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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金楼清醒过来后,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圆木上,圆木的两端嵌在墙壁内。这是一座废弃的灭魂楼。几个小时之前,魏金楼还来过这里。他睁大双眼朝下方一丈远的地面一看,却见几十只灰白色的骷髅如圆石铺满了灭魂楼一层的地面。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从门外悄然走进,手上提着一只白色的骨壶,往灰白色骷髅上均匀地喷洒。一股石矿油的气味直冲魏金楼的一对小鼻孔。他用尽力气大喊了一声,卢大福,你放我下来!你如果烧死了我,你还能活吗?你与刘翠华的事情,我知道得一清二楚!
卢大福丢下白色的骨壶,掏出几根他自制的火柴,拿出两根,放在黑皮上准备划擦,抬头惊问道,我与刘翠华能有什么事?
你别装蒜了!魏金楼吼道,刘翠华刚才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我,说她的身子已被你占据了好多年!
胡说!刘翠华死了,她还能同你说话?卢大福目露凶光地吼叫道,说!是不是江儿水张石臼指使你这样做的?张石臼一直想要当捞月庄的首席老神,我凭什么要让位给他?再说上个月天下大雨,我与刘翠华在碧云寺里躲雨,纯属不期而遇,却被赶来的韩起承大喊捉奸。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魏金楼一听,不屑地笑了笑。
一缕亮光从卢大福的手指前划出,跳到了灰白色的地面上。卢大福闪身门外,灭魂楼里顿时火光四起。灰白色的骷髅骨唱着欢快的歌,无不尽情地在燃烧。火苗蹿到了一丈高的圆木上 ,将魏金楼身上的衣服、绳索一一燎然,窒息的烟味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的双眼也几乎无法睁开。他从圆木上坠落到滚烫的骷髅丛中。
逃生的欲望催促着惊恐以及伤痛的魏金楼不顾一切地朝有亮光的门口爬去。大火燃烧着他的眉毛、头发甚至皮肤。他拼死爬出灭魂楼时,傍晚的严寒如一把把剔肉尖刀,在他的全身肆意地蹂躏。
四周没有一个身影。看来卢大福只是想给魏金楼一个沉重的教训,并非真的要置他于死地。赤身裸体、浑身是伤的魏金楼趴在一块岩石旁,气息奄奄地看着火苗在身边几米远的那座灭魂楼里燃烧。他摸到了一颗白茶树,在树下抓起了一小把泥土,闻了闻,捻了捻,然后放入嘴中。只花知魏金楼有一个秘密,他喜欢吃小仙山上白茶树下的泥土。一团银白天心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男人还有这种癖好。魏金楼只要吃了一小把这种泥土,他身上的力气就会大增。可是这一次,奇迹并没有出现。魏金楼觉得很奇怪。
今夜无月。魏金楼伛偻着身,咬着牙一步一步地朝山下走去。他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这样的一副骇人的身躯出现在白天心母子面前,吓得两人长号不止。白天心匆忙拿来一件旧衣服裹住了自家男人污秽不堪的身子。她瞥了一眼他那张小脸,早已惊缩得不成形状。泪珠又在她的眼里不断地涌出。任凭她怎么询问,魏金楼半倚在椅子上总也不言语。
多年后上百次从魔女金舍樱那双小白手中死里逃生的魏大戏,此时大概受到了惊吓,他哭喊着时被母亲抱上了床。
于是白天心不再询问自家男人,而是悉心伺候魏金楼,替他小心地擦拭着身子,替他搽烫伤药,替他穿上松软的衣服,替他抚慰惊惶未定的那颗心脏- - - - - -
夜里半倚于床,总也睡不成眠。于是魏金楼拧亮床头水晶灯,摇醒白天心,问自己女人,为什么月圆之夜的那个女鬼,你能看见而别人不容易看见?
白天心披衣下床,将自己男人拉到卧室的南窗前,撩起窗帘的一角,望着窗外漆黑一团的夜色说,我们家的南窗正对着韩家北门外的那条小路。
对呀!我们怀疑小仙刘翠华仍旧是有某种依据的。魏金楼转喜为忧地说,小仙刘翠华会不会被一箭风杨皮书暗地里指派为监视魔界长庆一带的夜鹰?据说一箭风死之前一共安排了四十只夜鹰。
不可能!白天心尴尬地说,我了解那个老流氓,他不会相信任何一个仙、神或者随阳的!
小神魏金楼心中涌出了一股恨意以及醋意。他心中五味杂陈地说,小仙刘翠华已经死了。她总不可能真的从北丘坟墓中爬出来,在月圆之夜装神弄鬼吧?一定另有其人。韩家以及他家周围的那四五户人家都脱不了干系。那几户连神一级都没有做到,心中不服气在所难免。
魏金楼,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你。白天心放下窗帘,搂着自己男人说,月圆之夜,天亮之前,那个上山的女鬼总是会顺原路返回的------哼着极轻的小调,哑哑地,我从未听见过的曲子------手上拎着一小兜东西------像个布袋,又像只茶壶。
惊惧从魏金楼的身上再度涌起。他告诉一团银,如今瑶台月魔界包括捞月庄不安分的仙、神甚至随阳越来越多,女鬼之事你不要再向别人多说了。
白天心点头应允地说,我知道卢大福对我们俩是有恩的。只是我怀疑卢大福与刘翠华有染,好像卢大福知道鬼指甲的一些事情。
魏金楼笑了笑说,卢大福在乎的是他手中的权力以及他屁股下的位子,他的女人年龄虽大,身上却有一身的肉,他怎么会贪恋瘦不拉叽的小仙刘翠华呢?卢大福有两女一儿,儿子卢君房一直在偷偷地习练迎风功。上一次我意外窥见,卢君房在明王河西堤某个隐秘处,整个人变成了一小团,像一只白鸟飘飘而飞,不一会儿,却又像一潭绿水滔滔而流。我猜测卢大福是想给他的儿子预先霸占一个随阳的位子,所以,卢大福对威胁他声誉的人会动杀机。
卢君房现在还是小仙呢。白天心笑了笑,却没有说出来,她顺着自己男人的思路附和道,你说的确实有道理。
过了三四天,一天下午,魏金楼独身一人去了老神卢大福家。卢大福的家人正在堂屋里忙着准备过年用的东西,众人忙得不可开交。卢大福胖乎乎的女人外号“盈盈笑”的叶齐梅热情地替魏金楼泡茶让座。
卢大福九十多岁的寡母坐在一张矮脚椅上,腿上搭了一块防寒绒布,她满头黑发,身材不高,脸上皮肤没有一丝皱纹,嘴里两排皓齿,三十九颗一颗不缺。她一双小手非常利索地在编织着断肠草,一件女人穿的披风快要编织而成。她对着魏金楼诡秘地笑了笑。
老神卢大福丢下手中的活计,双目冷幽幽地在魏金楼的脸上扫来扫去。对方的敌意让魏金楼直奔主题,他走到卢大福身边轻声地说,我们俩到隔壁房间去静谈。
卢大福只好将魏金楼带到自己的卧室,关紧房门,厉声地说,捞月庄根本就没有什么鬼指甲的怪事!你不要破坏了我们这里宁静祥和的环境!
魏金楼低声而语,我这次来,只有两件事需要你确认。一是你与刘翠华到底有没有男女之情?
卢大福气得脸色骤红,他伸出一双大手,扠住了魏金楼的瘦脖子,又用健壮的身躯将瘦削的魏金楼逼抵到墙边,一字一句地低吼,我与那个死鬼没有任何关系!你看见了吧?我的女人浑身上下哪儿不是肉?谁像刘翠华干不拉叽的?我一个首席老神追求的终极目标岂能是女色?也不是权力!而是------
魏金楼喘着粗气说,好!这件事我就相信你。你再说说韩家及其周围的那四五户人家到底有没有什么女人在月圆之夜装神弄鬼的?
卢大福的身子像一截弹簧离开了魏金楼的身体,对方所言还是让卢大福大吃一惊。他在卧室里来回走动了十多次,最终从壁橱里拿出了一个黑布包,掏出了一本破烂不堪的纸张泛黄的书,又从书中抽出一张折叠的灰白色的纸,抖开,摊在他的床上,冲魏金楼吼道,快过来!
魏金楼疾步趋前,躬身一看,床上摊开的是一张魔界捞月庄的地形图。卢大福斜坐在床上,指着地图说,这捞月庄就是一块剖开的苹果,荷花塘在它的正中央。我卢家在这块苹果的西边,北边是张石臼的家。从我家穿过荷花塘,东北角就是你魏家------韩起承家在苹果的东南边,只有两排南北向的房屋,中间夹着一座大院。韩家的西北角、西边、西南角分别是崔二脚家、朱小孔家、赵大货家,三家都是小仙级别的,年轻的男人女人们平时都在长庆金堤巡夜,自有几个随阳严管着他们,只有老头老妪带着各家的小孩在家。韩起承胖胖的一个人,一年当中大半时间也不在家。那传说中的女鬼不可能是这些人。
魏金楼问,韩起承到底在外面干什么勾当?
卢大福抬头盯着屋顶自言自语,他替千顷雪杨乐收集貂皮?我看不像。倒卖小魔?他也似乎没有那个胆量。谁知道那个王八蛋在干什么呢!魏金楼,我这个首席老神可不好当哩。我每次到长庆去拜见千顷雪,她就牢骚满腹地说,长庆出名的特产啥也没有。男魔长得如倭瓜,女魔的身子扁塌得能溜冰跑马。啥都没有!我这个首席随阳还能往上升?丰城的那个外号“醉里挑灯看剑”的洪江龙,身子有四百多斤重,每次召见千顷雪,恨不得将她压死,也会大发牢骚。
魏金楼一听,乘势而语,长庆金堤下,藏着数不清的财宝。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的心,这只野鸟,在你的双眼中找到了天空。只花知诡异地笑了笑。
卢大福睁大一双惊疑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对方,悄然而问,你是不是以为“一箭风”杨皮书死了就永远不会重生了啊?我告诉你,一箭风死了两回了,前后经历了两三百年,每一次不都活了过来?一次比一次更加厉害!他在某一个地方正看着魔界长庆呢!你要小心!一箭风每次重生之前,千顷雪都要掏出一百个不听话的神级魔员的心脏晒干研碎后灌入他的两个大鼻孔和嘴里。
魏金楼情不自禁地浑身一颤,好不容易稳定了情绪,忐忑不安地说,韩起承家以前一直就住在这里吗?看他家的院落好像与周围几家的房屋样式是浑然一体的------
魏金楼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卢大福匆匆忙忙地跑到门外,一边拉开房门,一边冲厅堂大喊,盈盈笑!盈盈笑!弄瓶酒!整两菜!
魏金楼吓了一跳,前几天要置自己于死地的这个四十多岁满脸胡茬的老神,此时眼角眉梢处全是惊喜。卢大福哆嗦着灰嘴唇,用一双粗糙的大手在不太蓬松的头发上捋了捋,仿佛两条黄牛急急忙忙地犁了一茬地。魏金楼揣测,接下来老神卢大福的那双大手会伸向自己的面前。果不其然,几秒钟不到,沾着少许头油发屑的那双大手分别放在了魏金楼的左右肩膀上,如同饿虎觅食前扑杀对方的动作。
这样的动作,带给魏金楼的除了有惊恐,而且还有绝望。逃离卢大福与叶齐梅鸳鸯戏水的卧室成了魏金楼最急迫的选择。他一边朝卧室门口跑去,一边大喊,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对我怎样?我告诉你,千顷雪正想除掉你呢!
老神卢大福一愣神,原本想拽住魏金楼的一双手旋即松开。这当口,慌里慌张逃到卧室门口的魏金楼“啊”了一声,他的身子与一堵柔软的东西撞了个满怀。他定睛一看,发现叶齐梅围着灰色围裙,手上端着两盏茶对他笑个不停。魏金楼脑袋嗡的一阵猛响——他刚才撞了叶齐梅的胸脯了。这还了得!老神卢大福的私人领地,一介小神哪能乱闯?
我- - - 我- - - 魏金楼转身向卢大福求援,身后哪有卢大福的身影?原来卢大福跪在卧室床前,盯着床上捞月庄地形图上的韩家那片院落发呆。
“我”什么“我”啊?叶齐梅笑道,质量好着呢,又没有撞坏------晚上你与老卢聊个半宿。你在瑶台月魔界很有学问。你说话他爱听。
魏金楼匆忙地接过叶齐梅端着的两盏茶,对叶齐梅笑道,你忙你的去吧。我与首席卢老神再闲嗑闲嗑。
在魏金楼的想象中,当日的晚餐,卢大福的母亲应坐首位,首位两侧应该是卢老神和他二人,卢家其余人如星星般围绕在周围。但是,当日的晚餐地点却不在卢家的堂屋,而是放在了卢家东边的二层小阁楼上。
这小阁楼不大,仅一张小木床、一只小木桌。两个装着十多只小黑鼠的铁笼挂在床柱上。一扇小窗打开后便能看见一里多远的庄中的荷花塘。卢家这个小阁楼是卢大福专用之地,他不许家人随便进入。有时捞月庄有什么风吹草动啊,卢大福就喜欢到小阁楼里运筹谋划。卢家的小阁楼还有另一层隐秘的作用,就是卢大福喜欢与叶齐梅悄悄来这儿摘摘棉花、犁犁地。
叶齐梅身丰、脸圆,头发多,喜笑,但在那事儿上不爱张扬。用她的话来说,只要两个人感情深,在哪儿舞枪弄棒的还不都是一个样?她与自家男人已经有二女一儿三个小魔了,已经完成历史的使命了。歇着吧!
老神卢大福平日一身躁热的劲,怎能依她?他提着两只铁鼠笼,挂在床柱上。鼠笼里有十多只小黑鼠,稍有声响,它们便乱闯鸣叫。每当众鼠惊鸣乱闯,在小木床上的叶齐梅便吓得全身肌肉收缩- - - - - -
依靠这十多只小黑鼠,卢大福躲过了几十次的暗杀。
魔界捞月庄首席老神卢大福一想起这些就窃笑不止。
当晚两个男人围坐在小阁楼的木桌前,品着羊肉喝着自酿的古道西风白酒。卢大福善饮。而魏金楼最多只能喝十八大碗,一喝多,他就喜欢唱娘娘腔,好不容易获得的功力锐减。只花知连续饮了七碗古道西风。一盏昏黄的油灯灯光下,不修边幅、头发凌乱的魏金楼瞪着一双不大的血红的眼睛,望着卢大福说,酒也喝了,羊肉也吃了,你是不是该说说韩家那片院落的来龙去脉了?你是知道我的,我魏家十多年前住在长庆郊外,由于白天心的原因才落户捞月庄的。
卢大福猛喝了四碗白酒,舔了几下嘴唇,然后说,很早以前,关于捞月庄韩家的一些事,我就听我父母提起过。据说两百多年前,韩家有人当过丰城的首席随阳侍从。
谁呢?总不会是韩起承的祖父吧?魏金楼盯着一眼窗外黑魆魆的夜色兴奋地问。
很有可能。卢大福说,你下午的话提醒了我。我仔细一回味,那崔二脚、朱小孔、赵大货等几户人家的房屋建筑风格确实与韩家一模一样。难道是这几户人家占用了韩家的房屋?
两人正在说话,小阁楼门外响起了“盈盈笑”叶齐梅的咳嗽声。卢大福像一只蚂蚱蹦到门边,拉开木门,冲门外吼道,又不需要你来添酒添菜的,又不摘棉花、犁地的,你一个老娘儿们跑上来干吗呢?
叶齐梅半张着嘴唇,虎着脸,硬挤进门内,站在魏金楼的身边,瞅了一眼床柱上的铁笼里的小黑鼠,问魏金楼,听说你一喝醉必唱小曲儿,你想不想变成小黑鼠挂在这根床柱上啊?叶齐梅一边说,一边端起魏金楼的两碗白酒,一仰脖子几口饮尽,骂二人,扯什么蛋啊?告诉你们,那韩家根本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你一个老娘儿们,别人看在我的面子上,才给你虚挂了一个神的名分,你能知道个屁事!卢大福坐在桌边,冲自己的女人大吼。
魏金楼想借口告辞,却被叶齐梅示意坐下。他偷觑着叶齐梅蓝格子衣服内一起一伏的胸脯,慌忙闭上了双眼,但叶齐梅不羁泼辣的声音如蛾子飞进了他的双耳中。叶齐梅站在两个男人的中间,一边斟酒一边说,卢大福,我刚才又问过你的母亲了。韩起承的父亲有兄弟两人,弟弟在一百年前给丰城的首席随阳当过侍从,很有钱。韩起承的父亲是兄,好吃懒做,尽沾着弟弟的光。韩起承是五十年前出生的,三岁多,他的父亲就死了。他的生母改嫁后不知去向。韩起承的二叔在瑶台月魔界的混战中而死。在捞月庄,谁人没有看到过那两口白棺材啊?就在十多年前的某个黑夜,那两口小白棺被韩起承用板车从丰城拖了回来,葬于小仙山北丘。韩起承说,那是他的叔叔婶婶,也是他的父母。韩起承根本就不承认那个好吃懒做的男人是他的亲生父亲,对他改嫁而去的母亲也怀有怨恨。这韩家旧宅大院包括它周围那几户人家的房屋,以前都是韩起承二伯家的。韩侍从当时为了讨好宁南魔界,就将自家的房屋献出,给对方作了征服安州魔界丰城、长庆一线的指挥部。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魏金楼兴奋地站起身,恨不得抓住叶齐梅的双手亲吻几遍。卢大福黑着脸,盯着自己女人发红的嘴唇,骂了一声,你是听谁说的?
你母亲!叶齐梅端起魏金楼的三碗白酒,痛痛快快地干完了一通,抹了一下嘴唇说,那几户人家所住的房子全是韩起承二伯家的!卢大福!你只会干那种事!放着你的母亲不去请教,两个痴货待在这里故作高深!
我这不是与只花知品着酒闲嗑吗?卢大福在关键时候,总有惧内的多种理由。他讨好地朝叶齐梅笑道,按理说,韩起承有理由多要几间他二伯的旧屋啊,为什么只要了东西两栋房屋、中间的一座院落和东边的几堵院墙呢?
这个我也问过你的母亲了。你母亲说,其实韩家东边原有几栋房屋,千顷雪准备分配给别人,一夜之间却被韩起承请来的几个小魔给推毁了,砌了几堵院墙。有的地基还在,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瞧一瞧。
魏金楼兴奋地喊道,那地基我确实见到过!来,我们三人喝酒!
喝个屁!再喝,你就出洋相唱娘娘腔了!叶齐梅冲着自家男人高喊,送客!床柱上的小黑鼠等得心烦意乱了!
卢大福给魏金楼斟满了三碗酒,共同干杯。果不其然,这三碗古道西风白酒一落肚,魏金楼便舌头发飘,伸出嘴外有一根中指那么长,怎么也缩不回去,有大醉之态。盈盈笑对着魏金楼的嘴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一刹那间,只花知的舌头便缩回到嘴中。盈盈笑的功夫一直深藏不露。她有吹气断丝的本领,但是她似乎从不拿它当一回事。她还有让人更瞠目结舌的本事。
魏金楼被卢大福扶下楼梯时,就唱起了娘娘腔。卢大福担心魏金楼在黑夜里一个人摸不到家门,就喊来儿子卢君房陪着魏金楼回家。
十六七岁的卢君房送了一程,便坐在路边,独自仰望寒夜的星空。他能看得见五百年前和五百年后的很多事。只不过他与主人公魏大戏相比,根本不在一个级别上。(第四章   鬼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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