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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并不出彩,这就像贫穷限制了想象。生活与创作欲望的冲突显得拖泥带水,一下子掉进活色生香的番多拉盒子里,组成希腊神话的结构异彩。当邱秋下班没课的时候,我提着新买的礼物去朱馥荔家享受下午茶时光,而小月的奶茶店坐落于离她家不远的梧桐树旁边,在那城墙上开满了雏菊。我站在楼上给小月打电话,她立刻从窗外伸出头,我用力的捡起一个纸飞机往外飞去,她大声的囔道:“让你往下扔,上面贴满了你的字迹。”然后她从头上把一朵枯萎的杜鹃从窗边扔出来后,打开奶茶店的广告牌,荧光板打开了闪烁的短片视频。无非就是一些招徕顾客前来品尝的舒雅渲染。我看过晚餐时分的银河,我记得和煦的傍晚夜空,我刚好路过一幕温馨,记得有人刚从旅馆里提着一袋热的豆汁油条走出来,在树下的人等了一整夜并且所有的他们簇拥在一起,在十字街道路口等待一辆车开到身边。至今回忆昨日,像小鸡啄米粒,谈笑风生。人群里我们突然看见朱馥荔从一家百货超市出来,她正斜挎着一个包,骑着自行车极尽洒脱和雀跃的沿着街道人行道慢慢蹬到这边。这种场景非常切合这时爽朗的天,碧绿的云和月明风清的心涧。
今晚我只不过是告诉朱馥荔我没事就不去北京,因为我身心俱疲,已经找不到出去闲逛的理由,相反的,我考虑到要交一期杂志的稿子,不得已选择独自旅行。这个很难说,我就像一只孤独的鹰,从山峦的更木中飞落潜伏在野草茂密的丛林里,累了就酣眠,趁疲惫不堪还未退去就钻入自己的草垛悄悄咪咪的睡去。
朱馥荔拆开礼物,说道:“这个花瓶和上次邱秋的生日宴会上见到的一样漂亮。”
我的注意力还在楼下的人群中,听她说了这么一句思绪不由得从来往的路客中转移过来。昨晚下了大雨,所以菊花焉了一片,我淡淡的看着朱馥荔,她背靠着写字桌,把拆开的包装盒放在一旁,没有什么表情。
看着满天的花满天的云,蹑手蹑脚却毫不笨拙的敲打着几个熟悉的画面,在不开灯的椅子上坐着,空气依然炎热,我叮叮咚咚,似乎美好驻守在空空的楼层。只需不太费力的幸福。我就活成了一个迷惘的陌生贵客,却是幸福的傻瓜。
那天的我还想起这一幕惊吓的场面,八月,太平享乐的选择只是一瞬的事情,漫长的是选择之前与选择之后,虽然全都是泡沫。只是一刹的花火。在八月,最后这个完整的自己,就是上帝赐予的最好礼物。所以我至今为其所伤,八月份的生日,场面却像是一场偿还。
清爽的的微风轻轻拂过,生活在今天很简单却很得幸,跟喜欢的舒服的人打招呼,躺在沙发悠闲看剧,或者一日三餐都是自己爱吃的食物,拿起一本夏目簌石《我是猫》轻轻翻阅。是想,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不过期待发现有一点光,抓住它;或者只不过有人替你负重前行。心中有这样向往的地方,毫无设防、温柔对待,无视阻拦和伤害。在此之前,好好睡一觉。她抱住我的脖子,就这样紧紧一动不动的抱着,我轻轻的闻着她头发的味道。
“要我吻你吗?”
她一阵鬼魅之后,我对朱馥荔说:“你是苏白的。”
朱馥荔开始卸下发卡,剩下洁白的衬衫,连衣裙撕去了一边的丝带。
我非常珍惜这短暂的缱绻片刻,她又换上了一件外套,将地板上的水渍用抹布奋力的抹去,她说话的时候,我耳边一直在耳鸣的呕吼,渐渐影子就模糊不清的躺在窗台边沿,她说:“你快帮我拿本书。”
我趁她还在化妆就在厨房打起瞌睡来。
热水烧得滚烫的时候,我下了点面,两人各自吃了点。
朱馥荔问我:“紀梵,你是作家吗?”
我摇晃着脑袋表示不完全是。
她把左腿压在我身上要我给她敷脚膜,酒精味和玫瑰花味道飘渺似的在房间蔓延,她熟练的侧过身子点起了一只不小心折断了的螺旋盘绕的蚊香。
“那你为什么偷走了我的心。”
我安慰朱馥荔:“安分一点,清醒一点,当这个世界已经离你而去,谁都对你不好,别忘了还有我们这一群好朋友。”
她笑起来,对我说:“你明显在掩饰。”
我对她说,顺便把她搂起来:“本少爷目前又没有女朋友,你真的真的狠心吗?”
我接着说道:“你这么煽情我会醉倒的。”吃完面,看朱馥荔换了衣服扔进洗衣机,没有洗碗我就出去下楼找小月,我想向她打听这座城市最享誉盛名的女性。
这只是我一个单纯的目的。
这家奶茶小店一直以来是小月的一个愿望,在上海,就这么默默的静候着从最初到现在的开业,似乎每一天在这里都会发生点什么。
我的思绪一直在一个狭小的圈子里徘徊,有时我有一点点走神,便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我曾经觉得许多人或许跟我想的一样,终有一天会发现自己有一点平凡。每当这个时候我对那些反驳者说,只要认定自己的理想是与众不同的,我一定会获得更多的关怀和照顾。
我崇拜邱秋,是因为昨日我们短暂相聚和一次“福楼拜家的星期天研讨会”,同时福楼拜也是我喜欢的法国作家。
恰好邱秋的生日过了。
而我又开始了新的生活,这一切都与谁无关,有人说,我们只用几秒作出选择,却用余生付出代价,感谢曾经那个最好的写作状态和最旺盛的自己。
我不习惯现在的写作环境,但事实上写作的生命值终于被巩固加强了。 明天我就要搬往另外一座城,我在华灯初上的时候面对窗台,折断了一只铅笔,面对崭新的橱窗,倒影坠入梦里。没有人能明白孤单坠网后斑驳琉璃的心,瞬间就要破碎,像雅音在意识流的叙述着什么,防卫自己的脆弱。
天空下雨了,一滴滴的连坠成线。孩子们打着伞在雨中狂奔走过,举着书包,盖过头顶,迎来一阵朴素的空气和湿润的风,楼房隔壁的厂房簌簌的响着频率,扩音器里放着洪亮的怀旧少儿歌曲。
我的眼眶有点湿润。我想起了我的十七岁、十八岁。
那时后的我多么单纯,假装坚强承受很多委屈却默默不告诉他人,每天在那边那座城的另外一部分自由活动,上学成了我唯一的乐趣,一心要拿个好成绩成为我真正的目标。尽管我一直努力,但我好像落后了别人许多,一直在赶超别人。听着一首动听的情歌都会以为很流行而伤感悲戚,最后打电话给妈妈告诉她压力很大需要看医生。
一直到我的十九岁、、、、、、以后。
我开始在大学尝试阅读四大名著以后就开始攥着稿纸写文字。我和身边同学都是文艺青年,她们喜欢做学术,我喜欢邮票家乡的版图上寄情文字。我们都爱过憎恶过2012年。那些年的我还像笔友关静所说一样,在大学很可爱,像一个初中生。
我后来减去了漂亮的长发,头发短了,后来又长得很长。
后来,我知道邱秋去了北大,但我的青春却停在一个原来的点。我非常的悲伤,我和大部分人失去了联系,许多人也和我的友谊渐渐地沉寂。我曾经做过一个尝试,也在文学中实验性质的展示我对这个社会的好不耐烦,我觉得社会太糟糕,我承受了许多肮脏与污浊,我哭着想把它们洗干净,让我以前的好朋友们归还我一个崭新的自己。
我觉得我是如此的旧,我不忍心一个小男同学变成了一个旧人,非常苍老的对着天空傻傻发呆。
我一个人描绘过2013年的夏季,我学会生存,我遇见了邱秋。这让我相信我有保护孩子的纯真的权力。我在2014年学会了思念,老宋告诉我,你要相信,你是这个青春的主笔,我们非常荒唐的唱着歌,坐在草坪上诉说我们的理想。
像梦幻一样的童话。
我的母校要举行校庆了,这让我非常五味杂陈,因为,我们那一批人,真的回不去了吗?
我站在时间决堤的罅隙,一回头,转过身就是一世,半世沦陷;我宁愿乞讨,到这段人生路口张望时,我也宁愿驻足守候许久。我不知道能不能看见我曾经的人们呢?至此,再往前多走一步。
我怀念我们青春的盛世,所以,写了那么多只换回一个印象的敲定,其实曾经我是一个抵触文学的理科生。但是,现在我很忙,我只能在往昔或者靠后的岁月河流中学会自己照顾自己的本领,磨炼杀戮与誓拳。
在早上的时候,我和妈妈在吃早餐因为谈到窗外的发黄的落叶,那时我表现了对年轮的怀想。妈妈在听着广播,我上楼后,红红的太阳已经照过川流不息的车,他们从窗外驶过,白的车像米兰,瓦蓝的车像缥缈的云彩,那棵树的画面像一个旋转的涡轮,衬托着没准会爆表的我大声对妈妈说话谈笑开心的样子。像躲不开的造化。
现在雨快停了,秋天已经接近末尾。凝聚着焦点与皎洁的灯墙,沉淀的吊灯瞬间静止着,而且如同一道打开记忆的白光。
我翻开几张照片,有的朋友脸上冷若冰霜写着沉默,人的思绪不知停止靠在哪座岸边,微妙的关系若隐若现,白光的字迹让我更加沉闷。
我听邱秋说学校在筹备一场六十周年的华诞。
我发着呆,在灯光照耀下的城市中,夏虫在草丛里低鸣,吹起的晚风暖洋洋的,正好是对自己的一点体贴。
为了一个朋友,甚至甘愿为她舍弃一辈子的幸福,换取莫逆之交一辈子的祝福。虽然,冰凉的心像关节的炎症,遗落在失落的秋草和衰叶,像窥见人间大地的一道完美的极光。
可睁开眼后,发现旁边坐着逼逼和司南。原来我睡去很久了,这几分钟,苏白回来已经很晚了。司南把摩托车头盔放在门边的桌子上。
东边那个城,西边那个城,北方的城,南方的城,我们一起都是愁容,我赶紧趁机溜回卧室,苏白给我拧开啤酒的盖,我们在一起吃萝卜配菜和稀饭米粥。
司南劝苏白别说2018关于北京十年前2008年奥运会的怀念,像某些时候某些人的感情,很淡很浅,转眼间人竟然成长为另外一种模样。
其实苏白就是来投奔司南的。
但司南看看苏白,苏白很快打住,不再说一个词儿。
“司南,只要看看苏白,‘诚恳’两个字就够了。”
苏白说:“谢谢你,纪梵。”
二十年后回想我说的话应该是对的。
过去的岁月里,眼光尤为狭窄,这对我的影响是对相逢无期真挚回忆。
顺便我继续对苏白说:“朱馥荔并不是对你特别上心,她总是玩乐。”我还在考虑今晚过后,明天是否要出门,或者我独自去一座小乡。
我非常矛盾。只想先捂上被子,关上门窗,关上灯,合上笔记本。
在书上折起扉页的一角,
还记得那时候记下的笔记吗?
写下短短一段话,
还追得到吗?
还没吧。
我的还握在手心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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