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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把昏迷的凯氏送到他家里,我不想把他安排在自己家里是有原因的,就像我想的那样,我不想伤害我的朋友,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离他,我这个身体已经不能很好的和他一起生活了,我只能过我自己的黑暗生活,想到黑暗两个字,我竟觉得可怕。未来的路,还是要走的,哪怕再黑暗,因为,我还不想起死。
我和凯氏认识的可以说是英雄救美,但这里的美可不是美女,而是一名黑衣少年,而那时的我不过是一名普通的人类。
时间回到三个月前。
那天我和老板娘去买菜,不是我要去,而是她硬拉着我去,我一个大男人,要跟一个中年妇女买菜,真不知道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老板娘这个人心气高,从来没见她和谁走的特别近,别看她平时认识不少场面上的人,但有事还要去找人过去,我就见过她和不少莫名其妙的人打交道,说话总是显得的很神秘,那些人给我的感觉不是普通的老百姓,说白了做人要有自己的关系网。
说时迟那时快,刚来到超市后边的烧烤摊,我远远看到了一伙人,骑着摩托车在街上耀武扬威,看样子是朝着这边过来,后来,他们一伙人停在马路对面,抽着烟在等人的样子,我下意识的盯着他们看,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复杂,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苏龙,你怎么了?”
老板娘拍着我的肩膀好奇的问道,我摇摇头示意没事。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些发慌的,那一伙人身边带了七八个混子,看起来就不像好惹的样子,如果真动起手来,我第一个想到的是报警,毕竟,这伙人不是我一个人能对付的。老板娘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不敢看她的目光,而且总感觉她看穿了我的心思。
突然马路对面叫骂起来,循声望去那一伙人就像疯了一样,一群人冲上去对着一个穿黑衣服的少年就打,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黑衣少年也不惧,一边退一边打,剑眉星目满脸冷酷,身手也很敏捷,面对七八个混子的围攻丝毫不落下风。我突然明白那一伙人为什么在这里等着,原来是来这里堵人的,虽然不知道堵谁,可他肯定是要倒霉的,再厉害也打不过七八个混子。眼看着黑衣少年越打越吃力,转身跑进旁边的小胡同,那一伙人追了进去,手里还拿着木棍不停传出来叫骂声,感觉场面很激烈。
“那不是飞翔网吧的飞哥吗?他今天来打谁啊?”旁边有个认识那一伙人的人指着一个头发染成黄色的人嘀咕了一句,还有的人接话说:“不知道,不认识那个被打的,可怜的孩子。”
一说到飞哥这两个字,老板娘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煞白,她悄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肯定是想什么事,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我知道做人要识趣,不该问的不要问。老板娘一脸凝重,但我心里不一样,心说这场面可不多见,能看一回赚一回。
我对老板娘说“要不然,咱们还是过去看看吧,这种热闹可不多见啊!”我搓着手,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老板娘起先不同意,但最后拗不过我,才同意我只许看看,不要冲动,不要做傻事。
听着胡同里不停传来的叫骂声,心里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的我,小时候我孤苦伶仃,有一次我也是被人堵在了小胡同里。我还清楚记得,那个时候我是多么无奈,多么希望能有人帮帮我,同样也是面对社会上的混子,我被那帮混子打的那么狼狈甚至不敢还手,以前的我竟然是那么的懦弱!越想心里越窝火,因为我想起了自己的遭遇,刚才那个黑衣少年最起码还敢还手,就冲这一点就比我强“走!过去看看!”说完我站起身就往胡同里跑,心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气。当我冲进胡同之后,只看到一张冷峻的脸,一双如同野兽一般充满杀气的眼睛,黑衣少年手里拿着一根木棍,被几个混子围在墙角,地上已经被干翻好几个混子!
黑衣少年给我的第一感觉,就像是一个冷面修罗,冷酷又无情,眼神仿佛能撕碎一切。
在傍晚落日余晖下,黑衣少年的冷酷让我惊讶,他的气势让我为之动容!面对一群混子的围攻,他不但没有被打趴下,也没有摇尾乞怜的求饶,而是用他的姿态用最强力的反击,硬生生放倒几个围攻他的混子!看着地上痛苦**的混子,还有围着却不敢上前动手的小黄毛等人,相比之下他是何等的壮烈!何等的霸气!我已然被眼前一幕所震撼,看着他大口喘息着,哪怕全身受伤也没有倒下,通红的眼睛越发的疯狂,像极了一头野兽,一头随时择人而噬的疯狂野兽!
“我的天啊!”
身后赶过来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所有人都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谁能想到一个人能做到如此地步。
原本我也以为会是一面倒的局面,甚至刚才我还在担心,那七八个混子会不会把人打死,但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让人从心底为他挑起大拇指!我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说:“厉害,真是太厉害了!我从没见过这么狠的人,让人佩服!”“我也是,他不简单,竟然现在还能坚持,甚至气势还要更强!”老板娘感叹道。
在场的人都被黑衣少年的气势所震撼,不止我,观看的人都有同感,可是,确没有一个人上去帮忙。还有的妹子说:“姐,他真的好冷酷!”俨然已经被黑衣少年的气势所震惊,老板娘看着一切,眼神也跟着变了。不知不觉我的眼眶有些发酸,不知道是被黑衣少年的气势所震撼,还是想到了曾经的自己,可是我却看到黑衣少年嘴角的冷笑,他好像一点都不在乎,眼神中充满鄙夷的神色,被他看着有种全身不自在的感觉,就像被野兽盯上了一样。不知为何我心里有种强烈的同情心,想要上前站在他的身边帮忙,虽然我们不认识,可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曾经的我自己,更能体会到此刻他心里的孤独滋味!
不料,那伙混混打不过还打电话叫人,带头的飞哥嘴里提起“魏哥”,不知道魏哥是什么人,听他低三下四的口气,电话里的那头应该是个狠角色。终于,有名男子当场怒了,叉着腰指着那伙人说:
“你们就是人多欺负人少,现在打不过还要找人帮忙,还是不是男人!”
这话让那伙人脸色变得很难看,眼睛恶狠狠的瞪着那个出头的男人,又瞪了我一眼,他的这个眼神彻底点燃了我心里的怒火,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我一步一步走上前,看着那七八个混子,我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老板娘在后边不停的喊不准去,可我不会停下脚步,做男人最重要的就是血性和担当,路见不平就要拔刀相助!黑衣少年值得敬佩,他的血性和气势打动了我,让我全身血液沸腾,不管怎么样他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老板娘不停的冲着我喊,可我没办法做事不管,黑衣少年冷冷的盯着我,目光中充满了敌意。
我在地上捡起一根木棍紧紧握在手中,身上好像有着使不完的力气,我一步一步走到黑衣少年面前,转过身和他肩并肩站在一起!
“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怎么样,你这个朋友我苏龙交定了!”
我盯着面前的几个混子头也不回的说道,字字句句都是发自内心无比坚定!黑衣少年笑了,就连笑容都带着一股冰冷,那伙人惊呆了,所有人都惊呆了!更是有旁观者直接冲着我鼓掌,飞哥冲着我气急败坏的怒吼: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你想干什么!”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要结交他这个朋友!”
这一瞬间我全身的血液再次沸腾,从没有感觉到如此快意的时刻,也从没有这种身体快要爆炸的感觉,此刻只想肩并肩一起血战长空,其他一切都不考虑!
“哼,不用!”
黑衣少年冷哼一句, 猛地冲向飞哥,我也跟着冲上去,面对几个混子没有丝毫惧意,这一刻我只想打倒他们!黑衣少年的勇猛远远超乎我的想象,他冲着几个人扑过去,手中棍子狠狠朝着他们脑袋上抽过去,招招都下死手,我追到他的身边一起并肩作战!此时此刻木棍打在我的身上根本感觉不到疼痛,我只是狠狠打回去,我决意要和他并肩作战,此刻哪怕是面对千军万马也不怕,只要血能沸腾就够了!黑衣少年对着小黄毛追打,我对上一个混子,我恶狠狠的盯着他,我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恐惧和害怕,看到了懦弱和胆怯,这一刻我想我是狰狞的,也是恐怖的!我很享受这种血液沸腾的感觉,更享受对手眼中恐惧的目光!我用木棍狠狠的打,身上也挨了不少下,可我不在乎!虽然打架不是我的强项,从小到大我也没有这样凶狠过,但是这一刻我才像是个男人,像一个无所畏惧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先干掉这个多管闲事的!”
几个混子合伙冲着我过来,他们不敢去找黑衣少年的麻烦,想先合伙把我打趴下,他们做梦!
“来啊!不服就干个蛋啊!”
我咬着牙冲上去,狠狠攥着手里的木棍,一瞬间和几个混子打成一团。虽然我一个人吃亏,但不管身上多疼都拼命打回去,招招都下死手,这个时候拼的就是狠劲!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勇敢,看到几个混子惊恐的目光,这一刻让我有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看到他们怯懦的眼神,我仿佛看到了曾经怯懦的自己,心中立刻充满了憎恨!憎恨曾经胆小懦弱的那个自己!
旁边一个混子用木棍狠狠抽我,我根本感觉不到疼,手里的棍子就对准一个混子的身上打,直到打的他头破血流我感觉自己的鼻子不停往外冒血,身上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但我感觉力气更足了,木棍被我硬生生的打断,两个混子躺在地上嗷嗷大叫等我回过头来,旁边一直打我的混子已经被黑衣少年踹飞,他在地上滚了两下,站起来拔腿就跑这一场人数不相等的群架,硬是让我们翻盘,几个混子被打跑,飞哥转头也要跑,黑衣少年一个箭步冲上去,一脚把飞哥踹翻在地,上去就是用木棍一顿猛抽!飞哥也不是吃素的,翻身爬起来一把撤掉恤露出龙纹身,手里拿着木棍和黑衣少年对峙起来,可是我看到飞哥的手在颤抖,眼神也充满害怕。我没有上去帮忙,而是丢掉木棍拿出烟点着,我冷静的说:“让他们单挑,是男人就应该单挑,人多欺负人少算什么本事!”“好!单挑就单挑!谁怕谁!”飞哥扯着嗓子叫嚣,看样子也是要拼了。黑衣少年没说什么直接冲上去,两个人瞬间扭打成一团,不过很显然飞哥打不过他,转眼就被揍趴下,紧接着他对着飞哥就是一顿爆踹!这一顿爆踹让人看的心惊肉跳,飞哥刚开始是嚎叫,到后边就已经开始哭着求饶,可是他没有停手,越打越狠,直到把飞哥打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才作罢。黑衣少年的嘴角已经流血,俊美的脸上也有淤青,但他的气势从没有改变过,就像一块永远不会融化的冰山,拒人千里之外!说实话我很喜欢他的性格,他有属于自己的姿态,还有让人动容的霸气,不管怎么样,他这个朋友我必须要认识。我擦了擦鼻血,拿着烟递过去说:“兄弟抽根烟,以后咱们就算认识了”可没想到他一手打掉了我递过去的烟,回过头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一句话不说低头就走,完全没有把人放在眼里!我悻悻的甩甩手,没等我说什么老板娘冲上去拦在他的面前,一字一句的问:
“你叫什么名字!刚才苏龙帮了你,为什么你不说声谢谢!”
他抬起头冷冷看了老板娘一眼,眼神竟然是那样的冰冷,老板娘下意识的后退两步,脸上充满了害怕,我心里咯噔一声,感觉不好!
说时迟那时快我立刻冲上去护在老板娘面前,我能感觉到他的强烈敌意,没想到这个混蛋竟然对女人这么冷酷,我质问他:
“你干什么!难道你想动手打女人?”
他没说话,眼睛冷冷的看着我,我毫无惧意的瞪回去,他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也可以打掉我递给他的香烟,但他不能对着老板娘凶,虽然我知道自己单挑不是他的对手,这里也没人是他的对手,但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当缩头乌龟,否则一辈子别想再女人面前抬起头来!他沉默了几秒,一言不发转身离开,在傍晚余晖中他的背影孤独又落寞,一步一步消失在小胡同的尽头。
学校,热闹不凡,充满活力,青春热血,就是这样的校园,每天反复,犹如农田里的灌溉机,被日益地灌住进粘稠的墨汁。
从我踏进圣林学院的那一步起,身为一名历史教师,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在这条道路上走多远,但我想一直这么平凡的走下去。今天的教学课当然还是日常历史课。我正在讲台上讲述着人类起源史:
“被广泛认同的的便是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达尔文认为人类是由单细胞逐渐进化成现在的人类……”
由于很久没有喝血了,我最近明显憔悴了许多,面色苍白,全身乏力,时不时就会出现情绪波动,控制不住。课间十分钟是我的宝贵时间,当我难以忍受的时候,便跑去厕所发泄一下。这学校并没有教师专用厕所,所以,学生和老师公用。
下课后,我占据厕所其中一个空位置,尽情地释放自已,血红的瞳孔,锋利的獠牙,喘息,抽搐,自言自语……我如野兽般的猛吃着血糖。
“喂,里面有人吗?”
一个稚嫩的男生问道,我被那男生的声音惊醒,吓得我直哆嗦,我常常不情愿的,在紧急情况下被迫变回人类的样子,那种感觉,很慌。
我极力装出没发生什么事似的,回应着那名学生:“怎么啦?”
“您是苏龙老师吧?”
“是的。”我说。
我蹲在蹲便器上面,隐隐不安,外面学生们吵杂的声音对我来说有种莫名的诱惑力,恰似一只女人的手抚摸我,让我有忍不住想冲出去拥抱的感觉。这时,地面的门缝隙间从外面扔进一个信封,我拿起白色的信封,信封面封口处竟然是用学生们最喜欢的爱心胶贴,我撕下口子,拿出了里面的信纸,里面的内容让他大吃一惊。
上面写着:
“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今天晚上八点到湘南市黄金广场,只准一个人过来,不能叫警方或者其他人来,否则,后果自负!”
我看后更是惊出一身冷汗,这他妈也太惊喜了吧。这封信的末尾并未留下写信人的姓名,但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会是谁呢?我犹豫了片刻,拨打了留下的那个号码。一会儿,那边接通了,我心跳加速,本以为能聊上几句,没想到那边直接传来“嘟嘟……”的声音,对方挂我电话了,我擦!我惊愕的看着这封信,脑子在快速的思考着所有可能性,是不是这所学校的人?还是警方?或者其他?不是我杞人忧天,而是收到这种对我有威胁的信,迫使我不得不提高警惕。
多方心里纠结后,我明白,无论如何我都逃避不了,对方知道我是吸血鬼的身份,如果我不去黄金广场,我的身份很可能会被他曝光,要是让学校知道了,自已就不可能在这里做职业教师了,不仅如此,还会招到警察的追铺。
冬天的夜晚,一个人走在繁华的街道上,车辆川流不息,彩色的霓虹灯,即便如此美景,我却无心欣赏。我穿着一件黑色风衣,配一棕色围巾,黑色墨镜,一顶帽子,把自已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尽量不让人看出这个男人是谁。这让我想起了契科夫的一篇短篇小说《套中人》里的别里科夫。我八点钟准时的到了黄金广场,然后再次拨打了信纸上留下的那个号码。
“嘟……嘟……嘟”
电话正在接通中,此刻我的内心是紧张不安的,因为我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要真是出现了自已意料之外或者解决不了的问题,那时该怎么办?
“嘟!”的声音停下来了,电话的那头接听了。我告诉对方我穿的黑色风衣,头顶黑色帽子,双手伸袋,在一个喷水池中央,然后我问他在哪里。
手机的那头说到:“我在广场的星美国际影城四楼门口等你,限你三分钟之内赶到。”
对方说完就干脆的把电话给挂了,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真不好受,感觉命运被别人掌控了。可是这声音……
等等,这声音是?一个自已熟悉声音,听上去只是个小女孩。
这短短不到几秒的通话,让我知道了几个重要的信息。第一:对方是个年龄小的女孩子,估计十六七岁。第二:对方站在一个能够看到自已的视角,在影城四楼的门口,她在无时无刻的监视我,让我不敢轻举妄动。第三:对方知道自已是吸血鬼这事还不能肯定,因为极有可能熟人恶作剧。
她到底想干什么?
我小心谨慎得按照她给的位置走去,旁边有漂亮的喷泉,夜晚的时候更是迷的一群小姑娘尖叫,男男女女坐在水池边一起吃零食,却一点儿也不担心水会溅湿他们的衣服。水池过去几米的地方有个假山,就在那棵不知名的树下,那是小朋友爱玩的地方,当然,此时我也是无心醉意这些,不过是眼下烟云罢了。
走进电梯,用食指按了阿拉伯数字为4的按钮,电梯缓缓的上升中,我更加的忐忑不安了,纸是包不住火的,真相早晚会被揭发。
是谁?到底是谁?带着这种复杂的心情,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四楼,电梯门开了。
在我面前的是个这样的女学生,十六岁的样子, 一个亚麻色头发,淡绿色瞳孔,眉若柳条的女孩子,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
竟然是她,我做梦也想不到的人——安雅她是个混血女孩,她的父亲是一个美国男人,母亲是中国女人,她母亲年轻时去美国进修的时候,遇到了那个美国男人,并在美国结婚的,还生了孩子。安雅讲的一口地道的美国英语,淡绿色瞳孔,加上自身的美貌,把班上的男学生迷的是团团转。
“安雅同学,怎么在这里?和男朋友约会吗?”我自然的像平常在学校里见到过道上的学生一样微笑地问道,同时也是在试探她的底细,又不显得尴尬。
“是啊,我在等你!”她说。
此话一出,我浑身都不自在了。我心想,“等我?你开玩笑吧”我好像意识到了一件事,脸色煞白,神经一紧,愣愣的看着安雅。她看我脸色失态,又拿出手机通讯录给我看,通讯录的号码正是我刚才拨打过的号码。
“对,是我,没想到吧,信是我写的,跟你通话的也是我。”安雅·乔伊说道。
我必须让自已冷静下来,不能露出一点儿破绽。于是,我假装不在乎的说:“慢着,虽然我人过来了,但我只是想知道是谁那么无聊,做这种恶作剧。
对于我的问题,安雅·乔伊并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去柜台那里买了两个大桶的爆米花,色泽淡黄,香气扑鼻,她递给我一桶,并说道:“别那么没趣,我们可以轻松点。”
安雅从棕色口袋里掏出两张电影票,是最近一周很火的电影,傻子都知道是叫我陪她看电影,并强调还有几分钟就开场了,便拽着我的手臂进了电影厅内。
此时,我一脸不安,心里是极为复杂的,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时候看电影,显然,我是无暇这事的,恐怕安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安雅,你叫我来就是看电影?那封信的内容……”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她只是一股脸的看着荧屏,对我的问题默不作声,这让我焦着的心更加不安。而电影的内容也是巧了,片名《暮光之城.破晓》 电影情节大概就是讲述了贝拉转变为吸血鬼,拥有超强的防御能力,被称为盾牌。她和爱德华的女儿蕾妮斯梅所拥有的能力与爱德华刚好相反……
电影大厅里,男男女女搂搂抱抱,不乏还有些各种基佬作作,燃烧了安雅的少女心,也让我不经觉得,年轻真好,兴许是这样的想法,我焦躁不安的心比刚才好点了。
说来让我惊讶,坐在我一旁的安雅竟是个开放的女孩,她说让我拉她的手。这个混血儿果然有些美国性情。莫名其妙,不过,这是泡学生妹的好机会,我心里也不是不愿意,只是心里的梗一直放不下。
两个小时后,电影结束了,这时,已经晚上十一点了。一月份的夜晚没有一丝星光,只有寒风刺骨,寂静无声。
我和安雅走在街道上,两个人谁也没有先说话,空气死寂死寂的,突然龙二放慢了脚步,走在她后面,咬了咬嘴唇。
信上明明写了“吸血鬼老师” 这五个字,可现在安雅却对信上的内容只字不提。让我怀疑信到底是不是她写的,这个女孩到底知不知道我是吸血鬼?故意装疯卖傻?另有企图?假如她真的知道我是吸血鬼,日后便是抓到了我的把柄,以至于我日后都得听命于她。又或者她会把我带到警察局,告发我,让我蹲牢狱,受牢狱之苦?想着想着,我竟至于有了杀她的邪恶念头。
而后,我盯着她的脖子,她那鲜嫩的皮肤,即便是透着这层皮肤,我也能看清她皮肤下的血液正蠢蠢欲动,红红的,散发着香气。我面部的肌肉开始抽动着,忍不住竟露出了锋利的獠牙,肤色也渐渐变白了,眼睛盯着安雅·乔伊的脖子,仿佛能够看到血管里流动的血液。
“放心,我不会报警的,也不会让别人知道你的身份,根本没那必要。”
安雅甩了一下她那飘逸的长发,走在前面,并没有回过头来看我,她现在不知道我已经化身为半人类,半吸血鬼状态了。
走着走着,时间像停止了一般,她停下了脚步,片刻之后,又补充道:“开玩笑的啦!我不知道你是吸血鬼。”
也许是感受到了从背后传来的杀意,而她也只是十六岁的少女,一个普通人类,从某种意义来说,就算她是“警察”的侦查员,也不具备自我保护能力。好歹她很聪明,知道自已此时不能莽干,所以,她做出了最正确的自我保护。
但这也仅仅是我对她的个人猜想,不管是不是这样,我同样的为了保全自已,立刻解除了吸血鬼状态,变回了人类的样子。这样对于她,对于我都好。再说,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想杀她的,就算我再怎么饥渴难耐,也绝不会对自已的学生下手,至少我现在是这么想的。试想一下,我要是就这么对着她的脖子一口咬下去,那我就彻彻底底,毫不掩饰的承认自己是吸血鬼了,这真是愚蠢至极。
“你耍我呢!”我强颜欢笑,觉得这是圆滑前面的尴尬的最好方式。但对我而言简直就像是在行刑。
“玩玩而已,别当真。”
“喂,你这样会吓得我得心脏病的,知道吗?”
这安雅是真不知道我是吸血鬼,还是假装不知道,我自已也搞不清楚了。今晚,我一直处于精神紧张与不安的状态。
“回去了,明天可要好好来学校哦!我可喜欢上老师的历史课了。”
她朝着我挥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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