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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中旬,南方的太阳,如火如荼地炙烤着江海市乐凯灯饰有限公司混凝土的建筑。从窗外穿透进来的一束阳光,火辣辣地投射在靠近墙边的泡沫包装垫上,发出强烈而刺眼的白光,亮闪闪的晃得人眼花缭乱。午后两点多钟,正是“秋老虎[南方秋天的太阳]”大发威风的时候。南方的仲秋的天气,要么艳阳高照,要么急风骤雨,就像是个不谙事又爱耍泼的顽童。
临近了月末,又是礼拜六,正是月底与礼拜天之前的赶货期。整个装配部车间里共有八个组,分为A·B·C·D·E·F·G·H组,一整个大车间。谭志勇是B组组长,光头强跟他同一个组,是他的属下组员。
下午上班时,谭志勇带着三个技术好的同事,在B组的流水线拉头上焊接灯具的光源,装反光杯涂防热胶,几个人忙得不可开交。
南方湿热的空气被秋老虎烘蒸得异常闷热,尽管公司在装配部生产线的拉线顶部,都装有足够的空调,此时正“呼呼”地开着大马力,送来了装配工人十分紧迫需要的舒适凉风。但谭志勇他们今天装的灯具很有难度,又要赶货,他们三个技术员身上的草绿色厂服,还是被汗水涔涔地渗透了。那汗水在他们草青色的短袖厂服后背,划出了大片大片深色的“大洋”;而那些点缀其间的零零散散的“小岛屿”,很快就将淹没在这片汪洋大海之中了。
装配部的每一条流水线就是一个组。中间是流水线拉线两边对开地安放着岗位,每组约有二十一个员工,组长坐在流水线拉头中间的位置。每个组有组长一名,巡线员一名[相当于副组长】,包装组长一名,物料员一名。其他的都是普通员工,技术好的员工通常会坐在拉线的前部;因为包装是装配部的最后一道工序,包装组长会坐在拉线最后。B组组长是谭志勇,巡线员粱阿陪,包装组长是手快嘴快的胖女人梁敏,物料员秦亮。
光头强今天坐在靠前的中部岗位上,隔着谭志勇有三个岗位远的斜对面。因为他今天工序的活不多,光头强把电批高高的挂在拉线铝合金架子的顶部。他岗位前面刷着绿漆的工作台面上,仰放着一只用来烫贴胶套的吹风筒,那是用来吹软套在钢丝“耳仔”上的胶套的工具;这时因为上道工序活赶不起,只能有力无气地向外吐着些残剩的热气。光头强今天的工序活,主要是给茶杯粗的灯具两旁,装上两只钢丝做的小耳仔,然后在已套好的灯体周边,用电批均匀地上紧四颗螺丝钉。这个工序活相对轻松些,让他那话痨与咸色的**病又重犯了。
光头强闲着无聊,他斜靠着腰,歪歪扭扭地坐在自己岗位那只圆形的小木凳上,两根圆规般纤细的长腿在流水线下交叠在一起,正惬意地打着节拍,轻轻叩着刷过清漆的水泥地面。
光头强可是正儿八经珠三角地区的本地人,他从回老家的珠江支流那个摆渡佬那里,学来了几首不太齐全的“咸水歌仔”。此时他口里一边轻佻地哼着这些听来“咸水歌仔”,一边在小圆凳上左右转动着身姿,瘦长的脸上,宽大的嘴角,细眯的眼角的皱褶里虚伪地堆满了笑,他那笑容总会让人感到了被猥亵之意。
光头强仰着他那张猥琐的脸,继续在整个装配车间的每条流水线上狡黠地搜索着,他那双鹰隼般犀利的小贼眼,滴溜溜肆无忌惮地搜寻着自己热衷的目标。
终于搜寻到了一个目标了。他咧开那张薄嘴皮的大嘴,用很暖味口吻对着一位正在包装货物的少妇说:“贵州妹,我爱你!你那么美丽大方,那么的环保。”
贵州妹见惯不惊地扬起头来,白了他一眼,又低头去工作了。光头强嘻嘻地笑着,继续不依不饶地纠缠着;“贵州妹,你那么漂亮,那么环保,嫁给我吧!”
轰!整条流水线的人们再也忍不住地笑炸了。人们戏谑的,七嘴八舌地笑着,数落光头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有笑骂他没文化,连夸人靚也居然用上了“环保”这个词来形容,而且他的脸皮比车间的混凝土墙还要厚。
贵州妹讪讪地,她埋着头,脸上多少泛起了羞涩的红晕。她再次扬起头来,忽然嗔怒地对着光头强骂了句:“神经病!你怎么不去死!”
她一边把垂下的一绺透着很好闻的洗发香波的长发,用勾起的小手指,轻轻地掠过半边脸,妥贴地扶在耳后,脸上有种不可侵犯的骄傲。贵州妹姓刘,长像不错,三十岁左右的少妇;她刚进公司不到半年,所以在包装组学包装。她跟老公不在同一间公司上班,光头强经常会开她一些不咸不淡的玩笑,贵州妹被逼急了,也会把光头强臭骂一顿。
巡线员梁阿陪是湖北人,负责安排整条流水线人员的工作,也是组长的助手。他看见光头强这么空闲,还在惹祸;为了不使自己的小管理员的饭碗被打破,阿陪忙腆着他那脂肪过多的肚腩,屁颠屁颠地赶到光头强岗位前来,装腔作势地呵斥他,让他赶快做好自己手上的工作,然后老老实实地呆在自己岗位上。阿陪说完,立即又向线上的其他员工交代着工作任务,并监督者他们的工作质量。
对于这个巡线员阿陪,光头强向来就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看着巡线员那堆160cm高,汗津津,肥嘟嘟肉体走近来时,他很嫌弃地用手紧紧捏住鼻腔,用手掌不断地扇开似乎很浓重的臭气,然后十分不耐烦地对着巡线员驱赶:“巡线员快滚开!臭烘烘的像一坨大便,臭死了,从来不冲凉的快滚开!”
巡线员很尴尬地笑着,聊胜于无地应着说:“谁不洗凉啦,大笨象!”阿陪说得那么的没有底气。
光头强继续着乘胜追击的说:“巡线员昨晚又去发廊嫖鸡了,被他老婆发现了不给进家门,巡线员就在门口睡了一夜,连冲凉都没有冲!”
哈哈哈。。。。。。刚平息下来的流水线再次爆发起了一阵哄笑!
车间办公室就离流水线头四米宽的过道边,由一排排透明的玻璃墙隔开。B组组长谭志勇正在车间办公室里的电脑上清查物料,B组流水线上持续的哄笑与骚动,终于引起了办公司管理人员的关注。谭志勇这时也感觉到了,他昂起头来看着自己组的流水线,看到了他不想看到的情况,谭志勇赶忙丢下手中的工作,快步走到B组流水线的中间部,对着组员大声询问:“干嘛!干嘛!笑什么笑?工作搞好了吗?”又对着光头强大声喝道:“光头强!你再捣乱,再乱说话就把你调到别的组去!”
B组终于鸦雀无声。组长说的话一点不假,公司有规定:对于调皮捣蛋的员工,组长有权将其调离原岗位,甚至写报告给行政部,令其轻者罚款,重者辞退或者被公司开除。
谭志勇回到了装配部车间的办公室,在办公室的电脑前坐了下来,不由得想起了去年的八月底,他刚来这家灯饰公司做还不到三个月时的情况。那是,在公司里打暑期工的学生们,也按着乐凯灯饰有限公司行政部的安排,陆陆续续地辞工离开公司返校了。
虽然不是旺季,但随着大批暑期工的离辞,乐凯灯饰有限公司的各个部门,都会显得人员萧条而拮据起来了。随着人员的骤减,就会直接影响到一线的生产部门产量来了,装配部的各班组受到的影响最大。
今天下午,谭志勇就遭遇到了这种状况。
没来江海市之前,谭志勇是跟一个朋友,在香山市做制衣业物料的供应商。那是光头强也在香山市的牛仔制衣厂做杂工,他经常跟他们厂的采购员到谭志勇的门店去采购物料。由于光头强那时不怕脏,肯吃苦,给谭志勇留下了好印象。后来谭志勇经常请他吃饭,喝饮料,光头强也不惜力地帮助他做些劳力活,加上光头强是珠三角本地人,谭志勇想着自己以后肯定有用得着他的地方,所以对他像好朋友。
后来谭志勇因为在经营上,跟朋友意见相左,生意拆档了,只好各奔前程。谭志勇那是没找到好的项目做,在家搞业余创作玩儿。他始终还是放不开经商,就联系到了早在两年前,来江海市乐凯灯饰有限公司上班的光头强。光头强说这里的灯饰公司工作很轻松,年轻的靓仔靓女特多,谭志勇便想到自己创作需要的素材,也许就在这边能搜集到。于是就先瞒着妻子,跟着光头强跨过外海大桥,来到了这家乐凯灯饰有限公司,应聘做了个见习组长。
谭志勇这是第一次进公司正式上班,虽然已经来了两个月了,技术还是不够熟练,他凭着自己经商的好脑子加上勤奋好学,谭志勇正式上任装配部B组组长了。虽然组长是当起来了,部分的技术活还是不太全面,工作起来还得仰仗一些老员工,他 必须虚心跟老员工学习,才能把自己的短处追赶上来。
平时,谭志勇也爱跟光头强开玩笑,今天已是九月底了,又是每个月追业绩产量的关头,他可不敢再跟光头强瞎掰了;否则,必招来其他组的组长的嘲笑,以及车间主管的一顿臭骂的。
上午十点半过了,正当谭志勇带着组员在流水线上干得热火朝天之时,对面持续地传来了光头强带着压抑又短促的声音:“大佬大佬[大哥,老大的意思]!快看快看,对面那个组有大片现场直播!”
光头强坐在谭志勇的斜对面,不断地朝他挤眉弄眼的。他的声音很诡异且充满神秘,叫声激动得连他那张瘦黑的马脸都涨红了,透着了许多诱惑的成份。见到了谭志勇一脸迷茫地抬起头来,光头强不断鬼火似地向他眨着眼,抬起尖长的下巴,卖力地朝着临近的C线上的某个目标,频频的向谭志勇点头示意。
此时,光头强的脸笑得灿烂如花,那呲起满口黄牙的两片大嘴皮间,快速地吞吐着空气,转而发出一种压抑的,犹如裂帛般“嘎嘎”的笑声。这种笑声是致命的诱惑!这种致命的诱惑不断地冲击着谭志勇好奇的神经,使得他不由得顺着光头强的提示,向对面的C组探望过去。
但见到C线风平浪静,一派和谐状态。唯见到一袭黑色裙装的C组女组长,正儿八经地教导着邻坐的新员工学习用电批上螺丝的技术。
**湖的光头强自然洞悉了谭志勇的疑惑,他长起身子,把那细细的脖子很努力地伸过流水线来,凑到谭志勇的耳边猥琐有神秘地说:“大佬,你看呀,C组女组长的线下的裙底风光,绝对是美景啦。”
他那满嘴的口臭和严重的狐臭味,混在满身的劣质花露水里,发酵出一种令人中人欲呕的臭味。
谭志勇不得不再次让自己那双不争气的眼,在光头强充满了诡异目光的牵引下,抬眼望向C组女组长。但见B组的流水线下,女组长的黑色短裙装已经很不小心的翻卷开来,露出她三十岁少妇那丰韵的纤长裸腿,再往深处看,谭志勇实在不好意思再往下看了。。。。。。
狗日的光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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