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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第一部作者：辞河
第十九章 珠宝店开业
波波从合肥上飞机直达郑州，吴新颖开车去新郑机场接机。路上，吴新颖介绍了珠宝店的情况，已经装修完毕，起名空灵珠宝公司已经注册好，在维多利亚珠宝行加工的第一批产品已经到货，父亲采购的其它金银饰品也已经到位，就等掌门回来择日开张。
波波来到珠宝店，整个店铺布置的高雅端庄。大堂里蓝氏送来的那尊玉雕作为镇店之宝，摆放在正中央。
柜台里货品琳琅满目，作为珠宝店，当然不能仅仅有翡翠产品，吴一凡是珠宝经营行家，一切布置的井井有条。波波看了非常满意，向吴一凡道声：“辛苦。”
吴一凡和吴新颖又陪波波到楼上参观，除了一部分翡翠精品区，还有几间办公室，一个小型会议室。
吴一凡推开一间悬挂“总裁室”牌子的门，里面一张大型老板桌，舒适的老板椅，电脑、沙发、陈列柜、书柜一应俱全，很有气派。
“这是掌门的办公室。”吴一凡说。
“我要什么办公室？”波波说：“我基本是到处跑的。”
“掌门总是需要个落脚的地方。”吴一凡说。
波波笑笑。
“总裁好！”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大家回头一看，一个漂亮的美女笑盈盈地站在门口。
“林雅娟？”波波笑着叫出美女的名字。穿着咖啡色的西装，胸口还挂着一个精美的写着“总经理助理”的胸牌，端庄大方，用闭花羞月、沉鱼落雁来形容，几乎有点亵渎，那种清纯，那种温柔，那种美丽，几乎难以用语言形容。
林雅娟回家看望父母，没有几天就急忙赶来郑州，正是珠宝店装修时期，规划、设计，货品摆放、区域划分、人员招聘、培训，林雅娟出了不少力。
林雅娟走到老板桌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这是还总裁的钱。”
“你倒记得清楚。工作还适应吧？”波波说。
“很好，我很喜欢这里的工作。”林雅娟兴奋地说。
“多跟吴总学。”
“好的。”
波波招呼大家坐下来，吴一凡说：“既然您回来了，正月二十八开张，您看怎么样？准备工作业已就位。”
吴一凡把一叠资料递给波波，是邀请贵宾的名单和礼品以及开张的议程。
波波随手翻看了一下，无非是邀请的各部门官员、工商、税务、珠宝协会的领导和同行的老总。
“好的，就按照这个办。”波波说：“以你为主，我就不出面了。到时候我做个旁观者。”
吴一凡点头称是，他理解波波的深意。
正月二十八，空灵珠宝公司开业。
鞭炮、礼花、红地毯，门店外摆满了花篮，礼仪小姐笑迎一个个来宾，吴一凡和林雅娟站在门口迎接来宾。波波随意地在路边闲逛，马路边围了很多人观看、议论纷纷。
有几个不三不四的年轻人，交头接耳，不像一般的人。
波波看到旁边一座三层楼房，有五间门面的宽度，好像是没有怎么利用，感觉这座房子租下来不错。波波想在这里开门诊治疗场所。波波拥有医术，当然也要发挥作用。救死扶伤，虽然是人道主义，也是医者的职责。
宾客们参观完毕，被接到白天鹅大酒店吃饭。顾客蜂拥进入珠宝店，开张三天八折优惠，大家纷纷抢购，服务员们忙碌起来。
吴一凡和林雅娟都到白天鹅招待宾客去了，几个不三不四的小青年也进入了珠宝店，波波远远也跟了进去。
“老板在哪里？”一个光头青年吆喝着。
吴新颖赶紧上前“老板饭店招待宾客去了，请问先生们有何指教？”
“我们老大说了，让你们老板明天去拜访我们老大。”说着拿出一张纸，上面写有地址。
“好的，老板回来一定转告。”转头对一个保安说：“去楼上拿几包香烟。”
那个保安上楼拿了八包“软中华”，分发给四人每人两包。到光头时，光头装做客气，那只手向吴新颖的胸口摸去，吴新颖眼捷手快地抓住光头的手臂，把香烟塞进光头的手里。光头的手臂有点麻木，不声不响地收起香烟，辛辛而去。
波波来到楼上，楼上的顾客少了很多，几个富婆模样的人专心致志地在挑选首饰和挂件。
波波来到办公室，吴新颖也跟了进来。
“你有空了解一下旁边的那幢三层楼，我想租或者买下来。”
“好的。”
“你去忙吧。”吴新颖走出去了。
晚上，珠宝店的销售结果出来了：营业额一千三百多万。比预期的好。
波波与吴一凡商量明天拜访“老大”的事情，波波说：“还是你为主，我跟随。我们请看看这个老大到底说个什么货色。”吴一凡点头称是。
第二天，吴一凡西装革履，波波穿了一身运动装，戴了一顶鸭舌帽，穿了一双旅游鞋，变脸成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两人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郊区的一幢别墅前，下车后，波波跟在吴一凡后面，像一个跟班的保镖。
一个彪形大汉询问，吴一凡说“拜访老大。”，彪形大汉把客人引进客厅。
客厅的沙发里坐着一个肥头大耳的几乎秃顶的中年人，身后立着两个大汉，精神焕发。
看到吴一凡进来，“老大”从沙发里站起来，抱拳：“贵客来临，蓬荜生辉。”
“不敢，吴一凡特来拜访，”说着，递上一只鼓囊囊的红包，里面是五万元现金。
“吴老板客气，请坐，上茶。”
“谢谢。”吴一凡落座，波波站在吴一凡身后。
“鄙人姓曾，在这一带混口饭吃，以后多请吴老板关照。”肥头大耳的“老大”说着，比划了四个手指。
“明白，还请曾老板多关照小店。”吴一凡起立抱拳。
波波若无其事地观赏客厅的装修和墙壁上的字画，不要说，客厅布置的还算真有点高雅。
沙孟海苍劲有力的“观海听涛”四个大字，吴昌硕画的梅花图，都价值不菲。
“嗯。好字、好画。足见曾老板格调高雅。佩服，佩服！”波波背着手，漫不经心地，边走边欣赏。
“谬赞，谬赞。”曾老板有点客气。
“小弟告辞，谢谢老板款待。”吴一凡起身告辞。
“恕不远送。”曾老板抱拳施礼。
吴一凡与波波走出大门，坐上等待的出租车，杨长而去。
“老大，你看。”曾老板的管家，指着客厅地面的花岗岩。
铺装平整的红色花岗岩，现在竟然有几块碎裂。
满脸惊讶的曾老大和管家，同时举起了手指头：“吴老板的保镖！”他们回忆起只有吴老板的保镖刚刚看字画时，从这里走过。
“高手！”曾老大和管家不约而同地说。
“下午赶快将吴老板送来的红包退回去。”曾老大在这一带是地下保护伞，不仅各个商户，要向其缴纳保护费，即使当地官员也不敢招惹，郑州公安局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据说，曾老大是“天上人间”的大股东，官员们频繁进出“天上人间”，哪个敢得罪曾老大？
曾老大虽然自己包括手下武功不高，也不是凭着武力打天下。当初，曾成也在少林寺学习过一段武术，后来因为打架吃官司，出监后正赶上改革开放，撑死胆大的，走私、卖假货，捞到了第一桶金，结交官员，从KTV到酒吧，后来发展到“天上人间”，成为郑州包括全国都有名的高级娱乐场所，灯红酒绿，歌姬美女，让大款、官员流连忘返，日进斗金。
这一带的商户，每月都对曾老大有进贡，手下有几百小弟，比当地一个区的公安人员差不多，每年仅这一项收入就是几千万。有一些商户开始也不肯缴纳保护费，曾老大的手下干扰和税务、工商等部门的不间断“检查”，使这些商户难以经营下去，只好乖乖就范。
波波露的一手，使曾老大胆战心惊。曾老大虽然属于黑道人物，现在已经基本洗白，如果得罪武功高手，得不偿失，还有性命之忧。聪明的曾老大，自然不愿意树个这样的对手。识时务者为俊杰，空灵珠宝店的保护费不仅不能收，以后还要巴结空灵，多个“朋友”多条路，曾老大岂能自寻绝路？
当天下午，曾成带着管家，就来给吴老板赔礼道歉，还送上了一份厚礼：“天上人间”的金卡。吴一凡与其客气一番，曾老大虽然没有见面到那个保镖，这时候看吴老板，也感觉吴老板武功非凡。其实，吴一凡只是练了些空门的基本心法。
俗话说，黑白两道。任何社会都有黑道、白道。执政的是白道，私下里称霸一方的是黑道。没有黑道，白道也就失去了意义。鱼有鱼路，虾有虾路，有的人在白道发展，有的人在黑道生存，适者生存。表面看黑白势不两立，其实也相辅相成，相依共存。只是一般人很难分清楚黑道，只看到白道光明正大。现代社会已经进入文明社会，黑道也不是过去的打砸抢，白道更加理直气壮地维护社会的稳定，而利益永远牵扯在其中。
波波知道曾老大到珠宝店来过了，是来还红包的，今天自己露的一手吓着他了。如果曾老大不识时务，波波肯定要招惹曾老大。社会上有一些所谓收保护费的现象确实存在，空门遇到这种现象自然不能屈服，否则，作为这个最古老的武林门派，要给人交纳保护费，他这个掌门人不如自己撞南墙了，说出去都丢人。
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曾老大这么识时务，波波也就不想为难他了，以后打交道的时候还多，多一个朋友多条路。空门才刚刚起步，能忍则忍，忍不了时无需忍，这是波波现在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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