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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 第一部作者：辞河
第四章 遁入空门
“您老人家练武几百年，一定是天下独尊的武林高手？”波波好奇地问。
“我老人家自小修练武功，也学医，还会变脸术。”老头仿佛又回忆起了过去：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几十年从来不与人动武，我的修为有多高，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
在和老头的交谈中，波波已经和老头一起坐在了石桌的石凳上，石桌上摆放着一套颜色发黑的茶具。
偶感口渴的波波端起老头给他倒的一钵茶水，一饮而尽，口中顿时有一股茶香。以前喝过不少龙井茶，那都是猪八戒吃人参果，根本没有品味出来。现在回味这钵茶，感觉不仅仅都是茶叶清香，还有绞股蓝的甘味。
“好茶。”波波给老头添加了茶水，又给自己倒了一钵。为什么波波把其叫成钵，是因为既不像杯，又不似碗，佛门不是就叫钵吗？
“近百年来，你是第一个进入老夫的清修之地，而且又融化了天目，也算有缘。”老怪说道。
在这个几百岁的老人面前，波波不知道如何称呼好。只能以“您老”尊称，毕竟两人年龄相差了三百多岁。
“你虽然融化了天目，体内的真气不好好利用，反而有伤身体，明天我就教你运气的功法。”机缘巧合，波波虽然得到天目，如果没有遇到老头，不仅糟蹋了这样的宝物，还有害自己的身体。
傍晚，老头从山洞中取出一些食物，两人分享。波波的背包里有些饼干，可惜大都被水浸泡了。老头的食物虽然看不出也谈不上色香味，感觉都是地地道道的天然食物，绝对不会有转基因食品。
吃过晚饭，老头让波波躺在山洞内的一块巨石上，那平整的石面，形成了一个自然的石床。
老头又从一个角落里找出一包银针，看那乌黑油纸包着的样子，估计很多年都没有用过了。
打开油纸包，里面竟然是闪闪发光的银针。
“这针真的是银的吗？”波波好奇地问。
“当然不是纯银，是银合金。不然纯银怎么能够这么硬。”老头大概近百年没有与人说话，平时只能自言自语，现在有个波波陪伴，心里也蛮开心。
老头将银针在灯火上烤了一下，大概是消毒的。不少电影里就有为了取出打入肉体的弹头，人们常常将匕首在火山烤一下消毒，或许这是从战火里走出来的人常用的手法。
老头颤颤巍巍地捏着几枚银针，波波心里一阵子紧张，虽然自己曾经寻死。彼一时也，此一时也，不怕死的人，当死去活来，还是有点后怕的。
“怎么，怕我认穴不准？”老头笑着问。
波波吭吭哧哧不知道如何回答。
“放心，我并没有老眼昏花。把肚皮露出来。”老头说道。
波波将衣服拉上去，老头几乎根本没有看，就将手中的银针扎进了波波的肚皮上。波波倒没有感觉到疼痛。
肚皮上大概扎了六七枚银针，老头用一只手掌在波波肚皮上方不停地隔空揉搓，波波感觉肚子里逐渐地火热，特别是那个应该叫“丹田”的地方，似乎有点胀痛，那个地方越来越热，老头又拿起几枚银针，扎进了所谓“丹田”的地方，随着老头的揉搓，“丹田”里的火热逐渐消失向身体的其他部位游动。
“我把你‘丹田’里的真气放掉，让它运行四肢百骸，你以后就没有‘丹田’了。”听到老头的话，波波情不自禁地问：“那武侠小说上不老是说‘气沉丹田’吗？‘丹田’里没有了气，我就没有感觉到肚子胀了。”
“哈哈，你‘丹田’里虽然没有了气，你身上的气仍然存在，只是我把你‘丹田’里的气，引向你的四肢百骸。”老头笑着说。
其实，隔行如隔山，波波只是在武侠小说上知道一些皮毛的东西，要么主人公遇到奇人，要么获得一本武林秘籍，修炼出高深的武功，成为武林高手报仇雪恨。
波波遇到这老头，或许他就是小说中的奇人，只是自己并不是少年，即使学武，也只不过是强身健体而已。
老头在波波的肚皮上折腾了半个多小时。说了声：“起来吧。”
波波应声起来，看老头倒有点疲劳的样子，波波急忙给他倒了一碗茶，递到老头手里。老头接过茶碗，喝了一口：“呵呵，毕竟是好多年没有这样做过了，还是蛮费力的。”波波这才发现，老头的额头上汗津津的。
夜已经深了，老头让波波躺在那石床上睡觉，拿了一床有汗津味的被褥，他自己坐到了里面的一个石凳上，摆出了一副修炼的样子。
胡思乱想一阵子，波波就沉沉入睡了。
等波波醒来，走出山洞，才发现太阳已经升起老高了。波波不好意思地走出去，在悬崖边的一股清泉边漱漱口，用手撩起水洗了把脸。
老头把早饭都准备好了，是稀饭和馍，还有一点酱菜。波波看这平台上种着一些谷物和蔬菜，水塘里不知道有没有鱼。
“我来种地吧，这个我会。”波波不好意思地说。
“过去我一个人，种些东西勉强够吃，现在两个人了，这些地种出来的东西就不够吃了。”老头说：“你要赶快练功，等你能够走出这里，就能够到外面弄粮食了。”
“这里走不出去吗？”
“上面下面都是悬崖峭壁。”老头说。
波波抬头望望，上面没有百丈也有几十丈。
经过几天的交谈，波波知道老头原来是属于“空门”的掌门人，这是一个流传很久的武林帮派。可以追溯到战国时期，而佛教是从唐朝传入中土，由于佛教教义认为世界一切都是空的，因指佛教为空门。如:莫向空门悲物理，吾世从来多沧桑。后来把佛教称为空门。人们把出家的常常叫遁入空门。
后来佛教、道教盛行，少林、武当齐名，在中国历史上的几大武林派系中，空门也就不为人知。
从老头的口中知道，空门发源于秦国的章邯家族，他曾经是秦国的一个大将，在嬴政执政后，由于嬴政的贤明，招纳了不少有志之士，包括商鞅，通过变更法制体系，使秦国富强起来。
虽然在秦国的四大猛将中，章邯比不过白起、王翦、蒙恬他们，章邯家族的武功在战国时代是一流的。由于章邯家族一心报国，武功心法独树一帜，颠覆了传统的“气沉丹田”，之后就叫“空门”，无论是为国家和民族没有私心，还是修炼武功丹田空空如也，而“空门”更恰如其分地表达了这个武林门派的初心。
其实，空门虽然武功高强，从来不争强斗勇。而历代空门弟子常常以保家卫国为己任。从战国时期的各代称雄，到南宋的抗击金兵入侵，岳家军以及反清复明的斗争中就有不少空门弟子。
抗日战争时期，空门子弟在老头的带领下，神出鬼没地打击日军，帮助国军取得过不小的战绩。也还为军统窃取过日军的情报。可惜，再高的武功，遇到火器时代，也是无能为力，在冷兵器时代特立独行的武功，难以抵挡火器的打击，空门弟子几乎在与日本鬼子的战斗中伤亡殆尽。
长城保卫战、南京保卫战、上海保卫战、重庆与日本特工的斗争，空门弟子都做出了极大的贡献，同时也损失巨大，经过这些战役，空门弟子几乎伤亡殆尽。
老头在一次与日军的交战中身负重伤，逃到现在的地方，等伤好后出世才发现，日本鬼子已经投降，国共两党正在厮杀，空门子弟难以寻找，国人又在自相残杀，老头心灰意冷，回到此地，就很少再外出管人世间的事情。特别是空门弟子在抗日战争中多是同国军并肩作战，空门弟子阵亡后，国军只是占有了空门弟子的功劳，而对空门弟子为国的牺牲只字不提，而共产党又极少接触空门弟子，即使空门弟子为抗日战争做出了贡献和牺牲，仍然是默默无闻，名不见经传。老头就更加避世不出，对世间的事物了解的很少。
幸亏波波还知道一些历史和古典，与老头聊天也没有什么障碍，其实，即使古人，平时说话也不是之乎者也的文言，只不过记录为了方便、简洁，才用文言做书。
老头连自己的名字也记不清楚了，由于他是空门中年龄最长的，自称“老怪”，现在世上到底有没有空门的人，不仅这个空门掌门人不知道，看到武功在枪支面前不堪一击，老怪也没有了收徒之心。
老头平时也有过一段时间去人世间，收集一些食物等日用品。民以食为天，老头虽然也种植一些蔬菜、谷物以及瓜果，毕竟一些生活用品，包括食盐等是无法自力更生的。
之所以用“收集”，是老头不好意思用“偷”来表述。他一个老头子，没有一分钱，他只能到人间去“收集”一些生活必需品。凭他的能耐，还不是手到擒来？
当然，老怪医术高超，给人治病获得些报酬，买些生活日用品也是常事。
天随人愿，从天上掉下来个波波，难得的是又是个融化了天目之人，无论是武者、医者之心，还是融化了天目的波波的现状，老怪都不能袖手旁观，要教波波运气功法。 收个徒弟也算对得起空门。而波波听了空门的历史，感觉这是一个难得的武林门派，既然自己再世为人，拜个师傅学点武功也是不错的。你情我愿，就简单地行使了拜师礼，老怪以“小子”呼之，波波以“师傅”相称。
波波离开人世间，现在与老怪为伍，也算脱离了社会。好死不如赖活着，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远离尘世，也是一个很好的归宿。
既然成了老怪的徒弟，波波就问询了师傅的一些事情，比如有没有师娘啊，有没有其他弟子啊什么的。
老怪笑着骂道：“你小子想什么呢？是不是怕我不传给你衣钵？我就收了你一个徒弟，我不传给你传给谁？”
波波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如果有师娘，师兄师姐什么的，我以后也好照顾他们的。”
“哎，年轻时一心修炼武功，为了保持‘童子功’就没有婚娶，后来年龄大了，也就没有这方面的心思了。”
“是不是‘童子功’就能够修炼出高深的武功？”波波问道。
“屁话！什么‘童子功’啊，男人到时候还有个‘精满自溢’，那不是就破了‘童子功’？那只是胡弄弟子一心一意进行修炼的说法，纯粹的胡说八道。功力高低不在于是不是童子。虽然有些和尚武功高强，那是他们清心寡欲一心一意修炼的结果，有些民间高手子孙满堂，甚至有些依靠双修提高武功修炼，不过我也不知道，也是胡说八道而已。”老怪说着不好意思起来，他一个处男，又知道什么“双修”？
不过听老怪这样说，波波倒放宽了心，毕竟他不是处男，不然老怪让他修习童子功，那可是比登天还难。听了老怪一席话，波波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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