为什么会迅速撤离呢,不能让外地人认为我们镇里的人不讲礼节。”
君至说:“我说南枭,那是陨石,不是流星,砸了好大一个坑呢?”
南枭说,是是是,陨石陨石。
说着车已经到镇里了,倒是挺热闹的,学生,老人,妇女儿童手拿鲜花拉着横幅站在街口的两侧,男人们把车靠在停车的车场,几个人装扮的卡通娃娃摇摇摆摆,被突然而来的鞭炮声一吓,还是摇摇摆摆。几家粉馆还在招揽生意,老板娘揭开锅,一股诱人的膻味已经夹杂空气扑了过来,好诱人的香味。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吃早点。礼花已经点燃,人们整齐一致的拍着手,跟着横幅上一样喊:
“东城,最好时代的梦中人。”
几个明星已经陆续到场,市长的车也徐徐开进了天台下面,在秘书满佳带领下下车,几个大亨商人过来握手,热情洋溢的表示很是荣幸。
南枭下车赶紧跟着盛君至走到市长身边,一只狗跑过来围着他们绕,君至说:“南先生,你好,久仰久仰。”
他们相互握手,说:“幸会幸会。”
大家感到一种被体贴的感觉顿时油然而生。
先是凤凰传奇两位跑通告,到这里唱了一首《大步向前走》,顿有一种彩旗飘飘,红旗不倒的感觉,所有人的手掌都拍疼了,还意犹未尽。
市长走上台子,西装革履,风度怡然,台下静静的,市长说着普通话,声音温和,一阵风儿直吹大众的脸。
盛君至说:“待会儿你上台。“
人群中一团麻。
市长的话已经讲到一半了:”各位朋友,我们的小城定将不孚众望,现在我宣布三件事情。其一······”
主持人说:“大家说权书记的带领好不好,让我们用掌声和欢呼庆祝这一重大任务。“
大家掌声响起来,横幅举起来,太阳升起来。
镇长又说了:“其二,响应二胎政策的同时,关注留守儿童。东城的发展大家有目共睹,我们不啊地唱颂歌,只求务实的找出路。前面30分钟我讲了许多关于小镇的发展状况。现在······”
大家掌声响起来,横幅举起来,太阳升起来。
台下的人们睁着绿豆大眼,伸着细脖颈,张着大口,好像在说:“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事情啊。”
南枭接过鲜花,把它转递给市长。
台下开始骚动,有一阵议论,耳语的,录影的,戴着耳机的,举着手机的,看着大屏幕的。
“接下来。”市长说。
大家掌声响起来,横幅举起来,太阳升起来。
“我们东城欢迎‘恒大房地产’投资我们这里的地皮开发,相信三五年内将会改善大家的居住条件。最后,我要掀开后面的这块石头。让我们有请韩寒。”
人群已经控制不住了,保安拦住一大批男学生女学生,尖叫声几乎要把特警部队逼到掏枪鸣警。有个大妈已经昏厥过去,有一位拿着一份过期“独唱团”的少先队员还在招手,反应过来,立刻跑过去,大喊:“妈、妈、妈。是我,你醒醒,我是淘宝,我是淘宝啊。”
我说:取名字有这么难吗,叫淘宝。”
她说:“希望这样你会喜欢一点。陶瓷还行。”
我说:“写作不能一味讨好观众,要有点良知、责任感与使命感。”
她说:“好吧,接下来的东西我还在构思,希望我能为我们的东城,为我们的青春拍一部电影。”
我说:“如果韩寒看见你,他会怎么说?”
朱馥荔回我:“不知道,你觉得呢?”
朱馥荔接下来写道:
韩寒摘下墨镜,独自走下最新的赛车,一甩车门:“大家好,我是韩寒,东城,我爱你。”
他走上台,说,大家好!
大家都跟着拍手。
韩寒说,很多喜欢电影的朋友都知道,看电影是一种消遣,拍电影却是一种消灭。对,消灭我们身边不爱看电影的人。接下来,大家都知道我们影视文化圈也是有才就重用,所以这次首次与别人合作写剧本,名字叫《天空制造》,还有《三重门》,这个剧本将会由我亲自拍下。记住,是天马行空的《天空制造》,而不是天空之城,还有“十八年,后热血重燃”的《三重门》。
然后。
他揭开了后面陨石上的红色帷布,光滑黝黑的石头上刻着:“天空制造”。
四个字,对,书还是那个书,但电影不是那个电影。我们会在这个小城取一定的景,然后给你们惊喜。谢谢,我看好你们。
我笔记其文字,看着这块变成黑色的流星,好像小萨的梅花瓣,心想,远在天空的天空比天空更远,一切依然。
我与朱馥荔的交流就告一段落了。我没想到韩寒在她眼中是这样的形象。
边皓后来收到了郑馥荔的邀请,他从东城赶往南边的南城住了好长一段时间。那段时间,郑馥荔无忧无虑,什么也不多想,每天就是吃吃喝喝,而且她认为她与敖小丢应该不会再见了。
朱馥荔觉得自己有点自私,她后来和边皓在一起好长一段时间,也并没有走到一起。她有一次说:“边皓,我觉得你像我剧本里的一个人。”
边皓说:“你别吓我,我只想看着你,不让别人把你吓跑了。”
朱馥荔说:“我有一幕中,有一个主角叫权宇,挺像你的。”
边皓说:“你别乱套啊,我是平民的孩子。”
朱馥荔说,她轻轻的说,踩在沙滩上,夕阳的余晖中,她问:“你喜欢我吗?”
边皓说:“喜欢。”然后把她抱在沙滩上,差点就要吻了她。
朱馥荔说:“疼,你摸我胸了。”歌声在东城的一隅,多么美丽。
这时,巴士已经绕过市区国家图书馆,有人上车,也有人下车,朱馥荔静静的看着手机,戴着耳机,在安静的听美丽的歌曲,歌声穿越了美丽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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