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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第一部作者:辞河
第二章 天目是个什么东西?
玲珑镇,在临安南十公里的地方。
也许用不了多少年,玲珑镇就与临安融为一体了。
玲珑镇有过玲珑女的传说,江南的千年古镇玲珑镇以手工制作的团扇闻名,团扇名曰玲珑扇,玲珑扇上画的美人名曰玲珑女,都以真人为形绘制;玲珑女三年一次选美,一旦中选,便要在完全封闭的环境中与世隔绝十二年,守身如玉十二年,名曰修炼一颗玲珑心。有意思的是评选美女的方式并不是靠人,而是靠鱼唇,有幸当选为扇面美人的女子均必须有“沉鱼”之貌。
后来,人们把玲珑女改编为越剧,又有人将其改编为电视剧。故事起始的这一年,现任美人一位得了肺痨、一位跳河,还有一位也有许多流言。按照族规,镇里要补选扇面美人。镇长白立斋为了完成十几年前因为选美而被自己误杀的妻子的遗愿,命女儿杭州女子师范学校学生白凤衣回玲珑镇参加选美。新丧双亲的孤女刘玉指,为了出人头地,不顾男友画师袁小照的劝阻,执意要成为扇面美人。留学国外归来的秋氏族长秋莲蓬之侄秋洗月,携法国籍妻子柳诗回到玲珑镇,正好遇上玲珑镇的选美会。漂亮、洋气的柳诗因为好奇也参与到选美之中,结果与白凤衣、刘玉指一起入选。按族规祖制,中选的美人不能再有儿女私情,倘若违反,即被打入“无影小楼”,终生与世隔绝。受西方文明熏陶的秋洗月为了拯救妻子与众位扇面美人,联合大扇商魏锦人,与传统势力展开了一系列惊心动魄的斗争。在秋洗月与白凤衣等人的努力下,终于打破了封建家族的禁锢,并揭穿了大奸似忠的魏锦人的阴谋。
临安其实已经存在了一千多年,与南宋在杭州建都的临安并没有多大关系,而今日的临安是古时候原临安、于潜、昌化三县合并而来。
临安比较有名的是天目山,在海拔1500多米的天目山,方圆几百公里,有东西两个主峰,两峰之巅各天成一池。宛若双眸仰望苍穹,因而得名天目山。
素有"大树华盖闻九州"之誉的天目山,地处浙江省西北部临安市境内,浙皖两省交界处,西天目峰顶有一棵巨树,据说要十八个人才能围抱,乾隆皇帝巡山,刺封"大树王"。沿山修建有十八里游步道,每里有一亭子,供游人休息,可惜那棵巨树已经枯死,只是在枯树的枝丫上被野风吹来的树种又发出了枝芽,猛一看,大有枯枝发芽之感。
巨树枯死,从风水上来说,是因为上游修建了新安江大坝,断了天目山的水脉;从科学来说,生命总是有时限的,能够长成如此巨树,没有毁于战火,已经属于侥幸。
东天目清玉琳国师创建禅源寺,弘扬临济宗风,遂为中国东南名刹。乾隆帝两度巡山,钦赐《无量寿经》、御笔 《心经》。历代名人墨客,登临志游,留有传世佳作。
波波在玲珑镇补充了食物饮品,虽然身上的钱不多,他也不愿意让自己的末路走的过于凄惨。据说天目山地貌独特,地形复杂,被称为“华东地区古冰川遗址之典型”;峭壁突兀,怪石林立,峡谷众多,自然景观幽美,堪称“江南奇山”;有很多地方人迹罕见,在一篇什么武侠小说里,好像有什么百丈崖,大峡谷之类的描述,而波波要寻找的就是人迹罕见悬崖峭壁,在那几百米的山崖边,伸展四肢,大义凛然地飞越而下,划过一道灰色的闪电,拥抱大地,与山水同在,也是人生的完美。
饿了,肯几口面包;渴了,饮几口山泉或者矿泉水;累了,找一块石头休息一番;困了,依在山石边,围拢一些枯草败叶和衣而眠。
走了几天几夜,也根本没有什么路。是不是鲁迅说过:路是人走出来的。波波要走的就是一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路。
这一天,夕阳西下,波波一脚踏空,身体失去平衡,向山下滚去,波波没有挣扎,顺其自然,猛然地,一阵疼痛袭来,一块巨石拦着了波波下坠的身体,头部恨恨地撞击在石头上,伸手摸摸疼痛的头,手上湿漉漉的,拿到眼前一看,满手鲜血。
木然地抬头看看西下的夕阳,低头看看下面的山谷,突然,一道蓝光闪了波波的双眼。那是什么东西?
一手捂着流血的头,一边向山谷走去。
终于来到了发着蓝光的地方,是一个滚圆的圆球一部分露出地面。据说,有人在新疆和田的山峰上被一种光闪过,后来追寻过去,竟然是一块自然的和田玉原石,价值连城。
在这没有人迹的山谷中,这个蓝色的东西显然不是人造物,或许是个宝贝。
其实,是不是宝贝,对波波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百无聊赖地,从地上捡了快长型的石头,挖松地面的土石,拿出那个蓝色的球,竟然是个滚圆的珠子。仔细看看,珠子的中心是黑色的,像一个眼珠。
蓝色的珠子,黑色的中心,蓝色透明度很高,拿在手里有一点点暖湿,看质量非玉非玻璃,比玉轻,比玻璃湿暖,更像一个眼球。
或许是个宝贝,宝贝对波波已经没有什么意义。波波掂量了一会,想把它扔向远方。
突然,头上碰破的伤口,又流出了鲜血。波波把蓝色球从右手转向左手,用右手抚摸头上的伤口,又是满手鲜血。也许是刚才挖蓝球,牵动了伤口。
波波把篮色球放在右手,准备把它礽出去。
蓝色球遇到波波右手的鲜血,像有巨大的吸引力,吸着了波波的手,而握在手中的篮色球,仿佛燃烧了起来,两只手掌像捧了块燃烧的炭火,一种钻心的疼痛。
波波挣扎着要脱离双手,好容易脱离了,竟然发现手掌中的蓝色球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看手掌,奇怪地不仅没有烧焦,竟然连手上的鲜血也无影无踪。
见鬼了!大白天见鬼?
看看周围的一切,山仍然是那座山,谷仍然是那道谷,一切都是正常现象。
头怎么也不痛了?
用手摸摸,怎么摸不到那个伤口?
看看手上,竟然没有任何血迹。
发生这样奇怪的事情,不仅波波莫名其妙,说出去也没有人相信。
刚才发生的事情,就像做梦一样,波波一时也搞不清是怎么回事。
管它呢,无所顾忌的波波,向对面的山爬去。
。。。。。。
终于爬上了山顶,波波想休息一下,吃点饼干,喝点水,天要黑了,还要找个背风的地方过夜。
刚刚吃了几块饼干,喝了几口矿泉水。猛然间波波感觉肚子里一阵疼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肚子里翻滚。
吃坏了东西?饼干和水应该没有问题。
这种疼痛完全和一般的肚子疼不一样,仿佛肚子里有一团火在燃烧,而且在肚子里左冲右突。
当年,孙悟空在铁扇公主肚子里闹腾,大概就是这样吧?波波刚想到这里,一种剧烈的热辣辣的剧痛,难以忍受。波波匍匐在地上,滚到一个石边,剧烈的疼痛终于难以忍耐,昏迷了过去。
等波波清醒过来,发现太阳已经日上三竿,是第二天的上午,肚子里的疼痛虽然已经过去,总是感觉肚子里有一团火左冲右突,有时甚至跑到四肢上,这种感觉非常难受,走路都不稳。
波波爬了一段路,发现这里是一个山崖,或许这就是那个百丈崖?管他呢,这里没有人迹是可以断定的。
日本电影里曾经有这样的台词:你只要往前面走,跳下去,一切都是美好的。是不是这样?杜秋没有跳下去,而波波需要跳下去。
波波清醒清醒头脑,做了下准备,他要用优美的动作来完成这前无古人的飞越。
后退几步,来一个起跑助力,腾空一跃,张开四肢,啊!完美。
耳边呼呼的山风,自然地放松身体,好容易睁开眼睛,看一看飞速闪过的山崖,还有几棵郁郁葱葱的松树,有点黄山松味道,其实,天目山和黄山是相连的。
黄山松供人欣赏,这里的松只有波波一人观看,可惜的是匆匆忙忙的一晃而过。
心是那样的平静,平静的连自己都有点吃惊。
电影上,小说里都有人死前有的说些英雄的话,有的大义凛然,其实,都是正常现象,只有像波波这样,身临其境,才有这种感受。
在下坠的几十秒或者几分钟里,是人生的最好享受。人们常常说退休后的那些年才是人生最幸福的岁月,其实,不用牵挂过去,不用思考未来,那才是真正的幸福。。。。。。
波波努力地翻了个身,面朝上,这样可以保留一个微笑。。。。。。刚刚做完这个动作,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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