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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父亲认识我爷爷,到底什么事?”我惊异地问。韩东不紧不慢地说:“我得亲口跟老爷子说。”
“那我现在带你去找老爷子。”
“不急,我先跟你说几件奇怪的事。”小韩慢悠悠地说。
“赶紧说!”
“你不觉得,你被抓到派出所,很奇怪吗?”
“你得把我急死。咋回事?”
“那天早上,我下楼准备骑车上班,一个陌生人看起来有三十多岁,壮实,扶住我的自行车后座,对我悄悄地说:‘上头指示,马上抓捕牛五郎!’说完,一溜烟就跑得无影无踪,回到所里,我把这事告诉老刘,老刘认为是个立功的机会,决定先把你抓起来再说。”
“那个彪形大汉是谁呢?”
“你听我说啊,晚上,你哥们把你带走,我总觉得不对劲儿,于是就紧随其后。看见你进了树林子里,后来,中邪似地蹲在老坟上。再后来你走了,我就走到老坟上,看见和我的一样三根手指。当时我就懵了,实在憋不住,就用手挖了挖,挖出了一张死人脸。你猜是谁?”小韩诡异地说,似乎都要笑出来了,憋着愣是没笑。
我想了想说:“难道是那位彪形大汉。”
“你果然是聪明人!”
“不对啊!那坟头上的尸体,至少死了十来天了,血都凝了。”
小韩随声附和着:“对啊,当时我也是这么判断的,可我看来看去,那人就是让我抓捕你的汉子。”
我脑袋乱成一锅粥了,真是懒得去琢磨了。
“还是先去完成你的嘱托吧。”
“也好。”韩东似乎意犹未尽,慢悠悠地说。
“你平时用那只手?”
“都行。”
“左右手都用?”
“是的。”
“你伸出来我看看。”
右手三根手指,红指甲;左手六根手指,绿指甲。
老皮没看错,他当时用左手点的烟。
他用右手做的记录。
他有九指客的标识,只是巧合而已。或许吧。
一进院门,保姆就着急地告诉我,这几天,爷爷每天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天到晚,心事重重。饭量小了,神色也不好。
我知道肯定跟那老坟地有关。
爷爷在屋里说:“谁啊?”
“我,老爷子我给您带一个人来,您见见?”
“谁啊?”
“就是镇里派出所的小韩,韩东。”
“谁啊?”
老爷子这是咋了,神智不清了,怎么一口一个谁呀,谁呀。
“九根手指的韩东。”
“谁啊!”
老爷子是不是被吓着了。中邪了?
韩东笔直立在院子中,1米8的大个,瘦高瘦高的,小眼睛神气十足,张口说道:“家父韩长河临终有一事相告。”
“吱呀”一声,老爷子推开房门,说道:“小韩兄弟过世了?”
“是。我父亲十天前,去世了。”
“天哪!天要亡我家族。”爷爷仰天放声悲恸,乃至涕泗交流。他老人家一生呼风唤雨,是一位远近闻名的汉子。今日居然哭得像个孩子。我上前不住地安慰,也无济于事。
“老爷子,可否听小侄一句话。我爹临终前对我说,告诉牛冲天,那墓动不得!”
爷爷听闻这番话,更是悲痛不已,嚎啕大哭。任凭他人如何劝慰,他只顾哭。
马小兰也来了,带着一顶红色礼帽,扭着屁股来了,她竟然以孙媳妇的身份安慰爷爷要给牛家生个大胖小子,家亡不了。
他终于不哭了,我搀扶着进到书房。
爷爷小心翼翼地从书架下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匣子。把它放到茶几上,打开,里面放着一枚玉器,圆锥体,像正在滴落的水滴,但边缘凹凸不平,色泽透亮,墨绿,上方有一小孔。爷爷把这玉器放在我手上说:“仔细看。”
我拿起来仔细看了又看,啥也没看出来,只是觉得这物件定然是战国某位贵族佩戴的首饰,爷爷让我仔细看绝不是让我断定它的年份。其中必有蹊跷。
我睁大眼睛,终于发现在玉器的中间,居然有一双棕色的眼睛,圆圆的。在这双眼睛里又出现一只白猫,就是我在坟头上看见的那只白猫,当时我就有点喘不过气来。不一会,这只白猫又跑到一个古墓里,爬到一个神秘怪异的棺椁里,从棺椁里爬出,白猫嘴里叼着一个很小很精致的青色方盒。然后我就又看到一双棕色的眼睛。倏忽什么都没有了。
我汗都流下来了,这是什么玩意儿,能让人产生幻觉?
“看清楚了吗?”
“看到了,那只白猫。”
“嗯。白猫不重要,重要的是青色方盒。”爷爷极为严肃地说,他说完又对韩东和马小兰说:“你们俩也有这样的玉器?”
韩东面露微笑,不紧不慢地把手伸进衣领,掏出一件同样水滴状的玉器,放到我手里。
马小兰摇摇头说:“老爷子,我第一次见这东西。”
爷爷对马小兰说:“你爹,要拿这个作为嫁妆送给你,非得你过门才给你。”
我拿着韩东的玉器和爷爷的作比较,发现凹凸的大小和形状稍有区别,别的就完全一样了,不细看是发现不了的。我试图也像刚才一样看看玉器里有没有白猫,古墓……只听爷爷说:“他那枚没有幻象。只有咱们家这枚有。”
爷爷说完这话,又说:“你们三个孩子都是鸣砌家族的成员。祖上在兵荒马乱的年代,无以聊生。无奈之下,祖上六姓人家结成联盟,专门做土夫子,做寻墓挖宝的行当。祖上有祖训:“黑夜遇白猫,鸣砌出黑土。”几百年过去了,没有一位家族中人遇到过白猫,偏偏让五郎赶上了,也或许机缘巧合,可韩老弟临死说,这墓挖不得,我深知老弟造诣非凡,从来都是料事如神,可祖上的规矩,咱们岂能不守。这也是两难啊!我今天和你们这些小辈提及此事,主意已定,这墓能动也得动,不能动也得动!”
“既然是六姓人家,那么除了我们三家,还有谁?”我问道。
“该知道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不要心急。”老爷子回答我。
韩东对古墓的机关了如指掌,却对墓道里都是死尸这件事,表示毫无办法,只能用八爪锚一个尸体一个尸体往出拽,等腾清了墓道,然后再进入。
大家对这个办法莫衷一是,可是又无计可施。
马小兰若有所思,她计上心头说:“我爹曾配了一种化尸水,尸体及活人只要被化尸水沾上,极短时间即会被此毒水化成一滩液体,甚至连骨骼都被同样被溶化成液体,如同蜡烛一样的溶化。但会散发出恶臭和刺鼻烟雾,且融化后液体仍具备腐蚀性,还是不能通过。”
我说:“这个不打紧,一人穿一套‘丛林迷彩’。这是炮兵专用的防护服有阻燃、耐高温、防腐蚀等功能。配上05式军用防毒面具。”
爷爷担忧地说:“买得到吗?”
“我试试看。”这些军用装备都是听老皮侃大山听来的。老皮当过几年兵,想当年号称连队里的“兵王”,差点被选拔去做特种兵。可见身手不凡。
我们把下墓会遇到的种种情形都猜了一个遍,爷爷给我列了一个清单,要我按照清单上的内容逐一买下来,我一看,起码需要5、6万块,为了他老人家的鸿鹄之志,我也是硬着头皮答应了。
他也吩咐马小兰,跟她爹要一些下墓需要的药品。
然后,递给我们三个人每人一把蒙古弯刀,这弯刀乃是他早年淘了一座蒙古亲王的墓,因为当时墓里面凶险至极。一行六人逃出生天,仅仅带回六把刀。
我接过爷爷递过来的弯刀,刀鞘钢制绛红古朴,表面有精美的白色花纹,组合成一只半身鹿的图案,那只鹿双目镶嵌着黑色的宝石,慈祥而温和地正视前方,鹿角向上伸展直到刀的末端,制造相当精美绝伦。
再看另外两把刀各有不同,韩东的是一把玄青沉静的颜色,表面为红色花纹,构成一匹向天嚎叫的狼,那只狼目露凶光,感觉危机四伏,让人不寒而栗。
马小兰的是一把黛蓝幽寂的颜色,表面是象牙白花纹构成一只展翅飞翔的天鹅,美丽而安详。抽出刀来看,亮闪闪的刀光,能感到它的锋利无比。
刀身上还有蒙古文字,爷爷解释说,我的那把意思是“伏魔”,韩东那把刀意思是“战斗”,马小兰那把刀的意思是“救赎”。 我们三个自然高兴,尤其是马小兰,说自己那把刀最漂亮。
爷爷还特意送给韩东一把弓,他说:“这弓叫做牛角弓,是我亲手制作的。还有30只箭,你们韩家除了机关、耍刀,骑马射箭也是一绝。本来,要送给你父亲,没想到我们今生自从那次下墓分别后,还是没能见到那最后一面。”爷爷说着不禁悲从衷来,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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