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傻眼的中年lo娘面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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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一花！周边场景全变了！
天是蓝的，地是灰的！
顾路第一个感觉到的是身边气温的变化，八月份了，空气还是那么燥热不安，嗯，为什么顾路总爱用这个环境描写？不是他词汇量少，不是他文化水平低就知道这么几个形容词，真的不是，真的不是啊，那是因为……因为……算了，我们lolita艺术家的世界，说了你们也不懂！
“十点面试，咱们快走吧。”
“孙哥，你还着急什么？你肯定被录取。”
“那可不一定，这次lolita设计师就招聘两个人，我听说通过笔试的有二十多个，竞争很激烈。”
因为变化太快措手不及，顾路没站稳，脚下一晃坐在了地上，扶着地站起来，他目光呆滞地望了望四周，这已经不是之前的楼道走廊了，自己居然重新站在了粉色外漆大厦前，正是自己刚刚存档的地方，连存档后听见应聘人员的对话都一模一样，再一看手机上的时间，他真的回到了半个小时前！头上的水晶KC也已经消失不见！
噢天我的美沙子啊！这……
先不想了，正事要紧！
顾路过了一遍脑子就反应了过来，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工夫，这个lolita设计师的职位他必须拿下来，存档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即便闹不明白呢，他当然也要好好把握住了，当下便也不上楼了，拿手机上网快速搜索起来，因为刚刚记住了面试题的第一句话，所以还是很好搜索的，顾路很快便搜出这款柄图的出处，是网上一个神秘画手风小雨的冷门随手之作，做出来的裙子也只卖了两万条而已，估计面试官也是随便选的一个柄图的说明的。现在留给他的只有二十五分钟左右了，他二话不说马不停蹄飞檐走壁地背诵上了！一千字的柄图说明很长，不过好在不是什么古文或名著，相对难度也小了不少。
必须背下来，成败在此一举！
……
维她lolita粉色大厦上，面试地点。
女助理开门看看单子，“顾路。”叫了一声没人应，她又重复了一嗓子，“顾路来了没有？到你了！”
走廊尽头，顾路嘴里念念叨叨地快步走来，念经似的，“我在我在！”
女助理狐疑极了，这些年面试成百上千人了，头一次看见念着经来应聘的，和尚道士也准备参加工作了吗？
屋中。
空闲时候，八个人喝着茶交换了意见。
四十多岁的中年搞死lo娘失望道：“这批面试的人太一般了。”
比她年长几岁的部长也说：“是啊，比上半年那次面试差远了，笔试成绩好管什么用？能力不行！”
后面一青年道：“两位领导，后面还有不少人呢，应该能有不错的。”
“但愿吧，不过我看是没戏了。”部长咂摸咂摸嘴，“之前那个戴眼镜的女生还可以，不行的话我们就要她了。”
中年搞死lo娘一斜眼，“那个我也觉得不错呢。”
这会儿，门被敲开了，下一个面试的顾路进来了。
几人停下了交流和闲扯，评头论足的目光扫向了他。
“各位老师好。”早知道对方会打断自己的自我介绍，顾路这次干脆换了个介绍方式，这下也放开了，说白了，他心里还带着些许不服气与恼火，这厮的脾气一直不小，别人敬他一尺，他才敬人一丈，“我真名叫顾路。”
中年搞死lo娘失声笑道：“那你还有艺名？”
顾路随口道：“我有俩艺名，一个叫屁哥，一个叫硬喵子。”
这世界已经没有这两位“大人物”了，几个面试官也听不懂什么意思，不知不觉被顾路调戏了。
中年搞死lo娘没理顾路，低头看履历。
结果还是一样的，同样的场景，同样的表情。这一次顾路敏感地注意到了有两个面试官细微的皱眉动作了，这是对顾路的外在条件不满意。说来也奇怪，纵然是lolita设计师这种顾客们看不到脸的行业，设计师的要求也一样会是样貌姣好的标准，什么叫姣好？意思就是要比绝大多数人类都好看的意思，lolita行业一直如此，说好的lo圈不槽颜呢。
中间的中年搞死lo娘和旁边的部长是这次的两个主审，因为这次招聘的lolita设计师就是他们俩负责的设计小组里空出来的，给自己选人当然是很认真的，谁也不想自己这一摊出问题，所以当看见顾路这种相貌如此一般的人，心里面其实已经给他划上了叉子，再加上顾路履历上是没有工作经验的，到了以后可能还要培训锻炼一段时间没法直接上手工作，于是压根就没有考虑录取他。科班出身是不错，可是这年头科班出身的多了，里面有几个能当高贵的lolita的设计师的了？只是那极少极优秀的一小撮人罢了。
中年搞死lo娘和部长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态度——这个人肯定不行，随便出道题打发走吧，不用浪费工夫了！
中年搞死lo娘用方才一样的姿势拿出一篇稿子来，瞄了眼顾路，道：“面试就两道题，第一道，你用最快的速度看一下这份文件，然后脱稿背诵说明。”
读档回来的顾路已经知晓了她们的刁难和态度，面无表情地起身接过来。
果不其然，刚过去十秒钟，中年搞死lo娘就刻薄地抬手抽回了稿子，“行了，背诵吧。”
其他面试官心中也明镜似的，十秒钟？别说是一个应届毕业生了，就算他们这种在lolita行业里混了这么多年的老经验也不可能在十秒钟之内记住柄图说明超过一百个字，嗯，或者说十秒钟顶多够他们读两百个字，而即便对方背出了两百字他们也顶多打个四五十分，为什么这都不及格？因为这份柄图说明有九百多字呢，才五分之一而已！如果能十秒钟背诵出三百个字，那才是一百分的成绩，可是谁都知道这不会有人能做到的。那么多柄图的各种数据，每个元素的排列，每个主体柄图所代表的画师的想法，不是一会两会可以领悟和背下来的。
这可以说是成心刁难了，甚至大家算是变相告诉了顾路他条件和能力都不够，可让他们奇怪的是，顾路非但没有质疑仅仅十秒钟的背诵时间，偏生还特别平静，自己悠然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中年搞死lo娘倒是一呆，想从顾路脸上找到不愤和惊讶，却什么也没找到。
其他面试官也奇异的很，这小子是真傻还是真傻还是真傻啊？这么为难他，甚至连个反应也没有？看来他们还真做对了，这种傻小子录取了也白搭，傻乎乎的一点也不机灵，成不了大事。
部长在旁催促道：“开始吧！快一点！后面还很多人等着呢！”
中年搞死lo娘和其他几个面试官都直接在顾路的面试成绩上打分了，连听都不用听他们就有数儿了，一个打了二十分，一个打了十五分，很低，然后他们手里已经翻到了下一个应聘人员的履历上。
他们催，顾路反而不急，神情自若地看看他们，阴阳顿挫地朗诵上了，“猪猪飞上天柄图画手是神秘画手风小雨的得意之作，该柄图完成版是每份两米四的宽幅无缝循环印花，柄图完稿有十个色，主体柄图上的猪猪一共有24只，每只猪猪都有自己独特的绘画技巧……”
背诵讲解到一百字的时候，部长抬起了头。
背诵讲解到两百字的时候，中年搞死lo娘咦了一声，意外地看看他。
可当背诵讲解到三百字的时候，所有面试官都放下了手里的东西错愕地望向了顾路！
顾路没有受任何人的影响，滔滔不绝道：“主体柄图部分的高度为30厘米左右，周围小元素的透明度在50%至70%之间，描绘出了猪猪周围星光环绕的感觉……”
在部长和中年搞死lo娘她们眼中，能背出三百字已经属于奇迹了，是不可能的事情，但顾路还在背诵！
“这……”
三百字了！
五百字了！
八百字了！
面试官面色骇然！
当念到最后一段话时，顾路仍然不徐不疾，“总的来说，《猪猪飞上天》是风小雨随手创作的柄图里最为普通甚至比较差的一幅图了，所以导致裙子销量不佳才两万件，希望她的其他作品可以更加进步。”一顿，他清了清嗓子，“谢谢老师，我朗诵完了！”
一个头上戴着猫耳的lo汉面试官手上的钢笔都惊呆掉了，噜噜，滚到了地上！
部长蒙了，一侧头，“？？？这……背对了吗？”
中年搞死lo娘看看手上的稿子，倒抽了一口凉气，“……九百二十个字，一字不差！”
最左侧一个穿花嫁的面试官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吃惊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十秒钟啊？你全记住了？”
顾路微微一笑，“我看东西比较快，记忆力也比较强吧，而且这柄图解说也不是很复杂，扫一眼就差不多了。”
十秒，也就够把九百多字粗略扫一下的。你这何止是比较快啊，你他妈这也太快了啊！那人还想问顾路是不是以前看过这篇柄图说明，可一想就知道不可能，这柄图不出名，裙子也才卖了两万件而已，网上随便找来的，而且提前透露的可能性也没有，中年搞死lo娘拿题目的时候也是随手抓出来的，怎么想对方也不可能提前知道！
我去！你丫是人吗？？你是lolita机器人吧你！
顾路这一手把所有人都震住了！
几个面试官惊为天人，都感觉见了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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