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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之舞,七 口技秦亭第二个爬到鬼船,踏上鬼船的甲板,有些松软的木质更让他确信这是一艘古船无疑,若不是造船的木质优良,这艘船早已腐朽崩坏。
王莽和秦亭小心地接过彭莹的小手,帮她小心地登上鬼船。
看着彭莹爬过来的时候,真是看得众人心惊肉跳,水上漂浮着的肿胀浮尸,吓得彭莹手脚发软,差点掉下水去,所幸她抓得够紧。
走到船舱入口,还是需要时间让他们鼓足勇气,王莽掂了掂手里的铁管,舒了一口气,带头进入船舱,接着彭莹进入,最后是由秦亭断后,他们让彭莹处在最安全的中间。
船舱里黑洞洞的,打开手电也不见得能够一览无余,在经过一处暗室的时候,还真让他们心惊肉跳,真不知道那些鬼迷心窍的家伙是怎么有胆子进去的。
船内安静得吓人,三人行走在过道之中,能够听见的都是脚步踩在木板的叽嘎声。
三人缓息凝神,全身心戒备,小心翼翼的排查过道两侧的每一间房间,房间里大多是出戏所用的道具,要不是就是饰物,那些饰物时隔不知多少年月,却依旧精美,东西都摆放整齐,并没有人动过的痕迹。
但是那些东西却不足以吸引他们,三人小心翼翼行走在过道之中,直到过道尽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这段行走的时间,那种紧张恐惧的情绪也稍微缓和了些。
过道的尽头还有舱口,能够进入下一层船舱,但是上落都只能依靠靠墙的垂直木质爬梯。彭莹大概估计了一下,计算鬼船的高度与船舱的上下高度,这艘鬼船大概有着四层间隔船舱。
三人围在下一层的入口边缘,没有立即下去,先是用手电往下面照,看看是什么情况。
手电的强光照射下去,入眼依旧是老旧的木板层,王莽和秦亭乱挥着手电,仔细打量着下面的情况。
就在这时,下层却极为突然的传来木板摩擦的叽叽声,似乎有什么被手电光给惊动了,踩着老旧的甲板发出了声响,尽管声音十分轻微,但是三人处于紧张之下,却听得清清楚楚,顿时吓得他们胆颤心惊。
“老鼠吗?”彭莹有些惶恐,但是那猜想令人颇感无语。
“不管是什么,我们没必要继续下去冒险吧?”秦亭皱眉,“那帮大叔下去了以后都没有了声息,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已经出事了那是肯定的!”
这不是胆小,下面也许有危及性命的危险,要是真的下去,要是真的出了什么状况,在这垂直上下的通道,攀爬过程中会受到数量的约束,梯子只能一个人一个人的上落,殿后的人是最为危险的,大家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
“咦?”王莽往下突然看到了什么,不禁惊咦出声,眼睛都瞪大了,神色惊恐无比。
秦亭立即紧张起来,凑到通道边上往里看,只见在下层船舱漆黑的过道尽头,位于最为边缘的舱室竟传出了枯黄的灯火光,摇曳不定的灯光映出了佝偻的黑色身影。
摇曳的枯灯明灭不定,佝偻身影定定的立在那里,始终一动不动,一瞬间竟陷入了极端的寂静,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碰!”
自那边的舱室,突然传出一个苍老的老太婆的声音,随之一声脆响,像是什么东西被拍落,那声音像极了敲响的响板。
自这一诡异恐怖的环境中竟出现这一状况,秦亭他们的心脏都几乎要跳出来了,紧张地伏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生怕惊动到那边的“人”,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边的动静。
“咳……这样可不行!”
紧接着又有一个沙哑的声音,有个老人咳了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一排推倒,紧接着哗哗声响起,那声音似乎是……打麻将!
秦亭听着那老人的声音,也是怔了一下,虽然他不记得那声音究竟是谁的,但是他是认识的,必定是游轮上的某个人。
“什么情况?”三人傻眼了,刚才还紧张得要死,但是却有出现了这么古怪的一幕。
枯灯被移了移,映出两个坐立的身影,虽然影子折射在地上,但是那坐立的身影却令秦亭仍有一丝的熟悉感。
“不是吧?”彭莹不解地嘟囔了一声,气氛渐渐从恐怖紧张中缓解过来了,变得有点戏剧性的感觉,“在这里打麻将寻刺激吗?难道在这里打麻将很有瘾头?”
“这帮家伙真是令人讨厌!”秦亭也是微怒,刚才被吓个半死,现在冷汗还在嗒嗒的流着,他真有种要过去敲爆那些人脑袋的冲动。
“差点被他们玩死!”王莽气恼地一拳砸地,“他娘的,都这么大了还玩,那破麻将有啥瘾头?白挨了那些女人的打,老子下去锤死他们!”
“莫不是……那老太婆……”彭莹突然皱起眉头,似乎想到或者说抓住了什么要点,下面的内容似乎很重要的样子,正要下去的王莽和秦亭都停下来认真听着。
“莫不是……那老太婆勾起了那些猥琐大叔的某种**?”
王莽怔了一下,嘿嘿的坏笑,偏头揶揄道:“也许真有可能!”
秦亭:“……”
三人敏捷地落到第二层船舱,也没怎么理会别的舱室,既然那些猥琐佬没事,也就是说那些船舱是安全的,没什么必要去检查了。
快要走到那边的舱室的时候,王莽和彭莹突然被秦亭扳住了肩膀,扳的有些突然,王莽和彭莹大惑不解地回头望向秦亭,却发现秦亭神色不对劲。
“那个老太婆是哪里来的?”秦亭的话点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记得这一次聚会根本没有老太婆,年纪最大的就是五十多岁的冯太太,我刚才还看见她!”
王莽和彭莹双双对视,脸都白了,立在原地再也迈不出脚步。
麻将的哗哗声还在继续,但是再也没有人声传出,气氛再一次推向诡异恐怖,一时大意,他们已经如此靠近那诡异的舱室。
如今进退不得,进入舱室凶险难测,退出却难说是否会在登上垂直梯时遭难,如今陷入一个进退两难之境地。
王莽和秦亭都握紧了手里的长刀或者铁管,另一只手都抽出了消防斧,就连弱质纤纤的彭莹也拔出匕首,严阵以待,以防不测。
也许里面的存在感应到了什么,那哗哗的洗牌声也停止了下来,一时间这里真的陷入了死寂,三人悄悄后退,默契的控制脚步,努力不发出一丝声响。
灯火毫无征兆的突然熄灭,这里顿时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境地,死寂的环境仿佛能够吞噬人的心神。
三人成功退回船壁,神经绷得紧紧的,他们在这片黑暗中大气也不敢喘,尽管头顶上方就是进出口,但是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旦乱动,就会遭遇难以预测的危险。
也不知僵立了多久,三人在这片恐怖的空间里几乎要变得奔溃,但是这时候,过道尽头的那间舱室的灯光又亮起来了。
“哇哇哇……”舱室里传出婴儿的哭声,声音忽远忽近,飘渺无比。
“那帮猥琐佬跟那个老太婆生出娃了!”原本这是让人心胆俱裂的恐怖,但是王莽硬是把气氛调回来了。
“几个猥琐佬一起上?”秦亭煞有其事似的皱起眉,“可是他们怎么搞出来的?做那些爱做的事的时候不是应该有点那种很销魂的声音吗?”
“销魂……”王莽脸色有些难看,竟然颇感无语的偏头瞥了秦亭一眼,脸色“就那老太婆,你还想怎么个销魂法?稍微脑补一下就感觉超越人的底线……”
“亏你还特地脑补……”秦亭毫不示弱的反击。
彭莹夹在中间,原本就已经吓得腿软了,结果被这俩二货硬是把气氛给破坏了,以至于她不知道该笑还是紧张,总之那恐怖的气氛冲散了不少。
“嗨!来点销魂点的声音……别省略中间的过程啊!”王莽似乎很不满,突然就大喝出声,着实吓人一跳,那婴儿哭声戛然而止。
秦亭瞬间就明白了王莽的用意,俗话说“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但是鬼比人对恶鬼的恐惧度还要高,人怕鬼,但是鬼它们更怕人。
王莽要反过来吓那头“鬼”。
这个空间再度陷入长久的死寂,秦亭一看手表,手表上的荧光刻度显示出时间,时间已经到了三点多,从中午到现在,已经磨去了半个下午的时间。
这一次的沉寂更为长久,这一次反倒没有先前那般紧张,三人在寂静中渐渐有点烦躁,这么长久的时间里,也不见那边有什么动静,他们开始想撤退了。
前方的黑暗里突然传出细微的机括声,似乎有丝弦在绷紧,三人不由得一愣,还是王莽反应最快,立即拉倒了两人,随即滚入最近的一间舱室。
就在伏地的瞬间,丝弦松弹,崩出尖鸣,有利箭瞬间到达,噗噗闷响之后,传来木碎落地的声音,上下的垂直梯竟然被弄碎了。
“恶鬼!”有个嘶哑的声音歇斯底里,又极为突然的消失。
这一次真的知道不妙,秦亭认出那声音就是他们口中的“猥琐佬”中的一个,这艘船真的有恶鬼!
过道里再一次映出了枯黄的灯火光,自那尽头的舱室传出尖锐诡异的笑声,接着就是幽幽的怨哭声,真的吓得人心胆俱裂。
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接着枯黄的灯光,过道尽头什么也没有,这一次王莽极为突然地冲出去,虽然令得秦亭一怔,但是他转瞬就知道为什么了。
退路断了,不想死就向前冲,王莽不想让他们冒险,于是只身一人冲过去,要来个鱼死网破,但是关键时刻,秦亭也不犯怂,按住彭莹不让她动,起身紧随其后。
虽然是冲,但是也不是鲁莽的横冲直撞,他们小心翼翼的,无声息的溜到舱室门边,深吸一口气,随后突然转身破进去。
油灯明灭不定,有四个人端坐在一张方桌前,最里的一人披头散发,看不清面目,地上倒着一个人,一动不动。
透过散乱的发隙,秦亭竟看到那狰狞冰冷的眼神。
那家伙骤然暴起,桌上的油灯竟被打掉,整个房间顿时陷入黑暗之中,黑暗中王莽对那家伙对上,混乱中王莽一招击空,随即被重击倒地。
黑暗中秦亭无法上去帮忙,唯恐错伤己方,黑暗中微风逆向擦过,似乎有什么东西经过,前面的王莽已经倒下,秦亭下意识挥刀。
从手上传来的细微感应,秦亭知道自己砍到,不过刀锋只是细微的擦过,秦亭正想追上去再补一刀,却斩空了,那恶鬼竟然凭空消失了!
秦亭还没来得及心惊,突然发现踏出的半只脚竟然踩空了,再前一点就是下一个船舱的上下口,与此同时,下面竟传出“噗通”的闷响。
闷哼了一声,王莽似乎站了起来,打开了手电,惨白的光照亮了舱室的一切,那桌边端坐的三人再一次吓得秦亭和王莽心胆俱裂,只是很快他们就发现不对劲了,那些身形太令他们熟悉了。
“怎……怎么了?”彭莹听闻声响,提心吊胆地跑过来,看见两人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但随即又被那些僵直的家伙吓了一跳。
那些人就是秦亭他们口中的猥琐佬,只是他们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尸斑都已经浮现出来了,表面无外伤,表面似乎平静,但是细微处仍有些狰狞,显然被人强行抚平。
至于倒在地上的那具尸体,显然就是拿机弩错把他们当作恶鬼要射杀的家伙,他同样是因贪婪登船的家伙之一,只是已经被扭断脖子,死得不能再死了。
“只怕……刚才我们所遇到的……不是鬼,是人!”秦亭沾上长刀上的血,稍微捻了捻,敏锐的察觉到那血竟是温热的。
“那刚才所有的声响该怎么解释?”彭莹很想相信秦亭的话,但是总有疑问,难以相信,“一个人不可能发出那么多复杂的声音!”
“你错了,中国确实有那么一种民间艺术,传承也是颇为古老。”秦亭说道。
“有没有听说过……口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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