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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是由尸魔领路,她带着我们一路来到村西口,出了村子又向前行进了小二十分钟,这才在一家麻将馆前停了下来。
这里是另外一个村子,这条街道算是个商业街,道路两边各种商铺,一家麻将馆开在这里并不显眼。
宫瓶命差点儿用法眼在麻将馆四周看了看,见这里阴气太重,且附近孤魂野鬼居多,知道这里以前八成是坟地改建的,而那个麻将馆,正好就是原来坟地的最中心。确定没有其他可疑之处,差点儿这才隐了身形,进去查看。
我们几个进不去,就只能在外面干等着。结果差点儿刚进去还没二十秒呢,就听轰隆一声巨响,宫瓶大喝一声不好,便第一个朝麻将馆跑了过去。
我刚找到一块石头打算坐下来歇歇脚,结果让这一声巨响吓得一屁股坐地上,还把脚给扭了。我一瘸一拐的往前跑着,前面宋家兄妹和我姐早就进去了,我担心小美出事,也顾不得脚上疼痛,咬着牙直接上了楼梯。
这人要是倒霉啊,喝凉水塞牙,放屁砸了脚后跟,打个喷嚏能把门牙崩掉了。我就是这么倒霉的人,因为我刚一上楼梯,就见我姐他们又扭回头开始往下跑,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直接就跟我姐撞了个满怀,这家伙把我摔得,差点没散了架,可我姐他老人因为有我做垫背的,愣是一点事儿都没有,把我给气的。
把我撞倒,我姐也没来扶我。我倒是不怪她,因为我们姐俩这么多年了,彼此比较了解,就算不是不死之身,这一下也不可能把我怎么样,这就是亲姐弟的作风。
可宋小刚那个腹黑货居然也把我无视了,人家宋小美在经过我身边时还白了我一眼呢,结果宋小刚这个家伙愣是一眼都没瞧我,直接就奔着我姐去了,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不对!是忘了小舅子。
没辙啊,人穷命苦,我只能自己爬起来了。你还别说,经过刚才那一撞,我脚丫子不疼了,就腰有点不大随心,一扭腰就生疼生疼的。
下来的就只有我姐和宋家兄妹,宫瓶、差点儿跟我们班主任并没有下来。听我姐说,是宫瓶让他们下来的,具体里面发生什么,她在最后一个没看见,还是宋小刚在临出来之前瞥了那么一眼,说里面到处都是鬼魂。
麻将馆里满是鬼魂,那打麻将的还有人能胡牌吗?
既然是宫瓶让他们下来的,那里面肯定不是我们几个能对付的。可我们在外面等了十来分钟,也没听见有人打斗,也没见着有人被扔出来,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总感觉有点诡异。我越想越不对劲儿,拉着宋小刚道:“走,跟我上去看看,八成宫瓶他们出事儿了。”
宋小刚有些担忧道:“那小美她们两个...”
我一边拉着他往上走一边说道:“有我姐呢,谁眼瞎了敢招惹她啊?”
宋小刚想想也是,就我姐那二把刀的架势,谁见了都以为是泼...呃!女侠呢。
其实我是想拉着我姐上去看看的,但后来一想,万一要是出点啥事儿,没个替小美挨打的怎么行(亲姐弟的典范)?于是我就让我姐留下,带着宋小刚这个刚才不把我放在眼里的腹黑货上去了。我的计划是,不管里面发生什么,先让他顶头里,如果局势不妙,我扭头撒腿就跑,他爱咋咋地!结果一上去,我俩谁都跑不了了。
上面是个困阵,一旦迈进大门,我们的两只脚就跟长在地板上似的一动不动。里面宫瓶、差点儿和我们班主任都在,但脚都动不了,勉强用手施法,来抵挡那些鬼魂的攻击。
“你们咋上来了,我又没叫你?”宫瓶抽空对我说道。
我无语道:“这不是怕你们出事儿吗?”
我们班主任翻着白眼道:“你是怕事儿不够乱吧?”
我讪笑了一个没说话,算是默认了。因为我来的目的确实不怎么正经。
鬼魂的攻击并不难对付,就是这两个脚不能动挺让人着急的,而且这里面除了我们,就只有那些个鬼魂,老憨那个老实巴交的老农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宋小刚法力低下,可这些鬼魂的法力还不如他呢。他也不用符咒,就当是练手一样往外扔着各种火球闪电神马的,看样子一时半刻这些鬼魂还伤不到他。可我咋办?我啥法术都不会啊?无奈之下,我只能用符了。结果我手刚伸进裤兜里,一只女鬼就撞在我的身上,由于我双脚不能动弹,被她这一撞,我就跟黑客帝国的尼奥似的,直接身子后仰背着地的躺在了地板上,因为这一下来的太突然,我大腿上不知那根儿筋还被扯到了,在加上脚疼、腰疼一起发作,我就跟上了岁数的老头子似的,生无可恋了。
好在疼痛只是一时的,因为我仗着前几天超级打地鼠游戏里练出来的能力,直接一挺身又起来了。刚一起来,我又见一个女鬼朝我撞来,这回我可没给她机会,召出我的航母,照着这小娘皮就是一记全垒打。
呜嗷一声怪叫,震得我们班主任直冲我翻白眼。我讪笑一声刚要说两句便宜话,就听这屋里的所有鬼魂同时发出尖利的叫声,就跟上百人用指甲挠玻璃似的,想想都一身鸡皮疙瘩。
这叫声没完没了的一直在我们耳边萦绕,宫瓶被这叫声烦的有些发飙,她掏出一张黄纸蓝字的符文,我一见就知道,她这是要将这些鬼魂封印,刚想学她也拿出几张符咒,忽然这些鬼魂都同时停止了叫声。
宫瓶有点没反应过来,当下楞了一下,可下一秒,那些鬼魂又开始尖叫,宫瓶没料到他们会这样,下意识的一捂耳朵,符咒就掉地上了。
这么来来回回好几次,每当我们把手伸进兜里,那些鬼魂就会停止叫声,但我们拿出符咒之后,他们不是突然发出尖叫,就是想龙卷风一样满屋子乱窜,整的这地上的符咒都快比鬼魂多了。
跟老子玩哩根儿愣是吧?好,爷们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鼻祖。(哩根儿楞,具体意思不详,在这里可以理解为阴谋诡计,或直译为玩阴的,也算不上是方言,但在俺们那一片都这么说。)
我再次把手伸进兜里,那些鬼魂也再次停下来看着我。我暗自在兜里捏了几下,待将手里的东西拿出来后,其他人还好,不过我们班主任当时就窜了:“小明你个挨千刀的,你要整死我啊!”
听她这一咋呼我才想起来,原来这儿还有个怕死的呢。
我拿的东西不是旁物,正是那圆球状的弹力镖。
这玩意我在兜里胡乱按了一通,具体要反弹几次我也不清楚,不过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只能向差点儿投去求助的目光,差点儿会意,朝我们班主任不知道扔了个啥,然后我手里的弹力球就被我缓缓张开手掌,掉落在地上了。
那些鬼魂见我跟投降似的扔了手里的弹力球,都没有发出声音或是做出攻击的动作。但当下一秒,弹力球落地之际,我大吼一声“卧倒”,第一个抱着头趴在了地上。
我说过,那弹力镖被我按了几次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所以这玩意到底啥时候会爆炸也没人清楚。乒乒乓乓一阵响动之后,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炸响连连。那动静,就跟搞摇滚的在家里敲锣打鼓似的,老热闹了。
响了能有一分多钟,爆炸声终于停止了,我抬头一瞧,可把我乐坏了,因为爆炸产生的烟雾把大家淹没,我们个个儿都成了刚从土里钻出来的地老鼠,尤其是宫瓶,她甚至连上衣都被炸没了。
我正傻乐的看向我们班主任,结果刚把头扭过去我就不乐了,因为她现在正嘴角淌血翻着白眼在冲我运气,显然刚才那一番爆炸还是把她给伤了。
还是后来我才知道,差点儿扔完符咒忘了念咒语,所以对她的保护一点作用没有,我们班主任是靠自己的法力硬挨过来的。这差点儿差点儿,还真是到最后总差那么一点点儿啊。
不过这也不能怪我,要怪你去怪差点儿啊,干嘛老瞅着我运气。
鬼魂们哀嚎遍野,倒在地是一个劲儿的喊疼。不过我们并没有搭理他们,因为禁锢我们双脚的阵法还没破除呢。
宫瓶四下打量一番,见这麻将馆除了桌椅板凳,连个痰盂都没有,当下也没了主意。
这阵法不除,就算差点儿的法力也要费上几十分钟才能让我们重获自由,可要是真等到那时候,那黄花菜凉了又热一遍还得凉了。
刚才宫瓶他们上来,一眼就看到了满屋子的鬼魂,而且这里早已被清场,打麻将的老头老太太不知去向,老憨和那四个小鬼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宫瓶本打算用法器收了这些鬼魂再出去追,结果刚走出没几步,这脚就不听使唤了,所以她才让我姐他们赶紧下去,以免跟着遭了秧,只是没想到,我又带着宋小刚回来主动找倒霉了。
我们班主任现在还冲我运气呢,我没鸟她,假装找阵眼好破除阵法,她见我不理她这茬儿,往地上吐了口血水,就打怀里掏出丹丸好恢复伤势。她刚把丹丸拿出来,我忽然制止道:“等会!”
我这一嗓子吼得有些不是时候,那丹丸被我们班主任拿在手里刚要往嘴里送,结果让我这一吓,直接掉地上滚进了刚才那口血水里,要不是双脚被定住过不来,她现在就能把我千刀万剐了。
我讪笑一声,急忙说道:“老师,那啥,你瞅瞅你身后。”
我们班主任还在气头上,也不管我说啥,抄起旁边几张麻将牌直接就扔了过来,我躲闪不及,被一张五筒正中额头,疼的是龇牙咧嘴的。
“不是!你后面好像是破除阵法的阵眼!”我怕她再用麻将砸我,赶忙说道。
众人闻听,都朝我们班主任身后看去,可我们班主任因为双脚被定住无法转身,怎么看都看不到,最后气得她索性双手一抱胸,就擎等着阵法被破除然后找我算账。
这时,宫瓶也看出了端倪,指着地上一个不起眼的麻将牌说道:“这张幺鸡怎么是红色的?”
一般麻将牌里的幺鸡都是绿色的身子红色的头冠,而这张牌却是完全呈现猩红色,显然是有点不一样。
宋小刚听了也明白过来,随即一个火球术过去,直接就将这张牌给烧没了。幺鸡一没,我们的双脚这才得到解放。
我们班主任撸胳膊挽袖子的朝我走来,我都没用她老人家揍我,直接往地上一趴说道:“来吧,最好给个痛快!不过我事先告诉你,我可是不死之身,到时候别没把我打死,你再被累死。”
我们班主任那个气啊,照着我的屁股就是一道火焰,我都没来得及反应,后鞧就被烧了个大洞,不对!是后鞧上的裤子被烧了个大洞。
宫瓶没有理会我们班主任的公报私仇,她来到后门向外面看了看,见连个买豆腐脑的老大爷都没有,只得无奈的又回来了。
“跑了?”我捂着屁股站起身道。
宫瓶点头:“折腾这么长时间,怕是早就没影了。”
“那咋整?”我又问道。
宫瓶一摆手:“先回去再说吧。”
说罢,我们便下楼了。
下楼之前,我在一边随手拿了件不知是谁的外衣围在了腰间,不然这模样出去,非得让警察蜀黍当成流氓给抓走不可。
结果我刚把衣服围好,就一头撞在了宋小刚的身上。我心里这个气啊,我心说今天倒霉就倒霉在最后一个上面了,刚开始上楼的时候我就是因为最后一个所以才跟我姐撞上的,现在下楼我又跟宋小刚这个腹黑货撞在了一起,怪不得他们两个能凑成一对呢。看来以后不管去哪儿,我都要走头一个。
我这生着气刚要开口大骂,却见我前方的大街上一个人的没有,这时我终于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停下脚步了,因为我姐跟宋小美不见了!
“人呢?”我惊呼道。
宫瓶叹气道:“是我大意了,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
“那咋整?”我问道。
宫瓶抬头瞅了瞅天空,见现在正值中午,无奈道:“先吃饭吧!”
“啊?”我听了当时就急了,“不找我姐跟小美了吗?”
宫瓶指了指头顶的太阳,对我说道:“他们对御鬼之术比较在行,但现在是大白天,鬼魂无法出现,找他们基本不太可能,不然刚才麻将馆里的那些个鬼魂早就跑出来了。”
我一听那些鬼魂,当下就有了主意:“你说那些鬼魂会不会知道...”
宫瓶闻言眼睛也是一亮,赶忙拉着我们又返回去了。
这回我学奸了,是第一个上去的,结果你猜怎么着?果然什么倒霉事儿都发生。(这次就不套路你们了。)
这时,我们班主任在后面忽然感慨道:“真是死读书的孩子没出息啊...”
合着她这意思是我满肚子的坏水...
回到麻将馆,里面还有几个能喘气的鬼魂,宫瓶让差点儿用法术给他们续了命,这才拿出两粒土味的口香糖开始盘问。
我们见状,急忙都戴上了翻译器耳套。
“你们知道囚禁你们的人在那里吗?”
这一句话问完,那些个鬼魂七嘴八舌回答了能有十几个地址,宫瓶一听当时头就大了。
我见状转了转眼珠,当下问道:“就说那些女的被抓走后都被带到哪里吧?”
那些鬼魂听了互相对视一眼,谁也不说话。
宫瓶无语道:“他们道行浅,听不懂人话,你得嚼着口香糖才能跟他们交流。”
无奈,我只得拿出两粒土味口香糖扔进嘴里,嚼了两口我差点儿没吐了——太难吃了!
我强忍着没把嘴里的口香糖吐出去,含含糊糊的又说了一遍我刚才的问题,那些个鬼魂听了,只给出我一个答案——城南KTV。
我们没管那些鬼魂,直接就奔那家KTV去了。
路上,我们班主任不明所以,问着我道:“你怎么确定他们抓了小美两个会去那里?”
我高深莫测的一笑,得意道:“没看那些鬼魂大多都是年轻貌美的女鬼吗?这准是他们之前贩卖的那些妇女不甘心被侮辱,死后被他们捉来的。他们原本就是干这个的,得了美女自然是要急着出手好拿钱啊?”
我们班主任白我一眼:“果然是聪明的脑袋坏水多。”
我:... ...
城南KTV,因为在本市最南边,所以干脆就叫这个名字了。KTV还算红火,现在即便是白天,进出的人也不少,这可能是因为今天是周末的原因。
差点儿照旧用法眼先查看了一番,发现这里也是布满阴气,只是远没有麻将馆那么重,而且也没啥鬼魂野鬼存在。
放出尸魔,又把那两个死婴也给放了出来,宫瓶这才带着我们直奔KTV而去。
刚一来到门口,就有俩小混混走出来,然后冲我们做了个请的手势,看来这是知道我们要来。
我们也不客气,直接就进去了。到了里面发现,这里的客人已经都被轰走了,刚才我们看到的进进出出的画面都是客人们出来,小混混们进去,所以我们才误以为是生意不错。
来到一个比较宽敞的包房,里面已经坐了四个人,看模样应该是大混子,能说了算的主儿。
“几位真是三龙会的人吗?我们怪石堂跟三龙会交情不浅,没听说有您这么几位存在啊?”正当中那个猪腰子脸说道。
宫瓶和我们班主任往他们对面一坐,我们几个就站在一边。这时,宫瓶说道:“没听过就代表不存在吗?”
猪腰子脸旁边那个鞋拔子脸冷哼一声道:“冒名顶替的我们见的多了,如果你们真是三龙会的人,就露几手让我们瞧瞧?”
宫瓶闻言,随手一挥,那尸魔便显出了真身。
“这是我收的鬼奴,应该能够证明了吧?”宫瓶得意道。
她确实有资本得意,因为那是尸魔,是连她自己都干不过的魔物,别说什么三龙会,就算是三头龙来了也不好使。
“收个鬼奴而已,这种小手段但凡会点儿道法的人都能做到,不能算数。”鞋拔子脸摇头道。
“那你说怎么才能算数?”宫瓶问道。
鞋拔子脸说道:“三龙会的招牌是巨蛊,你们能拿出这个我就信!”
“巨蛊?”我们闻听都不由得一阵纳闷。
蛊物我倒是知道,但这巨蛊是咋回事?我听说蛊虫神马的都特别小,有的甚至连肉眼都看不到,这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去害人。可这巨蛊又怎么害人,难道是让人看到后直接吓死?
见我们一脸懵逼,对面那四个立刻就知道我们是冒牌的了。那个猪腰子脸笑道:“哈哈哈!想虎我们?你们还嫩的很!”
宫瓶也没在意,她努力的想着,什么样的人曾炼制过巨蛊这种东西,不过想来想去也想不起来,最后只得说道:“看来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跟你们请教啊?”
她这句话刚说完,尸魔就动了。
尸魔化作一团黑影,刚冲出去不到半米,就不知被什么给定住了。这时,就听猪腰子脸得意道:“哼!想阴我们,你们还差得远呢!爷爷我当初阴人的时...”
他的话还没说完,尸魔便挣脱束缚,霹雳一般朝他冲了过去。
刚才是啥定身阵法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尸魔可是成了魔的道行,要是麻将馆的那个阵法可能还会让她头痛一下,但这种专门对付鬼魂的阵法,对她并没有多大的作用,因为她是尸魔,又不是鬼魔。
这就是宫瓶耍的小心眼了,她故意说尸魔是鬼奴,误导对方,反正僵尸跟鬼的气息也没啥区别(在我看来),弄混了也正常。果不其然啊,对方被宫瓶忽悠住,误以为我们也是御鬼的高手,所以就启用了专门对付鬼魂的阵法,结果还是失算了。
尸魔可能是得到了宫瓶的指示,并没有一下子弄死猪腰子脸,只是把他给打晕了。随后,尸魔几个闪身之后,另外三个也被击倒在地,但并没有被打晕。由此可见,这尸魔也挺小心眼儿的。
把他们干躺了之后,那哥几个当时就傻眼了。鬼奴他们不是没见过,但能耐再大也没有这么狠的,而且他们四人也都会点道法,一般的妖魔鬼怪也还能应付的来,结果没想到,他们手里的符文还没扔出去,就被这看似是鬼奴,实则比魔鬼还要恐怖的家伙给干躺了,当时就跪在地上求饶道:“神仙爷爷!神仙爷爷!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以后再也不干拐卖妇女的勾当了!”
宫瓶冲我一努嘴,示意我出马,因为她看出,这几个一准儿是滚刀肉的角色。而我,王小明,牛掰哄哄的不死者小王上神,正是各路滚刀肉和老肉条的克星。于是我也没客气,一抬腿就跪了地上。
太丢人了!不过这丢人也不能怪我,主要是因为之前在麻将馆一役中,我先是崴了脚,然后又闪了腰,后鞧(的裤子)还让我们班主任给开了个洞,精疲力尽之下脚底下一拌蒜,然后就丢人现眼了。
不过我这一跪那也是技惊四座,连对面那四个都被镇住了,呆愣了半天都没好意思说话,最后还是我干咳一声,这才站起身道:“听说过施工队十大酷刑没?”
那哥四个明显比我们听说巨蛊时还懵逼,都摇头。
“好嘞!今儿就让你们见识见识!”说着,我就把如意把儿变成了风镐。
我冲差点儿使个眼色,让他把这个房间的声音给屏蔽了,不然一会我做起法来,街坊四邻肯定以为杀猪厂搬到这里了。
施法屏蔽了声音后,我把风镐往地上一杵,其威慑力不亚于刚才我那一跪。当我把其中一个家伙踹躺,让他后鞧朝上的时候,那几个人就知道我要干什么了。
哒哒哒哒一阵响动,剩下那哥仨都没等我行刑完,直接就把从小学二年级直到步入社会的各种不法勾当全都交代了出来,那语速,华少都不是个儿。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我赶忙询问他们我姐和小美的下落,他们说就关在地下室,差点儿听了立刻就去营救了。
那三人交代,因为不清楚我们的实力,所以他们没敢对我姐他俩动粗,只是被关在下面不让出来。
另外他们还说,他们四人是怪石堂的四大护法,也是自他们堂主之下职位最高的。
我一听不是正主儿,就问他们堂主在哪儿。那三人一指我身后,我回头一瞅,却见是一堵墙,等宫瓶他们出了房门我这才意识到,他指的是我们隔壁的那个包间。
等宫瓶他们过去后,包间里早就没人了,就只剩下一团被烧成灰的灰烬,八成是通过符咒逃走了。
这时,我姐和宋小美被差点儿带了上来,看上去确实没有受到什么惊吓,都好端端的站在那里。我姐冲我竖起中指,小美则是白了我一眼没说话。
虽然没受啥委屈,但我还是殷勤的跑过去,将我身上那件不知道是谁的上衣解下来,披在了小美的身上。本来小美还挺感动的,结果我这一转身,紧接着就听见她喊了声“臭流氓”,然后我露在外面的后鞧就被她踹了一脚。小美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把那件外衣仍在我身上,转身不搭理我了。无奈,我只好把衣服又围在了腰间。
我姐她俩的经历没啥可说的,就是等我们进去后,便被一阵妖风给卷走了(忽然想起唐僧来了),然后就被关在地下室里直至刚才差点儿去救她们。
见她俩平安无事,我这心就放下一大半。然后我们又回到那个包间,对那三人询问道:“你们堂主跑哪儿去了?”
那三人回道:“八成是回他的合作社去了。”
“合作社?还是他的?你们堂主到底是谁?”闻听他们这么说,我们当时就有点惊讶。
那三人说道:“就是老憨!”
老憨,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农民,他原本也不是什么黑社会的头子,只是因为他儿子混社会,后来被仇人弄死,他为了给儿子报仇,所以才成为了怪石堂的堂主。
老憨儿子时期,怪石堂一直从事拐卖妇女的勾当,后来随着他儿子被杀,引起警察的关注,所以他们在道儿上的生意就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老憨接手怪石堂后,只是一心想帮他儿子报仇,但等报完仇之后,他见这些小混混也想改过自新,于是就通过自己在农村合作社的关系,帮着联系了给人种地的营生,多少算是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这倒不是说老憨不想让他们干别的,主要是他自己不会干别的。
怪石堂说是黑社会,但其实早就没了当初的风头,你想想,一个黑社会,甭管他多大多小,落魄的都去帮农民种地了,那还有啥脸再回去混社会啊?
也是该着他们不解散,在稳定的帮农民们种了一季大棚后,G市其他黑社会也都遭到整顿,散伙的散伙,改行的改行,那些与他们一样成了落水狗的其他黑社会一看,原来帮着农民种地也能赚钱,于是就纷纷涌入这个行业,整的那一段时间里,农民们都有点不知所措了。
后来老憨怕其他黑社会抢了这些小混混的饭碗,他们再回去继续混社会,于是就一直兼着怪石堂的堂主,一面继续帮他的手下找活儿干,一面也利用这些势力,防止其他黑社会过来捣乱。就这样,相安无事的一直到现在。
听了那三人的介绍,我们几个也不知该高兴还是悲哀,怎么说也是混社会的,到头来硬是落魄的给人种地,完了种地还不能安生,还要防着其他混社会的过来抢买卖,你说这找谁说理去。
宫瓶他们在一边感慨,可我却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老憨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民,可他为啥会御鬼的法术呢?”
我这个问题一出,宫瓶他们也都看向了那三人。
那三人回道:“我们会的这些法术都是上一任堂主教的,据说他是花高价钱在三龙会那里学来的。老憨是我们上一任堂主的爹,会几手法术应该也正常吧?”
很显然,这个答案连他们自己都不敢确定。
“看来这个三龙会还是有点儿勾当的,别人学道都是偷摸的,他们可倒好,都快赶上连锁店了。”我不禁笑道。
那三人听了不解道:“你们真不是三龙会的?”
“别废话!”我没理他们这茬,问道,“你们知道都有哪些人是在三龙会学的道法吗?”
那三人道:“这个可就多了。据我们所知,我们G市这一亩三分地儿上,大大小小的帮派,但凡是会点儿道法的,好像都是从三龙会那里学来的。不过这些都是道听途说,有几个真有几个假谁也说不准。但有一个我们知道绝对是从三龙会那里学来的。”
“谁?”我问道。
“清水坛的三当家的!”那三人说道,“清水坛的三当家跟我们上一任堂主交情不错,经常互相来往,据说当初学道的时候,他们好像还是师兄弟的关系。后来我们上一任堂主死了之后,我们怪石堂就跟他们清水坛断了来往,这主要是因为老憨不喜欢跟那些混社会的来往。”
清水坛,就是宫瓶名单上面的其中一个,也是G市另外一个值得被怀疑的目标。闻听此言,宫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转而对那三人说道:“把你们怪石堂所有会法术的人都给我叫来。”
“叫他们干嘛?”那三人还没回答,我先不明白了。
宫瓶也没说,就等着那三人照办。
不大多时,走进来六个人。那三人一指他们道:“除了我们,就只有他们六个会用法术,但都不怎么厉害。”
宫瓶闻听点头,转而拿出一张黄纸黑字的符咒,烧了之后将灰烬放入水里,让他们喝掉。
“喝了这个之后,你们就不能在使用任何法术了。不过也不用担心,对你们的身体不会有影响。”宫瓶解释了一番,我这才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怕这些人回去之后再用法术害人,提前断了他们的根儿。
“这些人咋整?”我问道。
宫瓶说道:“还能咋整?交给维安局呗。”
那三个刚帮另一个被我打昏迷的家伙灌了水的人听了,当时就跪地上了:“几位神仙爷爷!我们没干过坏事,您干嘛把我们交给公安局啊?”他们把维安局听成公安局了。
“是啊!我们从没干过拐卖妇女的勾当,那都是上一任堂主和其他人干的,我们刚加入没多长时间,是老憨看我们老实这才提拔上来的。那些干坏事的人都让警察局给抓起来了,不然我们怪石堂也不会就只剩下二十几人了!”
我听他哭诉的都有点动情了,刚想帮着说两句好话,结果宫瓶却道:“干没干过坏事,警察那边自有公道。如果你们确实没干过坏事,回去之后该种地种地,我们不会故意找你们麻烦的。”
说罢,宫瓶就联系维安局的人过来了。
将这些小混混交给维安局,我们几个就奔之前那个农村合作社又回去了。
听了这些人的交代,我发现老憨还是挺好的,最起码他带着一帮二混子帮人种地这一点就挺值得赞美的。不过宫瓶一路上一直没有说话,貌似是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在困扰她。
来到合作社,老憨没在,我们跟村民们打听了他家的住址,就直奔他家而去,结果家里也没有老憨的影子,就只有他那个瘸腿的老伴儿在家。不过这老娘们脾气不咋好,嗓门也大,对我们爱答不理,一问他老憨去哪儿了,她不是说找小蜜鬼混去了,就是说跟着那帮二混子害人去了,很明显是对老憨存在各种不满。
宫瓶冲差点儿使了个眼色,差点儿会意,一转身就消失不见了。那老娘们儿也没注意,还跟我们絮叨着老憨的各种罪行,宫瓶也是挺无奈的,但为了查到老憨的下落,也只能暂时忍一忍了。
不大多时,差点儿回来了,同时他还带回来几本老旧的线装书,都是跟御鬼之术有关的。宫瓶看了一眼,随便跟那老娘们打了个哈哈,然后就离开了。
来到没人的地方,宫瓶翻看着那些书籍说道:“这都是控鬼炼鬼的邪术,现在已经基本没什么人修炼了,因为这种邪术弊端特别大,需要长期...”说到这儿,宫瓶忽然卡壳不说话了,把我们给急的连连追问,最后还是人家鬼魂出身的差点儿解释道,“这种术法修炼起来非常伤元神,需每隔一段时间用大量鬼魂来滋补自己的元神,以达到增强功力的目的。正是因为这个弊端,所以现代人才很少有人修炼,因为现在的孤魂野鬼远没有以前的多。”
听差点儿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有什么事情好像给忘记了,但又想不起来是什么。我挠着头翻着白眼儿的琢磨了半天,这才和宫瓶异口同声道:“麻将馆里的那些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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